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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半年假妻 第三章

作者:绿风筝

“连翠茉,你搞什么鬼——”

清早,暴跳如雷的咒骂从更衣间里传出来,正在厨房张罗早餐的连翠茉闻声赶紧奔了进来。

“怎么了?”她是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只能局促不安的望着盛怒中的男人。

他用足以弄疼她的力道,扣住她单薄的肩膀,将她往衣柜前方推。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次。

“谁准你动我的衣柜了?”

懊死,他找不到他的领带!

“我看衣橱分类有些凌乱,就把洗衣店的封套拆开,再顺便整理了一下,你的东西通通都在——”她非常诚恳的解释,却马上被打断。

“废话少说,领带!”梁克雅杀气腾腾的咆哮。

昨晚她动来动去,已经严重干扰他的睡眠,现在又让他找不到他的领带,如果她以为妻子是这么好当的,那她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

连翠茉赶紧蹲去拉开下方的柜子,一条条领带都被收纳成卷,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柜子里。

“你想要用哪一条?”

“你说呢?”不是很行吗?梁克雅在心里冷嗤。

连翠茉匆匆看了他身上的衬衫一眼,赶紧抽出一条宝蓝色的条纹领带,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可他却不肯接过,而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高声催促,“愣着做什么,快一点!”

她这才意会过来,赶紧站起身,乖乖的帮他打领带。

梁克雅显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高大,她得踮起脚尖,才有办法把领带绕过他宽挺的肩膀,而这样的动作,也让她更贴近了他几分。

他把自己打理得非常干净,连点胡髭都没有,身上还可以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很清爽。

除此之外,他的体格真的很好,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特别的英挺有型,也难怪他一出现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

连翠茉是很紧张,非常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鼻端好像嗅到一股陌生的馨香,淡淡的,像茉莉花香,不断的骚扰着他的呼息,他看了身前的女人一眼,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深呼吸——

丙然,香气来自于她。

他当然不会承认喜欢这种淡雅的香气,顶多就是不讨厌。

看着她还算熟练的技术,他没有丝毫的高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反而更臭了,“谁教你的,你在法国的男人?”

眯起眼瞪住身前的小女人,梁克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酸得好像是个醋劲大发的丈夫。

法国男人的浪漫,对于像她这样流浪异乡的小泵娘,一定最具杀伤力了!

谁不知只要一句简单的赞美再加上一个热情拥抱,这些被电影荼毒得无可救药的无知小女生,就会兴致高昂的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迫不及待贡献出自己,那看似单纯为爱不顾一切的行径,不是不愚蠢的。

一想到她很可能也是那副傻样,梁克雅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满。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

要是平常,她的心思是够敏锐的,绝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醋味,只可惜她现在心神不宁,错过了一个调侃他的好机会。

梁克雅猛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动作,不耐的重复,“我说,你以前都这样帮你的男人打领带吗?”

歪头看了他一眼,她才笑着摇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如果她有过机会练习,现在应该就可以从容一点,不至于让自己的双手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谁教你的?女人总不可能天生就会打领带。你男朋友?总不会是你父亲吧?”她的回答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出口的话却依旧充满揶揄。

案亲?听见陌生的称谓,她明显的愣了一下,一抹异样情绪自她眼里闪过,只见她抿住唇,老半逃诩不说话。

明明才几秒钟的迟疑,却让梁克雅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难道光是这样一个问题,她就想起某个恋恋不舍的男人了吗?

“不会回答,你是哑巴?”

她表情有些苦涩,“……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是不是见过我父亲,他很早就离开了。”

意识到自己好像挑起了她不甚愉快的过往,梁克雅一阵哑然。

她明明没有哭,嘴边的笑容还是这样不浓不淡的挂着,可他的心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歉意。

他松了力道,解放她无辜的手,涩涩的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法很利落。”

他的低声道歉让连翠茉霎时愣住,同时也有些许感动。他……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吧?就像当年的他,别扭的托管家送她两颗苹果当作补偿一样。

想起过往,她又忍不住笑了。

“又在笑什么?”他不懂,人生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她没有回答,像是要甩开那不曾获得的亲情的缺憾,故作惊喜的仰头笑问,“我打领带的技术真的不错?”

“嗯。”看着她雀跃的模样,他勉为其难的点头。

想不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同时有那么多种情绪在变化?

她得意的仰高下颚,“总算不枉我当初在服饰店打工的时候,每天被店长骂得臭头的悲惨遭遇。”

“高等厨艺学校的学生,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去服饰店打工?别跟我说那是课程的一部分。”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也更好奇她的回答。

取起一旁的袖扣,她仔细的帮他别上。“没办法,是姨丈介绍我去的,我总不好意思拒绝。而且我听阿姨说,老板跟姨丈是好朋友,让我这个小丫头去打工可是开了先例,我哪还敢拿乔?”

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看得梁克雅一阵好笑。

“店长也太不识相了,你是老板朋友的外孙女,没有卖你几分薄面便罢,竟然还找你麻烦?”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到三个月,我就借口学校忙碌辞职开溜,然后自己偷偷在一家小餐馆找到打工的机会。”心无芥蒂的她调皮的吐吐舌头。

梁克雅顿时眸光一黯。她无心的俏皮举动落在他眼里,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不对劲,竟然使他有了异样的反应。

有那么刹那间,他冲动的想要吻住那顽皮的舌!

这让梁克雅心中警铃大作。

不,他可千万不能被她看似清秀单纯的模样给松懈了心防,以为她是个无害的小女人,这样的女人才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这是桩不真实的婚姻,妻子是假的,感情也没有,他得小心一点,免得哪天阴沟里翻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了?我系太紧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见他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连翠茉赶紧松开力道,免得不小心把他勒死。

梁克雅接手调整,顺势推开身子轻咳了几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反常。

“虽然我们没有彼此相爱,但好歹是你登记在案的合法丈夫,以后请手下留情。”他佯装从容的调侃她一番。

她脸红了,因为他突然说了他们是夫妻。因为这样,他才要她帮他打领带的?天啊,好害羞……

“我、我先去厨房,早餐马上就好。”

她不敢回头多看梁克雅一眼,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飞快的消失。

她脸红了?为什么?她不像是那种怯生生的小女孩啊,还是说,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梁克雅说不出心里确切的感受,可嘴角却莫名其妙的上扬了。

梁克雅刚结束会议,苦等多时的Mark赶紧迎上前,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神秘。

“副总,消息确定了,日方代表就是佐藤先生,对方非常看好维新科技未来的潜力发展,显然原本单纯的投资念头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很可能会转而收购维新科技,如果我们能拿到这个案子,保证获利丰厚。”

所谓的投资银行,就是专门替投资人和被投资的公司搭桥牵线,业务内容也包括企业收购,赚取的是案子成功后所带来的丰厚利润。

梁克雅蓦然笑了,“是吗,非常好!”

“可是,听说大伊跟丰达打算联手跟我们海美竞争。”Mark脸上有着担忧。

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梁克雅依旧一派沉稳,“越是具竞争性的案子越是精采有趣,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继续盯着日方的举动,绝对要抢在大伊跟丰达之前,赶快把佐藤先生的来台行程掌握好。加油,到时候这个案子算你的。”

“谢谢副总,我会随时向您报告最新进度。”Mark又惊又喜。开玩笑,只要搞定这个案子,撇开奖金不说,对他的能力绝对是一种肯定。

梁克雅转身走向办公室,秘书赶紧起身说:“副总,康先生来了,在办公室。”

“泽尔?”他沉吟须臾,“送两杯咖啡进来。”

“是,副总。”

梁克雅点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找我什么事?”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

“出来拜访个客户,顺便绕过来看看好朋友。”康泽尔起身看着他,“最近怎么都没来喝两杯?”

“忙。”

“你少拿那种蹩脚的借口打发我!”

真要说忙,有谁不忙?他手里也是一整个集团的员工靠他吃穿,再说,梁克雅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前他还不是会跟兄弟们出去小酌两杯。

叩叩——

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两个大男人的对话暂时宣告中止。

等秘书完成工作安静的退了出去,康泽尔确认门已经关上,旋即跨步来到好友面前,开门见山的问:“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我这里又不是应召站,你要女人不应该来找我。”

“克雅,少跟我打马虎眼,我是说那天接受你求婚的年轻女主厨!”

“干么?”敛起笑容,他瞟了康泽尔一眼。

“我听其书说你把她带回家了,而且还跟她去登记结婚,天啊,梁克雅,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做了!”

这该死的夏其书,嘴巴非得这么大吗?早知道就不该请他弄什么婚前协议,平白让他多了耍嘴皮的机会。

抿紧唇,他说:“你放心,六个月,六个月后她就会走。”

“什么六个月?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不懂。”

“你不用懂,因为我自己也不大懂,反正六个月后这件事情就船过水无痕,只要你、我、其书,还有她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

届时他就可以全身而退,重获自由……

为什么没有感到特别兴奋?他应该要为即将失而复得的自由觉得热血沸腾才对啊!

“她真的愿意六个月就走人?”

“其书帮我弄了一份合约给她,她也答应了。”

他可没忘记那女人当时云淡风轻的口吻,好像结婚这事对她来说,就跟一场游戏没两样。不过这样也好,将来好聚好散省得麻烦。

“确定不会穿帮?”

“我爸妈不住台湾,这半年内也不可能回来,所以绝对不会知道。”

“那她的家人呢?应该没有哪对父母会把好好的女儿随便送给别人六个月吧?而且还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那无疑是飞入虎口。”

危险的眯起眼睛,他直直的看向好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跟连翠茉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他不可能随便去碰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他没有那么兽性。不是说他是圣人,但是他绝对爱惜自己的羽毛。

“没什么,我只能说你家那个天上掉下来的新娘非常特别,特别到让我想到都冒冷汗。”

“不要忘记,这件事情你也有份。”他冷冷的睇他一眼。

康泽尔也不辩解,还点点头。“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关心你,如果将来有什么事情,我愿意无条件尽我所能的援助你。”

“多谢。”梁克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可不希望真有那么一天。

“晚上一起出去喝几杯?”

“好,我会晚点到。”

康泽尔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才转身潇洒离开。

只是离开的路上,他还是不免感到纳闷。

真的可以吗?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六个月,真的能够什么事情都不发生?

为了好友,他前天还特地登门拜访正在家里安胎的大姐,对于这个年轻的女主厨,大姐显然是对她赞誉有加。

既然有老姐的保证,应该是个还不错的女孩子才对。

其实,如果双方都不讨厌,他倒觉得那两个人可以试着相处看看,毕竟克雅已经一个人太久,也该有个女人在身边陪着,就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不过……六个月的假夫妻,也就这两个奇怪的家伙搞得出来。

当一只大掌无预警的罩上连翠茉的头,她眨动期待的眼,仰头往上看去——

“克雅少爷!”

梁克雅当场皱眉。“小丫头,你怎么也这么八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是八股?”她天真的问。

“八股就是——”啧,他是要怎么跟一个小萝卜头解释八股?重点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总之就是不好的东西。”

“不好的东西……”这让连翠茉有些难受,她嘟着嘴,闷不吭声。

“干么一脸可怜兮兮的?”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好笑。

“克雅少爷说我是不好的东西。”她委屈指控。

“我没有!”

“你明明说我八股!”别以为她年纪小就可以唬弄她。

“那是因为你喊我少爷。”

她不服气的噘嘴反击。“大家都这样喊,不然呢?”

“我有名字,而且你应该喊我一声哥哥才对。”

“可是妈妈说我要有礼貌。”

“所以你要继续八股,然后让我讨厌?”他眯起眼威胁。

“……才不要。”

“那不就对了。”梁克雅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茉茉今天怎么会来?”

“星期五,学校只要上半天课。”

“为什么不进屋去玩?客厅里有电视可以让你看卡通。”

“不可以。妈妈在工作,所以我要乖乖在这里等,而且我只要坐在这里,克雅少——”

“嗯?”他警告的睨她一眼。

她火速改口。“克雅哥哥放学回来,我就可以马上看到你。”

他撇嘴一笑,“傻瓜,我今天又没去学校。”忍不住绊咙的痒意,梁克雅轻咳了几声。

“对喔,妈妈说你生病了。医师伯伯有帮你打针了吗?”她关心的看着他。

“嗯。”他怀疑自己病闷了,要不怎么会跟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瞎扯?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不打针。”她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办法?”梁克雅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故作神秘的模样。

“吃我妈妈煮的鸡蛋粥。”她非常认真的说,“我生病的时候,妈妈只要煮鸡蛋粥给我吃,我的病就马上好了。”

他嗤之以鼻。“真的吗?我才不信,除非你叫你妈妈也煮鸡蛋粥给我吃。”

“你不相信?好,我现在就叫我妈妈煮!”连翠茉满脸不服气。

跳下花台,她就要往花园洋房里冲,可是跑到了大门口,却突地停住。

她答应过妈妈,不可以随便跑进去的!怎么办?

“干么不进去?不会是心虚了吧?”梁克雅在后面催促。

“妈妈工作的时候,我不可以进去吵她。”

“只要说是我带你进去的,这样就没人会责怪你了。”他伸出手让她握住,两人一起走进漂亮的花园洋房。

“茉茉,你怎么进来了?”正在张罗晚餐的连母惊慌的说。

“阿姨,没关系,是我带她进来的,外面天冷了,容易着凉。”

“可是克雅少爷,这……”不合规矩。

梁克雅懒得管这些大人多如牛毛的规矩,他推推连翠茉,用眼神催促她。

“妈妈,你可不可以煮鸡蛋粥给克雅哥哥吃?他生病了。”

鸡蛋粥?梁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抱的人家,干么吃这种不起眼的东西?

“不行,营养师有交代,克雅少爷一定要……”

“阿姨,我不想吃那些东西,现在我想吃鸡蛋粥。”梁克雅非常明确的说。

去他的什么白痴营养师,他们规定的那些东西,他敢保证他们自己看了也吃不下去,说什么生病要吃清淡一点,问题是连续吃一个礼拜的水煮青菜,没饿死也要腻死了!

“妈妈,拜托啦,煮给他吃,要用去油的鸡汤一起熬喔,还要加一点绞肉再洒一点葱花,这样克雅哥哥就不会再生病了。”她苦苦哀求。

实在是拗不过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联手出击,心软的连母只好照办。

“那就煮一点吧,不过克雅少爷的晚餐还是得依照营养师规定的来准备。”

“好。”梁克雅点头应允。

等了半晌,一阵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在梁克雅的坚持下,连翠茉陪他忆起坐在原木豪华餐桌前,共同分享这一盅鸡蛋粥。

“是不是很好吃?”连翠茉得意扬扬的问。

梁克雅一连吃了两碗,根本没空理会她的问题。

这才是食物啊!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他觉得那些餐点的目的不是要病人恢复健康,而是想害病人更凄惨!

“我就说,我妈妈煮的鸡蛋粥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连翠茉发誓,等她长大,也要拜托妈妈教她煮鸡蛋粥,然后她就可以一辈子煮给克雅哥哥吃了。

妈妈煮的鸡蛋粥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妈妈煮的鸡蛋粥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梦里,曾经熟悉的童言童语深深撞击着连翠茉几乎要尘封的记忆,她想起了那熟悉的味道,那曾经在她孩提时,支持她撑过病痛,也缔造了她和梁克雅共同回忆的味道。

“妈妈、妈妈……”她在睡梦中轻轻啜泣。

连翠茉彻底的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哭,她不安的睁开眼睛,担心吵醒了枕边人。

然而房里除了一盏微弱的灯光,偌大的双人床上并没有梁克雅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他不可能跑出去,他不是生活作息不正常的人,事实上,极度爱惜羽毛的他自律甚严,扣除工作上不可避免的应酬,顶多偶尔跟朋友小酌几杯,最晚十一点他一定会回到家。

再说几个小时前,她明明看着他一起躺上了床,怎么现在会不见人影。

因为担心,她毫不迟疑的起身下床,迅速走出卧室。

书房的灯是暗的,她循着微弱的光源走去,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了一脸痛苦的男人。

“你怎么了?”她快步走近他,轻声问。

发现他冒着冷汗,她赶紧抽过面纸,擦拭他额上的汗水。

他本能的闪避她的温柔,掀动眼皮,看了她一眼,“没事,你去睡。”

他讨厌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见,而且还是被个女人看见。

发现他紧紧的压在胃部,她温柔的把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是不是胃不舒服?”

梁克雅大怒。“我说没事就没事,别来吵我!”妈的,真痛……

连翠茉在心里无奈轻叹。真爱逞强,明明看起来就很不舒服,干么还要嘴硬,偶尔示弱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胃药吃了吗?”

说起胃药他才气,他根本找不到胃药!这个女人不知道把东西全收到哪里去了,让他什么也找找不到!梁克雅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对自己,也对她。

“等我一下。”连翠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胃药,又到厨房斟了一杯温开水回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膀,命令他,“吃。”

梁克雅不爽的瞪她,以为可以把她吓得远远的,谁知道这女人就是赖着不走,两人对峙须臾,最后他才老大不爽的接过胃药和水,狼狈的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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