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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主的假妻 第六章

作者︰莫辰

弱柳要如玉一大早便拿著首飾到當鋪典當,換了銀兩之後,約中午時刻,兩人來到了大雜院。

弱柳的首飾有一堆,就是沒什麼銀兩,她又不能開口跟鄂無慮要錢,只好把首飾給當了。

「弱柳姐姐、如玉姐姐!」

弱柳和如玉剛跨入大雜院,大雜院里那一群孩子便如同平常一般立刻朝她們圍攏過來,看著她們高興地又跳又叫。

「不可以沒禮貌,你們的弱柳姐姐是公主。」小柱子的娘說道,而跟在一旁的小柱子立刻沖到弱柳懷里。

「小柱子,你可以下床了?」弱柳欣慰的模著小柱子的頭。

「謝謝弱柳姐姐的救命之恩。」小柱子說道。

阿子們的叫喊聲把大雜院里的大人引了出來,大家希望弱柳能帶來好消息,希望常樂爺能讓男人們回船運行工作。

見到大家期盼的眼神,弱柳很是愧疚,所以她才會拿首飾典當,希望能多少幫助這些人。

她說︰「各位對不起,要你們搬出大雜院實在是規定,我也沒辦法。不過,常樂爺另外給你們銀兩,要你們另外找地方安身。」弱柳不希望鄂無慮惡名昭彰,她只好以他的名義做點好事。

如玉將銀兩分給了眾人,眾人接過銀兩後,也不敢再對鄂無慮有怨言,還有人猛道著謝。

「這是常樂爺的一點心意,常樂爺要管一大群人、一大片產業,他也只能依規定行事,希望大家能體諒他。」

眾人點點頭。

「大家保重,我們先走了。」弱柳語罷,轉身走出大雜院。她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鄂無慮不準她再上這里的。

罷出大雜院,鄂權卻正好朝她們而來。

「夫人,爺請您馬上回府。」

「爺請我馬上回府?你是來找我的?」鄂無慮從來沒找過她,為什麼此時會要找她?又剛好是她要出大雜院的時候,難道他知道她又來大雜院?「鄂權,爺找我有事嗎?」

「夫人回府就知道了。」

「鄂權,你不能先告訴我嗎?爺找我有什麼事?」她擔心她接濟大雜院的劓讓他給知道了,倒霉的會是大雜院那些人。

「屬下不敢多言,請夫人回府。」

弱柳面帶憂愁地看了如玉一眼,接著就要舉步,豈料如玉一把拉住她。

她厲聲對鄂權說︰「你這人干嘛婆婆媽媽的?說,爺找公主到底什麼事?」

鄂權瞅著如玉,「恕難奉告。」

如玉舉高手中的劍,「你為你主子,我為我主子,我們兩人一決高兀。你輸了就乖乖把爺找公主做什麼說出來,我若輸了,不準你把我們到大雜院的事告訴爺,如何?」

「如玉,不要,你會受傷的。」弱柳拉拉如玉的手。

「我如玉的命是公主救的,定當為公主出頭,其他我管不了那麼多。」她接著回視鄂權,「如何?」

懊個俠義女子,難怪他老覺得她不似一般宮女,總會多看她兩眼。鄂權輕輕一笑,「好。」

懊字甫落,如玉已拔劍攻向他。

鄂權側身閃過,劍尚在劍鞘之中,他以劍鞘擋去如玉的攻擊,無意拔劍,頗有捉弄之意。

「拔劍!讓我見識見識鄂府四大貼身侍從的功力!」如玉被捉弄,怒不可遏,嬌嗔道。

身在江湖之中,早有耳聞鄂少葆聘請江湖高手教導鄂府四少上乘功夫,及訓練四大貼身侍從誓死護主的事。

如玉愈生氣,鄂權反而愈泰然,他輕輕松松地擋去她的攻擊,還三番兩次的欲擒故縱、刻意捉弄。

「你再不拔劍,小心我不客氣!」如玉被戲弄得又羞又氣,一劍狠狠地刺向鄂權,卻在緊要關頭刀鋒逆轉。

鄂權知她不忍心下手傷他,輕輕一笑。

如玉知道讓鄂權看破了心思,她決定不再留情,一劍又要刺向鄂權時,一陣掌聲突地響起,鄂權和如玉同時收了勢。

「精彩、精彩、真精彩!」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這常樂府最近好像不太安寧,船運行不順,府內不安,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

弱柳注視著說話的男人,發現竟然有比鄂無慮還俊美的男人,只是整體而言他仍是不及鄂無慮。

秦亮回視著弱柳,眸光掃過她一圈,他也能輕易分辨出飛絮和弱柳的不同,同時亦發現弱柳比飛絮更具風韻。

弱柳退了一步,站在如玉身後。

「屬下讓小王爺見笑了,常樂府府規森嚴,絕對不敢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和紅玉姑娘只是切磋切磋而已。」鄂權說道。

「切磋?」秦亮輕輕一笑,重新看向弱柳。「想必你就是弱柳公主!弱柳公主,我是你的姐夫秦亮。」

弱柳朝他微微一笑。

「小王爺,屬下要護送夫人回府了,告辭。」

「鄂權,我剛從船運行回來,听說你們鄂府的船運行在鬧著第二次罷工,這是最新消息,怕常樂爺還不知道,你趕緊回去回報吧!」

鄂權不多言,只回道︰「屬下告辭。」

弱柳舉步先走,鄂權緊跟在後,秦亮的聲音同時在他們身後響起。那聲音不大不小,像是有意說給他們听,又像是無意──

「我說弱柳公主的不祥會為鄂府帶來厄運,真是一點不假,你們等著看,這鄂府的船運行鬧第二次罷工,恐怕得暫時歇業了!我說要替常樂爺介紹個道士,他偏偏不接受,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弱柳一听,背脊一涼。她會不會真是不祥之人?如果不是,為何她一進鄂府,鄂府就禍事連連?

弱柳回到了常樂府,鄂無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這會兒又听見鄂權稟報有第二波的罷工行動,他怒火中燒,也在不知不覺中將氣出在弱柳身上。

他怒拍著桌子,「去哪里了?你為什麼典當首飾?我鄂府少了你吃穿嗎?為什麼要惹我心煩?」

「我無意惹爺心煩,我只是去燒香拜拜,典當首飾是……為了請佛寺的大師祈福,就是不想惹爺心煩,我才沒跟爺拿錢。爺,請你把這個香火袋戴上。」弱柳遞了個香火袋給鄂無慮。

鄂權非但沒說出她到大雜院的事,還在回來的途中陪她繞到佛寺一趟,去替鄂無慮求了個香火袋。

秦亮的話影響了她,鄂權也知道她不好受,才會讓她繞到佛寺一趟。

鄂無慮看著她手中的香火袋,冷哼一聲,「這東西能干什麼?能要那些工人乖乖听話嗎?」

「或許不能,可我希望爺平安順利。」她把香火袋遞給鄂無慮,「請爺把它戴上,好不好?」

「希望我平安順利?」鄂無慮走到她面前一伸手,不是接香火袋,而是勾起她的下巴,「听說你是個不祥之人?」

弱柳听了一征,直勾勾地注視著他。

「我本來不相信這種事,可當一切都不順利時,我不得不有所聯想。」他心底根本沒那樣想,可因正在氣頭上,嘴巴就說了。

弱柳踉蹌倒退了幾步,「我也不相信自己是個不祥之人,可我現在也有所顧忌了,請爺不要踫我,離我遠一點。」

「是你讓離無慮遠一點!」飛絮未經通報,手上端著碗東西直接進入鄂無慮的書房,更是直接喊著他的名。

「無慮,我讓廚房煮了碗參湯,你快趁熱喝了,你最近為了船運行的事累壞了吧?」

她甚至不避諱地進出鄂無慮的臥房,更夸張的是對常樂府的下人頤指氣使,儼然當自己是常樂夫人。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里?我怎麼不知道?」弱柳十分訝異。

「我不能在這里嗎?這里本該屬于我!」她接著從懷里拿出一個香火袋,直接為鄂無慮掛上。「這個是我從一個法術高強的道士那里求來的,可以避邪。無慮,那道士說了,離邪體遠一點。」

弱柳將自己的香火袋悄悄地握進手中,往門邊退了幾步,同時說︰「姐姐,你跟爺……應該要顧及禮教,萬一讓秦小王爺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顧及禮數?你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你自己怎麼不顧及禮教?第一次好心請你到我宮里,你居然就纏上了無慮,害我嫁了個喜歡搞三捻四的男人,也害得無慮家運不濟!」

「我真的沒有要搶常樂爺,我喝了茶之後就神志不清,如玉說茶里一定被下了藥……」

啪!一記巴掌打在弱柳的臉上,她被摑得連退兩步,撞上身後的門,讓她的話沒法說完全。

「胡言亂語!你的意思是我下藥害你?」飛絮心虛地朝弱柳跨出一步,舉起手又要打她!

鄂無慮從後面抓住她要揮下的手,怒道︰「住手!她是我常樂爺的女人,不準你動手打她!」

「無慮,她害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她破壞了我們的姻緣。我听下人們說,你期望她懷孕,她卻遲遲不能懷孕,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壞人姻緣的人會絕子絕孫!」

絕子絕孫?飛絮一番話,教弱柳驚駭地注視著鄂無慮。

她辨解道︰「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休了我、你休了我,我不會月有任何怨言的!」語罷,她轉身跑出書房。

「無慮,弱柳要你休了她,你就趕緊寫休書吧!我這就回宮跟父皇哭訴秦小王爺的行為,然後我就能離開秦小王爺,我們便可以在一起了。」飛絮高興地說著,她早想著要這麼做了。

鄂無慮神色倏地一沉,他無語注視著飛絮,似笑非笑的表情教飛絮看不出他的意願。

「無慮?」她只好問道。

鄂無慮舉步,甩下她走出書房。

跑出鄂無慮書房的弱柳,因為在常樂府中鮮少跑動,一時找不到回湖心小築的路,無意中經過了馬廄。

她走進馬廄,見到一名僕人正在幫一匹棕馬刷著身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跳上那匹馬就騎了出去!

「夫人,這匹馬不能騎……」

馬廄的僕人話未說完,弱柳已策馬離去了。

完了,夫人騎的那匹棕馬只听爺的話。那匹棕馬剛開始騎時或許還會听話,可在它跑了一陣子後就會發脾氣,除了爺,沒有人能馴服得了它!僕人驚得直冒冷汗。

他趕緊放下手中的刷子,去稟報鄂無慮。

弱柳騎馬出了常樂府,便往後面那片林地奔去,像是再也不打算回來似的,她瘋狂的往前沖。

鄂無慮听到稟報立刻騎馬出府找她,他在弱柳的身影消失在那片林子之前看見了她,立刻跟著策馬進林子。

天邊卻在此時閃過一道閃電,天色突地暗了下來,鳥雲密布。

滿天烏雲讓林子里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使他原本擔憂的心益加惶恐不安,怕弱柳來不及等他出現已出了意外!

「該死的女人,那麼多匹偏挑那匹,她最好不要出事!」低咒一聲,他雙腿夾緊馬月復,驅馬深入林子。

閃電之後跟著便是雷聲隆隆,棕色公馬漸趨焦躁的性子,應著雷聲狂亂了起來,一會兒仰首長嘯、一會兒往前奔竄,完全不受控制。

弱柳在策馬進入林子後就覺得馬身怪怪的,只不過還在她可以控制的情況,如今她幾度險些摔下馬。

她本能地勒住馬,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卻在原地不安的跳動著,想要把弱柳摔下馬背。

「啊!」她驚喊著。

鄂無慮聞聲立刻勒住韁繩,確定方位後,再立刻驅馬前往。

「啊!」她繼續叫喊著。

鄂無慮此時已驅馬來到她身邊,朝她大喊︰「抓緊韁繩!」

看到鄂無慮,弱柳愣了一下。

「抓緊韁繩,听到沒有?」還有空發呆!

「我……我快抓不住了……你不要管我,你走!我是個不祥的人,連馬都不听我的話!」

「胡言亂語什麼?穩住了!」鄂無慮邊說著,整個人已經躍到鞍上,足尖再一蹬,便飛落坐在弱柳身後,然後接過她手中的韁繩,吹了幾聲口哨,輕而易舉地穩住了馬。

「謝謝。」定了定神,弱柳準備下馬。

鄂無慮一手緊摟住她,不讓她下馬。「以後不準你踫這匹馬,這匹馬只听我的,我會交代人幫你找適合你騎的馬。」

「不用了,以後用不著了,你寫張休書給我,我馬上離開常樂府,我不想讓自己的不祥為你帶來厄運。」

「休書?要休你也得有理,你要我用哪一條休了你?」

「七出任何一條隨你寫,七條都寫也沒關系,我不介意。」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真的沒有故意要用身體纏上你,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是怎麼一回事。」

鄂無慮無語,他掉轉馬頭想回府,一陣傾盆大雨卻正好兜頭淋下,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

「下雨了。」弱柳伸出手接雨滴。

「我們先找地方躲雨,你先拉我的外袍避雨,我不想讓你著涼。」鄂無慮立刻驅馬前進。

這里距常樂府有一段距離了,如果冒雨模黑回去,衣服濕了不說,肯定會著涼的。他是撐得住,就怕縴弱的她撐不住。

「謝謝,不用了。你趕緊找個地方躲雨,把另一匹馬給我,我想淋雨,雨也許會洗掉我身上的穢氣。」

鄂無慮低頭看了她一眼,「我陪你。」

「你要陪我?」她訝異的反問。

「我陪你。」他肯定地回道,然後讓馬緩緩地前行,繼續穿過樹林。「坐側身,抱緊我。」

「謝謝。」弱柳心里頗為感動,伸手拭去他臉上的雨水,接著她側身坐穩,緊緊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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