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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亦是娶 第八章

作者︰金碧

激情之夜就此展開,難分難舍的纏綿當然還有一份美麗的愛戀……

媃兒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這麼做,明明全身上下都酸痛到不行,居然還和溫盛閻一同墜落瘋狂大膽的夜晚里,莫非心中對他的渴望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來得濃烈嗎?

媃兒清醒後,倦怠的身子讓她無法移動下床,溫盛閻卻像沒事一樣地下床,甚至還叫人準備好熱水與早膳。

待所有人都下去後,媃兒還是不想動。

「娘子,身子還好嗎?」他拉開床幕,笑嘻嘻地道。

她斜瞪他一眼,「明知故問,惡劣。」

「別不高興,我向你道歉,昨晚是我不對,沒顧慮到你受傷的身子,所以關于你的梳洗,就交給我吧。」說完,他拉走她身上的被褥。

「喂,你想干嘛!」她無力阻止,整個人赤果果地被他橫抱起來。

「你腳有傷,沒辦法泡熱水,不過我會幫你好好地擦洗一番,讓你覺得舒服點。」他開心地走向屏風後。

她想抗議,無奈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任由他擺布。

他很小心地對待她,每個動作都很輕柔。

他手臂也有傷,她提醒他注意點,他卻笑著偷了她一吻,讓她的思緒一下紊亂,身體也跟著泛起燥熱。

她的身子從頭到腳都被他溫柔地擦拭干淨,並且換上一套柔軟衣裳。

什麼都沒問題,唯獨梳理發髻一事還真是難倒他了。

溫盛閻一手抓著梳子,左看看,右瞧瞧,就是無從下手。

沒多久,他的眉宇之間出現困擾。

媃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受不了道︰「你就別再煩惱了,剩下的就交給小梅和小翠她們吧。」

他想放棄,但又覺得不甘心,反復掙扎,最後還是投降。

他用手指梳理她柔軟的發絲,低頭輕吻她頸側,「不如……你今天就這樣陪我吧。」

被吻的地方燙熱無比,她試著穩定急促的心跳,「那怎麼行?披頭散發,被人瞧見很難看的。」

「那我們干脆別出去,一整逃詡窩在房間里好了。」

「你胡說什麼?就算沒事也不能都窩在房間,會被人家笑的。」

他笑了笑,「看來你很在意他人的眼光。」

她輕哼,坦然地道︰「當然,人家面子薄,禁不起被說,不行嗎?」

她這倔強一面也令他心動,注視她的眼里有著甜蜜深情。

他的手指滑向她的下巴,輕松抬起時,順勢攫取她的溫唇。

她閉上眼,主動開啟唇瓣迎接,在他的挑逗與催促下回應起來。

他的手指她的肌膚,配合蠕動的舌帶給她一連串的酥麻與戰栗。

「嗯唔……」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後頸,渴望更進一步地感受兩人之間的甜美滋味。

怎麼回事?只要他一個吻或一丁點踫觸,她就會像失去自我一樣,沉醉在他的挑逗誘惑里。

媃兒感覺體內的干渴迫不及待地想獲得甜美泉水,而那唯一能滿足她的人只有溫盛閻。

她的腦袋根本無法思考,她只知道對他的索求一再地出現,難以阻擋。

正當兩人陶醉在甜美世界時,門外傳來小梅的聲音。

「少爺,廉家莊的廉少爺來了。」

媃兒因為小梅的聲音而回到現實,像是意識到差點失控的自己,她急忙與溫盛閻拉開距離,匆忙起身,平息著急促的呼吸。

她雙頰泛紅,唇瓣微腫,足以證明她真的陶醉在他的親吻里無法自拔。

溫盛閻有點不悅氣氛遭打斷,但是想起是好友前來拜訪,只能壓抑體內的。

「請廉少爺先到書房等候,我馬上過去。」他交代道。

小梅應聲而去。

腳步聲遠去後,溫盛閻無奈地嘆口氣,「真是可惜,原本打定主意要跟你窩在房里一整天。」

這句話教她無法直視他,「你別亂來,既然有人找你,你還不快點去。」

「怎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房里窩上一整天嗎?」他有些沮喪道。

她詫異地面對他,結果瞧見他眼里出現的調侃,立即表現鎮定,「一點都不想,你快點出去啦。」

她的語氣有羞澀和緊張,這樣的反應引他開懷大笑,邊躲著她丟過來的「凶器」,邊離開了房間。

溫盛閻帶著愉快心情前往書房,嘴角依然有著笑意。

他不再否認自己的心情,此時他可以很肯定一件真實之事,那就是他愛上媃兒。

原以為那不可思議的東西這輩子都無緣踫到,怎知它是來得這麼突然,不但攪亂了他的世界,也改變了他的未來與人生。

長久以來,他漂泊不定的心終于穩定下來。

溫盛閻的好友廉紀鈞在書房等候著,他似乎對于書案上的文件十分感興趣,手指翻動著,嘴唇帶著淺淺笑意。

「你這家伙是專程來偷看文件的嗎?」溫盛閻阻止好友繼續翻閱。

廉紀鈞發出笑聲,「你真是拼命三郎啊。」

溫盛閻斜睨好友,「還不及你萬分之一。」

廉紀鈞不以為然地微笑,無意和他爭執什麼,廉紀鈞擺擺手,「算了,有些地方我就是永遠比不上你,不過你這一回還真是嚇壞所有人,居然在短短日子里就接下溫家莊的龐大家業。」

溫盛閻聳肩,「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早晚都要接的不是嗎?」

「嘖嘖嘖,看來你真是性情大變,是因為媃兒的緣故嗎?」

溫盛閻板起不悅的臉孔,「我們三人的年紀就數我最大,你不該直呼她的名字,而是該叫大嫂吧。」

廉紀鈞因他的話而瞠目,「不會吧?你居然連輩分都計較起來啦。」

「我想過,是該計較一下,不然你這家伙只怕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會得寸進尺?我看你不是擔心我,而是怕須衡吧……啊,不對,論輩分,他是最小,該說是三弟。」廉紀鈞很進入狀況地稱兄道弟起來。

听出他有意的譏諷,溫盛閻皺起眉頭。

沒錯,若不是因為知道萬須衡對媃兒的心情,他絕對不會和他們計較輩分。唉,他真是無藥可救,連這種事都介意起來。

溫盛閻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離譜,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了。

「反正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們就各讓一步吧。」溫盛閻堅持道。

廉紀鈞聳肩,「我是無所謂,須衡就不知是否願意了?」

「怎麼?他沒來嗎?」溫盛閻有些詫異。

「他出遠門了,就在你婚禮過後。」

如此舉動,意思明顯,溫盛閻只覺得無奈。

「那……他有說何時回來嗎?」

廉紀鈞拍了一下他的肩,「別擔心啦。給他點時間調適心情吧。或許等他回來,不用你提輩分,他就會直接喊媃兒一聲大嫂了吧。到時候咱們就心照不宣,忘了過去的事吧。」

這是最好的結果,但願一切如好友所言,溫盛閻的心情這才稍微平靜。

「對了,有關船著火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出來。」廉紀鈞轉移話題,將來此的目的說出來。

溫盛閻也收回心,「快說。」

昨天的火燒船事件傳得滿城風雲,廉紀鈞也在獲得消息後前往碼頭,溫盛閻立刻就請他幫忙協助調查。

「昨晚我到現場仔細調查過,我懷疑是有人蓄意縱火,因為船尾的起火點很可疑。」

「看得出來是有計劃性的縱火嗎?」

廉紀鈞點頭,「有可能。」

「有鎖定什麼可疑的人物嗎?」

「嗯……關于這點,在我要說之前,希望你能先有個心理準備。」廉紀鈞的表情有些無奈。

「听這次的負責搬運工頭說,五天前他雇用了兩名外地的年輕人,因為是特別之人介紹,所以工頭實在不好拒絕。」

溫盛閻擰眉,「什麼特別之人?」

廉紀鈞遲疑了會,最後還是開口,「就是……趙氏……」

「確定是她?」溫盛閻的語氣里透著小震撼。

廉紀鈞點頭,「嗯,或許是溫老爺還有在派人照顧她,所以大家才不敢得罪她吧。听工頭說趙氏要脅要把他趕出京城,嚇得他只能听從趙氏的話雇用那兩名年輕人。」

「那兩名年輕人現在在何處?」溫盛閻的手已經握成拳,沒想到這場別燒船的主謀居然是趙氏。

「昨天船一著火,他們就不見了。工頭知道我是去調查起火原因時還萬分自責,看來工頭大概也猜到凶手可能就是那兩名年輕人吧。」說完,廉紀鈞苦澀一笑。

「工頭也是不得己,這點不能怪他。」溫盛閻十分明理道。

廉紀鈞也認同,「放心吧,我已經請工頭把那兩人的樣子畫下來,暗地里派人去追查他們的行蹤,相信過不久就會有消息。最麻煩的是趙氏,我想她大概不會承認吧。」

「就算抓了那兩名犯人,當面指證她,她也會打死不承認。」溫盛閻肯定道。

「那怎麼辦?要這樣就算了嗎?」

溫盛閻壓抑胸口的怒氣,冷靜下來後才道︰「之前的我或許會無法原諒她的行為吧,而現在我卻多少明白她的心情,只是倘若她是針對我還不打緊,就怕……」

蚌然,他的背脊掠過一股寒意。

廉紀鈞明白,「你擔心趙氏會對嫂子不利嗎?」

溫盛閻的額頭撐在交疊的手背上,語氣出現隱憂,「她恨我是因為我是溫家莊唯一的繼承人,但媃兒卻是害她被趕出溫家莊的人,我想她對媃兒的恨意或許已經遠勝過于我了吧。」

懊友的想法,廉紀鈞明白,「那不如加派人手保護嫂子。」

溫盛閻搖頭,「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有意加害媃兒。」

他想要保護媃兒的想法十分強烈,這點讓廉紀鈞的心中有些訝異。

懊友的改變出乎他意料之外,原來愛情真能改變一個人啊。

沒來由地,他羨慕起好友。

片刻,溫盛閻抬起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定,「紀鈞,再幫我一個忙。」

「你盡避說吧。」

「有件事一直讓我耿耿于懷,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調查清楚。」

貶讓好友這麼在意究竟是什麼?廉紀鈞的心中也產生了好奇。「是什麼事情?」

溫盛閻用十分嚴肅的表情道︰「答應我,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驀地,廉紀鈞察覺到此事非比尋常,「嗯,我答應你。」

癟得好友的承諾與協助,溫盛閻這才開始道出內容……

溫盛閻多了許多時間陪伴在媃兒身邊,兩人如影隨形,感情增進不少。

莊里上下也感染到主子們的幸福與喜悅,大伙心情都跟著變好。

自從火燒船事件後,溫盛閻隨時都保持在警戒的狀態,他私底下請梁平注意可疑人士,並且交代紀叔多留意進出入溫家莊的人,當然也命人監視著趙氏的一舉一動。

而在兩天後,溫長突然接獲一封來自揚州的信函,當他看完,就立刻命紀叔備馬車,離去前只說要去見一名友人。

紀叔心頭不安,趕緊向溫盛閻報告。

知道父親的突兀行動後,溫盛閻心中產生擔憂。

「紀叔,立刻派人去保護我爹,」他下令道。

「是。」紀叔應聲,趕緊下去安排。

溫盛閻閉上眼,心頭雜亂,感覺近日將會發生大事一樣。

他會如此心慌意亂,全是因為他對于小時候的記憶過于模糊緣故。

听母親說,父親在他出世沒多久就北上從軍,而在他僅有的記憶里,只有母親的溫柔笑容和日夜辛苦的倦容。

此刻回憶過去種種,他隱約發現,小時候的家境狀況其實是很悲慘,然而,有天父親突然回來,接著就帶著他們住進一間大房子,從此他和母親就開始過著不愁吃穿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長,一年後母親就病逝。

案親抱著母親痛哭的樣子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里,只是一年後,父親就突然娶了趙氏,緊接著開始變賣揚州所有的產業,然後來到京城定居下來。

案親的所作所為,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父親和母親也不曾和他說過什麼,以至于他從未想過究竟家里為何會變得富裕。

突然,溫盛閻的腦中閃過一道想法。

莫非,他和媃兒的婚事和父親的過去有關聯?倘若如此,那就表示……瑤娘可能知道父親的過去。

這件事,他從來沒想過,但是除了這點,他實在想不出父親會如此堅持要他迎娶媃兒一事。

越是如此,他的心底就越發寒。

這一股不安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盛閻克制不住體內涌現的恐慌,內心不禁盼望這一切只是他想太多,因為他實在不願意媃兒受到任何傷害,他不想見她掉眼淚,不想她傷心難過,他希望永遠都見到她的燦爛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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