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的丑聞 第二章
罷開始，真的是好玩而已。
當那個正面讓他忍俊不住、背面讓他忍耐破功的小笨羊以火燒的急切沖進電梯時，秦里昂覺得自己無聊的人生終于有點不一樣的樂趣。
憊真的是「火燒」，那桃紅色的愛心被她又圓又翹的小撐得鼓鼓的，上頭還有英文字——KISSME!BABY!
接著他知道，他的新任班導是個穿著老氣套裝，綁著低馬尾，戴著黑色膠框眼鏡，內褲卻是粉紅色，上面還印有桃紅色大愛心的熱血小菜鳥。
早上八點，鬧鐘盡責地響起。
訓練有素的卓宓桃立刻起身，準備伸手按鬧鐘。
咦？
她怔住，鬧鐘不在原來擺的地方，放眼所及也全是陌生的擺設。
另一只手臂——男性的，雖然沒有肌肉糾結，但也結實精瘦，十分有陽剛魅力——橫過她赤果的胸部，這之間，他的拇指還擦過她二十五年來一直乖乖包在衣服里從沒給外人見過的牛女乃小饅頭。
那只手臂將鬧鐘按停，懶洋洋地縮回被子里，遺像蛇一樣滑過她不知為什麼光溜溜的月復部，繼續睡。
被按停的好像不止鬧鐘。
卓宓桃的腦袋瓜停頓了十秒……也許不止十秒。
她在作夢吧？
嗯，對，在作夢，繼續睡。
卓宓桃又縮回被窩里——真是高檔的蠶絲被，她省吃儉用也舍不得買，好軟好舒服，還有這枕頭，她戀戀不舍地蹭了蹭，作夢真好，夢里不僅有山珍海味，還可以睡名床和絲被，而且……
男性手臂毫不客氣地由卓宓桃背後環住她，將她攬進一堵結實的肉牆里，原本還拚命自我催眠的卓宓桃當下睡意全消。
不只手臂，不只肉牆，她感覺到腰下、上，有……有……有個怪怪的東西抵著她!
她在作夢、她在作夢、她在作夢……卓宓桃閉緊眼，在心里默念一百次。
這夢真是奇怪，如果要滿足她的幻想，那能不能從頭來呢？雖然她一直都羞于承認，還裝作完全沒興趣的樣子，但其實她在心里偷偷喜歡的是那種像足球選手一樣，最好有六塊肌，皮膚黝黑，性感威猛的猛男!
既然要給她山珍海味，還有高級名床與蠶絲被——場景都布置好了，那再送一名猛男也不為過嘛!反正是作夢，她還可以跟猛男來一場敗害羞的一夜，哈哈哈……
男性的大掌在一陣磨蹭後，毫不客氣地往上握住她綿軟飽滿的胸部，輕輕地、和緩地、不帶半分地揉著，揉到最後他的指尖開始不安分，捏弄起乳峰之頂那漸漸挺立的小圓珠。
那手指和大掌輕易地就讓對還太懵懂的卓宓桃心跳紊亂，被握住的雪乳變得敏感無比，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與女性的細致回然不同的感觸，他手指的挑逗更是讓卓宓桃思緒渙散，幾乎申吟出聲。
她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起伏均勻的呼吸吹吐在她後頸處，直到抵在她後腰下方、臀部上方的那個不明物體開始變得硬挺腫脹，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扒呵……這夢真寫實……
卓宓桃全身冒出冷汗，再怎麼自我催眠，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再當縮頭烏龜就是笨蛋。
但她真的醒著嗎？還是這其實都是外星人的陰謀？
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她的!
卓宓桃突然萌生出一股莫大的勇氣，決定以凶狠的氣勢將幻覺嚇退，她猛地翻身——
佣懶的睡美男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紅唇勾起會讓女性尖叫的性感角度，嗓音沙啞地道︰「老師，早啊。」
他的手臂狀似不小心地撥開蓋住他倆的絲被，活色生香，赤果精瘦的美男圖，就這麼完全沒有馬賽克處理地呈現在她眼前，絲被蓋在他腰部下，隱隱約約，要露不露，那黑色的神秘地帶微微隆起……
啊啊啊啊啊——
卓宓桃往後栽倒，驚悚地滾下床，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嚇破膽的小白兔，立刻蹦到離床鋪最遠的角落，縮成一團。
而她的臉上，紅的白的青的顏色交雜在一塊，精采無比。
「你你你……」她抖著手指著秦里昂。
秦里昂坐起身，大大方方地伸懶腰，不在乎全身走光，更不把卓宓桃的反應當回事。「今天是周六，昨晚好累，我想再睡一會兒。」
什麼昨晚好累？卓宓桃小嘴張合著，眼楮瞪到快突出來。
「老師，你的體力真好，我要慚愧了。」秦里昂干脆側躺在床上，單手撐著頭，笑看角落嚇得快口吐白沫的女人。
這小笨羊，昨晚為了伺候酒醉的她，他幾乎整夜都沒睡，現在看他怎麼整她，她死定了!秦里昂眼里閃過陰險的詭笑。
體力好？
「我我我……」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不過，其實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希望老師不要取笑我。」他又露出那種害她心防全失的靦腆笑容。
第……第一次？
「我們……」她不會真的把自己的學生給吃干抹淨了吧？
「我一直說不要，可是老師不听我的話，一直逼迫我，還說如果我不听話就要懲罰我，我只好就範了。」說罷，他還悠哉地打個呵欠。
卓宓桃小嘴張得大大的，覺得老天在跟她開玩笑，睡醒時發現身邊有個果男就算了，果男還是她的學生!是她的學生也就算了，听秦里昂的說法，還是她這個老師對學生強壓硬上，強……強……
天啊!她沒膽說出那個字眼，嗚嗚……
「對不起……」以前她總對著電視唾棄那些人面獸心的強暴犯，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天啊!地啊!她無顏見江東父老，愧對家鄉老父老母，干脆來去跳太平洋好了。不過眺太平洋會污染海洋，還是燒炭自殺？但是在屋子里燒炭，到時還要勞駕消防隊和警察，會浪費公帑，也很對不起房東。或許她可以把自己綁在火箭上，當火箭升空時，她就燒成灰……
「其實，雖然老師昨天晚上很粗暴，不過我一點也不介意第一次是跟老師一起，老師還說以後要天天跟我一起做，你沒忘記吧？」秦里昂竟然露出一臉純真稚氣的笑容說道。
「我不可能說這種話!」呃……到底有沒有她也忘了。
秦里昂的眼神暗了下來。「老師不想認帳嗎？」
「那個……酒醉胡涂嘛，我……我真的很抱歉，那不是出于我的意願，你還是……還是將它忘了吧!」
秦里昂起身，下床，卓宓桃連忙別開臉，但不該看的早就看光光了，她兩頰燒紅，腦海里揮不去他全身赤果的畫面。
養眼是養眼，不過也太刺激了，她的心髒會承受不住啊!
「你瞧。」秦里昂來到她面前，秀出肩膀上的齒痕。「你昨天不只咬我，還粗暴地壓在我身上，對我做盡殘忍又羞于啟齒之事。老師，昨天的一切已經對我的心靈造成嚴重創傷，你卻用這麼無所謂的態度要我忘了它？」
「對不起……」卓宓桃羞愧到無地自容。「我真的很抱歉，我願意做任何補償來彌補對你的傷害……」可是，對于一個強暴犯，還有什麼比叫她去死更讓人痛快的補償？
當然沒有!
卓宓桃難過得快要掉下眼淚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老師，我說過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我也不要任何補償。」秦里昂用溫柔無比的嗓音說道，一手輕輕抬起卓宓桃的臉。
他半跪在她身前，卓宓桃差點又看見不該看的，小臉再度變成紅番茄，眼楮連忙往上瞟。
「如果你真的要補償，我倒有個提議。」他好整以暇地道。
「什麼提議？」卓宓桃又傻了，她有沒有看錯？秦里昂背後竟然散發出令人難以直視的光芒!
噢，她褻瀆了天神，她願意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請老師實現你昨天說過的承諾。」他冷笑，但縮成一團的卓宓桃老早被他身後自窗外灑進來的晨光刺瞎了眼。
「什麼承諾？」
「當我的小寵物，」他傾身，鼻尖在她頰上一陣誘哄似地，然後又伸出舌尖在她唇邊舌忝吻而過。「從今以後都要听我的命令。」
「我哪有……」
「我的心靈創傷也許這輩子都無法平復哦!」秦里昂打斷她的反駁。
「好吧，可是……」小寵物要干嘛？听起來很謎唉!
「還有，你還說過，以後我們要天天月兌光衣服，做昨天晚上做的事……」
「這個可不可以算了啊？」天壽!她昨晚是突然變身成魔嗎？竟然對自己的學生說這種話。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心里還是很介意，畢竟第一次表現得很糟。」他滿面憂愁地說。
「沒關系，我不介意。」她根本沒印象啊!
嗚嗚……昨晚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啊!她二十五年來守得好好的處女之身，就這麼胡里胡涂地終結在自己的學生手上，而她竟然一點記憶也沒有!雖然她早巳想過自己也許會當一輩子老處女，但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能有美好的第一次當作回憶啊!
「但是我很介意。」秦里昂神色一整。
「噢……」受害者是他，她能反駁什麼？只好噤聲。
「所以，以後要照我的方式來。」他干脆坐在地板上，與她面對面。
「什麼方式？」她很好奇，昨晚她到底有多粗暴，又是用什麼樣的「方式」
唉得秦里昂心靈嚴重受創？
秦里昂笑了笑，將小笨羊撈進懷里，緊密相貼。
卓宓桃這才想起，他們兩人都一絲不掛，這一刻她更是清楚地感覺到她腿間那昂揚灼熱的硬物。
不是吧？昨天晚上他們真的有「這樣」、「那樣」過嗎？雖然她因為處女膜特別脆弱，國中時上體育課就不小心受傷了，所以女人第一次會有的不適她可能已經先痛過了，不過被這樣的龐然大物入侵，怎麼可能完全沒印象？
不過也很難說啦，她昨天到底把幾種酒混在一起喝啊？沒醉死算不錯了。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秦里昂親了親她的臉頰，兩手開始不規矩。
卓宓桃這才知道自己很怕癢，他的手一模上她的背部，她就忍不住想縮肩，連貼在她臀上的另一只手都讓她打哆嗦，偏偏又想起他們的約定，所以只能紅著臉，全身顫抖，卻沒反抗。
小笨羊不愧是小笨羊，好騙得很。秦里昂俊臉埋在卓宓桃發間，魔魅冷笑一閃即逝。
但其實這時候的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立刻將到口的肥羊吃干抹淨，反而憐寵地逗著她玩，甚至這一逗就是兩個多月。
也許是因為，肥美的獵物總是需要更多的馴養和教，才會更加的可口吧？
卓宓桃真想哭。
她的第一次啊!竟然是穿著一點也不性感，甚至洗到有點褪色的小車莓內褲，還有完全不是同一套，老舊又老土的膚色內衣!
嗚嗚……早知道她就該穿新買的那套隻果綠內衣。
不過，誰知道她會在禮拜五下班後被秦里昂誘拐到他家吃飯，還胡里胡涂的跟自己的學生滾上床？
有點哀怨地把衣服穿好，今天是禮拜六，她本來打算回家看表姊寄來給她的那一大箱言情小說。
雖然從小到大都正經八百的，是長輩眼中老實到沒心眼的乖乖牌，卓宓桃卻很愛看漫畫，上國中以後，還一發不可收拾地迷上言情小說。
人家小說里女主角的第一次多浪漫啊!雖然她不可能把小說里的劇情和現實混為一談，但女人嘛，誰沒偷偷作過美麗的愛情夢？
每次和表姊表妹一起挑小說，她總是裝作很冷靜，只是無聊隨意看看，其實心里熱愛得很。畢竟她再怎麼要自己認命，這輩子很可能都交不到男朋友，但偶爾還是會幻想自己遇到一個深情款款的猛男，然後……
懊吧，她沒遇到猛男，而是很讓人嫉妒的遇到一個絕世美男子。雖然她對秦里昂也不是不心動，不過可以的話，這樣的不倫戀還是不要發生比較好。
現在想想，秦里昂今年幾歲啊？老實說她完全沒辦法接受姊弟戀，畢竟她知道老爸老媽非常古板，認為當「某大姊」對女生很不好，想當初她老哥喜歡上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那時家中兩老的反彈好大，最後老哥不得不和那個女人分手。
不過，誰說她會當秦里昂的「某大姊」？反正她在美國只有一年的實習時間，時間一到，她應該會直接回台灣吧……
「老師，你好了嗎？」秦里昂敲門。
「我……我好了。」卓宓桃打開更衣室的門，看見秦里昂穿上優雅的米白色休閑式西裝，只不過才一眨眼，全果美男變成風度翩翩的英俊紳士，她的小臉不禁又漲紅了。
反觀她，衣服皺得不像話，又灰又老土，令她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他周身十公尺以內。
「那個……謝謝你昨天晚上的招待……」不包括床上的那種招待。「我先回家了，再見……」
「等等。」秦里昂抓住就要離開的卓宓桃。「我沒有說你可以回家，玩弄過我之後就想逃之天天嗎？」他故意說道。
卓宓桃一臉不可思議，小嘴開開合合，「玩、玩弄？」講的好像她是什麼大一樣!雖然……听他早上的形容，她的確是狠狠地「玩弄」了自己的學生，而且遺像個婬蟲似的做了非常可恥的要求，唉。「對不起，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回家換件衣服。」
秦里昂壞心眼地欣賞她自責的模樣，覺得很有趣，然後才道︰「陪我吃早餐吧，我一個人住在外面，常常要自己一個人吃飯，很無趣。」
這點卓宓桃倒很能夠體會，畢竟她也是一個人離鄉背井到外地求學。
想想，雖然知道秦里昂能念聖羅蘭，還一個人住在高級社區，家世一定非比尋常，可是這樣的他也很寂寞吧？昨晚會答應他一起吃晚飯，也是因為他露出了寂寞的表情，而用餐時他顯得興致高昂，不斷和她聊天，更讓她相信自己留下來陪他果然沒有錯。
畢竟只是個寂寞的孩子啊。
「好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