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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新娘 第四章

作者︰藍玫

石黑魅讓其它人幫忙將「紫辰」帶到他的床旁,讓她坐在床邊,他的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細柔的發絲。

他細細的端詳她的容顏,而紫芸則是低垂著頭,心髒怦怦地跳著,深怕會被他看出破綻。

她從來沒有演戲的經驗,也不曉得可不可以將白痴演好,更擔心會讓他發現她在騙他。

「是我沒有將妳保護好,紫辰,妳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妳在怪我?」他痛苦的低喃著。

紫芸在心里暗忖︰白痴會不會說話?她這個時候要不要應他兩句?最好不要,因為她們的氣質有差別,聲音的音調也會多少有些不同。

突然,他緊緊地擁住她,緊得差一點紫芸無法呼吸。

「雖然妳變成這個樣子,但我對妳的愛卻一如昔往,我對妳的感情是永遠都不會變的。」他深情的低語。「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妳醫好,因為妳,我一定會好好努力,重新站起來。」

聞言,紫芸只能露出傻笑的表情,石黑魅手放松,深情注視著她的眼眸,然後伸手將她額上的頭發撥開,炙熱的吻緩緩地印上她額頭。

被他這麼一抱,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暖暖地,一種前所未有的滋味在她的心頭蔓延。

看著他對一個已經變成白痴的女人還這麼好,真的讓她有點感動。

不行!她不能對他有感覺,她又不是他愛的那個女人!

雖然她很希望自己是,但她現在只是在演戲,而且還是在演個白痴,她絕對不可以太過投入,否則萬一到時還賠上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等一下他現在抱她,萬一下一次他要和她做出更親密的舉動,那她要怎麼辦?

她可不是他認為的那個女人耶!

她最好先和石浩天說清楚、講明白,這場戲只能點到為止。

石黑杰來到病舫找紫芸,看到這個景象,他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大哥,紫辰現在已經變成白痴了,你這樣會嚇著她的,瞧!她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大哥可不能吃太多他未婚安的豆腐,這樣他可是大大地吃虧了,再說,萬一他假抱變成真抱,抱出了真感情,那還得了。

「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石黑魅看著神色蒼白的紫辰,歉疚的說。

「這就對了,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石黑杰將紫辰帶離一些。

看暮石黑杰緊張的模樣,石黑杰語氣不悅的問道︰「弟弟,你來這里有什麼事?」他可還沒忘記他和紫辰過去的那一段情事。

「兄友弟恭,我偶爾也要表現一下友愛的精神啊!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畢竟我們是好兄弟嘛!」其實他是看他死了沒,卻沒想到還活得好好的。

「不用了,我想你不是來看我的,你是來看紫辰的吧!」他對石黑杰已經很了解了。

「大哥,你放心,我對紫辰已經沒有非分之想了,我祝你們幸福。」他邪氣的眼似笑非笑的瞅著紫芸。

紫芸用痴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她的身子還故意往黑魅那兒靠去。

「黑杰,你能這麼想,大哥就放心了。」

石黑杰看著兩人靠得那麼近,他的眼里不禁流露出嫉妒的火光,而他的語氣則充滿譏誚之意。

「大哥,你的腿要快點好起來,否則,當殘廢當久了可能會習慣,這樣可是不能帶給紫辰幸福的。」

「這一點不勞你費心,我會盡快好起來的。」為了紫辰,他會加倍努力。

「可惜你就算好起來,也是個殘廢,就不曉得紫辰恢復神志後,知道你變成一個殘廢,是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我?」

石黑魅一直隱忍未發的脾氣終于發作了,他將放在桌上的杯子拿起,往石黑杰的方各丟去。

石黑杰側身一閃,對他說道︰「既然你不喜歡見到我,我就離開,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可惜變成白痴,殘廢配白痴,剛剛好。」他惡意的譏諷道。

「你說完了沒?說完了,你就給我滾!」他不想听見石黑杰一再諷刺的話語,好提醒他自己的殘缺。

「我只會走,不會滾,倒是你以後如在地上摔倒了,可能真的要用滾的了。」

石黑魅想沖向前教訓石黑杰,紫芸見狀,趕緊露出驚恐的表情。

石黑魅忙轉移注意力安慰京辰,不去理會黑杰的挑釁。

石黑杰拋了一個飛吻給紫芸,便步履如風瀟灑的離去。

紫芸很想對他發作,和他對罵,但是憶及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是個白痴,也只得作罷!

紫芸趁著石黑魅睡著的時候溜出了醫院,私下去找石浩天,告訴他她心里的想法。

「妳怎麼不在醫院里陪黑魅?」石浩天不滿的看著她。

「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你的兒子如果對我做出上下其手的動作,我就要告訴他,我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我只是來演戲,好幫助他重新振作。」

石浩天冷冷地看著她開口道︰「如果妳覺得妳的貞操比妳的手下還重要,那麼,妳就告訴我兒子真相吧!」他不能不自私,要讓兒子在最短時間內重新恢復自信,就必須要有人犧牲。

「你好很惡劣喔!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另一個兒子的未婚妻耶!」紫芸忍不住抬出這層身分出來。

「妳從前不是說不要當黑杰的字婚妻嗎?」石浩天反問道。

「對呀!我也很納悶為什麼妳現在願意了呢?」由于紫芸一直專注的和石浩天說話,所以沒注意到石黑杰也在這里。

「你管我!」紫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對!我不管妳,隨便妳讓我大哥怎樣好了。」他當然不會讓大哥對她怎樣,只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和她辰耍耍嘴皮子。

「你敢不管我?好!那我就隨便去讓你大哥對怎樣。」紫芸故意和他挑釁。

「那可不行,妳還沒有豚給我,怎麼可以就給我綠帽戴了。」石黑杰涼涼的說。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就讓你綠雲罩頂。」紫芸得意的抬高下巴。

石黑杰趕緊對石浩天說道︰「爸爸,你不能只為大哥著想,你也要為我想想,京羚可是我喜歡的人耶!」石黑杰眼中含笑的看著紫芸。

紫芸卻頑皮的朝他吐了吐舌,扮了一個鬼臉。

在石黑杰和紫芭的雙重壓力下,石浩天這才緩下語氣說︰「妳可以拒絕他,但是,妳不可以開口告訴他妳不是紫辰。」

「這很難耶!我要演的是白痴耶!」

石浩天攤攤手,表示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石黑杰還想說些甚麼時,就看見紫芸已黯然的想離開,她緩緩走出這個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石黑杰也隨後離開,在追上她時,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妳可是我的人,大哥如果真的要對妳怎麼樣,妳一定要告訴他實情。」

「這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紫芸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願意為了我而死守住自己的清白。」石黑杰洋洋得意的說。

「喂!你可別把自己想的那麼偉大。」紫芸不表認同的瞪他一眼。

「我不是想,我是本來就很偉大。」他極「自戀」的說。

「對!你是偉大,往後你在和你哥哥說話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講韶那麼毒,溫和一點?畢竟他是你的大哥。」

「你干嘛替我大哥講話呀!」石黑杰不悅的說道。

「你管我!」

紫芸嬌羞的低下頭,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兩朵紅雲。

趁著石黑魅被護士推去做復健時,坐在病房的紫芸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放松心情。

哇!懊累喔!她終于可以暫時松懈一下了。

紫芸趕緊站起來,抬抬手,動動腳,扭扭腰,活動活動筋骨。

白痴真的不是人演的!她現在非常佩服那些在電視上演白痴的人。

以前她還以為白痴是劇中曼好演的角色,只要傻笑、流口水、做出痴呆樣就可以了,誰知道竟會這麼辛苦。

但是,有時候她卻發覺,即斜不用演,在石黑魅深情眼光下,她彷佛真的變成他所愛的那個女人了。

最近,每當他靠近她時,她的心跳就會不規則的跳動,而當他對她做一些戀人間才有的親昵動作時,她的心更是跳得劇烈。

紫芸悶悶地想著,冷不防自己的頭被敲了一記,「流氓太妹,妳胴我的大哥沒有被折穿喔!」

「你怎麼隨便敲我的頭啊?會變笨耶!」紫芸朝他大喊抱怨。

「她現在不是要演白痴嗎?愈笨愈好。」石黑杰調侃的說。

他的回答讓紫芸生氣的瞪了他一下,並且也伸出手往他的頭上一敲。

「笨妹,妳為什麼敲我的頭?」石黑杰撫著痛處低吼。

「這叫一報還一報,惡人有惡報。」紫芸得意的說。

石黑杰看著她,以一副贊美的口吻說︰「沒想到妳演白痴竟然演得那麼傳郎,大哥好像真的相信妳就是紫辰。」

「當然啦!我現在的模樣和以前差太多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這張臉還是沒變啦!」

「也許妳當白痴,還比妳原來當流氓太妹氣質要來的好一些。」他逗著她說。

「去死啦!」紫芸忍不住握緊拳頭,往他的月復部擊去。

石黑杰輕輕松松的將她的拳頭牢牢接住,臉上仍帶著笑意問道︰「妳不怕有一更會被折穿?」

「我的演技這麼好,有可能這麼容易被折穿嗎?以前在街上,為了偷搶拐騙,我可是演過不少角色,區區一個白痴怎麼會難得倒我。」她自負的說。

「對呀!我都忘了,妳可以將白痴這個角色演得唯妙唯肖。」

紫芸也不甘弱的以反諷的口吻說︰「我就是可以將白痴這個角色演得唯妙唯肖,怎樣?」

他熱情的眼眸緊盯著她,真摯的說︰「妳千萬不要演得太入戲,因為我喜歡妳,我是真心要娶妳的。」

他喜歡她的外表、喜歡她的個性、喜歡她的一切,和她在一起,可以讓他忘記煩惱,只剩快樂。

「不!我才不要嫁人呢!」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他要娶她她就該偷笑了,還敢拒絕?

「我還想趁著自己年輕時,多玩、多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嫁給男人,當男人的附屬品。」

「妳」聞言,石黑杰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要去睡一下了,你走吧!」紫芸徑自趴在桌子上,不再理會他。

石黑杰看著她閉上眼楮的小臉,笑笑地離去。

而去做完復健圔寸的石黑魅,看著趴在桌上睡覺的「紫辰」,不禁露出寵溺的笑容,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她的肩,靜靜地注視她、靜靜地

深夜。

「紫辰,我和妳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那是我和妳第一次見面,在見到妳之前,我不相信世上有所謂的一見鐘情,但在見到妳之後,我就相信了。」

「在那之後,我們開始交往,有一次台風,我還不顧一切的沖到她家去,只想知道妳是不是安然無恙,妳看到我時,還感動的真掉眼淚,而我則一一的吻寺妳臉上滑落的淚水,每一次看見妳的淚水,總是會讓我很感動、很心疼」石黑魅對著紫辰專汪的說起過往的事。

紫芸睜著清靈的大眼,專注的听他款款訴說,感覺自己的內心不斷的被沖擊著。

他們那樣的感情是她未曾經歷過的,而他這樣深情的男人,也是她示曾遇見過的。

要演這出戲真的很難,有一瞬間,她甚至差點將自己當成了那個被石黑魅如痴如狂的愛著的女人。

唉!如果她真的是他所愛的那個女心,那該有多好。

每一次被擁抱著,她就覺得自己的內心流過一股暖流,讓她覺得好安心。

「夜深了,妹先睡吧!我還要到復健室去,為了妳,我要快一點好起來,一當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男人。」他信誓旦旦的說。

石黑魅細心的為她蓋好棉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離開。

紫芸躺在床上,反反復覆的睡不著覺,只因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石黑魅那張深情款款的臉龐。

這一輩子,會不會也有一個男人這樣的愛她?

她對他很心動,卻明白自己不能愛上他,因為她現在只是替身。

突然,她覺得有點渴,于是起身倒杯水,這時,她從門縫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閃過。

她急急地起身想要追上去,「別走,妳是誰?」

妳的腳不小心被絆二,下,隱約中好像看見有人攙扶著那抹白色的身影離開

真是奇怪,她怎麼淨踫上奇怪的病人和奇怪的醫院?

紫芸悶悶地走回來,然後她看見站在牆角抽煙的石黑杰。

「喂!你剛剛有沒有看見有人站在這里?」

「沒有!憊有,我不叫喂,我叫石黑杰。」他嚴肅的糾正她的措辭。

石黑杰仔細的審視著她,看著她眼中怪異的光芒,他開玩笑似的口吻對她說道︰「妳是不是愛上我大哥了?」

「開玩笑,我怎麼會愛上他?他的心里只有那個死去的女人。」

只是,為什麼當她講這句話時,她的心里會涌起一股不確定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可以給她一種溫暖安心的感受吧!

「我怕妳太入戲,他是我大哥,我知道他有令女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為什麼你對你大哥講話的語氣總是這樣酸溜溜的?」她不解的問。

「一直以來,不管他做什麼,大家都會容忍他,可我只要做一點小鋇事,就會被大家批評、指責,我們同樣都是兄弟,

但是,他所得到的卻遠遠地超過我,我不服,我也不要永遠在他之下。」

「小鋇事?告訴我,你大哥這次發生爆炸意外,是不是跟你有關?」她搞不懂他的心思,所以,不由得對他起了懷疑。

他眼神明朗的注視著她道︰「我像是小人嗎?」

「像!非常像。」

「唉!看來,我在妳心目中的評價很低,要讓妳愛上我,更是難上加難。」

「我認為你是「很壞」,而不像是你自己所說的只有一點「小鋇」。」紫芸惡毒的說。

「怎麼那廚了解我?」石黑杰有些受寵若驚的問。

「因為我們同樣都是在陰影之下成長的。」紫芸無奈的道。

「為這個我們難得擁有的共同點,我就做一點特別的事吧!」他朝她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你想做甚麼?」紫芸渾身戒備的看著他。

猛地,石黑杰的唇以狂猛之勢覆上她的嘴唇,熱情的擁吻她。

紫芸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如果現在是石黑魅這樣吻她,她會接受嗎?

這是她的初吻耶!

他這個壞男人!紫芸火大的抬起自己的腿往他的兩腿間頂去,就在此時,遠方響起了──斥喝聲

「放開她!」

石黑杰听到石黑魅的聲音,知道眼前的小辣椒又要恢復白痴的模樣,所以不可能「努力的」拒絕他,于是,他反而更加熱切的親吻她。

石黑魅完全不顧自己的腿,怒火狂熾的朝石黑杰沖過去,將他拉離紫芸,並往他的臉上揮了一拳。

石黑杰並沒有立即回敬他一拳,你只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血漬,對他說道︰「哥,看來,你很認真的學著走路嘛!想必紫辰對你的幫忙真的很大。」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我已經得到她了,是你又將她搶回去的,雖然她變成白痴,不過,還是一樣可愛,芳唇的滋味依舊像從前般鮮美。」石黑杰故意舌忝舌忝唇,以一副意猶未盡的眼神對他說道。

「你」

「大哥,你最好將她看牢,不然,我還是會從你身邊將她搶走的。」石黑杰不懷好意的說。

石黑魅慍怒的大喊,「不想見到你,你滾!」接著他又以平靜的神情走丁紫芸的面前,帶著懊惱的口吻對她說道︰「對不起!讓妳受驚了。

紫芸只是專注的看著他,任由他將她帶回病房,關上房門,將石黑杰隔絕在門外。

「我沒有辦法壓抑住我的嫉妒心,有時,我自己心里也充滿了不確定感,因為我一直很擔心、很擔心會失去妳,我不想要失去妳啊!」

她很想對他說他不會失去她,不過,她不斷提醒自己要記住正在扮演的角色。

石黑魅起身將病房內的燈光關掉,熱切的擁住她,狂熱的說︰「我要在妳的身上烙下屬于我的印記,紫辰,妳是屬于我的!

他炙熱的吻印在她的臉上,並在她的脖子、胸前的肌膚上來回游移。

紫芸沒有任何拒抗,反而感覺到一種期待、興奮的滋味急涌上心頭。

她會後悔嗎?

不會,她不會後悔,她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身子給他。只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愛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這張臉和他想要愛,卻死去的那個女人很像,好一定不會有機會遇見他,甚至為他動心,那麼,將自己獻給他,又有甚麼關系?反正在他的身上,她已找到了她所想要的。

在她的心里有一個小小地渴求,也許也許有一天他會愛上她。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盡數褪盡,蜜柔的吻帶著灼熱度在她雪白的胴體上狂燃。

他沙啞的聲音盈滿著,深沉的對她說道︰「紫辰,也許有一天醒來後,妳會後悔我這樣的舉動。」

她,不會後悔!紫芸在心里的吶喊。

不過,她沒有資格代替另一個女人作回答,而且,好知道過了今晚,好就不能再回頭了,而她也不想回頭。

懊愛得義無反顧,因為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她最渴求的歸屬感。

時間慢慢地流逝

夜已深沉,石黑魅接著紫芸已然入睡,但紫芸卻始終睜大眼難以入眠。

她只能在這一刻,將他當作是她的男人,仔仔細細的端凝著他。

紫芸投注自己全部的心神,細細的、深情的看著他。

在這一刻,他是她的男人。

她抬起手,撫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瓣,依靠在他健壯的胸膛中,她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突然──

一個幾乎細不可聞啜泣聲傳來,紫芸的目光往那個聲音望去,只見門上開了一個小縫。

「誰?」她低聲問。

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顯然那人已經遠離。

紫芸忍不住納悶的想,到底是誰在病房外?她很清楚,剛剛的確有個人站在病房外面。

那麼,她和石黑魅所做的事,不就被那個人看到了?

但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那個全身包著紗布的女人,被人攙扶到頂樓的一間病房內。

她撲倒在病床上,傷心的哭泣著。

「小姐,妳要保重。」看護的安慰著她。

「妳以為我的眼楮瞎了,我的耳朵就听不見了嗎?我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麼!妳出去。」

「好,小姐,我出去,妳有甚麼需要再叫我。」看護的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

為什麼?黑魅,這麼快你就忘記我了嗎?

為什麼你認不清真假?為什麼要讓我看見你的背叛?

看到你目前的狀況,我更加堅信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最好的,因為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她心痛難當的哭喊著。

她已經變成這個模樣,還能爭取什麼嗎?

她不該去看的,不該去面對他殘忍的背叛事實!

她要忘記他,不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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