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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商本奸,熊三少 第8章

作者︰連盈

「活人氣息不可留,把這個蒙上。」

利雋跟童閱按照她的指示把口鼻蒙好,童音再將火把遞給兩人。

「拿好,進去後跟著我,切記不可亂走、亂模。哥哥,小雋是頭一回進墓,你走最後照應一下。」

「沒問題。」

利雋也不推辭,二話不說听從她的安排,在這下面他是最弱的,能不添麻煩就很好了。

這一條墓道並不很長,多虧她先前定下的方位準確,可直抵墓室。利雋是首次進墓,但墓里並沒有他預料的那般陰森詭異。

除了在火把點燃時他感覺呼吸一窒,並沒有其它不適的感覺,隨著火光所到之處,見到兩邊石壁上復雜的刻紋和逐漸變寬的墓道中精巧的布置,利雋大為贊嘆。

「真是不錯啊……」他禁不住伸手去模了模那繁復精細的刻紋,暗想若能找到合適的法子來展示這地方,定是一門不錯的生意。

一听他這話、這語調,再看他那副愛不釋手的樣子,童音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麼,還來不及阻止,便听到「喀嚓」一聲——

那只是極其細微的一道聲音,但她的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並迅速的將利雋往另一邊撲倒。

綁面的童閱也反應靈敏的滾向另一邊,剎那間利雋原本踫觸的那個地方,便有不知從哪個方位射來的飛箭,射力之大,箭頭直接沒入石壁中,若是被射中身體,必是重傷無疑。

利雋錯愕的張開嘴,眼露驚訝,雖心有余悸,卻生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壯志,看著那枝飛箭噴嘖稱奇。

「這可是……所謂的機關?」

「小雋啊!」童音搖蔽著他的脖子,道︰「你的生意經就先放一邊吧,小命要緊。」

「是是,一時失誤,不會再犯。」他笑了笑拉她起來,方才那一撲,足見這八怪反應機敏,身手矯健敏捷。

「在這要遵守三個原則。」童音極為嚴肅的看著他。「不準亂走、亂踫、跟著我,明白?」

「明白。」利雋,很听話的點了點頭,神情卻見輕松,眼楮也一直黏在石壁上,興致盎然,大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童音見狀哭笑不得。完了,頭一回下墓,他沒有覺得反感和不舒服,她深感欣慰,但沒想到還產生那麼大的興趣。

「小心一點,快到墓室了。」

她的這句話說完,後面兩人是各有各的表情;利雋難掩興味之色,而童閱卻是神情一緊,浮出一抹冷凝肅穆之色。

三人屏息凝神又行走了一段,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墓道大開,利雋看清擺放在正中央的那副寒玉棺以及周遭的布置。

「咦……」他這一聲呼喊堪稱「驚嘆」,足以表明這個墓室雖小,卻是大有乾坤。

童音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墓室地宮點上一支蠟燭,然後放在東南角的位置,等了一會兒蠟燭仍舊燒得好好的,她才松了一口氣。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我等只是看看,絕不擾爾等安寧。」蠟燭沒滅,所以‘人家’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墓室的布局極為精巧,所擺放的器皿對象都是上乘的,金杯銀燭不少,上面的刻紋更是絕妙。

「看這個擺放位置……」童音四下打量了一下。「無耳房亦非穹頂磚,至少好幾代之前。」她蹲在寒玉棺旁邊,眯著眼、歪著頭去打量刻在棺底上的字。

「這個篆體不太一樣呢,趙……月氏,應是名女子。」寒玉棺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但這墓也不是皇親國戚的規模。

「童閱,你所說的寶物是不是在這里?」

「還感覺不到。」他搖了搖頭,神情嚴謹肅穆,自從下到墓里,童閱便不再有絲毫嘻笑之色。

她還在叨念著「左肩右腳、東倉西庫」時,突然听見童閱聲音冷硬的叫她。

「嗯?」干嘛那麼凶啊?瞧他一股煞氣,又不是不知道在墓里要保持平常心。

童閱指了指中間那副寒玉棺,二話不說道︰「開棺。」

「開棺?你急什麼?」

他不置一語,只是看著寒玉棺,一副「我叫你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的樣子,惹得童音不高興了。

「你不要太過分喔,這一路都陰陽怪氣的,我也沒跟你計較,現在你想干嘛?盜寶?你不要忘了這里的任何東西我們都不可以拿!」

「我沒有說要拿,只是看看里面有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那你……」

「你們兩個都不用爭了。」利雋揮揮手打斷兄妹倆的爭吵,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當兩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後,他突然冒出一句讓人大驚失色的話——

「我來開。」

「那不行!」

「你以為人人都能開棺?」

兄妹兩人異口同聲,利雋斜了兩人一眼,滿是不屑。

「不然呢?等你們兩個吵完,我看棺也不用開了,我們直接在這里面玩瞎子模黑吧。」他意有所指的瞄了瞄火把,火光較之前小了許多。

童音皺了皺眉,瞪了瞪童閱,又想了想,最後有些不樂意的對他們道︰「過來磕頭。」

被作平日,利雋肯定是死也不會給人下跪磕頭,何況眼前的還是一具無名尸,但此時他卻听命,三人齊齊的跪在寒玉棺前,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童音深吸了口氣,準備妥當後走到寒玉棺前,說了一些恭敬的話。她極不願打擾死者,尤其是這些上了「年紀」的「古尸」,說穿了是他們挖開人家「安歇處」的大門潛進來,就已經有錯在先。

開棺模金,從頭經口、到腳,絕不能損壞死者的骸鼻。在這個過程中若是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便不得帶走任何東西,要立刻磕頭謝罪離開。

執行這個任務的人要細心冷靜,且手法沉著準確,心態平穩,不可有過重的貪欲。

童音不是沒有開過棺,卻是頭一回如此不願開棺,寒玉棺原本就不好開,更何況還是有些年代的。

「等等!」童閱突然出聲叫住她,在這個緊張萬分的時刻,他這一聲真是嚇死人,氣得童音連「大義滅親」的心都有了。

「你干嘛?」童音不明所以的看著哥哥。

只見童閱的表情失落,神情沮喪,連連搖頭︰「不用開了,我感覺不到,應該不在里面。」

見他這個樣子,童音也不好發火,耐著性子問︰「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總得說個形狀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那個東西在這里,我一定感覺得到,我得借它的力量回去,少了就什麼都不可能了。」

「回去,回去哪里?」听出他話里的蹊蹺,利雋敏銳的提出疑,但童閱只是看了兩人一眼,閉口不答。

三個人此刻你盯我、我盯你,將「沉默是金」的精神發揚光大,氣氛朝著僵持的態勢發展,突然一道破天荒的呼救聲響起。

「怎麼會有別人?」利雋神情一繃,瞧見另外兩人也是面面相覷。

「一定是有人發現了我們挖的洞,順著下來,我就說地上一定要留人把守。」

「火把快滅了,我們先撤退再說。」剛說完,利雋手上的火把便應聲熄滅。

童閱原本想說什麼,嘴半開後皺了皺眉,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那呼救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伴隨而來的還有重重踩在地面上傳來的震動聲。

在墓里,任何情況都不尋常,不可小看,且不可存有太過強烈的好奇心,這是童音跟童閱的心得體會。

在她看來探墓是一件極為嚴謹的事,不僅僅只有驚險和興奮,或是害怕恐懼,相反的更需要冷靜。

童家兄妹一人一邊,夾起利雋的胳膊迅速撤退。沒跑幾步便听見後面傳來「救命啊,救命啊」的聲音。

「他在呼救。」利雋平心靜氣的陳述,听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男人。

「還能喊救命就表示沒事,咱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別想著救人。」

童閱此刻可管不了別人了。

「不。」利雋側耳往後听了听,又道︰「我是想說,那人跑得很快,已經快追到我們後面了。」

「換成是我被那種「東西」追,一定也會不要命的跑。」童音早已見怪不怪。

說話的這會兒,後面那人竟然真追了上來,腳步飛竄跑得像在飛,經過童音等人身邊時,讓三人好一陣瞠目結舌。

「你們跑什麼啊?」那人沒想到還有其它人在,語氣驚訝的問。

「那你跑什麼啊?」

「後面有怪物追我!」吼出這話時,這個看上去瘦小又黝黑的男子連氣都沒多喘一下,可見真有本事,竟然沒被怪物追上。

童音沒好氣的說。「誰教你自己要下來的?」

「還不是看見上面有個洞,沒想到一爬下來就遇上怪物,太惡心了,什麼狗屎運氣!」他只說是惡心,卻沒有說害怕,看來這人應該也不是頭一回下墓。

四人跑了好一陣,跑得氣喘吁吁,終于听見後面似乎沒了動靜,暫時停下來歇一歇。

「看清楚是什麼怪物了嗎?」童音氣喘吁吁的問起話來。

「看不清,但肯定不是人,熊那麼大一只,毛絨絨的呼吸又重,兩只眼楮還冒著紅光!」

「你都說沒看清楚怎麼還會知道是怪物?還這麼清楚長什麼樣子。」

「這是在墓里啊!」男人叫出聲,立刻又慌忙掩住嘴,似乎是怕把怪物招來。

「怎麼可能會有人這種東西嘛,該不會是強強強……」

那個「尸」字還沒有說出來,立刻被童音暴跳如雷的炮轟回去。

「強你個頭!」沒事兒在這妖言惑眾,影響軍心。

說時遲那時快,童音的話音剛落,童閱手上的火把竟也滅了,一陣陰寒的氣流在腳下竄動,耳邊似有詭譎的聲音在煽動著鼓膜。

四個人的後背頓時都冒出冷汗。

「這是在墓里吧?應該沒有可以通風的洞口……」利雋覺得渾身毛了起來。

「說不定是那怪物吹的氣……」男人擔心著方才看到的怪物已追了上來。

「行了,還嫌不夠提心吊膽嗎?」隱約感覺到地面似乎有點晃動,背後又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童音皺著眉,看了看自己手中還燃燒著的唯一的火把。

「墓里出現活物也不是制什稀氨事,沒準兒是守墓獸,原本是不傷及無辜的,偏偏我們闖了人家的地盤。」她道出自己的經驗,想要借此緩和一下此刻陰森森的氣氛。

「那現在怎麼辦?」那名男子緊張得躲到童音身後,他再瘦再小也是一個男人,躲在女孩子身後顯得沒出息極了。

童音當機立斷的將火把遞給童閱,隨即掏出腰側的碧玉匕首,出鞘後的刀面竟散發著盈盈的光芒,宛如夜明珠。

「你們先拿著火把去找地方避難。」她松開利雋的手臂,要他跟童閱先走。

「你呢?」利雋的神情有些凝重。

「我有這個啊,」她舉了舉碧玉匕首。「一支火把也撐不了多久,你們兩個先走,我看看情況很快就跟上來。」

「那我呢?」黑瘦男子焦急的問,想要跟著童閱等人離開,卻被童音一把揪了回來。

「你得跟我待在一起,只有你踫過那活物,得靠你指認。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啦。」

「我不要啊!」可是無論他怎麼扭動,就是掙月兌不了明明看上去比他還要弱小的童音的箝制。

而利雋自從她把他推到童閱身邊後,便一直凝目看著她。

他太清楚童音的想法了,正因如此才無法阻攔或多說什麼。即便暗含著滿腔的擔心,也只能選擇給她最大力的支持。

童音閃著亮晶晶的目光回視利雋,她就知道小雋一定會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一樣。

「情勢所迫,我們幾人中只有你最清楚如何解難,這當口再起爭執顯然不智,所以我不阻止你單槍匹馬的行動。」利雋頓了頓,再度開口時十分堅定。

「但你要記住,我們離開的目的是為了不扯你後腿和全身而退,不是要你去犧牲,你給我保護好自己,我們沒有你不行,我沒有你更不行。」

沒想到會在這等情勢和危機關頭,如此陰風慘慘的情況下听到利雋千年難開口一回的情話,童音震懾得當即狠狠愣住,瞬間又感動得無以復加,直想抱住他就不放手。

「我知道。」她盡量以平穩冷靜的聲音道,天曉得此時心里根本就已經是樂開了花,高興得炸掉了。

童音拍拍胸脯保證︰「放心,我很強啦。」

利雋緊繃的表情微微松開,露出只給她的溫暖淺笑,溫情脈脈的話說完了,再開口便又是利老板強勁的嘲諷語氣。

「你還沒強到可以跟怪物打架,真有這麼強我看你也不用出去,直接代替它當這里的守護獸。你本來就已經長得很扁,千萬不要被踩得更扁了。」

明明是關心她的心情,話語卻有點刻薄,但童音就是吃他這一套,這才是小雋嘛,真說出那種肉麻兮兮的話,她還怕他是鬼上身呢。

「你瞧不起我的身材……我也沒有很扁啊,你覺得扁那是因為怕行動不便,我在胸口纏了好多布條。」她沒神經的開口,大刺刺的態度立刻引來利雋狠狠一瞪。

童音充滿稚氣的臉嘻嘻一笑,心知不能再耽擱了,神情一正道︰「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怎麼可能硬踫,當然是跑為上策,你們快點走吧。」

說著她的身子一躍,輕巧敏捷的將自己隱藏起來,順手將那名黑瘦男子抓在了身邊。

利雋跟童閱互看了一眼,不再遲疑,拿著火光已不如先前旺的火把往前方跑,童閱雖然沒有妹妹那麼厲害,但也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之人,憑著直覺竟找到一個看似洞穴一樣的地方。

「這里面真是大有乾坤。」他用火把照了照四周,沒發現有異樣。

兩人在此等候了片刻,沒听見有腳步趕來的聲音,原本倚靠在一邊的利雋忽然身子一動,童閱一驚,急問︰「你要去哪里?」

「回去看看。」

「可你剛才不是說……」

「此一時彼一時,方才是她不會肯讓我們留下,再者就算不走,耽擱下去也是全體遭殃罷了,但現在機會己給過,便是我拿主意。」

「小雋你……」童閱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

不過也沒等他多說,態度強勢又很霸道的利雋早就閃身出去,甚至連火把都不要,還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

利雋憑著感覺沿途返回,不知為何,他分明是頭一回做這種事、來到這種地方來,卻絲毫沒有不適之感,甚至從踏上這個島,便總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原本很擔心童音的情況,沒想到隨著腳步的加快,漸漸傳來她的聲音,接著就听見讓人既驚懼緊張,又啼笑皆非的事。

童音跟那個黑瘦男子正在不要命的往前跑,手持的碧玉匕首仍舊散發著光芒,但刀面上卻有一股詭譎的液體,應是刺中怪物後所留下的血,但竟是白色的!

綁面追趕的活物,粗重的呼吸和嘶吼的咆哮讓人心神俱顫,黏膩而潮濕的感覺讓人窒息。

這一切原本都是極為驚悚緊張之事,但讓利雋啼笑皆非的,是童音一個勁的努力逃跑,嘴巴還不停的亂喊——

「王八羔子,到底在追什麼啊!我又沒拿任何東西,不就是刺了一下,反正也不痛不癢嘛。」

「我還沒跟小雋吐露愛意,可不能死在這里啊啊啊……」

「小雋,小雋……」這呼喊聲連綿不絕,情意深深。「我還沒跟你洞房花燭,還沒證明我身材不扁,我死不甘願啊!」

童音雖然沒什麼武功,但身手靈活,又是走墓的老手,看上去雖是驚險萬分,卻也沒有讓自己受一絲傷。

利雋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被她這樣一搞,原本的緊張和擔憂通通不見,哪里還有什麼恐懼的氣氛。

想了想他便加快腳步,看見她的身影後立刻張口罵道︰「死八怪,像你這種禍害,連閻王都不收你!」

童音的表情可謂驚喜交加。「小雋?你怎麼回來了?」

「被你這樣叫喚還能不回來嗎?還有你的身材扁不扁,得由我看過才算。」

「咦,在怪物面前別說這麼下流的話……」

她直直朝著他的懷抱奔去,利雋默契十足的伸開雙臂將她一把抱住,明明情勢危急,但一旦兩人雙手緊握著,便什麼都不再害怕。

「你怎麼又回來了?」童音再次開心的問道。

利雋拍了拍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低聲道︰「說過的,我們要同進同退。」

剎那間童音感到自己的身體涌出無窮的朝氣和動力,他一句話就能讓她精神百倍!

兩人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融合在一起了,天底下似乎再也沒有任何事和困難可以隔絕他們,她甚至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便可以天下無敵!

她就知道他不會留下自己,誰也不會丟下誰,如果面臨的是殊死搏斗,他們一定也會連手合擊!

不過這邊的兩人情意濃濃,那邊的黑瘦男子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鱉物追了上來,那兩個只顧談情說愛的人,連命都不顧就曉得痴纏。

「追上來了!快跑啊!」黑瘦男子沒命的往前跑,卻還是快不過怪物的腳程。

「它快咬到我了!」

利雋在沒時間也沒心思看清楚,那‘東西’究竟長什麼模樣的情況下,當機立斷把黑瘦男子一推,站在怪物面前。

利雋這輩子沒做過如此善事,那活物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痛得利雋大叫了一聲,伴隨他的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他身邊的童音的一聲驚叫。

「啊!」

「你叫什麼啊?」

「我看你痛……」

「那你也咬著我做什麼?」這等情況已不是一般詭異,被怪物咬也就算了,連童音也咬住了他的另一邊衣袖,還好只是衣袖。

「我不知道,它一咬你我就也想咬你,自從剛剛刺了它一下,我的牙齒就老是癢癢的,想咬東西。」

利雋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你是不是染上了什麼……」

童音松開口,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立刻道︰「別動,我來救你!」

可是還沒等到她揮著碧玉匕首刺過去,那怪物突然發出悲鳴的悶吼聲,迅速的松口往後退,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竟受傷般嘶吼著往後跑了。

兩人面面相覷,發現怪物離開的時候身上似乎冒出一股青煙,而利雋被咬的手臂上冒出血珠。

「這是怎麼回事?」利雋疑惑的望向她。

童音一臉崇拜的望著他。「小雋,原來你才是降妖伏魔的高人,請受小女子一拜!」

「正經一點啦!」狠狠的敲了她一記,利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流著跟常人顏色不一樣的血,若有所思起來。「我們先到童閱那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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