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非要你的愛 第六章

作者︰單煒晴

啪嚓!

鎂光燈閃爍。

不妙。

擺著專業級模特兒姿勢的封士泉,一到鏡頭前立刻變化多端的眼神,隱隱透露出心慌。

啪嚓!

鎂光燈閃爍的背後是虞飛鳥不同以往的銳利眸光。

不妙!

他換了一個不會看到她的姿勢,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她飄去。

啪嚓!

鎂光燈閃爍完,她停下來朝所有學生講解光影的捕捉,和器材的使用。

不妙!

正好對上她轉回的眼,虞飛鳥毫無顧忌的朝他笑笑,封士泉則是匆忙收回視線。

頭一次看見那小呆子專注的眼神,即使在相隔一段距離之下,他還是可以看出那雙澄澈的眼里只倒映著他。

她看他的眼神沒變,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卻逐漸不一樣了。

這代表什麼?

「今天的人數好像很多。」休息時間,虞飛鳥邊調整待會要使用的光圈數,邊和今天的攝影助理阿金閑聊。

「可不是!」都是女人,想也知道是為了崔士而來。

「而且大家都很認真。」真是個好現象。

模特兒是崔士,所有女人對著他流口水,當然認真了!阿金暗討,知道虞飛鳥肯定沒想那麼多。

想是這麼想,但她自己也是崔士的迷,所以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了。

「老師,今天拍的照片可以讓我加洗嗎?」一個女學生靠過來問虞飛鳥,後面還跟著不少同樣要求的女學生。

能拍到國際名模的機會不多,照片當然要好好保存![熱%書M吧*獨5家(制/作]

「當然!」正想答應,虞飛鳥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不想交出底片。

平常拍完照,所有學生包括老師會挑出幾張不錯的作品沖洗出來,作為這次上課的紀錄和作品交流,但這次她卻想把底片據為己有。

那是透過她的眼看到的崔士,她不想讓其它人看見。

「老師?」見她遲疑,讓女學生們有些擔心。

要交出去嗎?虞飛鳥心底好掙扎。

「今天的照片涉及版權問題,希望所有人都能交回底片。」始終沒說話的阿金突然開口。

「咦?」女學生們同時發出不敢置信的失望長音,接著七嘴八舌的抗議——

「是這樣嗎?」

「為什麼?」

「一開始就說好的,沒有原因。」眼神帶有殺氣的阿金瞪她們一眼,很快就平息差點引發的騷動。

在一旁的虞飛鳥眼見抗議大軍鍛羽而歸,不由得嘆了口氣,「哎呀呀……」

她也很想保留底片的說。

「噗哧!」

一聲忍俊不住的笑聲在她背後冒出。

「誰?」她回頭見是封士泉,「為什麼笑?」

「你想留著底片對吧?」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封士泉一眼就看穿她所想的。

無奈掛滿臉印證了他的話,但下一刻虞飛鳥又恢復朝氣,「沒關系!我還有一張你的照片。」

綠眸微眯,他語氣危險的問︰「你說的那張,該不會是偷拍到的那張八卦照片吧?」

「不不不。」她輕快的搖搖頭,「是你跟你堂哥感情交流的那張。」

大掌圈上她縴細的頸子,他的笑容極具威脅,「你把照片藏起來了?」還讓他徹底不眠的找那一迭記憶卡,結果真正的那一片竟被這小騙子藏得好好的。

「哪有!」小命掌握在他手上,虞飛鳥再笨都知道不能坦承。

有什麼辦法,她是真的很想要那張照片呀!不過回家用計算機看以後才發現,那天閃光燈剛好打在他們的臉上,光線太強,反而造成曝光,看不太清楚。

「最好沒有,不然被我發現的話……」他以哼聲結尾。

「我知道、我知道。」她連連點頭,並暗自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發現!

封士泉松開手,離休息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繼續賴在她身旁。

「我剛剛在休息室的牆壁上看到你得獎的照片。」

「喔。」虞飛鳥淡淡地應了聲,不做任何表示。

封士泉倒是對這話題很感興趣,繼續說︰「既然有能力,為什麼不干脆朝攝影師這個方向走?」

一般人會舍棄這種專業的道路,改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店店員嗎?

「攝影是我的興趣,但在書店工作是我的夢想呀!」虞飛鳥回答得理所當然,沒有半點猶豫。

有能力?她只是隨便拍拍,看心情拍,看感覺拍,會得獎她也很意外,壓根跟能力沒有關系。

「當個打工的書店店員是你的夢想?!」果然不能用正常眼光去判斷她。

「嗯啊!」被一大堆書包圍是她夢想,要實現這個夢想不就是當書店的店員嗎?「而且我不是打工性質,我是正職人員。」這點她老早就想跟他解釋了。

「在書店工作有什麼好的?」封士泉百思不得其解。

「咦?」被他這麼一問,虞飛鳥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嗯……我小時候寫作文就寫要當書店的店員,然後自然而然就實現啦。」

「難道你不曾變換過志願……不,夢想嗎?」說這是志願,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有呀,小一的時候我想當航天員,但是那得要很聰明才能成功,所以放棄了。小二我想當老師,但小詠告訴我,當老師就要像學生一樣每天早起,可是我很會賴床,只好作罷。小三……」虞飛鳥開始細數她的每一個夢想。

當這個話題終于告一個段落,封士泉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她之所以選擇當書店店員,除了百分之二十的順其自然,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純粹是因為沒得挑,其它的夢想都被許多考慮給打了回票,而這個一條腸子通到底的蠢蛋,異常堅持要從夢想中挑一個實現,才造就了現在的她。

「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家庭,才可以養出你這樣的小阿。」封士泉有感而發。

「我們家很普通呀。」

「呃,不,當我沒說……」眼見她又要開始「落落長」的家族史介紹,他趕緊打斷她。

總之,他敢肯定,她家一定不普通!

「那麼,我要開燈。」

擺暗的屋子里,一個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回蕩在空曠的屋內。

「確定嗎?還是再等一下……」她總覺得自己永遠無法做好心理準備。

「好吧,那再等一下。」聞言,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老實說,他也不想去面對那恐怖的景象。

「還等!再等下去要到民國幾年才要開始整理?」另一個強勢的女人聲音,插入他們的對話里。

一直用天氣冷當作借口不打算動的封士泉,終于決定找個好天氣,準備整理自己的住處。

但房子那麼大,獨自一人打掃起來也挺辛苦的,所以他立刻想到一個免費的勞動者,也就是隔壁的天兵怪咖女人,而虞飛鳥也很阿沙力答應在她下次休假的時候幫忙他打掃。

敗快的,她排的假日到了,算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原本他想她家那麼整齊,應該跟他同樣是愛干淨之人,于是他們從外面的花台開始整理,沒想到事實根本不是如此,很快他就發現她的破壞力之驚人,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沒錯,她是說過她力氣很大,但他買回來的花花草草只不過需要一個輕輕移植到花台上的動作,不到五分鐘居然死了大半,都是被她過大的力道捏死的。

他氣得吼道︰「真不知道你家怎麼有辦法維持整齊的模樣!」

虞飛鳥很老實的回答︰「因為小詠會固定來替我整理房子呀。」

謎底解開,原來那麼整齊的房子不是她所為,而是她那個像保母兼管家的朋友魏詠然鼎力相助。

于是,又一個假日,他要虞飛鳥將魏詠然請來幫忙。

如此一拖耗下來,時節堂堂邁入五月,他停留在台灣的時間過長,也許這個家打掃完畢他就必須收假,開始他的工作行程。

此刻,一行三人正身處在他家的客廳里,討論該從何動手整理起。

雖然他不喜歡別人動他家的任何一個角落,但那群一開燈便會四處亂竄的房客他實在不敢恭維,所以他願意暫時妥協,一打掃完就把她們打發走。

啪!

電燈亮了。[熱%書M吧*獨5家(制/作]

是他搬進這屋子後第三次亮燈。

第一次是他自己,第二次是虞飛鳥,第三次則是魏詠然,在場三人都開過電燈。

燈一亮,那些蟲子照舊又是一陣慌忙的四散,也依舊還是找不到地方鑽。

啪。

這會兒連關燈的聲音都顯得有些無力。

「我看,還是改天再清吧。」關上燈的魏詠然神情空洞。

「嗯。」表情跟她差不多的虞飛鳥漠然點頭。

經過第二次的驚嚇,威力依然不減呀!

「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魏詠然溜得飛快,腳底抹油都沒這麼快過,大門一開一關之間人也跟著不見蹤影。

擺暗中來不及反應的另兩人只好面面相覷。

「怎麼辦?連小詠都拋棄我們了。」這代表了這間屋子很棘手不是嗎?嗚,她好想哭喔。

早知道就不答應他了!都是因為她貪心想要跟崔士有較多的相處時間,也因為看過他家的房客數量有多驚人,而她不怕那些地上爬天上飛的房客,才決定要幫他的,但……現在說後悔來不來得及?

「那景象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麼震撼呀……」封士泉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發現自己已經有種看遍世事的淡然。

「有同感。」可以的話,她希望這輩子不會有機會再見到第三次。

「為什麼可以培養出那麼多具有繁殖潛力的房客呢?」他連說都不願說出那些房客的名字。

听他這麼一說,虞飛鳥才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們……會不會爬到我家呀?」

嗯!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腦中靈光一閃,封士泉突然打開門,嘴里喊著︰「快呀!現在是放你們自由的時候,到隔壁去吧!那里家俱很多,不管你們是要窩在椅子底下,還是枕頭里都沒關系。」

「啊!你怎麼這樣!」虞飛鳥嚇得大驚失色,趕緊跟在他身後,他每開一扇門或窗她便跟著關上。「沒听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

可惡可惡!她好心來幫他,他竟然做這種泯滅良心的事。

「我只听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口氣很涼。

只要能趕走那些房客,要他做出違背良心不擇手段的事都可以。

「這些蟑螂蜘蛛壁虎蜈蚣蒼蠅螞蟻飛蛾在你家,你覺得很快樂嗎?」虞飛鳥那些他不願說出口的生物一一點名。

「夠了!」光听到他便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吧,你都不喜歡了還想趕到我家,真可惡。」她埋怨道。

即使在漆黑不見五指的空間里,封士泉還是能夠想象她現在一定嘟著嘴,不甘願的樣子。

「算了算了。」他擺擺手,「我們去吃飯。」

「吃飯?你要請我?」是吃好料的嗎?

「Godutch。」

在他受的教育里可沒有讓同行女性付錢的道理,她這麼問可真是瞧不起他,所以他故意如此響應。

香菇頭歪了一邊,她語帶疑惑的問︰「狗達曲?」

「各付各的。」這麼簡單的英文她都听不懂?「台灣沒有義務教育嗎?」

「誰說沒有?國小六年加上國中三年呢!」

「難道沒教過英文?」英文不是國際共通語言?沒列在教學範圍內?

「有呀!上英文課的時候都在唱印地安小朋友的歌。」回想起以前英文課上過的外國歌曲和夸張的舞蹈,比老師教過後KK音標和單字還要更讓她印象深刻。

TenLittleIndians?

台灣的英文教育就是一直重復唱這首兒歌嗎?怪不得會那麼失敗。封士泉暗討。

一旁的虞飛鳥早就跟著記憶里的歌曲手舞足蹈起來,嘴里還哼著不成調,連咬字發音都不正確的「TenLittleIndians」。

「是我的錯。」問她本來就是個錯。

「嗯?」虞飛鳥回過頭看他。

懶得跟她抬杠,封士泉先踏出自家大門,「走了。」

一听到可以離開這棟媲美鬼屋般恐怖的房子,虞飛鳥嘴角拉得高高的笑容比外面的太陽還溫暖。

「要吃……」轉回身正要問她想吃什麼的封士泉看了,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夏天……不,是春天。

她的笑臉竟讓他有種看到春天的錯覺。

糟糕,每每看到她的笑臉,他都會有心跳失序的悸動,身為沒有愛不能過活,提倡愛情為至高存在的他,對這種感覺當然不陌生,但他真正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對象怎麼會是她?!

「噗,李ㄍㄨㄤ舍模?」你干什麼?

原來他想到出神,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拉扯她的臉頰。

「嗄?」封士泉回神,立刻放開手,並把臉撇開不看她,為自己神游時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我是問你要吃什麼。」

食指點點嘴唇,虞飛鳥走到他面前仔細盯著他。

「干嘛?」他欲掩飾剛才的出丑,故意大聲問道。

「我在想……從你臉上能不能看出你想吃什麼,然後我就回答你要吃什麼,很貼心吧?」

啪!

一記巴掌分毫不差的打在她腦袋上相同的位置。

「我是問你,要不然我自己決定就行了。」這個蠢蛋。

小手捂著頭項,她噘起嘴,「頭越來越凹了……」都是被他打的。

「看能不能多幫你打出一點腦汁來用。」他一點都不同情她,因為同情她只是給自己難看。

「但這樣打下去腦容量可能會變小耶……」不愧是怪咖女王,什麼樣的話題她都接得上。

「就是因為你腦子都拿來培養那些沒用的異次元空間才會膨脹,我是幫你打回原來的大小。」已經習慣和怪咖女王對話,他也逐漸加入怪咖一族。

是這樣嗎?閃著委屈的眼往他一睞,虞飛鳥懷疑得很明顯。[熱%書M吧*獨5家(制/作]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要變得跟她一樣怪咖嗎?

「快去吃飯。」封士泉不讓她有機會再說話,拖著她離開。

虞飛鳥果然乖乖的沒說話,因為她正看著他握著她的手掌而臉紅心跳不已。

哇啊!他牽她耶!

「啊,那間店太貴了。」

「不行不行,我吃海鮮會過敏。」

「嘖嘖,那間店的甜點不好吃。」

「NO,NO,那家的東西我不喜歡。」

周休假日,不管他挑的是連鎖快餐店或是餐廳都人滿為患,這個穿著一身家居服忘了更換的邋遢女人,還敢東一句嫌棄西一句不滿意,真不曉得一開始說隨他選,裝貼心的女人是誰?實在是欠教訓!

啪!

丙不其然,耐性踫上她立即破功的封士泉還是忍不住巴她。

「噢,好痛!」光今天她就已經算不清楚被巴幾次了。

「你出來干嘛不換套象樣的衣服?」說是疑問還不如責備來得多。

此刻的虞飛鳥香菇頭上綁著掃除用的防塵頭巾,寬松的T恤和家居性一百分的褲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呃?不是你拖著我出來的嗎?」虞飛鳥笑得很抱歉,雖然不覺得錯的是自己。

她的腦子有點渾沌,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快來到的熱力影響,明明他常拖著她走,但今天那顆總愛胡思亂想的腦袋,卻對他始終沒放開的大手很是在意,一對眼珠子也頻頻往兩人交握的手瞟。

老實說她很緊張,卻不知道為何緊張。

听她這麼說,封士泉為這氣結。「接下來你沒有權利發言。」專制的下了命令,其實是為她好居多。

只要她開口,他便會忍不住打她的。

「哎呀呀……」崔士生氣了。

封士泉往前走了幾步,又像想到什麼般的回頭,「還有,不要叫我崔士,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叫封士泉了嗎?」

虞飛鳥在離他幾步的距離外,瞠大眼看他。

「听不懂嗎?」

「嗯……」是他要她別開口的。

「我問你話的時候可以回答。」弱智。

「喔,嘻嘻。」又露出慣有的傻笑,虞飛鳥蹦蹦跳跳來到他身邊,和他並肩而行。

「可是你本來就是崔士呀。」她給了個遲來的答案。

雖然知道他本名是封士泉,她還是習慣崔士這個名字多一點,畢竟以往都是對著他的海報大喊︰「崔士,我愛你!」根深蒂固的習慣是無法在一朝一夕改過來的。

「我本來就是封士泉。」這個笨蛋!能叫他這個名字的人,全世界找不到幾個,給她如此殊榮她還不知感激。

「所以?」她不知是不是故意裝傻反問。

「所以看你是要叫封士泉還是士泉,總之,別讓我再听到你喊我崔士。」威嚇性的瞪了她一眼,雖然他知道效果不大。

虞飛鳥豎起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但崔士比較順耳。」

「怎麼說?」甚少看到她認真的神情,他不禁感到好奇。

「因為可以念憂‘垂死’或是‘槌死’,還可以念成台語的‘ㄘㄨㄟㄙ-’,諧音那麼多很好記呀!」她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

凌厲的掌風再度出手。

「啊——」呼,超痛。

狽嘴果然吐不出象牙,淨說些不好的話![熱%書M吧*獨5家(制/作]

揉揉頭,虞飛鳥秉持著小強打不死,不退卻的精神,又靠了過去。

「崔士,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瞥了她一眼,封士泉沒有反對。

「你有沒有女朋友?」

向來以走路優雅自豪的封士泉,長腿一絆,差點當街摔個狗吃屎,還好她及時拉了他一把。

「你沒事吧?平地怎麼會跌倒呢?」等他穩住身子後,她的發言令人火大。

推開她的手,封士泉沒說出自己是因為她的話,才差點摔倒的。

「你沒事問這干嘛?」又不是八卦記者。

「突然好奇。」憨直如她,總是想到就說,難道她的問題很奇怪?

其實她的問題不奇怪,只是很難回答。

明明他可以給一個官方的說法——沒有,或是像面對記者一樣打打太極拳,東拉西扯,不給正面答案,偏偏面對她,他居然會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呢?沒有男朋友?」他故意跳開話題。

「是我先問的。」

這種小地方她倒是很精明。封士泉暗討。

「身為我的迷,這題的答案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不是嗎?」最後他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的緋聞那麼多,我很難分辨耶,難道是美國那個?」她都有做剪報,看來回家得好好翻來復習了。

「那些都不是真的,我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們。」整了整神色,他的話半句不假。

世人如何誤會都不以為意的他為什麼獨獨解釋給她听?這點恐怕連封士泉自己也說不清楚。

「所以你有真正喜歡的人了?」虞飛鳥也收起不正經的神色,嚴肅的看著他問道。

往常被問到這個問題,他腦海里總是飛快的就能想出答案,但今天他猶豫了。

「嗯?」她還在等他的答案。

奇怪,他應該會回答崔姬才對的呀,怎麼今天他卻開不了口?

「得到了答案又怎樣?」氣自己無法說出口,他微怒反問。

一瞬間,腦中的天秤被放上「虞飛鳥」和「崔姬」這兩個名字,而且擺著虞飛鳥的那一邊,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不會吧?他真有這麼喜歡她?

虞飛鳥一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呢!」

「……勝算?」是他老了,腦子變遲鈍了?竟听不懂她的意思。

「因為我也想當你的女朋友。」決定了,這是她的新夢想。

沒想到她的一席話,不只讓他的天秤完全失去平衡,更讓「虞飛鳥」這個名字在他心中無限的膨脹到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

這下情況真的不妙了!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