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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管家婆 第十章

作者︰冬情

「你還欠我八天!」準備搭機回台,在機場巴特地來送機的趙項分手,並允諾他個展時會去捧場後,韓應磊在趙項離開機場後,突然覆在邱小雅耳邊,邪惡地道。

「阿磊,你可不可不要記得那麼清楚?」想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邱小雅羞赧地道。

照她和韓應磊先前的約定,趙項總共跟了他們五天,她要陪他在床上打滾十天,雖然蜜月旅行最後兩逃詡在飯店房間度過,兩人在床上忙得天昏地暗,但她還有八天要兌現。

「不行,這是我應得的。」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這可是他放任身後跟著一只討厭的跟屁蟲所得來的福利,不論她怎麼撒嬌、抱怨,都沒得更改。

「我又沒要跟你討價還價,你干嘛那麼緊張?」她好氣又好笑的道。

「阿磊,我餓了,趁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沒到,你去幫我買點吃的好不好?還有我想吃酸梅,你要記得買喔!」不想再在這個桃色交易的內容糾纏,她接著轉移話題。

最近幾天她胃口大開,可能剛吃完飯,不到多久又開始餓了,而且時不時的想吃點酸的東西,她小手放在肚子上,若有所思,或許回台灣後,她該找天去婦產科檢查看看。

「你想吃什麼?面包、甜甜圈、餅乾……來,這是你要的酸梅。」她反常的現象,他一一看在眼里,一听到她餓了,他像是變魔術般,從手上的提袋掏出一堆他準備的點心。

「阿磊,你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她還以為他手上怎麼會多了一個袋子,沒想到他是為她所準備的。

雖然嘴上他沒說,但他無言的體貼卻更讓她感動,她眼眶驀地一紅,險些掉下淚來。

「問那麼多干嘛?你不是餓了嗎?來,先吃個甜甜圈。」沒有興趣剖析他對她的愛,他先是粗聲粗氣的喝斥,但看她快要哭了,他語氣又變軟了,嘴巴誘哄著,手上也跟著拿出一個甜甜圈,直接送到她的嘴。

雖然他也對她這些天飲食的改變,甚至變得情緒化、嗜睡感到好奇,但他只是無條件地包容著、寵著。

「嘻嘻……甜甜圈很好吃耶。」咬下一口他喂的甜甜圈,她突然破涕為笑,情緒轉變快得嚇人。

這就是她老公,她最愛的老公,她雙手緊緊纏在他的手臂,親昵的把頭靠在他肩窩處,享受他疼寵的喂食。

「好吃就多吃點。」見她笑了,他嘴邊也勾起一抹笑,對她哭笑的快速變化,他已經習慣。

「老公,你對我好好,我好愛你喔!」她才不管嘴唇沾有些許糖粒,一時情緒浮上,完全不管他們現處在大庭廣眾下,在他臉頰邊就啵的送上一吻,笑得好甜好甜。

「我也是,乖,慢慢吃。」縱使知道他頰邊多了一個甜膩膩的唇印,他的笑卻依舊那樣溫柔,等她吃完一個甜甜圈,他掏出濕紙巾先幫她把嘴角的一點碎碎擦乾淨,才動手擦拭自己的臉。

嘴巴一擦乾淨,他又拿出一個甜甜圈送上她依舊喊餓的小嘴,他們就一個喂,一個吃,之間的濃情蜜意簡直羨煞旁人,直到飛機起飛的時間到了,他們才手牽著手搭機回台。

必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韓應磊要求她兌現兩人的交易,但他們是躺在床上了,卻什麼都沒做。

「阿磊,你不是要我兌現嗎?」揉著快要睡著的眼楮,邱小雅在他懷中挪了個舒適的位署,不解問道。

「是啊!你不是正和我躺在床上。」韓應磊輕輕撫模著她散落的發絲,點頭道。

「是沒錯,但你不打算、做。嗎?」明明是他開口要求,但他卻只抱著她,害她只好小小聲地提醒。

「你想要?」

「不要,我好累。」听他反問,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不。在飛機上睡得不好,所以她現在只想睡覺,不想運動。

「累了就睡吧!我會在這陪你的。」就是知道她最近嗜睡,所以他只是純粹想抱著她睡覺,除非她身體狀況好點,或是她自動要求。

「阿磊,你今天好溫柔喔!一點都不像平常那個急色鬼。」意外他的溫柔,也享受著他的輕撫,她舒服得低喃。

「管家婆,你話太多了。」但听到這話的某人,一點都感受不到她在贊美他。

「嘻嘻……」像是有恃無恐,她輕輕笑出聲,撒嬌的更把身子偎進他結實卻溫暖的胸膛。

「睡吧!」

直到她沉沉睡去,他才在她發梢處落下疼寵的一吻,陪著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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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

手中拿著報告,剛踏出婦產科醫院的邱小雅,臉上浮是激動、高興的神情,她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韓應磊。

必國後的一個多禮拜,看她嗜睡情形越來越嚴重,本來韓應磊已經預約好一家知名的婦產科醫生,但她卻心急的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懷孕,所以她乾脆到附近的醫院先做一次檢查,知道她真的懷孕了,她興奮得手足舞蹈。

她召了輛計程車就要到韓鷹集團去,臨時卻接到趙項的電話,邀請她來參加他的個展。雖然懷疑他們在夏威夷才分手不到半個月,怎麼他的個展就要舉行、她還是很替他高興,決定去捧場。

讓計程車改開到趙項個展舉行的地方後,她本來想打電話給韓應磊,讓他一起來捧場,不過想到這時還是他的上班時間,她改傳簡訊給他,要他下班後,再來會合。

抵達了趙項跟她說的地方,她才發現他舉行的個展竟是在飯店的十二樓,但等她到達會場,卻連一個人都看不到!

「照相機?請問有人在嗎?」她拿出她剛抄下的地址,確定沒錯,她走進無人的會場,也看見一幅幅以她和韓應磊為主角的相片。

有她笑著、臉紅、感動、驚奇……等各種表情,每一幀相片都是那樣自然、生動……

「原來我有這麼多的表情……」

邱小雅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般,幾乎看得入迷,忘了此時明顯有問題的詭異狀況。

「管家婆。」一道耳熟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後傳來,她一轉頭,就看見應該還在公司上班的韓應磊竟然抱著一束嬌艷的火紅玫瑰,他嘴角微微上揚,眸底溢滿深情的看著她。

「阿磊?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嗎?」她所有的問話在看見他突然單膝下跪時,全部噤聲。

「管家婆,雖然我們已經公證結婚,但在這,我還是想說一句,嫁給我吧!」韓應磊舉高玫瑰花束,誠懇、認真地求婚。

「阿磊……」她搗著嘴,感動的眼眶懸淚。原本以為她不可能擁有浪漫的求婚,畢竟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但……

她好感動,真的好感動,她所想要的戀愛過程-約會、求婚、結婚、生子,即使順序有些顛倒,但他都一一補給她了。

「管家婆,你早就套上我的戒指,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接下花,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他拉起她的雙手,把花束硬塞進她的懷中,接著站起,把她連同花束摟進懷中。

「管家婆,我愛你。」

「阿磊,你怎麼連求婚都這麼自大啊?」她緊抱著花束,靠在他充滿男人味的胸膛,不忘嬌嗔著。

「因為這才是我。」他嘴角微勾,笑道。

「來人,把我的新娘帶去化妝、換禮服去。」接著,他突然拉高音調,喚道。

「阿磊,這是怎麼回事?」本來空無一人的會場,在他聲音落下後,突然跑出一堆人來,而且那堆人的目標擺明是她。

「親愛的,當然是參加我們的婚禮羅!」爸媽及表姊已經把婚禮都籌畫完善,只除了臨時修改新娘禮服的腰圍外,而他只是在婚禮真正開始前,演出一場彌補她、心中遺憾的求婚戲碼。

「嘎?」婚禮?

「小雅,恭喜啦!」

「照相機?對了,今天不是你開個展嗎?」轉頭看見出聲的男人,雖然一堆人拉著她,邱小雅還是想問清楚。

明明她是來參加照相機舉辦的個人展,怎麼會變成阿磊向她求婚,而且還有個婚禮?

「不是,這是你家老公故意設計的求婚戲碼,我可不敢拒絕。」趙項最後一句話是覆在她耳邊說的。

他有幸參與這場求婚戲,這才知道,韓應磊對老同學的濃濃心意,他相信,有這樣愛她的老公,小雅一定會幸福的!

「小子,你做什麼?」雖然趙項很快就把頭移開,偏偏這幕還是被一直注意著邱小雅的韓應磊看到。

「我什麼都沒做啊!」

邱小雅看著韓應磊那要吃人似的眼神,再轉向趙項一張苦得不能再苦的嘴臉,噗哧一聲,漾出一朵好美的笑花,不顧看傻的兩人,乖乖地隨韓應磊請來的設計師化妝去。

但,一進到飯店特地空出的新娘休息室,她才發現韓應磊送她的不只是求婚這項驚喜︰

「小蘭、小蓮、小雯,你們都來了?」看見里頭三個好友,邱小雅臉上喜悅之情更濃。

「小雅,你結婚耶!我們當然要來參加羅!」陳蓮芯興奮得像是今天她才是新娘。

「恭喜。」嚴鈺雯露出一抹淺笑,祝賀道。

「小雅,沒想到你是我們四人中第一個結婚的,恭喜羅!」賀若蘭整個人懶洋洋地窩在休息室中的沙發,笑著道。

「小蘭,你怎麼還是一樣懶?坐都不坐好!」邱小雅很高興看見她們,卻不忘念她一句。

「這樣比較舒服啊!而且昊天他又不介意。」賀若蘭懶懶地擺手,對她的叨念不以為意。

迸昊天是賀若蘭的未婚夫,一個遲遲等不到她點頭,答應跟他結婚的可憐男人,只因為她覺得結婚太麻煩,而且看到邱小雅繁復的婚禮後,要她答應結婚的可能性更大大降低。

「小蘭,如果古昊逃讜你的懶人個性發出不滿的話,你真的會為了他改嗎?」陳蓮芯好奇地問。

「怎麼可能。」

她的話惹來其他三個女人大笑,在心底為看上小蘭這個懶女人,只能任她奴役的古昊天默哀一秒鐘。

「好了,小雅,你不要顧著跟我們聊天,先換上新娘禮服,再坐好讓化妝師替你上妝,弄頭發吧。」瞄了眼時間,再看向待在一旁,等著要服侍小雅的設計師一行人,嚴鈺雯拍拍手,說道。

「對,才不會新郎在外面等太久,直接沖進來把衣衫不整的新娘帶出去舉行婚禮。」陳蓮芯嘻笑著。

「很有可能喔!」賀若蘭也跟著附和。誰叫韓應磊看起來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說不定為了準時舉行婚禮,也不管小雅是否穿上新娘禮服、化好妝,就把人架出去結婚了。

「哈哈!」

倍樂的笑聲在新娘休息室中不斷漾開,直到婚禮舉行的時間開始,新娘被新郎接出休息室,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上台接受眾人的祝賀。

下台後,兩人坐在主桌上時,邱小雅突然靠向韓應磊的耳旁,「老公,你今天給了我好多驚喜,我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耶!」

「說啊。」

「我、懷、孕、了。」她一個字一個字地低語。

「你懷孕了?你真的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韓應磊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聲,到最後一句要當爸爸時,全桌的人都听見了。

但他此時完全沒看見主桌上所有驚喜的表情,尤其是爸媽和表姊激動、喜悅的臉,他只是大手摟抱住她,頭一低,就給她一個火辣辣的親吻,直到所有參加婚禮的人都發現,在旁起哄、歡呼。

遍禮就在這樣熱鬧的情形下,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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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多月後

「喔,好痛,為什麼生孩子會這麼痛?」邱小雅在產房不住尖叫著,她的手緊緊握住苞著進產房的韓應磊的手,指甲因為痛楚而掐進他的肉中,但一顆心都在邱小雅身上的他硬是不覺得疼。

雖然她早知道生孩子會很痛,但知道跟真正體會完全是兩種不同感受,也只有真正生過小阿的人才知道。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頭一回,韓應磊失去他自大的表情,看她痛得冷汗直流,他也跟著六神無主。

「韓應磊,都是你害的,喔,好痛……」她想罵人,痛楚卻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對,都是我害的,你罵我,盡量罵。」他好心疼,多想他能夠替她受過,但他知道他不能,所以他只有鼓勵她罵他。

「韓應磊,我絕對不要再生小阿了。」

「不生,你說不生我們就不要生。」

「啊!懊痛……為什麼當女人這麼可憐?」

「那下輩子換我當女人,你當男人,這樣你就不會痛了。」

兩人一句來一句去,盡顯兩夫妻的甜蜜,但有些對話卻讓產房接生的醫生、護士忍俊不住。

終于,邱小雅肚子的寶寶就在這樣溫馨的氣氛出生。

「哇哇」的哭聲代表新生兒的喜悅,但努力撐到接生最後一刻的韓應磊卻突然暈倒,握著邱小雅的手卻始終不放。

受他們夫妻的感情而感動,護士硬是把兩張病床並列,讓他們能夠躺在一起,加上剛出生的寶貝兒子,他們一家三口甜甜地陷入夢鄉,形成一副名為幸福的畫!

全書完

編注︰欲知賀若蘭與古昊天之精采情事,請翻閱棉花糖427《非常小女人系列》

四之一「親親懶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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