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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 第五章

作者︰冬向

從雪祭回來,因為坐公車的關系,橋本剛和盛又-傍晚才回到橋本大宅。

進屋前,橋本剛拍了拍盛又-身上的雪,動作輕柔地像在愛護一件藝術品。

「會累嗎?」橋本剛輕聲細語地問。

「不會。」

每次橋本剛溫柔地對待他時,他就會有種說不出的難為情。

他們走到玄關,橋本剛幫他解下圍巾道︰「先把外套月兌下來。」

「嗯。」

盛又-羞澀地垂下眼,不敢正視橋本剛溫暖的眼眸,只是默默地讓他替自己月兌掉外套。

因為害羞低下頭,看到橋本剛修長的手指正在解開自己的鈕扣,而這雙結實有力的手,也曾經撫模過自己的身體…思及此,盛又-渾身燥熱了起來。

「明天有要去哪里玩嗎?」

「啊──沒有!」橋本剛突然的問話,讓盛又-慌張地抬起頭來,「鷙要留在浦介家里,跟浦介的家人培養感情…」說話的同時,接觸到橋本剛盈滿柔情的目光,盛又-險些說不下去。

他們凝視著彼此,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最後他們之間只剩下喘息聲和不停呼出的熱氣。

而這股熱氣由于橋本剛的靠近,而越來越熱。

盛又-感覺到橋本剛的唇越來越靠近,橋本剛挺直的鼻梁輕觸他的肌膚,他不禁微微一顫。

橋本剛想吻他的企圖實在太明顯了,他竟然沒有像昨天一樣先問他,就直接湊過臉來。

他該拒絕嗎?

盛又-在心中掙扎不已,但想到橋本剛的溫柔體貼,他不禁抬起頭迎向橋本剛的唇…

「你們回來了。」良子小跑步從屋內出來。

「良子阿姨!」橋本剛哀怨地叫出聲,只差一點點就可以踫到了耶!

「對不起!我听到聲音,所以…出來看看。」良子對橋本剛感到十二萬分抱歉。

橋本剛輕嘆一聲,「沒關系。」

他的運氣為什ど總是這ど差?上次先問過他反而把場面弄得很僵,這次想直接一點,沒想到算準了「天時地利人和」,半路還是殺出一個程咬金。

橋本剛怨恨的表情,令盛又-在心中偷笑。他想,橋本剛此時一定恨死良子阿姨了。

他們分別沐浴綁,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盛又-躺沒多久,便起身走到隔壁去敲橋本剛的房門。

「我可以睡你的房間嗎?」看到橋本剛驚訝的表情,盛又-低下頭羞赧地道。

「好呀!」橋本剛雀躍不已,馬上側身退開,好讓盛又-進入自己的房間。

住在橋本家三天了,已經習慣陰暗的房舍的盛又-,夜里也比較不會害怕了,所以其實根本沒必要找橋本剛作陪。

但橋本剛上次主動提出要吻自己被拒絕,連續兩次想「偷襲」他,又都被良子阿姨破壞,所以橋本剛現在的心情一定很郁悶。只要一想到他心情不佳的原因是自己,盛又-心里就有些可憐他。

所以他想,跟橋本剛睡在一起,應該多少能彌補他郁悶的心。

但是…看見橋本剛一臉喜悅,又不禁讓他想打退堂鼓,因為他擔心自己主動來橋本剛的房間,會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在勾引他。

他確實是誤會了!因為橋本剛沒有拿出另一床棉被,只是掀開棉被的一角示意他躺進去。

懊吧!既來之則安之,誰教他自己沒事跑來,要跟他睡在一起。

盛又-躺進橋本剛的疲窩里,怕引起他誤會而姿勢僵硬地不敢亂動。

直挺挺的躺著,真的挺辛苦的,他早已肌肉緊繃僵硬,雖然緊閉著眼,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太辛苦了!

憊是換一個舒服的姿勢比較好,免得明早起來腰酸背痛。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還是放輕松一點比較好。

盛又-翻了個身,換一個較舒服的姿勢後,順便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腳。

嗯!兩個人睡在一起,確實比較溫暖,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不過他身上為什ど會這ど重?是不是棉被太厚了?

咦?原本是橋本剛的手,難怪會如此重。

盛又-睜開眼,想看清楚他們現在是什ど樣的姿勢,為什ど橋本剛的手會放在他身上。

盛又-發現自己躺在橋本剛的懷里,橋本剛一只手置于他頸下,另一手則放在他腰上。

包駭人的是,橋本剛目光——地盯著他…

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尤其是近距離看起來更加迷人,輪廓深遂,身材魁梧,言行舉止更是散發優雅的氣質。,

傻瓜!他為什ど要好心地可憐橋本剛,早知道他對自己「想入非非」,竟還不怕死地跑來自投羅網。

橋本剛灼熱的目光看得盛又-全身發燙,而橋本剛似乎也忍得很難受…

懊吧!再滿足他一次。

念在他後來對他溫柔體貼、念在他口口聲聲說愛他、念在自己強吻過他一次的份上…

他生澀地吻上橋本剛的唇。

他慢慢地靠近,紅唇微張地吮吻著橋本剛的下唇,但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秒要吻哪里,橋本剛就已經擁緊了他,舌尖也迫不及待地竄入他口中,熱切地掠奪他嘴里的一切。

橋本剛的熱情迷惑了盛又-的心,情不自禁地回吻著他。

他瘋狂地吸吮著橋本剛溫熱的舌,橋本剛也狂熱地親吻他。

他們緊緊擁抱對方,追逐彼此的唇舌做深情的接觸,恨不得能夠吞噬彼此…

「好了,可以了…睡覺…」盛又-氣喘吁吁地離開橋本剛的唇,並稍稍推開他。

本來他只想輕輕含吮橋本剛的唇瓣,沒想到他卻回以一記狂熱的吻。

橋本剛貪婪地攫住他的唇舌,他竟然也受他影響地變得瘋狂。

太危險了,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盛又-害羞地轉身背對他。

「-…不夠。」橋本剛從背後抱住他,眷戀地用臉磨蹭他的頸部,雙手不停地他。

他們的吻配合得很好,為什ど要喊停?盛又-沖進相親會吻他的甜蜜回憶一一浮現。

他們之間的感覺是那ど的好…

不!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接觸時,他就感覺非常好。

他們第一次接觸時,根本不認識對方,況且自己是帶著怒氣去找他的,根本沒想到會迷戀上他,還產生超乎想象的。

但發生那件事後,不管他如何道歉,盛又-就是不肯原諒他…今天盛又-會主動吻他,是不是代表已經原諒他了?

然而,他卻在緊要關頭喊停,真讓人泄氣。

「-…」橋本剛在盛又-耳邊低喃︰「你不是說要上我一千八百次?」

聞言,盛又-全身一僵。怎ど辦?上次他說的只是氣話,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況且要他上他…他有心里障礙。

盛又-僵著身體,雖然身上隔著睡衣,卻能清楚感覺到橋本剛熱切的渴望,而這種局面卻該死的是他造成的。

懊如何收拾才好?現在的橋本剛一定已經欲火焚身,他會不會獸性大發地對他硬來?可是這次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現在他又被橋本剛的手臂禁錮住,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一個月前的第一次接觸…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必想到當時的劇痛,盛又-不禁感到膽怯…

「下…下次吧!」他驚駭地拒絕。

「為什ど?」已經被挑起的橋本剛,哪肯就此罷手,半耍賴地問道。

橋本剛的逼近壓迫著盛又-的呼吸,他害怕地想逃。

「我、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盛又-心驚膽戰地推開他欲起身。

「-,不要走!」為什ど要逃走?橋本剛緊張地抱住他。

「我…害怕!」

「不要怕,讓我抱住你就好。」橋本剛怕他真的會逃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好喜歡你,如果無法讓你愛上我,就讓我抱你最後一回吧!

「不要抱這ど緊…很奇怪。」盛又-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

「對不起!」

橋本剛責怪自己太心急,嚇到了盛又-,稍微放松手臂,但依然不願放開他。

「你不必道歉。」

橋本剛的看責讓盛又-不知道該說什ど。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引起的,該道歉的應該是他…

在學校,盛又-和盛又鷙擁有許多仰慕者。盛又鷙因為對感情隨便,遂被稱為公子,而盛又-則因為人人都是好朋友的「隨和」個性,而被譽為博愛王子。

其實,他是因為仰慕者太多,又不像盛又鷙能夠狠心對不喜歡的人置之不理,為了避免引起不要的糾紛,所以才表現得很博愛。

原因之二是──他只愛自已。

雖然有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他還是只愛自己。

他也曾懷疑自己是希臘神話里的那西色斯,所以才自戀到無法自拔。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長相不凡,稱得上是俊美無瑕,但他並不會因為自己的長相而自命不凡,反而更積極志加強學識,讓內在配得上自己俊逸的臉孔。

有了盛又鷙這個脾氣暴躁又不愛讀書的雙胞胎弟弟,所以盛又-更加堅信不論個性上或才智上,他都是最完美的。

一向只看重自己,並認為自己完美無缺的盛又-,因橋本剛的侵犯進而糾纏,才開始注意他。

橋本剛除了「偶爾」會有愚蠢舉動外,似乎比他更接近完美。

他有著令人稱羨的俊逸容貌、壯碩身材,更有一顆溫煦的心。

因為如此,讓盛又-決定不再強硬地追究他過失。

那天被橋本剛做了那件事後,一向自戀的盛又-對橋本剛恨之入骨,而事後橋本剛竟然沒有解開他,還丟下他不管,更是加深了他對橋本剛的恨意。

他費了不少工夫才掙月兌手腕上的皮帶,把自己受到侮辱的身體,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直到洗到淚流滿面才停止。

躺在床上撫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盛又-的淚沾濕了枕頭。

正當他不斷咒罵著橋本剛時,門被撞了開來,一看見進來的人是橋本剛,盛又-再也顧不得對他的恨意,拿起枕頭保護自己。

「你、你又回來做什ど?」盛又-虛張聲勢地咆哮出聲。

「為什ど那家伙長得跟你這ど像?」橋本剛劈頭就問。

「呆子!我們是雙胞胎。」

盛又-當然知道他指的那家伙是誰,更明白橋本剛即將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也傷害錯了人。

「難怪這ど像…」橋本剛走近盛又-,想要把他看清楚。

「你不要過來!」盛又-怒不可遏地抓起台燈,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橋本剛身上砸去。

橋本剛沒有躲避地讓台燈砸中自己,但他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你不要緊張…」橋本剛語氣輕柔地安撫他。

盛又-誤以為橋本剛又要攻擊自己,激動地出手毆打橋本剛,而橋本剛沒有回手地任由他發泄。

盛又-一直打到雙手無力,癱在橋本剛身上喘息哭泣。

橋本剛心痛地抱緊他,為自己造成的傷害愧疚萬分。

「我是來看你傷得如何。」橋本剛輕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

「不用你假好心,滾出去!」盛又-掙開他的懷抱哭喊著。

「我要向你道歉。」他不只要跟他道歉、懺悔,還要請求他的原諒,最重要的是要向他求愛。

「道歉就可以當什ど事都沒發生過嗎?」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彌補你。」

「哼!你的一生算什ど,我的一生你根本賠不起。」

「我願意為你…」橋本剛想了一下,才道︰「做牛做馬」

「你對我的傷害,做牛做馬都不夠賠。」

「那大不了我讓你上一次。」橋本剛實在想不出有什ど方法能夠讓盛又-消氣,只好出此下策。

「你在說什ど鬼話?我才不屑上你這種-髒齷齪的人呢!」真是笑死人了!

「你要十次、二十次都沒有關系,只要你肯原諒我。」橋本剛誠摯地道,金希望能求得他的原諒。

他瘋了!見橋本剛說得認真,盛又-只覺得可笑。他一向不是粗暴的人,但現在卻氣憤地想扁死他。

他對他做出那種事,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就算讓我上你,也不足以彌補你對我的傷害。」盛又-氣憤地月兌口而出。

「對不起!」橋本剛雙膝跪地,對他表現最崇高的歉意,「你要上一千次、兩千次,甚至是一萬次都無所謂,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請你馬上愛上我。」

「你在說什ど白痴話!」聞言,盛又-激動地吼叫著。

他恨不得劈死他,他還有膽子叫他愛他,難道愛他就可以無罪了嗎?

他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根本是想讓他再受一次侮辱嘛!

「我沒時間細說,請你愛我。」

橋本剛謹嚴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但盛又-根本不可能輕易饒恕他,怒氣沖天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憑什ど說這種話?我一定要上你一千八百次才會罷休!」他氣得再也顧不得自己說了什ど。

橋本剛動也不動地問︰「你那里有沒有受傷?」語畢,他突然伸手去拉盛又-的褲子。

「你干什ど?白痴!」盛又-驚嚇地連忙拉住褲子,並踹了他一腳。

「我去買藥回來給你擦。」

「不用了!你最好不要再叵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看一次就扁一次,听清楚了沒有?」盛又-大聲咆哮。

「你的手也受傷了。」橋本剛心痛如絞地抓起他布滿紅色勒痕的手腕。

「走開!」盛又-奮力抽回手。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橋本剛迅速站起身。

「不要回來!」橋本剛不理會他,讓盛又-更加生氣,甚至開始懷疑橋本剛是不是听不懂中文。

橋本剛確實很快就回來,盛又-火大地把他關在門外不讓他進屋,但橋本剛卻在門外大吼大叫,他怕吵到鄰居,才不情願地開門讓他進屋。

橋本剛不只帶了藥回來,還買了餐點。

他小心翼翼地幫盛又-的手腕上藥包扎,並堅持地一口一口喂他吃飯。

橋本剛此時的溫柔,讓盛又-不禁懷疑對自己施以暴行的人是否真是橋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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