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逗情狐狸精 第七章

作者︰方蝶心

擺月兌了胡麗兒這只小包狸,閻建勛一臉沮喪的來到Flavor。

「怎麼了?活像是被倒會似的。」康瀛文從監視器的屏幕上調回視線。

「還不是那個胡麗兒!」悶悶的搶過康瀛文手中的酒,一仰而下。

「怎麼了?」

「我實在快被她打敗了!」

「哈哈……我有沒有听錯?」康瀛文笑得一點形象也沒有,「你不是大名鼎鼎的Fox,怎麼會被打敗?」

「少幸災樂禍,如果有一個尤物在你身上磨蹭,你還得像聖人一樣不動如山,你說你會舒服嗎?」

「看來真沒有人可以擺平她啊!」他回過頭,繼續盯著監視器屏幕。

「少胡扯了!你等著看好了,如果我閻建勛真擺不平她,我就跟她姓!」他惡狠狠的宣布。

「Fox,不要這樣意氣用事。」他懶懶的笑著。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一定會把這只小包狸擺平的。」早擺平她的身體了,只是擺不平她捉模不定的性子。閻建勛喃喃自語,月兌下襯衫,沮喪的往浴室走去。

「這麼令人心動的女人實在該佔為己有。」康瀛文沒頭沒尾的說著,「Fox,我跟你下個賭注吧!」

他從浴室里探出頭來,「什麼賭注?」

「如果你能夠把那只小包狸拐進禮堂,所有你結婚的費用、蜜月旅行的開銷,我來付。」他手指在桌面上規律的敲擊著。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休想我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我會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鬼主意?」閻建勛語調輕浮的斥責他的提議。

「那換個賭注好了。」

「好。如果我擺平她,一個月之內你馬上結婚。」他深知康瀛文一直把結婚視為畏途,故意嚇嚇他。

丙然,康瀛文的眉頭瞬間皺得死緊,那凶狠的樣子像巴不得把閻建勛海扁一頓,「我跟誰結婚?」他沒好氣的問。

「怎麼?怕了?」閻建勛佔了上風,賊賊的挑釁著。

康瀛文的思緒百轉千回,左思右想的。

「膽小表,下回別跟我撂狠話。」他故意刺激著他,順便把在胡麗兒那里受的鳥氣,發泄在康瀛文身上。

康瀛文有個死穴,他最痛恨別人激他,最討厭有人看不起他的膽量,偏偏閻建勛又盡往他的死穴戳,他實在氣不過,「可以!我就跟你睹了。反正我不看好你有這份能耐!」

「好,一言為定。你且拭目以待。」閻建勛得意的笑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手上的蝴蝶飛鏢一出,精準的命中紅心,晃動的蝶翼讓人炫目。

而康瀛文卻壓根不看好他,也笑得誓在必得。

***

罷從骨科換藥回來,一路上閻建勛忍受著醫院同事們曖昧的側目,抱著胡麗兒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胡麗兒突然道。

他不著痕跡的挑挑眉,語調盡可能的平淡,「喔,是誰?」

「在俱樂部認識的,他跟我一樣有個綽號都叫Fox。我們交情還不深,可是我卻時時刻刻都會想著他。」

「嗯。」盡避心里快要樂翻了,他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別嗯啊嗯的,我是在跟你說話耶!」她忍不住在心里叨念,一根大木頭,你以為你是周杰倫在唱歌啊!

「我有在听。」

見他一臉誠摯,胡麗兒這才放過他,繼續說著,「我很喜歡他,可是我覺得他不是可以為個女人安份的男人,他是那種許多女人喜歡的類型,他很活潑你很木訥,你跟他就像是兩極化的人。」

「-很困擾?」

「有一點。」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跟他說過-的困擾嗎?或許他也會想了解。」

「真的?」她很訝異這木頭也懂得幫人排解心事,「那你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

「沒有。」他是以閻醫師的身份回答這個問題。

「我不曉得我是不是做錯了?」她語調很悶,顯然她真的為此大受影響。

「什麼事?」他想問她是不是對那天的激情後悔了,畢竟她獻出了她的童貞,但擔心自己的身份會露餡,只好按捺住滿腔的疑問。

「算了,沒事,我自己會處理,我有跟他說了你的事呢!」

「喔。嗯……-跟他……上……」他還是忍不住地試探道。

「上床?」她直截了當的說︰「有。」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些。

「男人不一定愛玩,或許他也是喜歡-的。」他盡可能婉轉含蓄地道。

「听你這麼說,我心情好多了。其實你人真的很Nice耶!」她終于笑了。

「謝謝。」

「勛,你手酸不酸?」她柔聲問。

「不會。」他一派正經地回道。

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樣子,胡麗兒又覺得不順眼了。

「勛,我很重,你讓我自己下來走。」其實她一點傷也沒有,這麼要他抱著她走這一段路實在有點過份,更何況他還開導她解決感情問題。

「-腳傷還沒好。」其實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欺騙,因為,唯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抱著她。

「可是我很重啊!」她撒嬌說。

「不會,-像是沒在吃飯的人,不重。」他是實話實說。

這女人一點份量也沒有,抱起來輕飄飄的。雖然身材凹凸有致,但實在是輕盈得不象話。

「你人好好喔!」他的外表雖然不搶眼,卻是個還不錯的人,「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不假思索,一句喜歡便這麼月兌口而出,懊惱也來不及了。

聞言,胡麗兒二話不說,就在醫院的走廊上狠狠的吻住閻建勛的唇,給他一個無關情愛、只有贊賞的吻。

閻建勛沒有多余的手可以推開她,只得紅著臉讓她吻得七葷八素。

「呵呵……閻醫師,你們小倆口好幸福喔!」一群護士發出咯咯的笑聲,從他們身旁經過。

吻得心滿意足後,胡麗兒看著一臉紅通通的閻建勛,笑得無害,「勛,你在害羞嗎?」

「麗兒,這是醫院走廊。」差一點他就要因為禁不起她的挑逗,把醫院當成Flavor,把人來人往的走廊當作具私密性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就該安份一點。」剛剛那個吻沒讓她發現什麼吧?此刻的他謹慎的連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控制著,生怕她瞧出端倪來。

「可是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啊!為什麼不可以接吻?」她強詞奪理地道︰「喜歡親密的接觸是情人慣有的習性,你必須要習慣。所以,當你想吻我的時候,要主動一點,這樣才有說服力啊!邱醫師不是個白痴耶,萬一被她識破,我們不是前功盡棄。」

「可是……」

「可是什麼?」她開始耍賴,「誰叫你不主動吻我,那我當然只好主動一點嘍!」

「喔。」他又是那張撲克牌臉,頭痛地想,再讓她肆無忌憚地吻下去,恐怕他的身份再瞞不了多久。

「勛,我命令你現在吻我,否則我可要主動吻你了。」她越玩越起勁。

閻建勛有些說不出話來。

「快一點!」她仰著臉,將鮮艷的唇嘟得老高。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莫不玩味的看著這兩人。

「一、二、三──」她數數的威脅著。

心一橫,他莫可奈何的把唇往她的臉頰貼去,想敷衍了事,可誰知她竟鬼靈精怪的把臉一側,硬是讓兩人的唇準確無誤的踫觸。

隨即她笑得一臉幸福,把臉深埋在他的頸窩低低笑著。

閻建勛不能把臉埋起來,只能抬起漲紅的臉迎視大家的戲謔,尷尬不已。

「閻醫師,我有事想請教你,可不可以請你到我辦公室一趟?」邱美玉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接著,不等閻建勛響應,她踩著卡卡作響的高跟鞋,率先離開走廊。

既然胡麗兒老死守在他的辦公室里讓她不得其門而入,那她可以把她支開呀!邱美玉得意的加快腳步。

「我第一次發現,高跟鞋是一種很吵人的發明。」胡麗兒巧笑倩兮的評論著。

閻建勛心有戚戚焉。

唉!他頭快疼死了,光一個胡麗兒他就頭疼得要爆了,加上鬼見愁邱美玉又要來攪和一下,看來他不吞個五十顆普拿疼,如何鎮得住這驚逃詔地的頭疼!

「我先送-到我辦公室去。」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過去,否則你這麼呆,遲早讓邱醫師「拆吃落月復」!」她挑挑眉,「我們一起出現,讓她沒戲可唱。」

「喔。」

兩人達成協議後,尾隨著刺耳的高跟鞋聲走去。

***

邱美玉早一步在辦公室里整理好服裝儀容,準備待會閻建勛過來時,給他一個不同的好印象。

敲門聲響起,她換上一張笑臉,溫柔的打開門。

然而她熱絡的笑容在見到閻建勛懷中的胡麗兒之後,馬上像快干掉的水泥般,僵硬在臉上。

「她、她怎麼也來了?」她錯愕的張大嘴巴,食指顫抖的指著胡麗兒。

「嗨,邱醫師-好。」胡麗兒問候著。

「對不起,麗兒腳不舒服,我不放心她一個人。」閻建勛看著邱美玉瞬息萬變的表情覺得神奇。

「不過小小的扭傷而已,干麼小題大做的!憊得瞻前顧後、悉心照拂!」邱美玉撲了粉的臉因為氣忿而開始龜裂。

「因為勛他舍不得我啊!」胡麗兒示威地回答。

「惡心!」邱美玉因為計謀被破壞,一臉的猙獰。

「邱醫師,-找我有什麼事?」閻建勛問。

「嗯……」原本是要跟他甜言蜜語的,偏偏他把胡麗兒這電燈泡帶來,計劃都被打亂了,這下還有啥戲好唱!

「是不是有什麼病例要討論的?」他裝出一副不疑有他的老實樣。

「啊──」邱美玉氣得七竅生煙地大吼,「沒事了啦!出去、出去,」她又歇斯底里趕起人,「別來弄髒我的辦公室,通通滾出去。」

閻建勛莫名其妙的抱著胡麗兒離開。

「邱醫師的脾氣好象不太好喔?」

「嗯,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好可怕喔!」胡麗兒佯裝出一臉畏懼的樣子,死命的偎進他胸膛。

「-的好可怕怎麼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他忍不住戳破她的伎倆,揶揄的說著。

苞麗兒吃驚的看著他,「真稀奇,你這呆瓜也懂得消遣人!」-著雙眸,她打量起他來。

閻建勛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連忙固定好五官的位置,擺出正經八百的模樣來,以接受胡麗兒探測器似的眼光掃描。

他在心里一再提醒著自己,千萬不可以隨意的消遣這只小包狸,要是穿幫了,這出戲就甭唱下去,他不但得罪了胡麗兒,連那可怕的邱美玉都會再次鬼上身,那他可真的永水無寧日!

苞麗兒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的深度近視眼鏡,心想,鏡片一圈又一圈的,難怪看不清楚他的眼楮!也猜想不出他那油頭洗干淨會是什麼模樣?

「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她的表情。

「沒怎麼啊!」她又是嫣然一笑。

暗自思忖,找一天她一定要他洗掉那頭油膩膩的頭發,順便扔了這副礙眼的眼鏡!苞她這高品味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這個閻建勛顯然需要她多費點心思。不過也無所謂,她就愛改造人!

閻建勛不太相信的看著她,他有強烈的預感,她一定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

車子停在胡家大門前。

苞麗兒徑自打開車門,繞過車子前方走到駕駛座旁。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傾前倚在車窗上,眼神挑逗的看著閻建勛,不過心里卻是捉弄的成份居多。

「不客氣,早點休息。」別情不自禁的吻她!他不斷提醒自己。

苞麗兒兩道縴眉擰在一起,嗟,木頭,不會給個晚安吻啊!笨、笨、笨!傍你油揩還不知道要揩。

「勛。」她笑盈盈的喚著。

「什麼事?」他索性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孺子不可教也!多說無益,胡麗兒索性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吻得他毫無招架的余地。

「這是禮貌,下次要記得。」她說得理所當然、煞有其事。

「禮、禮貌?」這又算是哪門子的禮貌?中華民國幾時搞這套了!我看分明是勾引吧!閻建勛心想。

「你愛我嗎?」她笑容可掬的問。

閻建勛忘了自己的身份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見狀,她滿意地撫去他嘴上的唇膏,快樂的走進屋子。

客廳里,胡媚兒坐在沙發上看雜志。

「我回來了──」她打著招呼,「爸、媽呢?」

「出去約會了。」胡媚兒從雜志里抬頭,分心地瞧她一眼。

「姊,-回來啦!」胡麗菁從樓上走下來。

「小妹──」胡麗兒看到妹妹身上那一套衣服,忍不住發難,「雖然在家,還是要多穿一點,天冷了。」

「我又不冷!」胡麗菁皺眉很是無奈,她不覺得這樣穿有什麼不對,她又不是大姊,穿不出像她那正經八百的端莊。

苞媚兒岔開話題問︰「姊,剛剛送-回來的男人是誰?」

「閻建勛。」她解下頸子上的絲巾。

「-又到哪里釣的凱子?先前一個俱樂部老板,現在又一個,汰換率這麼高,小心台灣的男人數量不夠喔!」

「不是我釣的,是閻沁拜托我去解救她的木頭大哥。」

苞媚兒冷哼一聲,「是應該被解救,光看他那身打扮,-還可以跟他吻得死去活來,我真服了-了。」

听二姊這麼一說,胡麗菁吃驚的望著胡麗兒,「大姊,是真的嗎?-跟誰接吻?」

「沒-的事,回房去多穿件衣服。」隨即她瞅了胡媚兒一眼,警告她別造次。

苞媚兒只是聳聳肩,繼續低頭看她的雜志。

「我先回房了。」胡麗兒拎起包包,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苞媚兒隨即又補上未完的話,「-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苞麗兒不甘示弱的回道︰「人不該只看外表。」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為閻建勛辯解,他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雖然穿著打扮有待加強。

「人是不該只看外表,但是這句話從-口中說出來,真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胡媚兒一針見血的頂回了胡麗兒的話。

「媚兒──」胡麗兒為之氣短。

「我要去睡了。」

放下交疊的腳,闔起雜志,胡媚兒走上階梯,越過變臉的胡麗兒時還給了她一抹微笑,從容離去。

***

「建勛,馬上過來。」閻泰山的聲音透過內線電話傳來。

「好。」閻建勛闔上醫學雜志,帶著幾份資料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爸,找我有事?」

「坐啊!」閻泰山指著一旁的沙發。

他在父親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什麼事嗎?」他察覺父親的表情很嚴肅、凝重,害他不得不誠惶誠恐的如坐針氈。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閻泰山天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風範在,即使只是簡單的問話,都很有份量。

「爸……」他不知從何解釋起。

「醫院里傳成這樣,我還會不知道嗎?」他沉下聲,「上星期我出國去,副院長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閻建勛不知說什麼好,沉默無語。

「你媽一直希望你趕緊成家,如果你真的想定下來,那爸媽就作主把婚事辦了,不要弄得醫院里沸沸揚揚的,你們恩愛是件好事,但這是醫院!」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有喜歡的人就定下來,到時邱醫師也會跟著收斂,改天帶那小姐來我們家玩。」

「是。」只能先硬著頭皮答應了。

「沒什麼事我先回家去了,醫院交給你。」閻泰山月兌下白袍,起身往外走去,打算富一回報馬仔,告訴老婆這個好消息。

他這兒子真有乃父之風,惦惦吃三碗公!一思及此,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情豁然開朗。

然而尾隨其後的閻建勛可就不這麼想了!

他不認為胡麗兒會跟呆頭鵝的自己結婚,況且他一人分飾兩角的戲碼正是高潮,想要急轉直下有個抱得美人歸的好結果,看來很難。再想到自從一夜纏綿後,胡麗兒有好一陣子沒去Flavor找他了,若不是他還可以在醫院見到她,他一定會因為相思泛濫而瘋狂。

怎麼辦?他要怎麼做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她愛的人,而不是用兩種身份來跟她周旋,然後喝自己的醋,喝到酸死?

***

今天偷懶不想開車,搭了部出租車便往Flavor來。

這陣子也不知怎麼搞的,常常加班加到一半,卻心神不寧的同時想起閻建勛、Fox兩人,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糾結、重疊、抽離。

女人有一種要不得的心態,愛了一個人,如果還有另一個選擇,便會縱容自己欣賞那個男人,進而比較兩人的好壞,真是傷腦筋!

「司機,前面路口停。」

那是通往Flavor的一條巷子,從那巷子走去可以節省許多九彎十八拐、停紅綠燈的時間,Fox曾經帶她走過一次。

跳下出租車,她腳步輕快的走進小巷子,心里想早一點看到他。

「今天台電公休啊!連路燈都省了,還是第二次全台大停電?」巷子里黑漆漆的,害她幾乎連路都看不清楚,她不禁喃喃抱怨著。

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胡麗兒沒注意到身後兩個鬼祟的身影,正亦步亦趨的尾隨著她。

「Shit!」她的鞋跟踩進坑洞,腳扭了一下。

「上!」身後的黑影彼此打了個暗號,隨即一擁而上。

「啊!」胡麗兒被此突襲嚇得尖叫出聲,「救命啊──」

一人從身後抱住她,另一個人則上前-住她求救的嘴巴,抓著她的雙腳。

她的喊叫被粗暴的手掌制止,只能發出嗚嗚的單音,雙眼驚惶的看著黑暗中模糊的身影,腦中無數個可怕的念頭一一浮現,像浮扁掠影般,讓她不由得渾身冒著冷汗。

「救什麼命?只有我能救-的命。」-在她嘴上的巴掌更密實了。

不行,她絕對要掙月兌,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了。她拚命的掙扎,不顧一切的想從兩個歹徒的手中掙月兌,雖然那箝制住她的力道極重,她仍不停的試圖逃月兌那可怕的束縛。

冷不防的,她咬了-在自己嘴上的手,順利的發出求救的聲音,「救命……」

啪啪!別辣辣的巴掌甩在胡麗兒臉上。

「臭婆娘,敢咬老子,待會我就讓-跪著求我!炳……」男人忿忿的說著,還發出婬穢的笑聲。

苞麗兒心中的恐懼升至最高點,畏懼讓她不斷的發顫,她害怕得幾乎把唇咬破了。

「老大,就在這里玩吧!」另一人猥瑣的建議著。

「好,就在這里。」

苞麗兒被摔在地上,兩個男人圍著她,其中一人拉下面罩,「還記得我吧,胡麗兒。」對方打開手電筒,照著她。

她伸手遮住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一看清那人的臉,原來是陳品能那個老!她怎麼可能忘了他!先前才把他告進了警察局,怎麼現在他又在這里出現?

他蹲子逼近,「怎麼樣?沒想到吧!」他-髒的手撫上她的臉。

「混球,不要踫我!」胡麗兒吐了他一口口水,踢開那撫在她腿上的手。

「哈哈,我就喜歡-矯揉造作的樣子,明明骨子里騷得跟狐狸精似的,還要人前裝得端莊,等一下我得好好嘗嘗。」他的手直往她的衣領探去。

「住手,陳品能,你怎麼會在這里?」她使勁推開他,心里不斷盤算著該怎麼月兌身。

「我?還不是拜-之賜!」他惡狠狠的說︰「當初我追求-,-不給面子,害我丟了工作,現在我就霸王硬上弓,反正-也會喜歡。」他邪惡的眼直盯著她驚惶失措的容顏。

「老大,別說了,我快忍不住了。」一旁的小-嘍躍躍欲試。

「我先!」陳品能率先撲上去。

「不要、不要!」她嚇得哭出來,拚了命地抵抗。

可是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壓根抵不住四只手的騷擾、侵犯,她死命掙扎著,卻沒有人可以解救她。

嘶──她的上衣被撕了開來,露出白色的。

「老大,極品啊!快嘗嘗。」那-嘍一旁慫恿著。

陳品能勃發,直朝胡麗兒雪白的頸子上攻擊,吸吮……

「不要、不要,你住手……」胡麗兒拚命的大吼,-打著他,抓傷他的臉,還踹了他好幾腳。

「臭婆娘!」陳品能揮了她一巴掌,忍住氣的把她壓在地上,準備蹂躪她。

「求你住手……」她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掉,強壓下害怕,要自己戰斗到最後一秒。

驀地,她使勁一口咬住陳品能的頸子。

「啊呀──疼……」陳品能粗魯地推開她。

苞麗兒嘗到一股血腥味,知道她這一口咬得極深,趁他松手之際,她月兌下高跟鞋,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各敲了兩人一記,趁他們吃痛時,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她知道,她只有這次機會,如果沒能逃出狼口,那她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快追,別讓這臭婆娘逃了。」陳品能嚷嚷。

身後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拚命的往前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巷道內十分昏暗,她只想跑到光亮的大馬路上,讓自己多一點求生的機會。

臨出巷口的前一秒,胡麗兒的手被一把抓住,她頓時有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硬是將自己的手抽甩出來,不在意手上被抓出怵目驚心的血痕。

她沖出巷口,卻來不及看清馬路上駛來的車子,就這麼撞了上去。

奧──駕駛者緊急煞車,及時穩住車身。

一路追出的陳品能兩人見發生意外,及時煞住步伐,往回逃竄。

駕駛座上的康瀛文冒出一身冷汗,「FOX,你下去看看。」開車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他的心跳嚇得差點停止。

閻建勛推開車門,快步上前探看,但見胡麗兒衣衫殘破的倒在地上啜泣著。「老天!懊死的,是麗兒!WOlf,快下來!」他迅速月兌下外套,蓋住她的身軀。

「麗兒,-怎麼樣?」他不安的問,表情急切擔憂。

她恐懼的大哭,「救我、救我……」然後她在他懷中昏厥過去。

康瀛文迅速的打開後座車門,「快送她上車。」

之後,車子揚長而去。

***

警方一走,康瀛文上前問︰「怎麼樣?」

「沒事了,她身上有多處傷痕,情緒很不穩定,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閻建勛勉強按捺住快要失控的情緒。

「知道是誰嗎?」

「她公司被解雇的同事,叫陳品能,先前他也騷擾過麗兒,警方已經通緝他。」

「她現在這情況你怎麼處理?留在醫院可能又會沸沸揚揚的。」康瀛文提出棘手的問題。

「我接她到你那里去,等她身體復元、情緒穩定了再說。」

「好吧!」他掏出鑰匙拋給合建勛,「我留在Flavor,你好好照顧她。別忘了叫閻沁去她家謊稱她出差,其它的事我會幫忙處理,檢警那里該打點的我都會辦好。」

「謝了。」他感激得拍了拍康瀛文的肩膀。

看著閻建勛的背影,康瀛文暗想,別謝我,我還是自私的,為了我的自由,我不會搞砸你跟胡麗兒的好事的。一會兒又叨絮道︰「死陳品能,色欲燻心的色胚,差點壞了我的好事,看我怎麼料理你!」

***

來到康瀛文家中,閻建勛將胡麗兒放在客房的床上。

「別走……」她此刻雖然全身精疲力竭,有些昏沉沉,卻極度沒有安全感。

「麗兒,我沒走。」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她的手臂纏著紗布,臉上雖經過冰敷,仍是紅腫著,全身上下還有大大小小的擦傷、瘀青。

「別哭,一切都沒事了。」他吻著她的前額,安定她的心。

她嚶嚶哭泣,雙手揪緊他的襯衫,像是溺水的人攀住啊木般,一刻都不敢松手。

「睡吧!我會守著-,不叫-再受到一丁點傷害。」他的安撫像顆定心丸。

看著懷中的人安靜下來,閻建勛將她身子放平。看了眼時鐘,準備再幫她上藥。取出藥瓶、棉花棒坐在床沿,他不想吵醒她,徑自輕輕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扣,露出她的傷口。

然而敏感脆弱的她卻突然醒來,「不要、不要……」她彷佛陷入先前的惡夢,異常恐懼的哭喊著,拚命的揪緊自己敞開的衣服。

「麗兒別怕,是我!我只是幫-上藥,不要怕。」他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我是-髒的、是髒的……」她拍去他帶著善意的手,不安的往後退去,「不要踫我……」無助的眼楮不斷溢出淚水。

「麗兒,-是我的寶貝,不要害怕!他們沒有得逞,-還是。」他讓她的眼淚擾得焦躁不已,心疼她面臨的恐懼,也心疼她身上的傷痕。

「我好怕,好怕。」她-著嘴,瘦弱的肩膀禁不住的打顫,淚水流了滿面。

「麗兒,別怕!」揪心的痛讓他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的。」他試探的吻著她。

「愛我,求你……」她淚眼迷蒙的攀著他厚實的肩膀,將自己埋進他的頸窩。

「麗兒,-身上有傷口。」

「請你撫平我的傷口。」她的啜泣無助得令人不舍,她真的怕極了。

「麗兒……」他不能拒絕她的請求,又不希望自己在她脆弱的時候佔她便宜。

「讓我忘記今晚的事,拜托你,」她在他懷中殷切的懇求著,「請溫柔的對待我。」

他輕柔的撫著她的臉,慢慢替她吻去頰邊晶瑩的淚水,「我會溫柔的。」

他逐一吻著她身上的點點瘀痕,像是呵護著一只易碎的精致玻璃女圭女圭那般小心翼翼,「忘記恐懼,只要讓我好好愛。」

苞麗兒躺平的身子在他的下發顫,成串的淚水依舊沒停過,在極度的悲喜中,一顆心像是正經歷冰激、火灼的淬煉。

這氣息恍若閻建勛,但又像是Fox的身影和她纏綿,她無力去多想,只是緊緊閉上眼,讓身體的本能去決定一切。淚水又泛濫了……

***

休息了近一個星期,身上的傷已經復元。然而胡麗兒的頭卻始終被成堆的思緒擾得發疼。

那天醒來,她一身赤果,見床邊坐著西裝筆挺的閻建勛,她才猛然驚覺,那Fox的身影只是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覺,和她在這一張床上纏綿一宿的是嚴謹、貼心的閻建勛!

可是那晚屬于Fox的溫柔卻是那麼清晰……

這些天,她雖然曾在閻建勛眼前自己,讓他檢視身上的傷口,可是他們誰都沒再提那天的事,因為她那天早上為自己鑄成的錯事,又錯愕的哭鬧了許久。

冷靜下來後她明白,這不該怪他的,一切都該怪她自己咎由自取,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震驚,而對他發了脾氣。他只沉默以對,數日來一直都是。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愛的是Fox,卻又那樣依賴閻建勛,甚至于把他錯認是溫柔多情的Fox。不一樣的,他們根本不是一樣的人,可她怎會胡涂的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低頭不敢看他,任由他為自己擦藥,理不清的思緒讓她的臉寫滿憂愁。

「麗兒。」閻建勛停下手上的動作,幫她把衣服披上肩膀,綁好衣帶。

「什麼事?」

「嫁給我。」

他的話宛如平地一聲雷,在胡麗兒心里轟出一大個窟窿。

「既然我們已經發生關系了,我希望-能嫁給我。」

「不!那是個錯誤,我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

「你知道我心里有另一個人,而且我已不是……」

「不是處女?但是-惦念的男人能接受那天我們發生的一切嗎?」他心平氣和的問。

她愣住了,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行的,沒有男人會這樣寬宏大量。」他一針見血的陳述事實。

「那你能接受我不是處子嗎?」她含淚反問他,「萬一我現在懷孕了,你能肯定那是你的孩子嗎?一

「是-生的就好。」他無意把她逼得太緊,但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不可能!」她慌亂的大吼,「你走、你走!」她挫敗的掩面哭泣。

「-好好考慮。」闔上門,他把安靜的空間留給她。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