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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女奴 第八章

作者︰白雙

一大清早,古德塔前的廣場就聚集了數百人,他們手持火炬的朝著塔里吶喊,激動地將一部路過的座車搗毀,群起憤慨地放火燃燒。

眾人激昂的情緒達到最高點,舉起石塊便往圍牆砸去,紛亂的情勢愈來愈烈,瞬間卻不約而同的止于一聲雷鳴般的怒吼。

阿克銅居高臨下地站在城牆上瞪視群眾,他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皆垂首、噤若寒蟬。

「漢克!」大門開了,奧格齊金傲然地看著漢克︰「你還是沒什麼長進,看看你找來的是些什麼人?一點武士的膽量都沒有。」

昂克的臉上布滿難堪,看著自己帶來的人突然鴉雀無聲,他的氣勢當場少了一半。他朝著牆角處使眼色,爾後譏刺︰「古德鐵呢?怎麼?不敢出來嗎?」

「不需勞動他。」阿克銅的聲音響起來,震得大地彷佛隨之搖動。「由我和奧格齊金就行了。」

奧格齊金微微一哂,「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有什麼理由來到這里?」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古德鐵。他憑什麼能在這里立足?以他目前的身分,理當被驅逐出城,」

「我以為你會想到更好的理由。」奧格齊金揮揮手,不以為然地說︰「沒想到你的腦袋只能裝下這些。」

「這個問題,對我們而言,就已經相當嚴重了,」漢克說完,身後的群眾也配合著鼓噪起來。

得到了支持的歡呼,漢克又說︰「更何況莫瑜妃又是個奴隸,完全違反了傳統。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你也應該知道她本來的身分是什麼。」奧格齊金冷冷地道,一點也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

「那又怎樣?她在這個國家的身分就是奴隸。」漢克強橫地說。

阿克銅環視足下的群眾,嗤笑道︰「嘖!拿了火把來跟我們談?你有沒有搞錯!」

昂克冷冷地一笑,一只手伸入腰間,「你以為我們沒有防備嗎?」

「算你不笨。」阿克銅認為有槍談起來才有意思!

「你非法販賣人口的事又怎麼說?」奧格齊金眯了眯眼,傳遞危險的訊息。

「這不在談判的範圍!」漢克駁斥。

奧格齊金譏笑兩聲,「我可不認為哦!因為你‘非法’在前,所以‘奴隸’之說不成立。」

昂克頓時不知如何,念頭一轉,又說︰「她不是本國人。」

「就因不是本國人,所以才不受階級之限。」奧格齊金搖手,說道︰「好了,談判結束!」

昂克退了一小步,面對蒙兀兒帝國的兩大武士,他不能硬踫硬;這時他瞥見提拉已順利進入古德塔,那是他下的另一步棋……

走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倏地,古德鐵的眼楮猛然一張,但期待的表情在看到來者後,立刻布滿失望。

提拉慢下腳步,凝視著他瞬間的轉變,他以往的神采盡失,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憔悴的古德鐵,她當然知道他的消沉是因為那個莫瑜妃!

思及此,提拉不禁妒火中燒,她快步上前,以央求的語氣說︰「德鐵!忘了她吧!」

迸德鐵仍那副死人臉,連眼皮都懶得拾。「你走吧!我不想對你惡言相向。」

提拉委屈地說︰「我不走!你不公平,為了她而拋棄了傳統。」

「別提傳統那一套!你知道我不在乎!」

提拉咬著牙,恨恨地說︰「你不在乎?那我呢?你可曾想過我的處境?在她未出現以前,全國的人都在等著我們結婚的消息,我們也交往了四年,而她呢?她才來了二個月,就把我們多年的感情破壞了,你要我怎麼辦?」

迸德鐵嘆了口氣,「她沒有破壞我們的感情,我們目前還是朋友,不是嗎?」

「你究竟把我擺在哪里!?」提拉哽咽了起來。「這四年,我全心全意的投入這段感情,但原來你是這麼看輕我們的感情?」

「我對你始終未超越朋友的情誼。」古德鐵平靜的回答。

「朋友?」提拉冷笑。「你竟敢這麼說!僅是朋友會上床嗎?」

見古德鐵的眉頭一擰,提拉轉而又說︰「我們交往的時間比她久,我也比她更了解你,你能肯定你不是一時的沖動?」

「我不會因一時的沖動而跟她結婚。我憑的是愛她的心。」

這句話讓提拉覺得刺耳不已︰「愛?她呢?如果她也愛你,她會回去嗎?她根本不愛你。」

「那也是我的事!」

提拉感受到古德鐵壓抑的激動,接著又說︰「感情的事很難說,你這麼做無疑是自掘墳墓,你又怎能肯定她不會和別人交往?」

迸德鐵臉色一寒,漠然地看著她,「提拉,看來你是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提拉一驚,「你要為她守一輩子?」

迸德鐵毫不猶豫地點頭,「這是我的承諾。」

提拉搖頭,深沉地說︰「她不會回來了!」反正都豁出去了,她索性將自己的不滿一次表達︰「如果她真的愛你,那麼你的愛就足以讓她永遠留在你身邊。」

迸德鐵的心像被十幾萬只針扎得發痛。他看著提拉,一語不發。

「我相信我的付出比她還多!」提拉又道,

「相同的,我亦相信我的付出。」這是他的賭注。

「那麼,就是她太狠心了!」提拉放棄了,因為在她眼前的,已不是往日熟悉的古德鐵了。

「不準這麼說她!」

提拉感慨地長嘆,「你這麼護著她,她看到了嗎?」

迸德鐵輕輕一笑,認為不需要回答她這個問題;听到外頭的喧嘩聲,他轉口問道︰「漢克派你來的?」

提拉聳聳肩,「就算他沒有找上我,我還是會來找你。」

「提拉……」

「算了!」她攤攤手,故作輕松地說︰「我能強求什麼?早在她出現後,我就有放棄的意思。只是看到她竟然在新婚後回台灣,我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但現在我也只得放棄了。」

「我知道你不適合爭風吃醋。」古德鐵揚了揚嘴角。

「可是……如果愛情讓你連原有的立場都喪失,我就要把你搶回來。」

迸德鐵撫著眉,目送提拉離開。

突然,提拉的身體在門邊一轉,朝著他奔來,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唇間印上一吻,接著閃閃的淚珠在她頰邊滑落,不舍的愛戀流泄眼底。

「你……」

她輕輕拭著淚,漾起微笑,「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愛你!」

她撫著他的唇,片刻,又返回門邊,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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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瑜妃長嘆了口氣,看著好友將一堆嬰兒服整齊的疊入皮箱之中,慵懶地說︰「懷孕的人是我耶!你怎麼比我還忙?」

「還說呢!」露肯後將手中的小巧服飾一攤,孩子氣地嚷著︰「好可愛哦!」

「拜托——」

「拜托什麼?你也知道懷孕的人是你,還不來準備?」

「準備什麼?」

「你不是明天要回去古德塔嗎?」

「那跟這些女圭女圭裝有什麼關系?」

「你……」露肯後責備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茫茫然的?這些衣服當然是給你小阿穿的啊!」

「唉——」莫瑜妃趴在桌子上。「又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你買那麼大的尺寸給誰穿?」

「以後總可以穿吧!」

「那也是以後的事啊!你比我還興奮!」

「你那是什麼樣子?」露肯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不想生是不?」

「哪有?」

「還沒有?還有,這幾逃詡是我在替你準備行李,難不成你根本不想回去?」

「才不是!」莫瑜妃也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不安些什麼?心頭總像有塊石頭壓著,不太開心。

「那你怎麼了?」露肯後坐入她身側,柔聲問道。

「不知道!」莫瑜妃抓過好友手中的衣服,笑道︰「真的好小!很省布料嘛!不過,那里沒賣嗎?干嘛還從這里帶過去?」

「拜托——」這下換露肯後哇哇叫︰「是誰說沒逛過那里的商場,也不曉得那里的布料好不好,才要從這里帶的?」

「我現在覺得多此一舉……」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呀!」露肯後撇撇嘴,難道孕婦都是這樣反覆無常嗎?那她可真是領教夠了。

「我現在覺得帶吃的比較重要!」莫瑜妃又說。

露肯後壓抑著火氣,道︰「好啊!現在去準備還來得及。」

「怎麼辦?」莫瑜妃又苦了張臉,「我覺得什麼都缺耶……」

「缺什麼?」

莫瑜妃若有所思的盯著好友。

露肯後愣了愣,恍然大悟的搖手,「你別看我,我才不要當你的嫁妝咧!」

「好主意!」平常她讓露肯後照顧習慣了,她撒嬌地抱著露肯後。「好啦!跟我過去啦!我會想你耶!」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像你一樣拋‘店’棄‘業’。」

「至少我沒有棄友啊!」

「不要就是不要!」

「那我不回去了!」莫瑜妃使性子地說。

露肯後刻意挑挑眉,不以為然地點頭,「好啊懊啊!就讓古先生哭死在塔里好啦!」

「肯後!」莫瑜妃反而瞪眼斥道︰「你竟敢詛咒他!?」

「唷!你還會心疼哪?」

「廢話。」

「那還不快點?」

「什麼?」

「趕快回去啊!」露肯後說著往皮箱走去,

此時,門鈴聲響起。

莫瑜妃一邊抱怨,一邊將門打開,看到來人,差點尖叫出聲。「你……你……你是……昂捷——?」

也難怪莫瑜妃結結巴巴,眼前這個有著小麥膚色的男子漾著陽光般的微笑,比她印象中的他高了些、壯了些……也漂亮了些。

「先前你看起來髒兮兮、瘦巴巴,現在……」莫瑜妃繞著他轉,眼中滿是贊賞。「真不錯,營養不錯哦!你是被賣去當老公是吧?」

「你在說什麼?」昂捷笑逐顏開,步入室內,瞥見滿桌滿沙發的嬰兒用品。他向露肯後禮貌地頷首之後,問道︰「這是……」

莫瑜妃關上門介紹道︰「我朋友,露肯後!」

昂捷抓起一罐女乃粉,「你們要去旅行?連小阿也要去啊?」

「你在說什麼?」莫瑜妃指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啦!我要回印度了!」

昂捷的眼中亮起光彩,興高采烈地看著她,「你有小阿了?是古先生的?」

莫瑜妃狠狠地槌了他一拳,罵道︰「不然還有誰的?」

「那太好了!」昂捷撫著頭,

「什麼意思?對了!自從那次分開後,你到哪去了?還有,你怎麼會來?也知道我住這里?」莫瑜妃納悶地問。

昂捷大步一踏,在沙發上坐了下去,一只手也幫忙疊衣服,「我一個一個回答你。首先,是那次分開後,我隔一天又被漢克抓回去了。」

「漢克?」莫瑜妃腦中立即浮出一張陰冷的臉。

昂捷點點頭,繼續說道︰「結果曲女城的伽城主將整個販賣市場般得一團亂,漢克又逃之夭夭,看來主人是有意放他走的。」

「那個酒鬼!」莫瑜妃文不對題的批評道。

「等等!」露肯後細心的注意到他話里關鍵。「你叫他主人?意思是說……」

「我被他帶回城當奴役。」昂捷一副心滿意足貌。

莫瑜妃無奈地敲他一記,「你還真心甘情願啊!?」

「怪人!」露肯後也忍不住批評,一想到好友當初被凌虐的情形,對昂捷的態度當然不能苟同,

昂捷忠心地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莫瑜妃搖搖頭,「然後,你就在曲子城……」

昂捷連忙打斷她,更正道︰「不是曲子城,是曲女城!」

「好啦!管他什麼城!然後呢?」

「然後就是最近,我接受了主人的命令來到台灣。」

「什麼命令?」

「暗中保護你的命令啊!」昂捷得意地說︰「因為我認識你,所以……」

「等一下!」莫瑜妃抓到他的語病。「暗中保護?我有什麼危險?還有,你都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哪來的暗中?」

昂捷笑嘻嘻地說︰「我是想過,與其鬼鬼祟祟的跟著你,倒不如光明正大一點。至于危險,還不是怕漢克找上你來威脅古城主!」

「難怪你知道我住這里。」莫瑜妃了悟後,轉而又別扭地咕噥道︰「要是他自己來不是更好……」

「你說什麼?」昂捷茫然地問。

莫瑜妃搖頭,甩掉剛才的想法。「沒什麼!你說……漢克還再抗爭?」

「對呀!」昂捷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以主人的態度看來,相信抗爭很快就會結束。

「因為我?」莫瑜妃躺入沙潑,意興闌珊地說︰「真是麻煩!干脆……我不回去算了!」

「千萬不行!」昂捷驚逃詔地的大喊,否決她這個想法。「事到如今,我只好老實對你說。」

「說什麼?」莫瑜妃瞅著他。

「基本上,以我一個奴隸的身分,是不應該知道那麼多,但這是主人瞞著古城主的指示,要我這麼做的。」

莫瑜妃被他的一席話惹得不耐煩,「快說啦!」

「讓我先說完嘛!主人說,要不這麼做,只靠古先生的空等也不是辦法。無論如何,都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去……」

「你有完沒完?」連露肯後也失去耐心的透出責難的目光。

但昂捷仍堅持將「主人」交代的話說完︰「主人說,要將事實背後的真相讓你知道,古先生讓你回來,是……」

莫瑜妃听完昂捷的話,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麼嘛!把我當成什麼?夫妻就該同甘共苦不是嗎?他是什麼意思啊!真可惡!」

「還說咧!」露肯後調侃道︰「同甘共苦?你連給個承諾都吝嗇,難怪他會這麼做。更何況,他是擔心你的安全耶!」

「可想而知,古城主一切都以你為優先,」昂捷說道。

莫瑜妃嘟著嘴,又坐了下來,心頭卻是暖烘烘的。

「所以,我一听到你主動要求回去,我真是替他高興啊!」昂捷笑得很高興。

莫瑜妃也笑笑。

露肯後對昂捷左看右瞧,「不過,你有能力保護她嗎?」

「什麼意思?」昂捷問。

「你現在不只要保護她,還有她肚子里面的小阿耶!」露肯後一臉的不信任。

「雖然,她明天就要回去,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我知道!」昂捷慎重地點頭,他可不想被古城主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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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莫瑜妃接過服務人員遞來的咖啡,正要湊到嘴邊,昂捷很不識相的接了一句︰「不怕小阿生出來是黑色的?」

莫瑜妃的手一抖,濺出來的咖啡立刻染濕了長褲;氣得她瞪大眼罵道︰「你是豬啊!沒事提這個做什麼?」

「火氣那麼大?」昂捷接著說︰「當心小阿一出生就嘟著嘴,那樣不好看。」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換位置!」莫瑜妃說著當真要起身。

昂捷連忙道歉︰「好好好……不說不說,你一離開,要有什麼閃失,我可就慘了。」

「哼!」莫瑜妃別過臉,「慘什麼?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主人!你大可不必負責啊!」

「不對!」昂捷認真地說︰「主人交代的事,我必須盡力做到,否則……」

「夠了!」再听他的「主人論」,她就要瘋了。「你不要開口閉口主人主人的,我很煩!你知不知道!」

「其實……」他有些吞吞吐吐的。「不趁這個時候跟你聊,下了飛機,我就沒這個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那里階級分明,我不能跟你太接近……」

「算了吧!」莫瑜妃搖手,「我不管那一套。」

「還是要有分界才行!」說著,昂捷又擺出尊敬的臉色。「以前,我跟一般人一樣都誤會了那六個城主,原來真正做壞事的人是漢克。」

「怎麼說?」

「漢克說起來是他們的遠親,只不過行為不檢,再加上城主們勸導無效,所以才協議通過將他趕出了城外。他懷恨在心,就召集一些人,戴著六個城的標幟為非做歹,讓大家對六個城主產生誤解。」

「真是無聊,」她嘆口氣。

服務人員端來餐點,昂捷細心調好她的椅背,擺好餐盤說︰「吃吧!」

她無趣地瞧了一眼,「沒胃口!」

「那怎麼行?」

「我想吐……」她一說完,嘴巴立刻圈成O形,往他餐盤的方向靠了過去。

昂捷一慌,連忙抓起嘔吐袋擋。

她順手接過,朝著袋內連連作嘔,惹得不只是他沒了胃口,全機上的人跟著沒胃口。

他只能忍氣吞聲地接受大家投以埋怨無奈的眼神。

服務人員此刻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先生,你太太暈機嗎?還是不舒服?」

昂捷連忙解釋︰「她不是我太太,她是我朋友,她是懷孕了才……」

「原來如此!」服務人員點點頭,「我們有準備孕婦食用的餐點,請問……」

「啊!那太好了!」他求之不得,否則再這樣下去,難保他不會被機艙的人丟餐盤。也不管莫瑜妃想不想吃,他大力的點頭。「麻煩你了。」

懊不容易,莫瑜妃從嘔吐袋中抬首,臉色幾近發白。「我又吃不下去,你干嘛要她換?」

「你一定得吃啊!」他一臉的認真,「如果被古先生知道你的情形,我一定會被主人罵死!」

「唉!」她輕嘆一聲後大罵︰「你又來了!你是同性戀啊!主人?還不是那個酒鬼?要不是他,我就不會懷孕了!」

昂捷大驚失色的捂著嘴,結結巴巴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孩子……不……古……」

「什麼——」她兩眼充血的大斥︰「你那是什麼臉?」

「你……孩……」

她總算听出他的誤會,懶懶地解釋︰「你听過酒後亂性……」

「啊——」他突然打斷她的話尖叫起來,眼底的誤會更為明顯。

「你再給我擺那種臉,我就撕破你的嘴!」她極度威嚇地說,

他只能可憐兮兮地將雙手交疊在自己的唇上,避免自己因受驚而大叫。

生怕愈描愈黑,她趕緊接著說︰「那次跟他喝太多酒,結果不小心就……」

「不要說了!」他自作聰明地將話題打住,

「不是啦……」她搖頭。

她要開口,又被他惶急地制止︰「就當我沒听到,我不會說出去的。」昂捷一副忠心耿耿貌,眼楮直視前方,壓根兒不敢往她身上瞧。

她為他嚴重的誤解失笑︰「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說,就因為喝酒,才促使我跟古德鐵的關系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明白點,就是你主人給了古德鐵機會!懂了沒?」

「這樣啊!」他松了口氣,又責備自己的胡思亂想。「我不該懷疑你的貞潔……」

「什麼呀!」她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如果讓古德鐵知道你的反應,你想後果是什麼?」

他的臉布滿苦澀,央求地看著她。「對不起!」

「這樣不夠哦!」她的腦子轉得比他快,存心想逗逗他。

「那你想怎麼樣?」

她刻意擺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怕你不答應呢!」

「一定一定!」他很快地上當,點頭如搗蒜。「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好!」她以命令的語氣道︰「你以後不只要听你主人的,也要听我的。」

「這……」

「不行嗎?」她凶巴巴的瞪他?

「好啦……」

她在心底竊笑,正經地說︰「古德鐵不準我喝酒,所以塔里不會擺存這些東西;听說你主人自己釀的刀酒一瓶難求,回去以後你幫我偷出幾瓶。」

「不好吧!」

「不好?」她冷哼一聲,有意無意的道︰「那我就告訴你主人,說你亂散放謠言,說我跟他……」

「好啦好啦!」他投降了。

見她滿意地點頭,他旋即又想到一件事——

「不對啊!你現在根本不能喝酒,而且,被古先生知道了,我一樣慘哪!」

喔!他總算想到啦?她拍拍他說︰「不會啦,只要我不說,沒有人發現的。」

「哦……」他被弄胡涂了。

其實,既然是伽罕銀獨門釀造的酒,古德鐵哪有不知的道理?

不過莫瑜妃只想著要能暢飲刀酒,心情就跟著飛揚,計謀得逞,哪管得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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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特鋁立在鐵灰柱後,為難地听著這群兄弟的提議,然後面有難色地表達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樣不妥。」

「有什麼不妥?」伽罕銀興致盎然地說︰「大嫂一定會回來嘛,我們說不說有什麼關系?」

「可是……」汗特鋁皺眉頭,「不告訴他,真的很折磨人耶!」

「難得有機會折磨一下老大,就當看戲嘛!」薛沙錫插上一腳。

「你在說什麼呀?」汗特鋁睨他一眼。

本來接到了伽罕銀從昂捷那兒听到的好消息,汗特鋁一刻也不遲疑的趕來通報,沒想到卻被這兩個家伙擋在這里,還說了一堆無聊話!

「真是的……」汗特鋁喃喃地轉身,企圖往里頭走去。

伽罕銀的手一橫,薛沙錫的手一張,讓汗特鋁寸步難行。

「汗特鋁!」薛沙錫指指內側,低聲道︰「我們偷偷躲在那里,看他和大嫂重逢,這個點子不錯吧?」

「什麼呀——」汗特鋁很不能苟同這種無聊行為。

「對呀對呀!」伽罕銀恨不得馬上見到老大發狂的模樣。

骯特鋁無奈地搖頭,真想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拳。

「無傷大雅嘛,我覺得!」薛沙錫玩上癮了。「我可是將旅游的行程延期了耶,這個代價只是看場戲,不為過嘛!」

「你自願留下來的,不是嗎?」汗特鋁說道

「耶——」伽罕銀怪叫起來。「說到這個,你不也是?否則你現在應該在尼泊爾,不是嗎?」

「還不是漢克的事!」汗特鋁找了個借口。

「那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伽罕銀又說道。想到漢克跪地求饒的那一幕,就不由得感慨,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真沒意思!

「你在趕我走?」汗特鋁故作無辜狀。

「沒有啊!只要你不說,讓你看完這場戲也行!」

骯特鋁只能放棄,看來這一次,連他也救不了古德鐵了。不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談不上「救」了,不是嗎?

「好吧!」其實,汗特鋁也很感興趣。

他一說完,其他兩人便大笑,各拍了他一掌。「對嘛!這樣才是好兄弟嘛!」

原來好兄弟的定義是這樣?汗特鋁跟著笑了起來。

「什麼嘛!」拱門邊傳來奧格齊金不滿的嚷叫。

另外三個人急急地捂住了嘴巴,卻忘了有奧格齊金的地方,阿克銅就會出現。

丙然,阿克銅響亮的聲音已然響起︰

「有這種事也不找我?」

「噓……」其他三人一致地將手湊到唇邊,皺起臉示意。

「干嘛?」阿克銅我行我素,仍然大聲的抱怨。

伽罕銀往阿克銅的胸膛一拍,低聲道︰「古老大在里面,你小聲點。」

「還在躺椅上等死啊!」阿克銅不客氣地說完,背部就被其他人各打一拳。

「你們在秘密商議啊?也不通知一下。」奧格齊金埋怨。

「你們怎麼知道的?」伽罕銀記得沒有通知這兩位壯漢,

「對啊!」薛沙錫接口︰「你們不是很討厭大嫂的嗎?」

「討厭歸討厭,有戲看就另當別論了!」奧格齊金回道。

「你那是什麼論調?」汗特鋁頗不以為然。

薛沙錫怪聲怪調的說道︰「你說討厭大嫂,我看其實不是哦!」

「什麼!?」奧格齊金睜大了眼。

「不用不好意思吧!」汗特鋁說道︰「大嫂人不錯啊!喜歡就承認,不用……」

「我哪有喜歡?」奧格齊金皺起眉頭,「你想讓我被大哥殺死是吧?」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汗特鋁無辜地說。

「那是什麼意思?」奧格齊金卷起袖子,一副準備跟人打架的模樣。

「夠了沒?」伽罕銀連忙控制場面,奧格齊金的火爆個性,可開不起玩笑。「小聲一點,驚動老大就不好了!」

「接下來要怎麼做?」不得已,阿克銅放低音量問道。

伽罕銀看看時間,朝著寺院內走去,「差不多了,大嫂要回來了!」

「要躲哪兒?」汗特鋁輕輕地跟了過去。

「我記得有個布簾……」薛沙錫躡手躡腳地走著。

「還要躲起來?」阿克銅疑惑的問。

「你有沒有大腦啊?」奧格齊金難得這麼罵他。

幾乎在同時,五個人才邁開一大步,眼前出現的人影便讓他們驟然變了臉色,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迸德鐵面無表情的瞪著這群吵鬧不休的兄弟。

他正要開口時,拱門邊倒下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其他五個人也回頭。

伽罕銀不由得大叫︰「昂捷!?你……怎麼只有你?」

昂捷渾身的麻醉未退,掙扎地吐語︰「瑜……瑜妃……」

聞言,古德鐵奔了過來,急切地問︰「你說什麼?瑜妃怎麼了?」

「瑜妃被漢克……擄……走了……」說完,昂捷再也支持不住,「咚」的一聲倒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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