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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機長 第七章

作者︰子澄

原以為在機場迎接的會是開心的相見歡,不意一到桃園機場,才步下飛機,秦子揚在吉隆坡被挾持且掛彩一事,便率先傳入袁珍珍耳里,成了迎接她的「意外驚喜」

「哇唾……有沒有這麼夸張啊?像在拍電影一樣,也未免太猛了吧!」于佳柔听到消息後,一張嘴就嘖個沒完。「人家說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我看是不要惹到秦機長才是,簡直酷斃了!」

「那……他回來了嗎?」袁珍珍根本沒注意于佳柔叨念了什麼,忙抓著櫃台小姐詢問最新狀況。「傷在哪里?傷勢嚴不嚴重?」

「回來是回來了,不過……脖子被劃了一刀。」櫃台小姐眨巴著大眼,用食指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听說沒有很嚴重,唔,其實我也不清楚耶,我是听昨天當班的小姐說的!」

天啊〞。脖子被劃了一刀?好險沒有很嚴重,不然她真的會瘋掉!

袁珍珍心悸地撫著胸口,松了口氣後,無力地倚靠著櫃台。

「妳怎麼了?不舒服嗎?」櫃台小姐一臉關、心地詢問道。

「不,我沒事,謝謝妳。」袁珍珍匆忙謝過櫃台小姐,忙不迭地拉著行李箱往機場外直沖。

「喂!珍珍,妳倒是等我啊!」一見她往外沖,于佳柔反射性的也拉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後快跑。

「佳柔,我不搭交通車了,妳自己搭。」袁珍珍的腳步不曾稍停,在步出機場大廳的同時對于佳柔喊道。

因為怕班機有所延誤,所以在飛往巴黎之前,她就要秦子揚回程時不必到機場接她,她自己會搭交通車回台北。但現在發生那麼恐怖的事,她哪有心情坐交通車慢吞吞地晃回台北?她好想快點見到他!所以她決定搭出租車直接回台北去找他。

「不搭交通車妳怎麼回台北?」于佳柔愣了下,才月兌口喊著,眼前突然一花,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在她眼前晃過。

咦?那不是……

「我搭出租車!」袁珍珍頭也沒回地應了句,才伸出手準備攔出租車,霍地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她猛一回頭,赫然發現秦子揚就站在她身側,將她舉起的手按了下來。「子揚?」

「妳終于回來了。」他淺笑地凝著她雙眉間的輕愁,不舍地探出指尖撫平她眉心間的皺折。

「是,我回來了。」盯著他一貫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注意到他脖子上還貼著白紗布。「你……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我沒事,一點點皮肉傷而已。」他扯開嘴笑,沒說的是挾持他的家伙比他更慘……撇開一些零零落落的小傷不說,那嫌犯肋骨斷了兩根,鼻梁也被他打歪了。

「噢……」確定他沒事,她鼻頭一酸,顧不得兩人還身處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外,更顧不得有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伸出手就用力地抱住他,哽咽的低喃道︰「你沒事,好險你沒事……」

于佳柔不敢置信地用手搗住自己的嘴,擔心要是她把手放下,就會失控的尖叫出聲。

媽媽咪啊!那是她認識的那個矜持又害羞的袁珍珍嗎?竟然在大庭廣眾下主動抱住秦子揚?!

雖然她能理解熱戀中的情侶分開了一個禮拜的相思,但……袁珍珍會如此大膽主動嗎?她還是深感不可思議!

「傻瓜,我當然不會有事的。」淺嘆一口,他放縱自己將她擁入懷中。

就知道她絕對會在一下機就听聞他在吉隆坡發生的挾持事件,所以雖清楚的記得她曾交代不必到機場接機,但他仍因擔心她一路上會胡思亂想,而趕到機場接她當然,想早點見到她才是最重要的理由。明知她今天就要回到他身邊了,他哪可能乖乖地待在家里等她回來?

天曉得他幾乎要思念成疾了!

「那是你運氣好,只被劃了點小傷。」她輕顫著,緊緊抱住他的腰不放。「你還這麼年輕,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很好,妳不敢想象的那些事情都沒發生也不會發生,所以別哭了好嗎?」

靶覺前胸的衣襟微濕,他心疼地閉了閉眼。

要命!這女人完全忘了眼淚是他的致命傷是吧?!而且還在這人來人往的機場哭給他看?他回去不修理她的小屁屁才怪!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她哪有辦法?

「真的很愛哭耶妳。」覦了眼仍搗著嘴不敢大聲嚷嚷的于佳柔,秦子揚感到好氣又好笑。

「妳這樣對我又哭又抱的,我們的事就怕會傳得比吉隆坡事件更大,那妳不就哭得更厲害?」

「被知道就算了,反正早晚都會被知道的嘛!」她僵了僵,總算稍稍收回泛濫的眼淚,卻仍堅持環抱著他,不肯松手。「只要你好好的沒事,其它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吼……受不了!受不了了!」

就當兩人含情脈脈的深情對望之際,身邊某個噤聲已久的女人深吸了口氣,用力補足肺部的空氣後大聲叫嚷。

「啊?佳柔,妳還在喔?」袁珍珍傻眼,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好友的存在。

「廢話!我還沒死當然在!」于佳柔翻了下白眼,語重心長地提出忠告。「麻煩你們別在公眾場所摟摟抱抱的好嗎?要親熱回去再親熱嘛,別害人家雞皮疙瘩掉滿地啦……」

袁珍珍害羞地抬頭看了眼秦子揚,發現他用下顎指著機場大廳。

她好奇地順著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見大廳的玻璃門里擠滿了一雙雙好奇又羨慕的眼,有認識的同事、機場人員,還有不認識的路人甲乙丙,全目不轉楮地鎖定在他倆身上。哎呀……顯然瞞了許久的戀情意外的曝了光,不過……

Sowhat?順水推舟讓大伙兒知道也好,省得日後還得解釋一堆。

這曝光曝得真好!她滿足地笑了笑。

必程,秦子揚在車上將吉隆坡發生的事口述一遍,除了交代馬來西亞警方有多肉腳之外,還包括說要發獎狀褒獎他的事。

「以前就听說東南亞一帶的治安不太好,沒想到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你身上。」袁珍珍至今仍心有余悸。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當作是過個歹運也好。」他倒是沒太在意。

她輕笑,沒忽略到他始終握緊自己的手。經歷這個事件,她知道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比他平平安安陪在自己身邊更美好了,看著他的側臉,她覺得好甜蜜、好幸福。

「飛了十幾個小時,妳應該很累了,快上去休息。」將車停在她租屋處的樓下,他為她解開安全帶,一如往常在她頰側印下輕吻。「明天開始妳連休五天,我們再好好的出去約會。」

「你不用當班嗎?」她訝異地張大小嘴。

「算是因禍得福吧!鮑司為了補償我受到「驚嚇」,要我開出實質補償的條件,我當然就順勢要求了五天假期,剛好跟妳的假期排在一塊兒。」他朝她眨了下眼,坦承自己公器私用。

「那還真不錯。」滴幾滴血,換來五天的假期,應該滿劃算的吧?

「不錯個鬼啦!那種經歷一輩子一次都太多,我無福消受。」他沒好氣地戳了下她的額,引來她嬌笑連連。「別滿腦子淨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快上去休息啦!」

她的笑意斂去,雙眼開始游移。「那你呢?要不要上來坐坐?」

秦子揚沉默了下,雙臂擱在方向盤上,瞪著前方的道路,約莫十秒鐘後才開口。「我說過,除非……」

「除非我準備好邀請你上我的床,否則別再問你相同的問題。」她早就將那句話背得滾瓜斕熟啦!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拉開車門下車。

她流暢的動作、嬌嗔的一眼,結結實實地撞進他心里,秦子揚的腦子剎那間一片空白,在駕駛座上呆坐了好幾秒鐘。

奇怪,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她剛才話中有話?

那是他說過的話沒錯,但怎麼由她那張誘人的小嘴里說出來,感覺就完全變了樣?

難道……她是在邀請他嗎?

「秦子揚!」她彎身倚著車窗,直視他的眼,最後一次問道︰「你到底要不要上來?我只等你三分鐘,三分鐘你不上來我就關門了。」搖下話,她很拽地扭著翹臀上樓去了。這是她所能說出最明白的暗示了,如果他還听不懂……那他就繼續禁欲吧!斑……

她搖曳生姿的背影全然吸引住秦子揚的目光,他遲鈍的腦袋突然亮起一顆燈泡,雙眼也突地瞠大燈燈。〞他明白了!他完全明白她話里潛藏的秘密了!

懊死的!扣掉剛才發呆的數秒鐘,他剩下兩分多鐘而已!

但被刺激的男人擁有無限的潛能,兩分多鐘絕對夠他停車跟沖上樓。

車位,該死的車位在哪里?他眼尖的發現右前方就有個幸運的車位在向他招手,他油門一踩,利落地將車停進停車格里。

完美!

等等我啊寶貝,我馬上報到!

骯流浹背地沖上樓,搞不清自己到底花了幾分鐘才爬到袁珍珍住處的門口,秦子揚驚喜的察覺到大門虛掩著。

這女人……非得這麼不坦白嗎?要是她能清楚明白地說出來,他也不必多浪費那數秒消化訊息的時間。

不過就因為她的不坦白,才更顯出她的害羞和可愛,他愛死了!

深吸口氣後拉開大門,一腳踩進去後將門關上,並細心地扣上反鎖。

天知道他等這天等多久了,現在就算天塌了,都不能阻止他要一親芳澤的決心!

「珍珍?」可那女人躲到哪兒去了?沒在客廳里啊!

難不成到這時候,她還要跟他玩躲貓貓嗎?

他順著屋里的動線看了眼沒人的客廳、沒人的廚房及敞開的浴室,然後他在唯一有隔間的房里,看到她正彎身將行李箱的衣物清出來,挪到洗衣籃里。那挺俏的臀隨著她彎身的動作而展現出漂亮飽滿的弧線,接連在她裙下的是她誘人無瑕的小腿……一股熱流不由分說的直沖上眉心,他錯愕的感覺自己的鼻管涌上兩道濃稠的熱液

「啊!你怎麼流鼻血啦?!」袁珍珍轉過身,想將行李箱里最後幾件衣物拿出來,卻看見他的鼻管流出血液,她驚跳了下,連忙沖到床頭,隨手拉了一把面紙就往他鼻梁上按住。

秦子揚閉了閉眼,懊惱指數破表!

懊死的!他竟然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流鼻血,大大折損了浪漫的氣氛啊!

「來,來床上坐躺好。」袁珍珍拉著他,小心地讓他坐到床上,低著頭,小手還按壓著他的鼻梁。「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了呢?你最近火氣大吼?」

「嗯。」他應了聲,任她按壓著自己的鼻子,雙眼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穿著V領上衣的前襟。這下她總該知道男人禁欲有多傷身了吧?天天跟她相處,除了親親小嘴、模模小手之外,什麼都不能做,他這樣火氣不大才怪咧!

「我記得家里還有青草茶的藥包,我去熬來給你退火。」她憶起上次回家時,老媽交代她帶回來的青草茶藥包,正準備起身到廚房熬煮,不意被他拉住手腕。

「子揚?」

「那太慢了。」他的大掌略一施壓,輕易地將她拉趴在自己身上。

「太慢?」她小臉一紅,心口惴惴亂跳,不是很習慣自己這樣親昵地貼俯在他身上。

「都怪妳,天天看得到卻抱不到妳,我火氣不大才有鬼。」他將鼻頭可笑的面紙丟開,捧著她的臉輕聲指責她的殘忍。

「呃……那也會讓氣血不順喔?」對男女性事不是很明白的她,著實不清楚那兩者之間竟會有關聯。

「會啊!妳模模,全堆在這兒了。」他拉著她的小手到他下月復間的鼓起,壞心眼地利用她的純真騙她。

「呃那該怎麼辦才好?」她感覺房里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她明明開了冷氣的啊!

「吻我。」他鱖起嘴,大剌剌地索求她的憐愛。

「噗……」她是很想也很樂意親吻他啦!但現在看著他的臉,她只想笑。

「欽!有誠意一點好嗎?」他瞪她。

是她要他上來的耶!難不成他又誤會她的意思了?

「不是啦!你的鼻子下面還沾有一點干掉的血漬,看起來有點好笑嘛!」她止不住笑意,格格地笑個不停。

「也不想想我是傷號耶!竟敢這樣笑我?」他佯裝慍惱地翻身壓上她,低下頭,胡亂地在她臉上亂吻一通。「不管,妳要負責安慰我啦!」

「好嘛好嘛〞〞」她嬌笑著,小手環上他的頸項,羞怯地獻上自己的紅唇,稍嫌笨拙的輕吮他的唇

「噢……」他輕吟,感覺這個吻遲了一世紀之久。他低沈性感的申吟勾起她血液里敏感的神經,她感覺下月復一陣騷動,小腿怯怯地勾纏住他的腿。

「女人,妳好像比我還饑渴喔!」他稍稍抬起頭,深邃黑黝的眸含笑似地鎖住她漾著瑰紅色的粉頰。

「我好想你。」不再羞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她坦承自己壓抑的悸動。

「我也是。」他醉了,醉在她溫柔的嗓音里。

不需要更多的確認或多余的言語,親吻和取代了纏綿的愛語,貼切的傳遞出對對方濃烈的需索和思念。

他的舌勾纏著她的,她不甚熟稔的響應著他,相互用肢體感受、探索著彼此的體溫,然後為對方扯去阻隔著兩人之間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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