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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產報國 第八章

作者︰寄秋

早晨的陽光暖暖的,帶著一絲秋涼的寒意,悄悄滑進冷寂的臥室。

一頭迷人的烏黑秀發披散在凌亂的床鋪上,泛著珍珠光澤的雪女敕美背半趴著,享受柔和陽光灑在背上的暖和感。

她沉睡著,像一位沉醉在愛里的天使,如此純真,而且無邪。

的雪背、玉頸、皓臂布滿歡愛後的痕跡,淺的是吻痕,深的是齒印,讓她由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堂掉落擁擠的紅塵。

如扇羽睫輕輕地顫動一下似醒未醒。

「你需要一記王子的親吻。」

輕如棉絮的吻落在唇上,嗜睡的甘寶兒貓叫似的嚶嚀一聲,抗議擾人清夢的惡行。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累,老是睡不飽,提不起勁,一沾上床就想睡,大概是天氣轉涼的緣故,讓人特別不想起床。

「寶貝,別再賴床了,快起來吃早點,你待會還要到咖啡屋工作。」莫堤亞彎下腰,吻上那看起來可口美味的小嘴。

輕吟出聲,蒙上金色光輝的羽睫掀了掀。「你好吵……」

「寶貝,我不介意到床上陪你,不過你可別怨我讓你流太多汗,運動過量。」

他笑著親吻她額上小疤,一只手往下探,覆住飽滿的豐腴。

他似乎永遠也要不夠她,食髓知味後便一要再要。

「別模,我腰酸。」呼!懊困。

笆寶兒慵懶地伸伸懶腰,捂嘴打了個大哈欠,她緩緩地睜開迷蒙大眼,翻過身,暖被下滑,露出美好白皙的胴體。

她先看到粉刷得女敕黃的天花板,再看看柚色的風櫃,有那麼幾秒鐘,她忘了身在何處,這里不是她和父親住邊的老公寓。

突地,一張大臉橫在眼前,她這才迷迷糊糊的想到她和這個男人同居三個月了,他們像夫妻般的生活在一起,只差沒有那張結婚證書。

「你干麼一副見鬼的模樣,好像我很嚇人似的。」他不滿地咬了她一口,不痛。

「喔!是你。」她又合上眼,抱著枕頭打盹。

「什麼叫‘喔!是你’?你把我看成誰了?」他故意鬧她,搔著她平坦的小骯。

怕癢的甘寶兒咯咯笑出聲。「隔壁的老王。」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情悄悄地改變了。

譬如朝夕相處,莫堤亞不僅知曉她全身的敏感地帶,也模遍她每一寸肌膚,更由彼此的耳鬢廝磨中得知她非常怕癢。

于是乎,不笑的酷老板娘終于笑了,而且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甜美得仿佛泡在濃蜜里。

「我的隔壁姓葉姓張,姓趙姓錢,就是不姓王。」他口氣微酸地不讓她睡,硬要挖她起床。

「吃醋呀!」她笑得更開心,閃著身子讓他搔癢。

「對,吃……這麼一大缸醋。」他用手比個大圈,一點也不在意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好,下次我不叫老王修水管,改換別家。」這個大醋男。

「老王是修水管的?」好像……隔壁巷底倒數第三間是水電行。

「嗯!」至少她看的是同一人。

「你讓他看你撩人的睡姿?」妒男發威,對著白皙的胸脯又咬又啃。

她想笑,卻低聲申吟。「我讓他瞧瞧我穿幾號鞋。」

「那一雙三寸高跟鞋?」他興奮著,對它的鞋跟有多細記憶猶新,沒忘記踩在腳上有多痛。

「喂!你不會想讓我成為殺人凶手,使用攻擊人的武器吧?」他兩眼也未免太亮了。

「為什麼不?有罪我替你扛。」他大力拍著胸口,一副愛妻、疼妻、護妻的好男人模樣。

笆寶兒白眼一翻,將賴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拉被裹身。「人家又沒做什麼,犯得著你凶性大發嗎?」

「等真做了什麼就來不及了,我們要先發制人。」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杞人憂天。」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

見她又想睡了,莫堤亞憂心地擰了條濕毛巾幫她擦臉。「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最近老看你沒精神?」

她以前沒這情形,再晚睡也爬得起來,近一個月才出現異狀。

「還不是你的錯,每天晚上都要纏著我,長期下來體力不濟,精神自然就變差了。」她是人,不是鐵打的,哪能日操夜操。

洗過臉後,甘寶兒有些清醒,她裹著棉被到浴室刷牙,一刷完牙,莫堤亞已經將她的外出服整齊疊放在門邊,她人才一踏出浴室,他就主動上前幫她穿衣梳發。

他真的想把她寵壞,凡事都不用她動手,從洗衣拖地到處理家務,他一手包辦,沒請半個幫佣,過著不受打擾的兩人世界。

當然還是有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譬如老說自己妹妹托夢,要他迎娶神主牌的葉雲白,還有不甘被他辭退,老想到他家當管家,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董玉梅。

他的反應是不予理會,不管誰來拜訪都不開門,還把家里的門鈴通電,誰一按就被電得怒發沖冠,哀哀大叫。

「我待會去買只老母雞給你補一補,人家說多喝雞湯對身體好。」要他不踫她,難呀!

唯今之計是補補補,把身子補強了,就不怕她吃不消了。

一想到油膩膩的雞湯,甘寶兒忽然有種反胃的感覺。「不要吃雞,太油了,我好像變胖了。」

被他照三餐喂食,每一餐都豐盛得像辦桌,她不胖也難。

「胖一點好,才不會有人覬覦你的美色,跟我搶人。」尤其是咖啡屋那些熟客,動不動嘲笑他不中用,揚言要橫刀奪愛。

「我要是胖得像頭豬,你不可能多看我一眼,男人的話听听就算了,不能當真。」她要少吃點,維持完美體態,女人一旦失去竊窕玲瓏的曲線就等著被打入冷宮吧。

女為悅己者容,因為喜歡一個人,才願展現最美的一面,讓所愛的人為之傾倒。

但是古往今來,有幾個男人真正做到只愛一個女人,至死不渝?往往色衰則愛弛,棄舊愛而擇新歡,恩斷義絕。

即使這些日子他真的對她很好,無微不至地寵愛她,她還是不相信他會愛她一生一世,但她是真的不排斥擁有他的孩子,甚至是希冀的。

听出她話里的不信任,莫堤亞也不動怒,只是溫柔地擁著她。「寶貝,你永遠是我心里最美的風景,除了你,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他只看得見她。

「十年後你還在我身邊跟我說相同的話,也許我會信你。」她說得輕柔,卻句句是質疑。

他愛她,她知道,所以她願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能愛她多久?這是個問號,沒有人可以回答,人是善變的。

「寶貝,你太小看我了,我不只要你的十年,未來的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我全包了,我們會一起變老,變成老公公、公婆婆,我還是會說你是我唯一不悔的選擇。」他深情地望著她,黑眸里盡是對她的綿長愛意。

「希望我能看得到。」她動容地幻想兩人年老的模樣。

他描述的遠景太美、太不真實,她被迷惑了,渴望真有那麼一天。

「我都能大難不死的活下來,你當然看得到。」

她斂眉淺笑,不置一辭。

有些事不是用嘴巴說的,只能用時間來證明。

「啊!早餐快涼了,你等等,我去端來。」喂飽她是他的責任。

「不用了,我……」她本想說她下樓吃,不必他多跑一趟,專程拿到樓上,但是她才一開口,笑得像朝陽的男人已經跑了。

她是幸福的,目前。

有個這麼疼愛她的男人,她真的不能再強求什麼。

「來來來,現榨的柳橙汁,養顏美容,鮮蛤湯,精力充沛,總匯三明治和局烤香雞片,讓你一整逃詡精神飽滿。」他拿了雙份早餐,共享晨光明媚的美好時光。

「堤亞,你真把我當豬喂呀!」看了眼份量十足的餐點,她不禁好笑。

她根本吃不完,每次都撐得要命。

難怪她腰圍粗了一圈,雖然還不顯胖,但再無節制的喂養下去,她的體態一定變形,穿不下衣櫃里的衣服。

「來,豬寶寶,張開你可愛的嘴巴,養豬戶來了,快把食物吃進肚子里。」他夾了雞片,玩鬧式喂飛進她嘴里。

「你喔!別玩了,又不是小阿子……」她喝斥的不真心,邊閃邊笑。

以為胃口不大的甘寶兒吃得比莫堤亞還快,破天荒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吃完總匯三明治和局烤香雞片,她還覺得餓,把碟子內裝飾的青花菜也吃了。

她這反常的舉動令身邊的男人看傻了,也讓他非常不安。

她似乎吃得太多了,連他那一份也整盤端去,吃得狼吞虎咽。

事出必有因,太不尋常了。

「小口吃,別噎著,喝口鮮蛤湯解解膩。」他失笑地擦拭她嘴邊的美女乃滋。

「我很餓……」她接過湯欲喝,一股海鮮的鮮味沖鼻而來,她忽然掩嘴想吐。

「怎麼了,喝不下了?」也該飽了,她吃了快平常的兩倍份量。

她捂著口鼻,忍住反胃的酸液。「這湯是不是壞了?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可是她連喝都還沒喝。

看到她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莫堤亞也慌了手腳,想著他是不是買到不新鮮的食材,結果多吃的她就出了問題。

「我……我不行了……我想吐……」她霍地起身,飛奔至浴室,嘩啦啦地將早餐吐給馬桶。

吐完後她還是感覺到胃袋里的酸液直往咽喉竄,臉一白,又吐了。

可吐到最後卻變成干嘔,燒灼的胃液讓她喉頭又干又澀,吞咽困難,微微地疼了起來。

包可憐的是,她更餓了,很想吃東西,但是食物一到嘴邊嘔吐感立起,她只好立刻推開,止住沖喉而來的酸液。

「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看她未見好轉,且全身乏力,莫堤亞不再遲疑,抱起輕盈的身軀往外沖。

肚子痛掛急診不算什麼,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被醫生趕,那就難以置信了。

「婦產科?」

「婦產科毛病不看專科醫生你看什麼?」急診室的資深護士給了他這個「奇怪」的答覆。

明明是腸胃問題,為什麼要轉婦產科?莫堤亞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一個小時後就知道為什麼了。

「什麼,她懷孕了?」

體重增加、食欲大增、頭暈目眩、惡心反胃……以上種種是懷孕期間的可能癥狀,因各人體質而有所不同。

孕婦忌生冷食物,最好也不要搬運重物,少受刺激,情緒波動不宣過大,定期回院做產檢……還有高跟鞋換平底鞋,以免重心不穩發生危險。

有點年紀的婦產科醫生一邊移動超音波,照出羊水中的小擺點,一邊講解注意爭項,以及孕婦該如何保健,確保胎兒與母親都能平平安安。

「為什麼她會懷孕?」

為什麼,這要問他自己呀!

這是傻爸爸問的傻問題,又稱準爸爸癥候群,他這話一出,很多人都笑了,除了想把他的頭砸爛的甘寶兒,她覺得非常丟臉。

不過高興得快飛起來的傻爸爸很快發現他說了一句傻話,但是他太開心要當爸爸了,所以一直傻笑,笑得子詡闔不攏。

他要當爸爸,他要當爸爸了,他要當爸……

呃!等一下,他是不是有一件事忘了做?

啊!他想起來,就是……

莫堤亞小心地扶著心愛的女人,當場單膝下跪。

「寶貝,嫁給我吧!我會用一生來愛你,給你星星般的鑽石,讓你擁有牧場一樣大的家,有你、有我、有我們的小阿,共組一個美滿又幸福的大家庭。」

他已經興奮到顧不得場跋,就在診間外大聲求婚,在場的人不論男女,都為他的浪漫舉動而感動,甚至有感性的孕婦偷偷拭淚,羨慕他所愛的人。

彬坐或站的圍觀者越來越多,大家都以為在這麼溫馨的場面下,孩子的媽應該會含淚點頭,欣喜若狂的投入俊逸男子的懷中。

畢竟連孩子都有了,孩子的爸也願意負責,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包括莫堤亞本人在內,都認為這次的求婚一定成功,他順利地在她肚子里播種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她還是說不。

「不?」

不僅他錯愕,也有不少人大失所望。

「很驚訝嗎?」婚姻,昏姻,她還沒昏了頭朝挖好的墓坑跳。

「你答應我有孩子就跟我共組家庭。」她出爾反爾,不守信用。

笆寶兒拉著一臉不痛快的他走出醫院。「你不是懷疑自己可能不行,所以我才說試試看能不能生個孩子。」

「咦!」她是這個意思?

「現在證明你的生育功能正常,未留下令人遺憾的後遺癥,你總該放心了吧!」她表面冷靜,其實心底早就笑開了。

笆寶兒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機,那場車禍她一直陪到底,他的手術同意書是她簽名的,他的住院和出院手續也是她處理的,跟主治醫生討論他的傷勢和治療方式的還是她,她會不清楚他的狀況嗎?

她不過是順水推舟,和愛她的他在一起罷了,因為這樣他們就不必踏進婚姻里,又能保持相愛時的熱度。

阿子算是兩人同居生活的附贈品,甚至她也想好了退路,若兩人不再恩愛,至少她還有個血緣至親的孩子在身邊,他或她是屬于她的,沒人帶得走。

「我……我的孩子不能成為私生子。」莫堤亞用牽強的借門力挽狂瀾。

清亮明眸橫睇一眼,「好呀!」

「你同意?」他以為她答應結婚了。

「你找別的女人幫你生,隨你愛生幾個就生幾個,反正你沒有生育障礙,而這個孩子是我的。」

他一听,臉色變得很難看。「甘寶兒,我生氣了,你明明知道我只愛你一人,你居然叫我去找別人。」

吃定他的甘寶兒可惡的一吐舌,做出「誰理你」的表情。「孕婦的情緒不能太激動,要保持愉快的心情,醫生的交代你這麼快就忘了呀!」

「你……呃,寶貝,我不生氣,純粹是跟你鬧著玩,你還會不會想吐?」他撫著她肚皮,小心翼翼地攙扶,連呼吸的動作都不敢太大。

「有一點。」但她吐不出來,只是很難受,胃袋空空的。

「醫生有說吃點……啊,蘇打餅,吃了會止吐,我馬上去買。」他緊張兮兮的,說風就是時,急著想讓她孕吐的情形改善。

第一次當爸爸的人總是傻里傻氣,不知道該做什麼,把醫生的話奉為主旨。

「不用了,店里有。」她及時拉住他,不讓他瞎模亂撞。

聞言,他眉頭一皺。「你還要去咖啡屋?」

孕婦怎能再做粗重的工作,他又不是養不起她。

「人手不足,我總要去顧著。」她斜眸看他,就是他挖走她的晚班工讀生王佑民到他公司上班。

「不能再征幾個人嗎?不然把店面頂出去,我不希望你太辛苦。」他舍不得。

她平靜地說︰「咖啡屋的收支有限,請不起太多的員工,而這家店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讓給別人。」

她沒說出口的是這是她養活自己的生計,她不會輕易放棄,若哪天他們分開了,她才有所依靠,不致丟了心又流落街頭。

「我有錢……」請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她搖頭,「我不想依賴別人。」

「我是別人?」他臉上微帶受傷神色。

他們的關系親昵到同睡一張床,甚至有了孩子,可在她眼里,他竟然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

「那是比喻,我是怕太依賴某個人,要是有一天那個人不在了,我該怎麼辦?」她永遠也忘不了失去父親的茫然與煎熬,天下之大,她竟無所依歸。

「我不會不在的。」他強調。

「可是你也說過人事無常,像你經歷的那場車禍,如果你沒撐過來呢?」她用他的話堵他。

明知道她說的是對的,莫堤亞仍有些郁悶。「你什麼時候才要嫁給我?」

「世界末日那一天。」她給他一個答案。

「寶貝,你想逼我在你對街開一間規模更大的咖啡廳是吧!」他壓低聲音警告。

看他被她逼得青筋快浮出表皮,她忍不住笑出聲。「世界末日的前一天總成了吧?」

看,她還是很好商量的,沒有為難他很多。

莫堤亞想生氣,但是看到她嬌艷的笑顏,表情無奈又寵溺,從她身後抱住她。

「說,幾時嫁人?」

他不停盧她,直到咖啡屋門口,他還是像跳針一樣追問不休,被他煩得耳朵快生繭了,她才敷衍地說了一句——

至少要生出一支足球隊才肯結婚。

這下,有人開始苦惱了。

憊要再十個?

她或他的家族都沒有生雙胞胎的基因,就算一年拼一個也要拼十年,為什麼他得等上那麼久?

莫堤亞絞盡腦汁想變通辦法。十年真的太久了,他也不能保證一定能生齊十個,那他這輩子想結婚不是遙遙無期?

「咳!你那個男人怎麼回事,終于被稱遇瘋了?」居然拿頭撞牆,還鬼上身似的喃喃自語。

前陣子莫堤亞車禍住院,再加上出院後的休養,分身乏術的甘寶兒只好再請個會煮咖啡的左右手幫她撐著這家店。

當過秘書的沈靜玉剛好被裁員,她煮了一手好咖啡,所以兩人一拍即合,一個多了幫手,一個找到新工作,還能順便照顧兒子。

「沒什麼,只不過我懷孕了。」她輕描淡寫的說,口味異常地嚼起苦澀的咖啡豆。

「什麼,你懷孕了?」沈靜玉訝異地看向她尚未隆起的小骯,不敢相信她要當媽媽了。

「所以他有些歇斯底里,你不用理他。」接下來他會很忙,忙著煩惱如何生出一支足球隊。

她笑著搖頭,「手下留情,別太欺負人家了,像這麼專情的男人已經絕種了。」

要是小軒的父親有他一半的好,她也不會獨力養大孩子,到處看人臉色。

想到過去那段錯愛,她的笑變淡了。

「你哪只眼看見我欺負他了?」她很少對一個男人和顏悅色。

「兩眼。」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她很惡質,仗著那男人對她的愛為所欲為。

她啐了一聲,「你被收買了。」

笆寶兒指的是沈少軒的掌上游戲機,莫堤亞送的。

「那是因為我有正義感。」她說著,自覺好笑的笑起來。「席娜,他很愛你。」

「我知道。」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打上問號,能愛多久?

「要懂得珍惜。」若有個男人這般深情守候,她會義無反顧地奔向他。

她點頭,表示知曉。

「還有,你到底有多餓,你已經把一整袋的咖啡豆吃到快見底了。」沈靜玉不禁憂心她會不會吃出問題。

低頭一瞧,她頓時驚愕地睜大眼。「我以為是杏仁果。」

兩人同時傻眼,笑不出來。

而不遠處的男人還在煩惱他何時能把孩子的媽娶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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