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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眼淚 第八章

作者︰寄秋

「哈哈,十字架!天哪哈我的肚子好痛」太絕了,太絕了,真的太絕了,居然把十字架背在後面!

「笑夠了沒?沒那麼好笑好不好。」他也太夸張了,有失美男子形象。

「呵呵等我一下。」一頭銀發閃向櫃台下,一陣令人捉狂的大笑聲非常沒禮貌地從底下傳出,足足又笑了十分鐘。

「老、板!」

飽含威脅的女音顯示忍耐已到了極限,那道毫不遮掩的笑聲再不停止,恐怕會有女巫替書坊粉刷,而她個人偏愛艷紅,血的顏色。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看我多和藹可親,慈祥又噗!抱歉,再給我一分鐘。」實在忍不住,金巫又趴下去大笑特笑。史上唯一背著十字架的那人叫耶穌,後來成為人們口中的上帝,他們巫師的死對頭。

而眼前的男人是名副其實的人類,他不是神,也非巫,更與魔無關,他有血有肉,是個活生生的人。

可是,一大片寬背上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印著十字拓印,橫肩直椎,十字的頂端順著頸骨沒入發旋,完整的光明象征。

那當然不會有傷害力,對人類而言只是一個標記,起不了作用,就像胎記一樣,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敝。

偏偏他愛上一名女巫,屬于黑暗世界里的一抹合影,光明一踫上陰影,簡直是赤蠍和黑寡婦,誰都想要對方的命,可是誰也佔不了上風,形成對峙。

這麼好笑的事怎麼可以殘忍的叫人忍住不笑?百年難得一見啊,他不笑個夠本,哪對得其他們來娛樂他的善心?

「咳!懊了,金子,你要買什麼?《女巫閨房秘岌一百招》、《我要男人玩玩樂》,還是這一本最新出版的《男人,你是我的奴隸》?這可是目前銷售最好,高居排行榜第一名的好書哦。」金巫努力推銷,笑眼眯眯。

「你看我需要這些東西嗎?」金子宣惡狠狠地瞪大眼,把所有的不滿全放在自認為很狠的眼刀上。

金巫看了看她,有瞧瞧不幸的男人,沉吟了一下。「需要」

「老板~」真要她蕾砍電劈,光劍霍霍嗎?

「別吼,別吼,我听見了,以你們這種狀況,買幾本書參考是必要的,畢竟你絕對不能踫他的背,想要滾來滾去大玩迭迭樂,總要有人委屈點。」瞧,他也是有良心的老板,為了這對人、巫的幸福,他大力推薦幸福寶典。

他說「委屈點」的時候為何眼露同情的看著他?背脊一亮的夏天甫忽然感到不太舒服,手中一沉,多了一本書-《如何讓女伴馳騁得更愉快》

馳騁?他的意思不會是驟地一抬頭,眼前人的綠眸變銀眸,朝他一眨眼,似在說:沒錯,好好享受被跨騎的樂趣吧,可憐的小鮑馬。

他越說越偏,還自鳴得意的樣子,金子宣啪地叫喚出一團火球。

「我要的是除去他背上的十字架,不是听你廢話」

別,上上下下跳動,老板的銀眸也跟著變色成紅。「早說嘛!你發什麼火,生意做不成也不會趕人耶耶耶!你拉著我干麼?」沒錢好賺的澳客,通常不必理會。

「我來找你,就是要你取走不屬于他的力量。」再不明白,她只好去求她家老大來和他溝通了。

她打不過他,不代表鬼怒老大也不行,起碼燒掉他幾根頭發也過癮。

「我?」金巫的訝異裝的很假,一看就知道是擺擺樣子,怕人家以為他不夠驚訝。

「對,你,金巫是等級最高的巫師,相信沒有什麼是你辦不到的。」她在心里嘀咕著,要不是找不到別人幫忙,她才不會找上他這個見錢眼開的奸商。

金巫一听,開始驕傲的自我膨脹。「哎呀!小小才能不足掛齒,承蒙大家不嫌棄,看得起小弟我,也不知是天資過人還是才華洋溢,隨便練練就金光閃閃,法力無限,上天下地」

「老板!」受不了他不要臉的大吹特吹,金子宣拍桌子大吼。

「是。」他從善如流的一應。

「可以拜托你施展法力,讓大家都好過些嗎?」女巫的忍耐指數是負一百。

「呃,這個嘛」他假意遲疑,面有難色。

「開、個、價!」再裝就不像了。

金巫假兮兮地搖起蓮花指。「談錢傷感情,本店賣的是魔法用具,舉凡魔棒、魔法書、魔法材料看得到、模得到的魔法文具書籍應有盡有,我開的是書坊,不是「有求必應魔法便利商店」。」

見她瞪大眼狠狠以眼神凌遲他,金巫更是笑的像春花全開了似的,十分婬噢!怎麼閃電了?差點劈中看熱鬧的人。

「也不是不行,不過呢,無形物要用無形物換,你要拿你的靈魂或是感情做為交換。」

靈魂?

靶情?

一旁被眼前新奇的事物所吸引的夏天甫倏地一轉頭,微眯黑眸看的不再是長著翅膀飛來飛去的台燈,冷然目光橫視銀發如瀑的桃花男。「小宣,不要求他。」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並非非他不可。

金子宣巫婆似的惡臉一遇到情人,立即融化。「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他,不敢拿走我的靈魂和感情。」

那可不一定,他什麼都買,什麼都收購。金巫眨著眼,一副我等你來賣的痞子樣。

「可是」他根本無法安心。

人無魂,怎麼活?人無愛,如何愛?

她以眼神安撫,要他稍安勿躁。「老板,你拿走我的眼淚吧。女巫的眼淚有多珍貴,不用我多說。」多數的女巫無淚可流,因為他們不知情為何物,鐵石心腸不輕易受何事牽動,因此即使女巫淚水對于各類魔法藥有著強大的加乘效果,也很少人使用。

因為太少人能取得了。只有十六歲時看見垂淚月亮的女巫,才有落淚的可能,她,就是一例。

金巫佯裝為難的嗯了幾聲,一臉被情勢所逼的勉強樣。「好吧,成交。」

「成交」兩字一落,一道亮如深海珍珠的白光立時從金子宣昧心飛出,她的身子像受到吸附般往前一傾,光一離體又震晃地往回彈。

白光形成圓形沒入金巫掌心,瞬間消失。

接著,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朝夏天甫肩頸處點了一下,突地,夏天甫的身體便發出風一樣的漩流,螺旋狀的光束從他頸後頭發處慢慢旋轉而出。

那是一道相當刺目的光芒,猶如太陽升上海平面,爆裂開萬丈金芒,書坊內的客人一見金光迸射,立刻紛紛撲地找掩蔽,就怕被聖光照到。

「咯,拿去吧,日後用得到。」金巫將一室光輝收集在淚滴型的水晶里,手一揮,飄落金子宣手中。

「這是」她相當訝異,老板竟然將這麼寶貴的東西送給她。

「唉,賠本生意呀!瞧我被壞女巫坑了,她把眼淚給我,歡笑留給自己,以後呢,她快快樂樂的笑著,換我得夜夜淚流,吃虧了,吃虧了,看我做了什麼傻事」金巫掩面哭泣,眼底一點淚也沒有。

「去去去,別在讓我看見你們,省得我又想起傷心事淚眼汪汪,我恨女巫啊!小心黑魔術。」

什麼黑魔術?

兩人還沒問清他話里的意思,人已出現在人來人往的路口,沒人驚駭他們的平空出現,像是他們原本就在那里,一如都市人的冷漠,視若無睹地走過兩人身側。

而在同一時刻,某條溪東側的華麗住宅區,有棟佔地千坪的別墅里傳出這樣的對話~

「你不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漫天鬼話?你是不是魔幻電影看多了產生幻覺?最好去精神科掛號,徹底檢查你的腦袋!」

「我說的全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我親眼看見他們消失在一道光里,不會有錯!」

「人會莫名其妙的不見?你去騙三歲小阿還差不多!我看你趕快去收驚,大白天見鬼不是好事,別把髒東西帶進家里來。」

「表哥」黝黑的手一揚。「別說了,王爺的時辰快到了,我得到廟里幫忙,今年我是爐主,要忙的事可多著,沒空听你瞎扯。」

「難道你連自己的妹妹的事也不關心嗎?她快三十了吧,真要留在家里一輩子,不打算嫁人了?」打蛇打三寸,捉人捉要害。

原本要起身離開的粗壯男人一听到她提及胞妹,提高的又往下壓,身陷棗紅色進口意大利沙發,雙眼眯成一條直線。

「你到底想說什麼?」

「早在幾年前表姐就該嫁了,可是對方一拖再拖,遲遲不肯再提,你們心里不會犯嘀咕嗎?」好歹是大戶人家,豈會毫無微詞。

「講重點」他沒有多少耐性。

嬌艷面龐揚散著燦燦狡光。「當然是主動出擊,討回公道,不要在悶不吭聲地處于挨打情況,畢竟婚約是存在的,只是婚禮進行到一半」接下去不用她多講吧?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所有的流程。

「你不曉得慧蘭的身體狀況嗎?」他不是不想妹妹獲得好良緣,而是她克服不了本身的心理障礙。

陽光射進屋里,照亮一張精心雕琢的臉,顏玉菁刻意揚高音量。「癱瘓又怎樣,誰說她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癌癥病奔都能開心步入禮堂了。」

「但是」她自己走不出來,誰又有什麼辦法。

「不要在但是了,打鐵趁熱,再猶豫不決的話,明年就等著人家請你們吃紅蛋吧。」錯不在女方,干麼畏畏縮縮。

「什麼意思?」聲如雷,已出現歲月刻痕的男子登時怒色滿面。

依民間習俗,只有小阿子滿月才會請吃油飯和紅蛋,以慶祝新生兒的誕生。

鐘家是地方望族,大家長鐘敵集年輕時非常風流多情,一共娶有五房妻妾,外頭的小老婆更是不計其數。

可說也是奇怪,除了正室生了一對兒女外,其它四名小妾居然無人有所出,長子鐘慧昌足足大了幼妹十五歲。因為年歲上的差距,鐘慧昌特別疼愛同母所生的妹妹,幾乎是當成女兒來寵,只要她喜歡的,她一定想辦法為她弄到手,沒讓她失望一次。包括她暗戀的對象。

「你不知道,無緣的表姊夫正和我剛跟你提的那個女人打得火熱呀!兩人同進同出,親熱得很,連我想上門替你們打抱不平都被攔阻在外,還說鐘家的姻親一律不準入內。」顏玉菁極盡編風點火之事,就為討回一口氣。

她沒說是自己死纏爛打、任性張狂才被趕出去,只記得夏天甫竟然敢漠視她的美麗,不為所動地下禁制令,讓她臉面無光,灰頭土臉地讓個、兩名保全架出門口。

這是羞辱,也是對她自尊心的傷害,所以她才不要讓他稱心如意,她顏玉菁想要的男人,不計手段也要得到!

「擺明著看不起你們嘛,好像殘廢就見不得人噯!我說錯了,是復健中,不過我說句實話,真是等表姊站起來,人家恐怕是好幾個孩子的爸了,你們能等,夏家願意等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鐘慧昌皺起眉,有些被說服了,堆壓多年的不滿沖向喉口。

「如果那女人真是巫婆變的,你想想,那場莫名其妙的地震有沒有可能是她因愛生恨所引起的?」顏玉菁趁勝追擊。

「」眼一眯,他手背上的青筋浮跳。

「不能成全他們,一定要搶回來,表姊的一生幸福豈能拱手讓人,她上哪再找個令她愛之入骨的男人?」愛情,有時也是一把利器。

「我」

鐘慧昌本想說再考慮考慮,豈料後頭一道柔絲般的嗓音輕輕揚起。

「我同意」

大廳與起居室連接的拱門下,一輛輪椅被推出,上頭坐著柔美縴弱的鐘慧蘭。

一室味,被褥翻飛,滿地的衣服襯衫,有男人的,女人的,黑色底褲壓著蕾絲內衣,連身短裙被撕成兩半。粗喘聲、申吟聲接連不休,一次又一次,永不饜足,男人的雄偉,女人的較弱,交織出動人的樂章。

「呼!棒!懊累!至少消耗十萬卡路里了。」不用瘦身,勤作「運動」即可。

「是嗎?可是我覺得‘它’還是很有精神。」再戰一整夜也不疲憊。

瞧著挺立的昂藏,金子萱哀聲一喊,「不要了啦,我的腰快坑諳了。」

夏天甫輕笑著吻了她雪白肩頭一記。「我囤積了七年,總要一次出清,你讓人瘋狂。」他永遠也要不夠她。

「七年?」她不信地推開他靠近自己胸房的頭,再一把拍掉往下探訪的大掌。

「這些年你沒踫別的女人?」

「她們都不是你。」他不氣餒的改吻白皙鎖骨,努力給自己找機會。

動人的情話說來特別美麗。

「咯咯做人不要太貪心,我是重欲得女巫,萬一你油盡燈枯,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你,另尋勇猛壯男。」她嬌笑地想避開,但身體在他不安份的撫弄下又起了反應。真是的,她準會累出一身骨頭,因為脂肪全消耗在激情狂愛之中了。

「你不是女巫,是我的小妖精,我甘願為你耗盡一身精力,留存一具空囊。」一翻身,他又覆上她。

粉頰泛紅的金子萱呼著氣,扶著他背上微帶凹陷的舊痕。「你是我的喜悅,感謝萬能的撒旦大人,總算除去讓人不能盡情享樂的十字架。」

「撒旦大人?」他面露古怪,不太能適應她嘴里喊的不是上帝。

「我們的主,你們眼中的萬惡之首。」縴指輕撫他新長青髭的下巴,挑逗地來回。

夏天甫猛抽了口氣,輕咬她食指。「壞女孩,真想逼瘋我不成?」

「呵呵,你不是很勇猛,這樣就不行了嗎?」她勾起縴足,摩攣著結實男腿。

「是你自找的,本來想讓你休息一下,不過你太愛玩火了」一說完,他動作加劇,細吻直落紫斑點點的雪胸。

「噢!你又咬我」她全身上下哪里沒他留下的吻痕、齒印?

「因為我愛你。」剛一挺入,門口的電鈴卻像算準了時機班響起,夏天甫原本不想理會,繼續深埋入她身體深處,可是鈴聲之後是用力的拍門聲,嗓音之大,讓他沒法置之不理。「該死!等我一下、」

他吸氣,緩緩退出她,牙一咬,吞下到口咒罵,臉色相當難看地套上長褲和上衣,赤足走出春光無限的臥室,來到客廳。

最好有攸關人命的要緊事,否則敢打擾他的好事,絕對要求神保佑!

只是一拉開門瞧見外面的訪客,他當下有種甩門的沖動。

「不請我們進去嗎」開口的是男人。

「不方便。」他擋在門口,有意不讓來訪的客人登門入室。

「有什麼不方便,難道你屋子里藏了女人?」鐘慧昌也不管主人換不歡迎,粗臂一推便強行入內。

擅闖民宅還這般趾高氣揚的人並不多見,但是真正讓夏天甫拒絕不了的,是輪椅上的女人,他側身一讓,讓看護推著輪椅進入,而後才闔上門板,至于得意揚揚跟著鐘慧昌進門的顏玉菁,他連看她一眼都嫌懶。

他表現出的是冷淡,僅對鐘慧蘭微微一頷首,並未打招呼,甚至眼神也未對上她盛滿愛意的視線,頭一扭,沒瞧見她眼底落寞的淚光。

「要用茶還是咖啡?」不想面對鐘家人的夏天甫作勢要準備飲品。

「不用了,我們不是來和你閑話家常,你和蕙蘭的婚事該辦一辦了,拖了七年算長了吧?」鐘慧昌一開口,語氣還算和緩,並不急著撕破臉。

擺眸平靜無波,淡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既然都七年了,又何必要重提舊事,各有各的發展不是很好。」

聞言,鐘慧蘭倏地捉緊輪椅把手,臉上閃過難忍的痛楚。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想翻臉不算帳嗎?!當初可是你點頭同意這門婚事,我才肯把寶貝妹妹嫁給你,你是得了便宜就過河拆橋呀!」

鐘慧昌說的,是當初他幫助龍太營雜諶過危機一事。

「當年借的錢,我已以高于銀行借款利率的代價悉數還清,也很感激你們的及時伸援。」該做的,他都做了,兩不相欠。

「錢債好還,那感情呢?你要我妹妹等你多久?不要以為一句各有發展就能打發我們,今天我依著一個理字來討交代,你休想再找理由搪塞!」

沒讓他滿意,絕不善罷甘休。

眉頭一攏,夏天甫望向輪椅上的可憐。「當日的情景你應該記憶猶新,不是我不娶,而是上帝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神壇前的宣誓被中斷了不是嗎?」

鐘慧蘭沒有回答,只是不停落淚。

「胡扯!少用上帝當借口,我們拜的是王爺,不是外國的神明!真有誠意,到廟埋擺上一百桌,由王爺做主再結一次婚。」他妹妹善良,可她還有兄長在,絕不能讓人欺到頭上來。

「慧昌大哥,這件事已經過去,事隔多年,大家的心境都變了,何苦把所有人困在過去的回憶之中?」往事隨風而逝,不復回首。

草根性十足的鐘慧昌忍不住發火。「你就是不想負責是不是?講出一堆不是道理的道理好讓我們難看,你真的對得起我家蕙蘭嗎?」

忍受怒罵的夏天甫忽地起身,深深一鞠躬。「是我的錯,請接受我遲來的歉意。」

「你可惡,你這是干什麼!」行了這麼大的禮,他還罵得下去嗎?鐘家大哥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有著草莽個性的義氣,人家客氣,他也好說話,絕不刁難。

可是一遇上自家妹子的事,他那口氣也壓不下來呀!就算他明白妹妹的腿是廢了,當不了好老婆,仍是心一橫,非要替她把不情願的老公找回來。

「表哥,他是故意惺惺作態,裝出一副誠懇的樣子來博取諒解,我敢說他房里一定有女人,就等著我們離開再好好風流。」顏玉菁蠻橫地想直闖臥室,揪出暗藏的證據,已經人事的她不難看出他一身激情的痕跡。

「你想干什麼?」夏天甫一把拉住她,使勁地往反方向拋甩。

慘叫一聲,她故作很痛的模樣,「瞧,心虛了吧!他根本是偽君子,嘴上說著抱歉,心里卻念著另一個女人,你們都被騙了!」

鐘慧蘭臉色刷地一白,難以置信地捂住抽泣的嘴,而怒火才平息一半的鐘慧昌則倏地又鐵青了臉,只是關得緊緊的房門。

「她說的可是真的?回答我!」真有女人,他絕不放過他!

「是的,是有個女人。」夏天甫神色坦然,不以此為愧。

「你」真藏了人?鐘慧昌反倒錯愕的不知該說什麼。

「我就說嘛!他被個女巫迷惑心智,存心悔婚,只有你們還當他是正人君子,以為當初施了恩就會得到回報,他的心全被勾走了-」

「閉嘴」一道孱弱的聲音勉強發出。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背著你不曉得和其它女人來往多久了,你該拿出魄力約束他」

「閉嘴。」這次的聲音有力多了,但仍有些薄弱。

顏玉菁還想加油添醋地給自己制造機會,護妹心切的鐘慧昌已是大聲一吼-「我妹叫你閉嘴沒听見嗎?你耳聾了呀!」

「閉嘴就閉嘴,凶什麼凶。」她咕咕噥噥的將話含在嘴里,惱怒不被尊重,卻沒人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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