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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豬小妹 第一章

作者︰連亞麗

教室里,一名少女嘟著嘴,不理一旁的少年。

「我是真的有事,下個星期再陪你嘛!」梁漢頤對著眼前的少女陪著笑臉。

他臨時接了一份老爸交代的差事,所以上周末放了張曉藍鴿子,也怪不得她會一臉的不爽。

不過兩人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梁漢頤表面上雖然一臉抱歉,但他心里明白只要他稍微表示點歉意,張曉藍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他,她那麼愛面子,就算分手了,他也有備胎女友可以馬上遞補上來,而總是喜歡裝成聖女的張曉藍,想再立刻找個男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時候看起來會像是她被甩了,對她來說這可不是好事;他從小就有絕對的自信,女孩子遇上他都要栽在他手里。

「你要跟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

張曉藍抬起下巴,一副明明已經心軟了,卻還要裝出高傲的女敕樣。

「這我可沒辦法保證,你也知道我爸媽對我采美式教育,平常是不給零用錢的,我每一分錢都得靠工作換取,如果我放棄打工的機會,哪來的錢買送你的生日禮物,而且你應該不會只想找個富家子弟當凱子男友吧?何況我也認為用辛苦賺來的錢買東西送給我喜歡的女孩,這樣比較有誠意。」

听他這麼說,張曉藍也覺得有點道理。當初那個立委兒子也想追她,送了她一堆東西,結果她卻選擇了梁漢頤,不只是因為他又高又帥,也因為他親手寫了一張卡片給她,他的字跡工整又好看,連她媽媽看了都稱贊,所以才讓她更加感動。相較于只會采取金錢攻勢,人長得又矮又丑的胡白德,這個帥小子自然比較容易得到美女芳心。加上梁漢頤家境也不是不好,他老爸可是某家科技公司的高級主管,收入自然不少,只是梁漢頤一向不喜歡吹噓家中的經濟狀況,而且這年紀就打工讓他看起來跟其他女敕呆國中生特別不同,除了梁漢頤以外,學校里沒有其他男生能讓她看得上眼了。

「好吧,但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曉藍嘴里說了要原諒他,卻還有但書,畢竟這家伙樣樣都好,可是他有一個最讓女人受不了的缺點,那就是……

憊沒等她開出條件,教室外突然傳來慌張的腳步聲,然後梁漢頤同班同學黃明偉在窗戶外大叫道︰「梁漢頤,豬妹又被堵了!」

「什麼?!」

梁漢頤怒吼一聲,一個帥氣的跳躍,翻過了桌子,跟著兩步一跳直接躍出窗口,然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梁漢頤!」張曉藍還沒把條件給說完他人就跑了,氣得在他身後叫道。

但梁漢頤的動作很快,早已和前來通風報信的同學跑得不見人影。

「曉藍,你真的確定梁漢頤跟祝梅恩沒有在交往嗎?」

一旁的同學看了都不相信梁漢頤跟祝梅恩是清白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打從祝梅恩升上國一開始到現在,每一次只要她出事,梁漢頤絕對是第一個沖去救人的。

「我當然確定,這學校里只有我才是梁漢頤的正牌女朋友!」張曉藍不服氣的宣告。

她問過梁漢頤很多次了,他都說祝梅恩是他的鄰家小妹。她也看過梁漢頤和祝梅恩的互動,的確就像是對待一個小他兩歲的妹妹,他的口氣總是很差,之前梁漢頤教祝梅恩數學時的狠樣,就連她都忍不住要他別那麼凶,所以……他應該真的只是鄰家大哥哥而已。

「可是每次祝梅恩一出事,梁漢頤總是跑第一個去救她,這也未免太讓人懷疑了。」

「你說這什麼話!梁漢頤真的是個好大哥,我知道他是就好了。」話是這麼說,只不過她偶爾還是得宣示一下主權才行。張曉藍心念一轉改問︰「祝梅恩在哪里被堵?」

「你想做什麼?」

「既然她是梁漢頤的小妹,那也就是我的小妹,我也應該去關心她才對。」

她可是學校三年級有名的風雲人物,再怎樣學弟妹們還是要給她點面子,這種場跋她得出面現個身,讓大家知道她才是梁漢頤的正牌女友,祝梅恩只是他的小妹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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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梅恩望著泥濘的地面,心想,怎麼每次這群豬頭都選在這兒呢?

上回也是弄得她一身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她的外套都還沒干,現在又要來一次了。

「你們不要鬧了好不好?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祝梅恩拿出了她的一號表情,據說這表情很有裝可憐的效果。

可惜這表情對所有人都有效,偏偏這幾個對她心懷怨念的家伙就是不吃她這一套。

「哼!你不要再裝可憐了!我跟你講過幾百次了,劉至勛是我男友,你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我才沒有……」祝梅恩的語氣頗無奈,「我也跟你說過好幾百次了,我真的沒有跟他怎麼樣。」

「那你為什麼昨天放學跟他一起回去?」

「我們住在同一棟大樓里,他要跟我走同一條路我也沒辦法,更何況至勛哥哥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什麼至勛哥哥?!你惡不惡心啊?劉至勛又沒有收你當干妹妹,就算他真的想收,你也不可以答應他,否則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我從小就叫他哥哥,要不然你自己去問他嘛!」

真是衰透了,她從小就住在那棟號稱專出帥哥的大樓里,這又不是她故意的,最怪的是,那棟大樓里就是不出女生,害她從小就跟一群臭男生混在一塊,等她升上國中倒楣事就接踵而來,天曉得那群臭男生竟然有那麼多女孩子愛慕,搞得她三天兩頭就被叫出去,還無緣無故的挨了好幾次打。

「死八婆!你想干嘛?快給我放開她!」

這正是所謂的人未到聲先到。

祝梅恩無奈的抬眼一看,這回先來救人的是莊開強,大嗓門的他一吼,一群女生跟著震了一下。

帶頭的女孩膽子比較大,雖然臉色驚慌,但還是力持鎮定。

「莊開強,我在跟祝梅恩談事情,你不要插手!」

「談什麼事情?你們一群人把她架到這里,她還一身的泥巴,你是皮在癢,以為我不敢打女人喔?」

莊開強雖然也是一年級,但他那與生俱來的豪氣讓他當上了一年級老大,他前幾天才修理過隔壁校的小太妹,難道這小報痴還沒有听說嗎?

「我又沒對她怎樣……」

小太妹被他這麼一威脅也有點怕了,但她可是二年級的,干嘛要怕一年級的小男生?

啪的一聲,莊開強一巴掌就直接甩了過去。

「你還說!那她身上為什麼都是泥巴?你給我說清楚!我警告你們多少次了,叫你們別想動她一根寒毛,你們偏偏不听,真的要我狠狠修理一頓才肯听話是不是?」

莊開強一把扯起那個小太妹的頭發,握起拳頭就要揮過去,後頭突然傳來叫喚聲。

「開強,不要再打了。」

梁漢頤出現在他身後,一樣帶了好幾個同學,一臉酷樣的瞪著那幾個想圍毆祝梅恩的女生。

「我剛看到至勛已經去找老師來了。」

梁漢頤剛才一路狂奔過來,眼角瞄到另一個飛奔的身影,那身影是直奔教師室的,除了劉至勛以外不會有別人了。

「那家伙是白痴啊,每次都找老師來……」

莊開強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可以打架的,這下又被毀了,不過他還是先警告了一下那個被扯住頭發的小太妹。

「等下老師來,你要是敢說我打你,你就等著放學再被打一次!」

梁漢頤走到祝梅恩身邊,看著她一身髒,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們有沒有打你?」

祝梅恩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有可能自己往泥巴里滾嗎?」

莊開強聞言,立刻把手上的小太妹往地上摔去。

「你就這麼喜歡欺負豬妹是不是?你搞清楚豬妹可是我們罩的人耶!我們幾個……」

「莊開強!」

綁頭傳來老師的怒吼,莊開強只好放棄耍狠的威嚇,回頭給老師一點面子。

「你又在欺負弱小了是不是?」

「老師,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看到這群小太妹在欺負祝梅恩,所以才趕來搭救的,老師,你不要一天到晚誤會我好嗎?」

「老師,是莊開強要我找你來的,他自己先過來看看情況。」劉至勛在一旁報備。

資優生劉至勛所說的話是比小太保般的莊開強說的可信度高了許多,老師點點頭,又看向梁漢頤。

「那梁漢頤呢?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我怕莊開強過來容易被誤會,所以過來看看。」

家長會會長的兒子說的話,更是不能不信了。

老師回頭看看那頭頂上刷著金毛的小太妹,再望望那個有著一雙含淚大眼的委屈小可憐。

「為什麼你們老是要找祝梅恩的麻煩?都第幾次了……」老師走到祝梅恩身邊,關心的問︰「有沒有受傷?她們打你嗎?」

小太妹當然知道是自己理虧,可是這年頭流行勇敢的爭取自己的愛情,她可是小太妹,做什麼事當然都得勇氣過人,就算打人還被扁回來又被師長發現,但是愛情是可以不顧一切的。

「誰教她一天到晚都跟劉至勛搞在一起!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我只是叫她不要纏著劉至勛而已。」

「梅恩是我的鄰居小妹,而且教數學的陳老師可以作證,他也跟我們住同一棟大樓,放學我跟梅恩一起回家有什麼不對嗎?」劉至動搖著頭,一副嚴重抗議的模樣。「老師,我現在全副心力都放在明年的考試上頭,這位同學說的話真的太侮辱人了。」

沒錯!劉至勛決定以國二生的身分參加明年的升學考這是眾所皆知的,他哪可能會在這時候大談兒女私情。

老師也覺得小太妹的話太過離譜,謊言成分居高。

「你們仗著人多,把學妹找出來痛毆就是不對,全都跟我到訓導處去!」

就算老師已經這麼說了,小太妹還是興奮的追問︰「劉至勛,你發誓,你真的沒跟祝梅恩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跟你發誓?我又不認識你。」劉至勛臉上寫著莫名其妙。

「我是二年六班的白淑真,我們是隔壁班的,我……」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劉至勛哪管得了她的自我介紹,冷淡的丟出一句。

「什麼?!」小太妹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整個人愣在原處。

「還做什麼自我介紹,這年紀就應該把心力放在功課上,全都給我到訓導處去!」老師像趕鴨子似的把一群人帶走了。

等他們走遠,梁漢頤的目光才又回到小可憐祝梅恩身上。

「夠了,人都走遠了還浪費什麼眼淚……」

瞧她三秒鐘掉眼淚的功力一點都沒退步,臉一擠就皺成一團,白皙的皮膚加上烏溜溜的大眼楮,絕對有能耐在瞬間做出最讓人心疼的表情,要不是熟人的話,還不知道祝梅恩的這超凡能耐。

「不裝可憐一點老師怎麼會同情我?」祝梅恩接過劉至勛遞來的面紙,一邊擤著鼻子道。

「那你干嘛不裝給那群小太妹看?」莊開強看著她一身的慘樣問道。

「她們已經被愛情沖昏頭了,根本不管我看起來有多可憐。而且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害我成天遇到這種事,我外套才剛洗好,現在又弄成這樣了,這幾天一直下雨,洗了也不干……」她說得極為哀怨。

「總不能這樣就不穿外套吧?你前陣子才感冒。」劉至勛看著她一身的泥,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

「要不然怎麼辦?」她用面紙努力擦拭著身上的髒污。

「放學後拿去我家洗好了,我家有烘干機,明天早上我出門再帶下樓給你。」梁漢頤提出建議,眼角余光瞥見張曉藍帶著一群娘子軍過來看熱鬧,隨即朝她們走過去。

見他要走了,祝梅恩連忙問︰「可是你又不在家,我拿去要怎麼說?」

「我會打電話跟佣人說一聲,你按門鈴就好了。」梁漢頤頭也不回的說。

見他走向張曉藍,向她解釋情況,一只手大大方方的搭在張曉藍的肩上,祝梅恩注意到張曉藍還回頭看了她好幾眼,在對上她的眼神時,張曉藍還特別往梁漢頤身側偎了過去。

看著那對小情侶親親熱熱的離去,祝梅恩口里喃喃道︰「他一定會忘記打電話的……」

「有什麼關系!你跟梁媽媽又不是不熟,你拿去梁媽媽一定會請佣人幫你洗的。」劉至勛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們四個從小就玩在一塊,梁媽媽對祝梅恩疼愛有加,洗外套這點小事哪有什麼好客氣的?

「你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祝梅恩瞪了他一眼。

「哈哈,這次就不是我了喔!」莊開強在一旁樂得偷笑。

「你也沒少過!連別校的人都找我麻煩……」祝梅恩覺得自己真是超倒楣,認識這三個帥哥可沒為她帶來好運。

「我已經幫你報仇了!」莊開強雖然是小太保,但可是屬于帥氣的那種,一點也不台,所以也有自己的粉絲群。

劉至勛掏了掏口袋,確定口袋里還有一些錢;畢竟豬妹是委屈了,他得有點表示。

「好啦,豬妹,今天放學我請你吃炒米粉。」

「還要配魚丸湯。」祝梅恩補上一樣。

「好啦!」劉至勛無奈的答應。

「那我呢?」莊開強湊上前問,「我也有幫忙喔。」

「我又不是梁漢頤,哪有那麼多錢?請你吃炒米粉,魚丸湯你自己付。」

莊開強笑著點點頭,「好啊!懊久沒有一起吃東西了。」

「想一起吃東西還不容易。」

「你最近忙著念書,都沒時間教我們功課,你知道漢頤有多凶嗎?那天我跟豬妹去他家念到一半我就先閃了,豬妹被他罵得豬頭都變得有兩顆那麼大。」莊開強想到就頭痛。

「誰說我是豬頭的?」祝梅恩在一旁抗議。她只是名字剛好叫祝梅恩,這群家伙故意取前兩字的諧音成天喊她「豬妹」,害她都快被喊笨了。「那天是梁漢頤要去泡妞,多了我們兩個電燈泡他當然不開心了。」

「那他可以不要叫我們過去啊,反正我也不喜歡念書。」莊開強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就算不喜歡也得念,你家就你一個兒子,如果不好好念書,那你爸媽怎麼辦?」劉至勛糾正道。

「不念書我一樣可以做其他的事。」

「我當然知道你可以做其他的事,可是有了學歷,你就有更好的條件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就算你不為自己,也想想你爸媽吧,莊媽媽幫人洗碗洗得那麼辛苦,她為的全都是你。」

「好啦,知道了啦,我偶爾還是會翻一下書的,我又不是班上最後一名。」莊開強被他一念都煩了。

「知道就好,再說你不念豬妹也要念,你們同年級的,如果你都不會要怎麼教豬妹?」

「我成績比他好耶!是我教他比較多吧?」祝梅恩在一旁插嘴。

「誰說的……」莊開強搶著插話。

三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走回教室,就像小時候一樣,但祝梅恩心里總覺得少了什麼,八成是因為梁漢頤吧。

看著他和張曉藍已經走遠的身影,她竟覺得有些失落,回頭看了莊開強和劉至勛兩人,或許以後他們兩人也開始談戀愛,那就真的沒有人會理她了。

一想到這里,她突然擠進莊開強和劉至勛中間,一手勾住一個,開心的對著他們笑,不管會不會有人找她麻煩,也不管未來會變成怎麼樣,這一刻她還是有情義相挺的朋友,她要好好珍惜這一切。

「不要啦!你身上好髒都是泥巴。」莊開強急著想躲。

「我們是好朋友,就應該要分享一些我有的東西給你啊!」

「豬妹,你不要弄髒我的衣服啦!」劉至勛也開始閃躲。

「不管,大家都有份……」她用著任性又淘氣的聲音說著。

「豬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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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藍和梁漢頤走上樓梯,在轉角處忍不住往回望。

「他們三個人感情還真好。」張曉藍看著那三人親熱的模樣,故意說給梁漢頤听。

梁漢頤見到走在莊開強和劉至勛中間的祝梅恩笑得甜蜜蜜的小臉,心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我們四人的感情本來就很好,沒什麼稀奇的吧。」他冷淡道。

「祝梅恩還真厲害,左擁右抱的,學校里幾個帥哥全給她一網打盡了。」張曉藍的女同學在後頭忍不住酸道。

但她話一說完,梁漢頤立刻瞪了她一眼。

「我說的是真的啊……哪有女孩子那麼不害臊的,曉藍就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你親熱。」

梁漢頤還沒說什麼,一旁的男同學就開口幫祝梅恩說話。

「豬妹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們少用那種白痴腦袋評斷她!你以為像你長成這樣隨便去牽男孩子的手,人家就會讓你牽嗎?八成是嫉妒豬妹長得漂亮吧!」

因為梁漢頤的關系,其他男同學多少也對祝梅恩有點認識,在他們眼里豬妹就只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妹妹而已,天曉得這群女孩為什麼就是對她特別有敵意。

一提到跟漂亮有關的事,張曉藍立刻敏感了起來。在祝梅恩還沒進學校前,她可是公認的校花,可是祝梅恩升上國一後,她的校花寶座就有了動搖,尤其她開始和梁漢頤交往後,身價也跟著一落千丈。

「梁漢頤,你也覺得豬妹漂亮嗎?」張曉藍忍不住問道。

「豬妹漂亮嗎?」梁漢頤臉上浮現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都還沒發育耶!」

這算是答案嗎?張曉藍心里有著疑惑。不過她慶幸梁漢頤沒說出她不想听的答案,她真的不希望連梁漢頤都喜歡上祝梅恩,像那種擁有所有人喜愛的女孩子,的確太讓人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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