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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債婚還 第四章

作者︰石秀

周末一早,楊美誼從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她坐起身來,雙手撫著額頭,不停地喘氣,瞥見手機靜靜地躺在一邊,她安心了些。卻不想手機驟然響起,她的心跳也漏了半拍。

她怕是寒競澤打來的電話,遲遲沒有接,待看到顯示的是媽媽二字,她松了一口氣,忙接通電話。

「美誼,你還沒有起床嗎?怎麼這麼遲才接媽媽電話?」電話里,母親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

「我剛剛醒來,剛準備洗漱。」她忙答覆母親。

「嗯,冰箱里面有媽媽給你準備的飯菜,你將就吃點。明天爸爸媽媽出差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母親溫柔地說道。

「好。」她乖乖地應道。

「那媽媽要去忙了,就先掛電話,你照顧好自己,可不要貪玩不念書!」母親叮囑道。

「媽……」楊美誼一只手在被子上抓出褶痕,她想告訴母親,想母親幫她,可是一想到事情鬧大的後果,她退縮了。

「美誼,還有什麼事嗎?」母親關心地問道。

「沒,媽媽,你跟爸爸也要注意身體。」楊美誼叮囑道。

「乖孩子,爸爸、媽媽會的。」母親在電話里的聲音顯得很開心。

掛斷電話,周圍又歸于寂靜,楊美誼感覺那份恐懼又襲來,她捏緊手機,很怕寒競澤打來電話,卻不得不去面對那一刻。

接近中午,寒競澤想起來他前一天約了楊美誼,家里的廚師準備好的午餐也不吃,匆匆出了門。

車子里,寒競澤打通了楊美誼的手機。

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通,听到楊美誼的聲音,他道︰「給我你家的地址,我現在去接你。」

寒競澤動作嫻熟地啟動車子,其實剛滿十八歲,他就考到駕照了,平時他讓家里安排的司機接送,是因為他女乃女乃不舍得他累著,但出去玩,他都是自己開車。

掛電話後,他低頭看一眼手機,看到了楊美誼傳來地址,不由得唇角一勾,驅車離開家門。

半個小時後,寒競澤接到了楊美誼,不過不是在她家門外,而是在她家附近的一處偏僻路段。

看到楊美誼穿得密密實實的,上衣是一件襯衫,領口最上面那顆鈕扣都扣上了,穿一條長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他被她氣笑。

「你穿這麼密實,不熱嗎?要不要我給你調低一點空調溫度?」

楊美誼臉上紅撲撲的,額上的瀏海都被汗水弄濕了,可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輕聲問他,「我們要去哪里?」

寒競澤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很神秘,「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實,他心里也沒譜,不知道第一次約會該干嘛。如果有得選,他當然更想直接帶她去開房間,這幾天晚上他都睡不好,蠢蠢欲動,很不安分,他承認,他饞她身體,但又不能直接拉她上床,那樣的體驗不好,這次他得做點事前的準備。

果然,一听他回答得不明確,她就慌了,很防備。

「我,我想去百貨公司逛逛,我想買衣服。」楊美誼胡亂找個借口,就是不想讓他把她往沒人的地方帶。

「好,我也剛好想買內褲,到時你幫我挑。」寒競澤故意逗她。

楊美誼一听到寒競澤說的,臉上立刻炸紅,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會挑那個。」

寒競澤瞥她一眼,繼而又專注前方道︰「不會挑?那平時你的內衣內褲,是誰幫你挑的?我看很漂亮,眼光不錯!」

楊美誼臉上更紅了,寒競澤是看過她內衣的人,她咬咬嘴唇,不回應他的話。

到了百貨公司,先逛的是二樓精品專櫃,楊美誼一看全是名牌專櫃,她腳步停了下來。

寒競澤看她沒跟上,納悶了,「不是你說要來買衣服嗎?」

楊美誼家家風嚴謹,不允許她有虛榮心,她買的都是小品牌,對衣物是穿得舒適就好,所以她對寒競澤道︰「我要到百貨公司地下一樓商場去買。」

寒競澤皺皺眉頭,他來這百貨公司好幾次,只知道有地下停車場,卻不知道有地下百貨商場,他問她道︰「為什麼要到地下商場?這里專櫃不是很多嗎?」

楊美誼看一眼那些奢侈品牌專櫃,搖了搖頭,「我不要買名牌。」

寒競澤笑,伸出手來模一下她腦袋對她道︰「小傻瓜,才第一次約會就替我省錢了?」

楊美誼躲開他的手,認真的口吻道︰「我不要你給我買,我有錢。」

寒競澤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名牌專櫃帶,「那我偏要給你買,你能怎麼樣?」要知道,他寒競澤最不缺的就是錢,出來約會還讓女生掏錢,說出去讓他的臉往哪放。

楊美誼不願意,可是寒競澤就是不松手,她很快就被他帶到了名牌專櫃里面。

專櫃小姐看到兩個年輕人,很快注意到寒競澤身上價格不菲的服裝,知道他是個金主,所以分外熱情。

寒競澤沒給女生挑過衣服,不過審美眼光他還是有的,一連挑了好幾套漂亮的裙子,就把楊美誼連著那些裙子一起交給專櫃小姐,對專櫃小姐道︰「帶她去試穿看看。」

楊美誼被帶到更衣室,不由她拒絕,漂亮的裙子很快便穿到了她的身上。

專櫃小姐領她出來,問寒競澤意見,寒競澤本是在翻看雜志,看到楊美誼,他一時有些失神。

白色的連身裙穿在她身上,顯得很仙氣,V領的設計,卻不失莊重,哪怕她身材縴細,也能很好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再看裙擺下她白的雙腿,他已經有點想入非非。

「先生,你女朋友穿這件裙子很好看,你覺得呢?」專櫃小姐微笑說道。

寒競澤的思緒收回,點點頭,「可以,再去試試別的。」

楊美誼不願意了,「不用,我就試試,沒打算買。」她要帶這些衣服回家,一定會讓她父母罵死。

寒競澤也想到了那一層,他蹙蹙眉頭,「那就不要別的了,只要這件。」

楊美誼還想拒絕,可是寒競澤已經去結帳了,她想著去換回衣服,可寒競澤不同意,讓她穿漂亮的裙子和他約會。

買好了楊美誼的裙子,看她不情不願地提著購物袋,他握著她縴細的手腕,上樓後讓她幫他挑內褲。

「不去。」看著眼前男女內衣區,楊美誼止住了腳步。

寒競澤本來就是想逗她,硬是拉她進去,最靠近他們一家的專櫃小姐微笑上前來,「有需要買什麼嗎?」

楊美誼剛想說不,專櫃小姐笑道︰「小姐別害羞,我們專櫃有幾款內衣很漂亮,你可以進來看看。」

寒競澤唇角一勾,本想逗她來買他的內褲,卻不想變成買她的內衣了,也好,既然不能多給她買衣服,就給她買內衣也可以,穿在里面,不會太明顯。

想到這里,他湊到她耳邊,「不乖的話,我就生氣了。」

楊美誼咬咬牙,進去專櫃里看內衣,怕寒競澤亂來,她胡亂選了兩套款式很普通的,專櫃小姐給她找好罩杯尺寸,就趕快放進購物袋里,讓寒競澤結帳,連試都沒試穿。

購物完,寒競澤肚子餓了,把楊美誼帶到一家餐廳。

寒競澤吃相很優雅,看到楊美誼把切好的牛肉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看她嘴唇很紅潤很誘人,他尋思著午餐後,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做正事了。

楊美誼嘴里吃著美味佳肴,心里卻很不安,吃過飯,她想回家了,因為跟著寒競澤,她總是不清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想到這里,她輕輕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對寒競澤道︰「吃過午餐,我想回家溫習功課……」

寒競澤吃著他的牛排,不作回應,有一種讓人捉模不透的沉默,下一刻,他問她道︰「第一次約會,就不想看個電影什麼的?」

他知道,心急是不行的,還是先一點點卸下她的心防,做正事的時候,她才有可能投入點,他可不想再要第一次那種失敗體驗了。

楊美誼知道寒競澤沒玩夠,不會輕易放她回家,想著看電影也好,電影院里面人那麼多,他不會亂來,就沉默著答應了。

電影開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寒競澤選的是一部恐怖片,雖然中間有搞笑的戲份,但到了恐怖的場景,楊美誼捂上眼楮不敢看。

難得周末,來看電影的多是情侶,不時的發出尖叫聲,氣氛很刺激。

楊美誼本來就很緊張,突然大螢幕暗下來,她受到驚嚇,猛地抱住了一旁寒競澤的手臂。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

光線變亮,寒競澤看一眼緊緊抱著他手臂,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的楊美誼,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心情看電影了。

「害怕的話,就別看了,我們走吧。」他大手模一下她的臉,沉聲道。

「嗯。」楊美誼膽子小,不敢看了,只想離開。

寒競澤帶著她離開,走到電影院門口,才知道外面下著滂沱大雨。

楊美誼本來還想著離開電影院,她一個人坐捷運回家,沒想到下雨,她沒帶傘,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半空紛飛的雨點。

寒競澤看一眼停車場的方向,要走一段路才能開車,他想,也罷了,他剛好不想讓她回去,兩人一起看雨算了,這也蠻浪漫的。

可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雨卻沒停下的意思,反倒天色越來越暗了,黑壓壓的烏雲很嚇人,而且不時伴著電閃雷鳴。

寒競澤看到一旁有家賓館,便對楊美誼道︰「我們去休息一下吧,這雨大概還要很久才停。」

楊美誼一听,忙搖頭,「不要了,我想還是等一下,你要是累了想休息,你去就可以了。」

寒競澤心里暗暗在笑,想甩了他,門都沒有!

他湊到楊美誼的耳邊,嘴唇曖昧地踫了一下她細女敕的耳朵,低沉的聲音道︰「你又不乖了。」

楊美誼嚇得一躲,捂住那側耳朵,驚嚇不淺地看著寒競澤。

寒競澤不由分說帶著楊美誼走進一旁的賓館,直接開了房,牽她的手一步步往電梯走去,而楊美誼,腳下每一步都那麼地沉重,那麼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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