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甜嘴小悍妻 第十四章 兩難的選擇

作者︰綠光

「證據呢?」易珂垂睫瞅著她。

余氏不禁怔住。哪里需要證據?人已毒發,而且紫金壺確實是齊墨幽從庫房取出的,這不算是罪證確鏊?

「余氏,凡事講求證據,光憑一只壺和經手的人便定下罪名,就算在衙門,知府也不會采納的,是不。」易珂說的同時,擺手要人趕緊給衛和灌下甘草綠豆湯。

余氏一時想不透公主到底是想幫她還是害她,余光瞥見下人正在給衛和灌甘草綠豆湯,急聲道︰「公主,那碗甘草綠豆湯不也能視作證據,如果她不知道里頭有毒,又為何要備上解毒湯?」

「余氏,如果是你下的毒,你還會備解毒湯嗎?照常理論,會備上解毒湯大抵是預防萬一……齊墨幽,你為何會準備?」

齊墨幽听至此,已經確定易珂在幫她。「公主,一早我的丫鬟跟我說余姨娘進了廚房,在擱放紫金壺的台架邊不知道做什麼,因此我才會讓人先煮解毒湯,再差人請來大夫。」說完,采瓶已經把劉大夫請進來了。

「可我也不能光憑你的片面之詞就認為你毫無嫌疑。」

「公主,那讓人去搜院子吧,還有……」齊墨幽頓了下,喊道︰「秦姑姑,抓住余姨娘,大夫瞧瞧她的指甲里是否有殘留的砒霜。」

余氏神色驚駭,下意識要跑,卻被團團包圍。

而倒在椅上痛苦不已的衛和瞧見這一幕,眯細了眼。「你這個毒婦……」

「不是我,是她!」她直指著齊墨幽,回頭再看向易珂,怒聲喊道︰「你設計我!」

易珂笑眯眼。「是啊,蠢婦。」她笑得頗樂,一回神就見齊墨幽和衛崇盡這對惹人討厭的夫妻正盯著自己瞧。「瞧什麼?」

「不知道能否和公主借一步說話?」

對上齊墨幽那雙黑亮的陣子,教她想起那一年衛崇盡為了甩開她,拉著這個小泵娘滿街跑,「行,就到芙蓉院。」話落,她轉身就走,壓根沒瞧衛崇盡一眼。

齊墨幽喜出望外,把正院這兒的事交給衛崇盡處理,再派人將余氏押進府衙。

「我跟你一道去吧。」他道。

他寧可陪她去,也不想待在這里瞧他老父的淒涼下場。

活到這把年紀才看清楚自己寵愛一輩子的女人是什麼模樣,說來是可悲的,但他一點都不會同情他。

「你留在這里善後,我們女人間說的話你別介入。」說著,帶著采瓶和畫瓶前往芙蓉院。

衛崇盡哂著嘴,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差了兩個小廝把衛和給攙進房,讓劉大夫好好診一治,一回頭就見衛崇興被小廝給攙來。

「衛崇盡,我娘呢?」他一來就劈頭質問。

「你娘?」他像是听見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萬分森冷。「鎮國將軍府里沒有嫡母,你是哪來的娘?都忘了自個兒的身分了。」

「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逼人太甚?」他搖了搖頭,想起小時候住在震北大將軍府,因為孺慕之情偷溜回鎮國將軍府,那時他瞧見的是衛和抱著衛崇興,像是抱住什麼寶貝,口口聲聲說就他那麼一個兒子……

「我如果真的逼人太甚,你今天斷的不會是兩只手而已,而是永遠癱在床上。」

只要他想,自然辦得到,眼前他沒閑功夫也沒閑情對付他,可要是繼續在他面前悠晃著,那就難說了。

「你!」

「來人,把他架回院子,膽敢讓他踏出一步,誰就少了腿!」

下人都深知如今府里真正掌權的人是誰,自然二話不說地把衛崇興架走。

衛崇盡嫌晦氣地啐了口,一回頭就見燕奔急步跑來。

「主子。」來到跟前,他從懷里取出一張字條。

衛崇盡打開一瞧,神色沒什麼起伏,好似上頭寫的事早在意料之中,取下腰間的牌子遞給他,「好生處理,別打草驚蛇。」

「是。」

衛崇盡抬頭看著泛紅的天空,心想,皇宮里的這場腥風血雨注定平息不了了。

齊墨幽一到芙蓉院,易珂早已經在外間候著。

「坐。」她懶懶地倚在椅上,隨手一指。

齊墨幽挑了個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下,瞧她眉頭微皺了下,但沒要她換個位置,不由輕漾笑意道︰「今日多謝公主解圍。」

「解什麼圍?」易珂覺得好笑。「我不過是不想被當槍使,又最痛恨被當槍使,所以想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難道不是替衛家哥哥出一口氣?」她卻覺得公主是為了替衛崇盡出一口氣,不管衛崇盡再怎麼記恨惱怒父親,一個孝字扣在他頭上就不能將他棄之不顧,甚至惡言相向。

但,這事要是公主來做,任誰都不敢說句不是,所以她大膽認為公主明知道余氏的計謀卻不加以阻止,是為了將余氏攆出府外,還能讓衛和吃點苦頭。

「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假如你要說的只有這些,那麼——」

「公主,我想知道,如果有天政局大亂,你會護住的是誰?」

易珂有些意外地瞅著她,不懂她這麼一個嬌嬌弱弱的小泵娘怎會問出這等問題,難道連她也察覺到時局正在轉變,甚至宮變一觸即發?

不,肯定是衛崇盡版訴她的,否則她哪里懂這些?所以,是衛崇盡要她來問的?

「我會傾盡一切護住衛家哥哥,公主呢?」等不到回答,齊墨幽執意再問。

「……我會護住我覺得重要的人。」

「我明白了。」齊墨幽漾著笑意,「不打擾公主休息,我先走了。」

瞧她真的走了,易珂有些傻眼,覺得她真是個古怪的姑娘,衛崇盡為什麼會看上她?

可是不管她古不古怪,她是真的將衛崇盡擺在第一位,否則那日她不會在父皇提出賜婚時立即叩謝皇恩。

這一點,自己是感激她的,否則依衛崇盡那個臭脾氣,哪怕丟官都不肯娶,可是這麼一來,他就落入圈套了,父皇會藉此奪他的軍權兵馬,四哥也會趁機對他下手……而她能做的,只有惹他厭惡地嫁進府,保住他。

「公主,探子回報。」白薇急急從外頭走來,將一小張字條遞給她。

易珂打開一瞧,神色大變,疾聲道︰「套車,回宮!」

毓靈殿。

「四哥!」

易瑯從內殿走了出來。「今日不是回門日,你怎麼回來了?」

「父皇昨兒個不是好了許多,怎麼今日病情又加重了?」易珂也不羅唆,開門見山地問︰「而且,為什麼黃公公不讓我進殿探視父皇?」

「連我都進不去,你自然也進不去。」易瑯哼笑了聲,在榻上坐下。「老三在搞鬼,肯定是衛崇盡那混蛋教他的。」

「四哥,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得了線報,說是老五老六也摩拳擦掌部署了一些兵馬,大概看時機成熟就會打著老三弒君的正義旗號殺進宮。」

「四哥身邊的人夠嗎?」她壓低嗓音問。

易瑯卻突地打量著她,不語。

「四哥為何這樣看著我?」

「你從小就喜歡衛崇盡,只要一見到他就追著他滿城跑,也就他在西北的這些年才收斂了,你說,在我跟他之間,你會護著誰?」

易珂直接賞他一個大白眼。「四哥,你不知道他辜負我嗎?」

「他是辜負沒錯,但你對他的心意真的停歇了?」如果她真的放得下,就不會等到雙十年華才出閣,而且還是他使了手段,她才有機會下嫁。

「四哥,昨兒個洞房花燭夜,他根本沒待在我那兒,還說可以保我清白,他日我可以再從他府上出閣……」她說著,笑得淒惻。「四哥,這樣的男人傷我還不夠嗎?我還得護著他嗎?」

「衛崇盡那個混蛋真是如此待你?」易瑯氣得怒拍身旁的矮幾。

「橫豎我該說的都說了,四哥信也好不信也好,咱們可是同胞的兄妹,我不為你還能為誰?」

易瑯瞅著她,心疼地撫著她的發。「阿珂,我信你,你可是我的親妹妹。」好半晌,他才道︰「目前大夥都還在觀望,我也不會急著出手,听說皇叔似乎正領兵往這京城來。」

「既是如此,得要趕在皇叔抵京之前動手。」

「是該如此,但我會想法子把老五和老六的人給擋在宮門外,讓他們自相殘殺,我會直入宮中,以弒君罪名先殺了老三,再讓朝臣拱我上位,你就乖乖地待在鎮國將軍府,替我看緊衛崇盡的妻子。」

易珂垂斂長睫,細忖了下,道︰「四哥是怕衛崇盡屆時會守在宮里,所以必須先抓個人質以防萬一?」

畢竟衛崇盡掌了神樞營,還能夠把手伸進禁衛里,到時候他手中的兵馬不少,想攻克他,需要一點地利人和。

「瞧我的妹妹多聰明,一點就通,到時候我會派一支兵馬包圍鎮國將軍府,到時候你開門把齊墨幽交出來就好。」

「好。」她不假思索地道。

「到時候,四哥幫你好好出口氣,我要在衛崇盡的面前要了他的妻子。」好似想到那美好的一幕,他笑得囂狂又得意。

易珂跟著笑著,眸色卻漸漸冷了。

「皇上病情嚴重?」齊墨幽詫問,「你上午外出就是進宮去了?」

她從芙蓉院回來後,衛崇盡差人傳了訊息說要外出一會,誰知道她等到要就寢了他才回來。

「要說嚴重是嚴重,嗯……對,挺嚴重的。」衛崇盡語焉不詳,總不能將實情告訴她吧,畢竟隔牆有耳。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也沒見著皇上,所以不清楚究竟如何。」

「怎會這樣?宮宴那日,皇上的氣色雖然不大好,但說起話來還是相當洪亮,怎會才多久就病情加重?」

「這事不用你操心,橫豎我跟你說這事是因為從明天開始我得守在宮里,你自個兒在家萬事要小心。」他忍不住將她摟進懷里,往床上一倒,稍稍彌補這段時日的分離。

雖然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有幾分擔憂。

齊墨幽隨即意會他進宮坐鎮的原因,畢竟皇上並未立儲,要是病情持續加重,恐怕各自擁兵的皇子隨時可能打進宮里搶奪皇位,屆時別說宮中,就連城里都會受到波及。

「你自己要小心。」她喃著,偎在他的懷里。

「放心吧,我在西北待了那麼多年,西戎軍都沒放在眼里了,還怕其他人手上的那點兵馬?況且睿親王也在進京的路上,應敵的兵馬不成問題。」他低聲說著,大手輕撫著她的發。「到時候我會讓燕奔留在這里,留守的侍衛會再加上百人,你那兒有多少全部都調進來,到時候把化幽也帶過來這里。」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得護公主周全才行。」

「嘖,誰都應該保護,易珂就不用了,易瑯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對自己的親妹下手,別把人手浪費在她身上。」

「對了,公主在掌燈前就回來了。」

「我知道,她進宮去了,但也沒見到皇上,所以就到易瑯那兒了。」宮中的眼線眾多,在這牽一發動全身的時期,每個人的動向都被盯得緊緊的。

齊墨幽听著,打算明兒個到易珂那兒探探口風,正忖著,他卻突地壓在她身上,嚇了她一大跳,動手推拒。「你這人不好好睡覺,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只是突然想亮亮爪子罷了。」

她瞬間漲紅臉,用力往他胸口一拍。「你不好好睡覺養精蓄銳,滿腦子yin邪念,你都不怕精神不濟。」

衛崇盡吃痛地撫著胸口。「你打這麼用力,要是把我打傷了,我明天就不是精神不濟而是要掛傷上陣了。」話落,猶如餓虎撲羊般地箝制住她。

「你……」

她哪里敢再多用幾分力?最終的下場就是被吃乾抹淨。

等到她醒來時,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起身把丫鬟喚進房里,梳洗後她才問︰「大人何時離開的?」

「大人寅初就走了,吩咐咱們要讓少夫人多睡一會。」采瓶想了下才道。

齊墨幽不禁撫著發燙的臉。那人……那麼早就要出門,卻還食髓知味折騰她那麼久。

用力地抹了抹臉,她趁著備膳時把卯叔給叫了過來,讓他把侯府的護衛分成兩半,一半送到二叔那里,一半則帶回將軍府,「順便把侯爺從書院里接回來。」

卯叔應聲便立刻著手去辦,她則是坐了會,見早膳端進房了,才問︰「公主那里傳膳了嗎?」

「沒見公主傳膳,應該是在小廚房里準備的。」畫瓶應著。

她輕點著頭,待用過飯後才往芙蓉院去。

「你怎麼又來了?」一見她,易珂沒半點好臉色。

齊墨幽倒不怎麼在意,自動自發地挑了個位置坐下。「公主昨天進宮,該是知道宮里恐怕要出事了。」

「衛崇盡倒是什麼都跟你說。」

「嗯,衛家哥哥還說你去見四皇子了,不知道你心里有什麼想法?」

易珂皴著眉,覺得這小泵娘說話還真是不拖泥帶水,可問得這般直白,她都不知道要稍作修飾的?

她有點頭痛地捧著額,一會才問︰「我問你,在衛崇盡和你弟弟之間,你會選擇保護誰?」她知道她有個弟弟,而且極為嚴厲地教導著。

「一起保護。」她想也沒想地道。

「假設他倆水火不容,只能留一人時,你要留住誰?」

「我不會讓他倆水火不容,如果我弟弟容不下衛家哥哥,我會揍他揍到他容得下為止。」其實她更想說的是,齊化幽要是不知好歹,她就直接綁起來照三餐抽他,抽到他乖乖不反抗為止。

揍?易珂看著她稍嫌瘦弱的身板、嬌柔又可人的面貌,實在不能想像她所謂的揍是怎麼個揍法,可千萬別像是搔癢那種揍法,她會想笑。

「公主,如果你真的無法選擇,那麼就選一個還沒走歪的守護吧。」齊墨幽言盡于此,也不再多說,臨行前不忘囑咐她。「衛家哥哥說了,從他進宮開始算起,大門不開,如非必要不得讓下人出入,也請公主一並遵守。」

「我要是說不呢?」她帶著幾分尋釁道。

「那我只好把公主綁起來。」齊墨幽無奈道。

易珂像是听見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大笑出聲。

齊墨幽看直了眼,原來美人就算大笑也是如此絕艷,教人轉不開眼。

「你看什麼?」察覺她的視線,易珂硬是收了笑意。

「公主真美,如彩霞般絢爛。」美得驚心動魄。她想,衛崇盡無法愛上公主,定是因為他本身愛男人比較多,尤其是夏燁那張臉……美如禍水。

盡避他解釋很多次,但她其實不怎麼信的。

易珂再次怔住,覺得她就是個怪丫頭。「如果你沒什麼事了,可以先走。」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有哪一點可以迷得衛崇盡暈頭轉向?

齊墨幽朝她福了福身,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回頭道︰「公主,假如那麼一天到來,還請你跟我守在將軍府,我一定會護住你。」她說得很含蓄,但她知道公主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憑她?易珂擺了擺手,像趕只狗兒似的。

三日後,當幾名御醫接連進入皇上寢殿又全都愁眉苦臉的離開,皇上即將駕崩的消息立刻傳遍宮中每個角落,更以如風般的速度傳到幾名皇子耳里。

是夜,幾批兵馬在城外蠢蠢欲動,就等著夜色再深沉些。

而城內早已有兵馬偷偷潛入宮中,和部分的禁衛會合後,避開巡邏的禁衛,直接朝順乾宮而去。

據情報,三皇子尚在寢殿內侍疾。

四皇子率著將近三千精銳來到順乾宮外,眨眼功夫就制住了外頭的幾名侍衛,帶著精銳如入無人之境前往宮門時,衛崇盡已領著禁衛等候已久。

「衛崇盡,放下兵器,等我登基之後可以給你一條活路走。」易瑯手執長劍喊道。

「你說錯了,四皇子,現在是我不給你活路走。」他拔出長劍,熱身般地舞了個劍花,臉上的笑意怎麼遮都遮不住。「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等這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當初他強迫自己要沉住氣,可他從來都沒忘了齊墨幽險些遭毒手,這事他摁在心底,慢慢地問燒著,今日終于能夠得償所願,要他怎能不笑?

「你確定要擋著我?我五弟和六弟也差不多要打進宮里了,你不需要多派些人去擋著?」易琪笑得張狂,恍若已勝券在握。

「四皇子盡避放心,睿親王昨兒個就領著三萬兵馬在城外候著,待他那頭清理得差不多,很快就會進宮,所以……咱們動作快一點,我可不想被睿親王攔劫我的心願。」

想殺皇族人不是件容易的事,錯過今晚,往後絕對不會再有機會。

「瘋子!」易瑯怒斥了聲,不管衛崇盡說的是真是假,他要立刻殺進宮,省得夜長夢多。「拿下他!」

易瑯身後的精銳越過他,而衛崇盡身後的神樞營身形如箭矢般地竄了出去,兩方人馬在暗夜里廝殺起來。

「給我听著,四皇子是我的,誰都別跟我搶!」衛崇盡喝道,身形急如電,持著長劍橫劈挑砍,所經之處莫不血流成河,那股野蠻的力道和懾人的氣勢,硬是讓易瑯的兵馬節節敗退。

「前進,全都給我前進!」易瑯高聲喊著,然而不過眨眼間,衛崇盡已經像惡鬼般地來到面前,嚇得他雙眼暴瞠。

「我心里頭有數百種的方式凌遲你,可惜時間不夠。」衛崇盡喃著,舉劍削去他執劍的那只手。

霎時,易瑯按住肩頭放聲哀嚎。

「嘖……砍錯了,應該要這樣。」他喃著,斬去他另一只手的手腕。

易瑯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無力地跌在地上,原本聚在他附近的精銳全都被神樞營壓著打,一路往後逃竄。

「你怎麼會以為宮變奪權是這麼容易的事?」衛崇盡拄著劍俯看他。「宮中的禁衛是能收買,但真能收買全部?你怎麼會把宮變這事當成兒戲,隨隨便便謀算、隨隨便便帶兵闖入,真以為你隨隨便便就能登基當皇上?」

易瑯看著他,恐懼將他徹底包圍,然而他還記得他擁有最後的籌碼。「你還有時間殺我嗎?你可知道我已經讓一支精銳闖進鎮國將軍府了?」

「你闖不進去。」

「平常也許不能,可是有人能帶我的人進去……」他氣若游絲地道,臉上冷汗涔涔,像是隨時要厥過去。「你的好弟弟為了向你報復,幫我的人開門,這個時候說不準你的妻子已經被羞……」

話語戛然而止,只因衛崇盡的劍已經從他的嘴插入喉嚨。

「燕奔!」他起身吼道。

「在。」

「看著,一會跟睿親王的兵馬會合,誓要將人都逮住,我帶著神字號先回府。」丟下這話,他拔走長劍轉身就跑。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