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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好廚藝 第十三章 主僕重逢明真相

作者︰簡瓔

人逢喜事精神爽,衛青馳時隔多日回到將軍府便是這麼一副神情,陰霾一掃而空,寄安看著主子面上掩不住的春風之色,納悶起來。

主子在營里「大開殺戒」之事,他也听說了,本來還擔心著,若情況再惡化下去,他拖也要去把主子拖回來好好睡一覺,沒想到今天主子回來了,根本沒什麼冷峻、頹廢,看起來好得很,比任何時候都好。

「您沒事嗎,少爺?」寄安看著主子,十分困惑,難道軍營傳出來的事只是空穴來風?

「能有什麼事?」衛青馳輕輕挑眉,全盤否認。「快備熱水,我要洗漱!」

他要好好將自己打理一番去見夏侯悅音,不是只有女子會為悅己者容,他的心思也是相同,想讓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是!」寄安連忙去備水,主子沒事就好,說什麼主子知道夏侯姑娘已有夫家之後大動肝火,根本無稽之談,主子干麼為了這種事動怒?

不過,夏侯姑娘已為人婦倒是件好事,因為他也覺得主子和夏侯姑娘走得太近了,雖然他知道身為隱藏性吃貨的主子是為了美味的吃食才會經常往定風軒跑,可是旁人不知道啊,看在旁人眼里,還以為主子對夏侯姑娘有意思咧!

听說夏侯家如今都落難了,若傳出主子對夏侯姑娘有意思這種謠言那不啻是徒惹麻煩,後患無窮。

如今好了,悅音姑娘已有夫家之事被揭穿來,以後不會再有奇怪的流言蜚語,主子可以和魏姑娘好好發展了。

「換一件。」衛青馳看著墨色錦袍皺眉,太暗了,不襯他現在的心情。

寄安一愣,「啊?」主子從來沒有挑剔過他搭配的衣著,今天怎麼了?

「我說換一件。」

寄安還在發愣。

「算了。」衛青馳不耐煩的說道︰「我自己來。」

衛青馳一心想讓心上人看到他帥氣的模樣,挑了織著暗紋的天青色錦袍,發束玉冠,顯得神采奕奕。

更衣之後,他刻不容緩的大步離去。

寄安在後面喊道︰「少爺!才剛回來,您去哪里?好歹歇一歇,睡一覺啊!」

可人已經走得看不見背影了,寄安無言的站在共雲軒的院門前,心里驀然一動,心里打了個鼓。

主子消失的方向是可以往定風軒的方向,主子不會去找夏侯姑娘了吧?應該不是吧?

衛青馳前腳才走,魏縴懿隨後就到了,見到寄安若有所思的站在院門口,她笑吟吟的問道︰「咦?怎麼在這兒?莫不是知道我要來,特意來迎接我的吧?」

寄安陪笑道︰「魏姑娘怎麼來了?」

魏縴懿笑得格外甜美,「听說衛大哥回來了,特意帶了幾帖養氣藥膳茶來看看他,想給他補補氣,還有我自個兒做的萬應丸,可治尋常雜癥,衛大哥隨身帶著,急癥時便可派上用場。」

當她知道夏侯悅音已有夫家之後,對夏侯悅音的敵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若早知道夏侯悅音已有夫家,她又何必費勁與之較量?現在想想,自己往日的作為真是有些好笑。

雖然夏侯悅音失了記憶,原先不曉得自己已有夫家,可如今知道她自個兒是有夫君的人,總不會再對衛青馳動念了吧?

而衛青馳亦同,知道夏侯悅音是有夫君的人,可不能再老是往定風軒跑了,即便他曾對夏侯悅音有什麼心思,此刻也都該收回了。

她覺得連老天都在幫她,竟然會讓夏侯悅音有夫家這種事被揭露出來,夏侯悅音和衛青馳是沒可能了,換她登場了。

「哎呀!這萬應丸可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啊!魏姑娘真是有心了,太有心了!」寄安夸張的喊了起來,又惋惜道︰「可惜少爺這會兒不在,又出去了。」

「出去了?」魏縴懿一愣,她是听到消息就立刻來了,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知道衛大哥去哪兒了嗎?」

寄安面帶笑容,鞠躬哈腰地道︰「對不住了魏姑娘,少爺沒說,小的也不知。」

「無妨。」魏縴懿笑著把幾帖藥材和萬應丸交給寄安。「麻煩轉告衛大哥我來過了,我改日再來。」今日不在,來日方長,如今夏侯悅音已不是問題,只要她多用點心,得到衛青馳的心就行了。

衛青馳毫無疑問是到定風軒來了,他風姿瀟灑的站在那兒,夏侯悅音見他豐神如玉、俊帥不凡,不由得芳心亂跳,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外貌協會,前世怎麼都沒感覺自己這麼俗氣,居然喜歡顏值高的男人?

小梅見到衛青馳總算出現了,她很有眼力、一溜煙的起身道︰「奴婢吃飽了,到廚房刷碗去,姑娘和少將軍慢慢吃。」

只是沒人留意小梅的舉動和話語,夏侯悅音張羅碗筷,明亮的眼楮盛滿了光采,「衛大哥,你坐。」

衛青馳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發自內心的說道︰「悅音,你真美。」

今夜她一襲牙白色的衫裙,腰間系著銀色流蘇腰帶,楚腰縴縴,及腰長發全挽到了右邊披在肩上,只在發上插了一個銀色的蝴蝶發梳,格外清麗。

夏侯悅音就是打扮給他看的,被心上人贊美,自然心花怒放,面頰染了一抹暈粉,更加迷人。

衛青馳笑吟吟的坐了下來,面前的藤籃里有半只散發誘人香味的肥美燒鵝,一碗看的到玉米粒的濃湯,還有一盤擺盤陌生的面食,杯盞里的酒紅色液體也極是陌生,他先舉杯啜了一口,頓時驚艷。

「悅音,這是什麼酒?如此好喝,散發著果香。」

「這是葡萄酒。」夏侯悅音淺淺一笑。「這是我自己釀的,衛大哥若喜歡,便帶幾壇回去,我釀了許多。」

「你連釀酒也會?」衛青馳佩服的看著她。「而且這酒的味道如此醇厚,與一般的酒大大不同。」

「葡萄盛產,大廚房送了好多葡萄過來,小梅說果農好意,送了一車又一車,府里根本吃不完,放著又易壞,我覺得可惜,便靈機一動將葡萄釀成了酒,這酒越陳越香,也不怕壞了。」說著,她笑道︰「衛大哥,你不要看這酒甜甜的便喝多了,這酒的酒勁可是很強的,而且喝著喝著還會上癮。」

「上癮是嗎?」衛青馳心里一動。「悅音,這酒是否很難釀?」

「不會啊。」夏侯悅音笑了笑。「簡單的很,若你想知道,明日過來,我釀給你看。」衛青馳看著她的目光特別溫柔,「好,我明日再過來看你釀酒。」

夏侯悅音催道︰「衛大哥,別光說話了,你快吃吧!你面前那盤叫蘑菇雞肉面,你嘗嘗味道,那肥鵝叫做香草燒鵝,那湯叫做玉米南瓜濃湯,我們都吃好了,這些全都是你的,你要負責吃完。」

今日她做的是聖誕節套餐的概念,將火雞換成肥鵝,改良了女乃油蘑菇雞肉義大利面。衛青馳先喝湯,笑道︰「我從未見過玉米削成粒的吃法。」夏侯悅音也知道,這里的人食用玉米不是整根蒸、煮、烤,不然便是切塊滾湯,她把玉米粒削下來時,小梅瞪大了眼楮,直夸她真是聰明,怎麼想得到如此吃法。

後來,衛老夫人來了,品嘗了濃湯之後,一連喝了三碗,十分滿足。

錦繡說,衛老夫人喜歡吃玉米,可年紀大了,牙口不好,無法整根啃,即便切了塊,她吃起來也不方便,削成粒可方便食用多了。

她見衛老夫人喜歡,便又去做了一盤簡單到家的玉米黃瓜炒雞丁和玉米培根炒飯,衛老夫人全部吃完。

「其實我今天還做了炸玉米,可惜被小妤兒一掃而空,她居然吃了六根炸玉米,真怕她積食。」她做的炸玉米深受歡迎,裹了薄粉去炸,灑上椒鹽或刷上她做的麻辣醬是咸口味,整支沾白糖或刷上蜂蜜或她做的黑糖漿便是甜口味,香甜軟綿,叫人無法抗拒。

「你不知道吧?」衛青馳抬起眼來笑道︰「我們全家都喜歡吃玉米,尤其是爹,若是你做給爹娘吃,他們肯定也會喜歡的。」

夏侯悅音眼楮一亮,「是嗎?」

她已經有了在他父母面前好好表現的想法,為了將來多兩個人站在他們這邊,她明天可要費勁做個玉米宴才行!

「在想什麼?」衛青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你眼里都冒光了。」

夏侯悅音認真地說道︰「我在想,我得好好討好衛伯父衛伯母,讓他們站在我們這一射妻符廚藝續

衛青馳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笑了笑,「你放心吧,爹娘都是明理又開通之人,只要咱們彼此有意,他們會明白的。」

夏侯悅音卻不這麼樂觀,平時開明,可是對孩子的終身大事,也會那麼開明嗎?開明到同意他娶一個下堂婦為妻?現代人對離婚女都帶著有色眼光了,何況古人還相對保守。

她都覺得連平時對她悅音丫頭長悅音丫頭短的衛老夫人,若知道孫子想要娶她,恐怕會第一個跳腳,還會大力反對,極力譴責她忘恩負義,吃他們的、住他們的,還勾引他們前途一片光明的寶貝金孫。

想到這里,她真有些退怯了,她真的能戰勝一切嗎?她真的能順利下堂嗎?若是那叫孫嘉中的人死不肯休了她怎麼辦?這時代可還沒有單方面訴請離婚這回事,那麼她要如何恢復單身?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衛青馳的聲音驀地傳來,她回過神來,抬起眼,看到衛青馳正挑著眉,非常不認同的瞪著她。

夏侯悅音失笑,「衛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胡思亂想?」

衛青馳哼道︰「你眉毛都皺了起來,能不知道嗎?」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那是因為她還不夠了解他父母的為人才會杞人憂天,他們絕不是那種重視自己面子勝于兒女幸福的人,眼下他無法馬上證明給她看,可是假以時日,她會明白的。

「走吧!咱們出去走走,今日有市集,城里會很熱鬧。」衛青馳轉移話題說道︰「你來邊關那麼久了,還沒好好在城里逛過,我想給你買幾件小玩意兒,你可以自己挑挑。」

「好啊!」夏侯悅音興致頗為高昂,她興高采烈的抱起了在她腳邊蹭的憨吉。「衛大哥,咱們帶憨吉一起去逛市集!」

衛青馳為之失笑,他揉了揉她的頭,「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的腦子在想什麼,怎麼能想出帶貓出去逛市集的主意。」

雖然不很認同,但他也不反對就是,只要她喜歡的,他都想盡量滿足她。

衛青馳飲了酒,夏侯悅音秉持著酒後不開車的精神,不讓他騎馬,兩人乘了府里的馬車到城里,憨吉似乎知道要上街,十分安分的在她懷里窩著。

如同衛青馳所說,城里果然熱鬧,非但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簡直就跟現代的大型夜市沒兩樣,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各個攤販奮力叫賣,而酒樓茶棧亦是人聲鼎沸,各式商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看得夏侯悅音目不暇給。

夏侯悅音抱著憨吉,衛青馳則在她身後如守護神一般的護著她走,不讓人群踫著了她,邊走邊逛,買了幾件小飾品,又吃了幾種小零嘴,夏侯悅音逛得不亦樂乎,與衛青馳有說有笑。

驀然間,一個小泵娘在夏侯悅音的面前定住了,她又驚又喜的緊盯著夏侯悅音,月兌口喊道︰「姑娘!」

夏侯悅音和衛青馳停了下來,夏侯悅音連忙問道︰「你認得我嗎?你是……」

那小泵娘錯愕不已,「奴婢妙蓉啊!泵娘不認得奴婢了嗎?」

總算有個認得原主的人出現了,夏侯悅音趕忙解釋,「這說來話長,你自稱奴婢,你難道是我的丫鬟……」

「奴婢是……」

衛青馳沉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四周十分吵雜,靠得再近也沒法好好說話,他眺望遠處,將兩人帶到稍微安靜一些的廟宇之前。

妙蓉警戒的看著衛青馳,小聲問夏侯悅音,「姑娘,這是何人?您為何和這人在一起?」

「他不是壞人。」夏侯悅音簡單回答,跟著馬上問妙蓉,「我叫什麼名字?」她至今還不確定自己就是夏侯悅音,心里實在不安。

妙蓉莫名其妙,「姑娘叫什麼名字?姑娘為何這樣問?難道姑娘不知道自個兒叫什麼名字?」

夏侯悅音嚴肅地道︰「總之你先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其余的等等再說。」

妙蓉一頭霧水的道︰「姑娘閨名悅音啊!」

夏侯悅音這才松了口氣,她真的是夏侯悅音,「那你是?」

「奴婢是姑娘的貼身丫鬟,自小在姑娘身邊伺候的……」妙蓉快哭了。「姑娘到底為什麼問奴婢這些啊?奴婢好怕……還有,您很怕貓的,為何抱著一只貓?」

夏侯悅音心里咯 一聲,完蛋,原主很怕貓?怎麼辦,衛青馳在听著,她要怎麼圓過去?能說自己忽然不怕貓了嗎?會不會很瞎?

她正在苦思混過去的說法,就听到衛青馳說道︰「你家姑娘失了記憶,忘記自己是誰,也忘了自己怕貓了。」

夏侯悅音明白這听起來很奇怪,不敢吃什麼、害怕什麼,應該是種本能,像是洗澡、吃飯,也不可能因為失憶而忘記,說她因為失憶而忘了自己怕貓太牽強了,可如今她也只有硬著頭皮用這理由搪塞了。

「姑娘失了記憶?」幸好妙蓉更在意的是她失憶的事情,一臉不可置信地急道︰「怎麼會這樣?姑娘如何會失了記憶?」

「這是我要問你的。」夏侯悅音蹙眉問道︰「咱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據說,我應該在京城才對。」

妙蓉一臉的擔憂,「是姑娘說要來邊關的。」

「我說的?」夏侯悅音心中驟然一跳,可她自然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妙蓉,你簡單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要記住,我現在失了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或許你說的能幫助我恢復記憶。」

妙蓉原本十分沮喪,听到自己或許能幫主子,這才強打起精神來敘述。

「姑娘成親當日,行禮之後,咱們回到新房,姑爺都還沒來掀蓋頭,咱們突然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在個陌生地方,但無人看守,咱們離開之後,立即回到夏侯家,卻見已貼了封條,咱們嚇得魂飛魄散,又連忙去孫家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卻是不得其門而入,說破了嘴守門的侍衛都不相信姑娘的身分,不肯去通報。

「後來咱們便想到去梁大人府上求助,梁大人不但和大人交好,梁大人的孫女冬穎小姐又是姑娘的閨中密友,梁大人肯定會幫助咱們,可是在去梁大人府上的路上,居然發現姑娘成了官府緝拿的通緝要犯,姑娘的畫像貼得滿城皆是,咱們根本寸步難行,也不可能去梁大人府上了。

「這時姑娘想起了大人的知交好友衛裕峰大將軍,說道如今只有衛大將軍能幫咱們,于是便賣了姑娘當時身上戴著的頭面首飾等等為數不少的嫁妝,籌到了一大筆盤纏,咱們跟了商隊,一路來到邊關,離開商隊之後卻遇到打劫,咱們各自逃命,奴婢與姑娘就是因此而失散的。

「奴婢好運,遇到幾個下山的獵人出手相救,可奴婢再回去找姑娘時,卻不見姑娘縱影,奴婢找了許久,最後天都黑了,只好先在城里的客棧住下,隔日又出去找姑娘,可依然一無所獲。因姑娘是通緝犯身分,奴婢也不敢報官,只能自個兒每日出去苦尋姑娘的下落,又擔心盤纏都在奴婢身上,姑娘身無分文該如何是好,可是不管奴婢怎麼找,都找不到姑娘,姑娘就彷佛消失了一般,然而……皇天不負苦心人,現在總算讓奴婢找著姑娘了……」妙蓉說到這里,夏侯悅音驀地打了個冷顫,腦子里瞬間一陣的眩暈,她身子晃了一下,微眯了眼眸,眼前像有一道雷電閃過,她心隨即一陣緊縮難受,像有人捏著她心髒似的。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不,不是她想起來了,而是原主的記憶融入她的腦子里了,她有了原主死前所有的記憶。

原主和妙蓉因劫匪分開後,被那些劫匪追到了破廟前,劫匪想要劫色,她奮力反抗,抵死不從,最後為保清白,她用力撞柱,那些劫匪見她死了,嚇得落荒而逃,而她便是在此時魂穿到原主身上,讓衛青馳給救了。

「所以只是拜了堂,對嗎?」她認真的看著妙蓉問道︰「後來咱們便在喜房昏了過去?」

她已經有了這部分的記憶,因此這自然是問給衛青馳听的,她知道,即便衛青馳是真的不會嫌棄她,也是真心的愛她,可有沒有與孫磊中洞房還是差很多的,每個男人都想當心愛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和唯一一個男人,衛青馳自然也不例外,這並非他口是心非,而是人之常情。

再者,她並沒有和孫磊中洞房,她的身子還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此她要下堂求去會簡單許多吧?而她要再嫁給衛青馳遇到的阻礙可能也會小一點吧。

聞言,衛青馳心上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雖然不管如何,他都要定她了,可知道她是完璧之身,他自然更加喜悅,如此,她是真真正正屬于他一個人的。

「是啊,只是拜了堂……」妙蓉不知主子為何只在意這個,在她看來這根本不是重點,即便只是拜了堂,還未行夫妻之禮,可姑娘已是孫家的人,將來自然還是要進孫家的門。

「姑娘,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大人很危險,咱們要去找衛大將軍,只有找到衛大將軍才可以幫大人——」

夏侯悅音打斷了妙蓉,「已經找到了。」

妙蓉睜大了眼,「什麼?」

夏侯悅音指著衛青馳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便是住在將軍府里,這位是衛大將軍之子,衛青馳少將軍,是衛大哥救了我,我才不至于流落街頭。」

「原來如此……」妙蓉心虛的覷著衛青馳,結結巴巴地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是……是什麼登徒子……」

夏侯悅音蹙眉道︰「衛大哥哪里像登徒子了?衛大哥是個正人君子,衛伯父一家都對我很好。」

妙蓉怎麼听怎麼怪,總覺得主子有哪里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同。

夏侯悅音看妙蓉納悶的眼神,心里忽然一跳。

不對,妙蓉跟小梅不一樣,妙蓉是自小服侍原主的,對原主了若指掌,她稍有一點變化,妙蓉肯定察覺的出來,不像小梅那麼好糊弄。

「悅音,咱們先回去吧!」衛青馳出聲道︰「爹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問你的丫鬟。」

他這一句話轉開了兩人的心思,三人回客棧收拾了妙蓉的包袱,坐上馬車,回到將軍府。

雖然夜已深了,可衛裕峰得知他們在城里與夏侯悅音的貼身丫鬟重逢了,還是立即到展義堂見他們。

妙蓉是認得衛裕峰的,因為衛裕峰回京述職之時,總會上夏侯家做客,還經常與夏侯邑禮徹夜暢談,所以她一見到衛裕峰便淚漣漣的跪了下去,朝衛裕峰磕頭。

「奴婢求大將軍救救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定是冤枉的!」

「衛某一定會設法救夏侯大人,你先起來。」衛裕峰將妙蓉扶了起來,听妙蓉又將經過陳述了一遍,他深鎖著眉心,神情凝重,此事越來越蹊蹺了。

「爹,悅音主僕在孫府被挾持出府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當日肯定車馬盈門,賓客眾多,新房也一定還有喜娘和其余下人,誰能由孫府將悅音主僕帶走?又或者有人潛入了孫府?」衛裕峰自然明白這點,可心中浮現的答案卻叫他不願相信。

「啊!」夏侯悅音想到了什麼,趕忙從頸子上取下一條鏈子,那墜子是一顆夜明珠。「衛伯父,這是我爹在我出嫁前交給我,要我好好保管的,我爹還說,若我有想不通的事,便看看這項鏈,當時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如今看來,我爹似乎早有預感自己會有事。」衛裕峰驚喜地問道︰「悅音,你這是恢復記憶了嗎?」

夏侯悅音點了點頭,「是的,衛伯父,听妙蓉說完之後,我才慢慢想起來。」

「姑娘!您真的想起來了?」妙蓉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衛青馳很是意外,正色地問道︰「悅音,你當真都想起來了嗎?」

她回來的路上不動聲色,竟是恢復了記憶?雖然是好事,但也太過突然了。

「嗯,衛大哥,我都想起來了。」夏侯悅音朝衛青馳一笑,說得有些心虛。

她自己也知道憑妙蓉說的話就恢復記憶太過匪夷所思,可她有了原主記憶,又不能裝做沒有,裝沒有,將來勢必會在言談之間漏出破綻,也只好硬著頭皮「忽然恢復記憶」了。

衛裕峰接過那項鏈,細細看了下,很驚訝的道︰「悅音,這夜明珠是我相贈給夏侯兄的,只不過我送的只有夜明珠,夏侯兄後來才讓人打造成了項鏈。」

「原來是衛伯父送給我爹的!」夏侯悅音趕忙問道︰「那衛伯父可知我爹是何意思?叫我看看這夜明珠,我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夜明珠有個機關,當時我曾告訴夏侯兄。」衛裕峰左右一扭,夜明珠便扭開了,在眾人的驚訝聲中,他取出了一卷迷你紙軸來。

夏侯悅音恍然大悟,「原來里面還有東西。」

衛青馳催道︰「爹,快看看寫了什麼!」

衛裕峰將紙軸展開,是張地圖。

衛青馳看著地圖沉思了起來,半晌才道︰「這是何處的地圖?」

衛裕峰沉吟道︰「未標示地點,恐怕還要研究一番才能得知。」

夏侯悅音和妙蓉自然是看不懂,衛裕峰便道︰「晚了,你們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這地圖先留下來,我再仔細看看。」

「有勞衛伯父了。」

夏侯悅音帶著妙蓉回到定風軒,妙蓉左看看右看看,對院子極為滿意,回頭看看主子又感慨地說道︰「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姑娘都住在將軍府里,難怪奴婢怎麼也找不著姑娘。」

夏侯悅音嘆道︰「我失了記憶,無憂無慮的,在這里住得舒服,卻是苦了你,沒日沒夜的尋我。」

妙蓉自然連連說她不辛苦,只慶幸主子沒有受苦,之後又不解的看著主子懷里的貓。

「話說回來,姑娘恢復了記憶,還是不怕貓嗎?」

夏侯悅音打哈哈道︰「養了它這些日子,已有了感情,這會兒恢復了記憶也不怕它了。」

妙蓉依然難以置信,她將信將疑的說道︰「真是太奇怪了,奴婢從沒想過有一天姑娘會抱著只貓,還萬分喜愛的模樣,若讓夫人看到了,肯定也會難以相信。」

夏侯悅音這時更加確定了妙蓉不好糊弄,她得先給妙蓉打個預防針才行。

小梅已經睡下了,夏侯悅音拉著妙蓉到房里坐下,鄭重其事的看著她說道︰「妙蓉,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

妙蓉點了點頭,「姑娘說吧!奴婢听著。」

夏侯悅音潤了潤唇。「我原來是不會廚藝的,可昏迷醒來之後,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就有了廚藝,變得廚藝了得。」

妙蓉瞪大了眼,「所以,姑娘現在會煮食了?」

「嗯!」夏侯悅音點了點頭。「也多虧這樣,我煮的東西,衛家人都很喜歡吃,我便因此討得眾人喜歡。」

妙蓉難以相信,再度問道︰「所以,姑娘是真的會煮食了?」

「我真的會。」夏侯悅音看妙蓉實在很是震驚,她轉移焦點的問道︰「要不要我現在下碗面給你吃?」

妙蓉連忙搖手,「不不,不用……奴婢不餓……不是,奴婢算什麼,怎麼能要姑娘給奴婢下廚?姑娘快別折煞奴婢了。」

夏侯悅音感覺有點不妙,下碗面就折煞,那明天妙蓉看她下廚煮給一堆人吃時,豈不是會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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