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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家哥哥是野獸 第四章

作者︰安祖緹

第三章

離開甜點屋後,陸琮璽往公有停車場的相反方向走去,原本已經往公有停車場走的白萱綾急急忙忙跑回來。

「要去哪?」白萱綾好奇的問。

陸琮璽沒有回應她,持續往他的目的地邁進,偶爾白萱綾落後到他眼角余光看不見的地方,他會回過頭來停步,等她跟上。

離甜點屋約莫十分鐘路程之處,有一家位于小巷內的精品服飾店,陸琮璽直接走了進去。

服飾店的店面不算寬大,但是內部長度夠深,使用了足夠的照明燈飾以及白色木作,在視覺上有往旁延伸進而變得寬敞的錯覺。

「你早到十分鐘。」

一名打扮時髦亮眼,身材高挑修長的美麗女子迎上前來。

然後,白萱綾看到陸琮璽竟然露出了淺淺的笑,也不避諱女子親昵的擁抱。

被冷落在一旁的白萱綾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對她連個笑都吝嗇施予,她還真的只是個生孩子的機器啊。

女子朝後彈指,店員立刻將門關了,放上「休息中」的牌子。

白萱綾看著店員關門的動作,心想陸琮璽真是好大的面子,人來就讓人家暫停營業,可見這兩人交情匪淺。

「要喝咖啡嗎?」女子詢問陸琮璽。

「清茶就好,咖啡我喝過了。」

「沒問題。」女子笑,這時才將視線落往正在翻動展示台上一件襯衫的白萱綾。「她嗎?」

「對。」

「知道了。」

陸琮璽走向櫃台前的一張橘紅色沙發坐下,蹺著二郎腿,隨意抽起架上最新的汽車雜志翻閱。

「喜歡這件衣服?」女子走來白萱綾旁邊問。

剛翻出衣服吊牌,為上頭的價格咋舌的白萱綾迅速放開手上的吊牌,抬起頭來,有些尷尬的笑,「沒有,我看看而已。」

她一個窮學生哪買得起一件三千塊的襯衫。

正想走到另一邊去,那女子卻拉住了她。

「我叫妍曦,怎麼稱呼你?」

「我叫白萱綾。」

「那我叫你萱綾可以嗎?」

「可以啊,請便。」白萱綾帶著些許防衛的看著這不去跟陸琮璽聊天,跑來跟她裝熟的老板。

「這件襯衫太成熟了,不適合你,你應該才二十出頭吧?」

「三十二。」

「那我猜得還真準。」妍曦笑著將她拉開來,仔細從頭到腳打量。「你身材真好,玲瓏有致,不挑衣服。」

「謝謝。」對于業務性的奉承,白萱綾並未往心底去。

「嗯……」妍曦思考了下,轉身從後方架子上,快速拿了幾件衣服起來,塞到白萱綾懷中。「這些衣服去試試吧。」

「不,」白萱綾慌忙搖頭,「我沒有要買衣服。」

「去試。」沙發上的陸琮璽淡聲道。

白萱綾吃驚地看著他。

「不會是要叫我買這些衣服吧?」所以才把她帶來的衣服丟了?

「我不允許你繼續穿著那些垃圾在我眼前晃。」陸琮璽毫不掩飾眼中對她身上衣服的鄙視。

廉價的T恤,剪裁粗糙的牛仔褲,怎麼看都礙眼。

白萱綾心想一件襯衫就要三千塊了,手上這些洋裝什麼的,肯定價格更高,她怎麼可能付得起。

大老板該不會忘了她家公司還是靠他救濟才活過來的?

「你叫我試穿,是你要付錢嗎?」白萱綾沒好氣的說。

「當然是他付錢啊。」妍曦忍俊不住,「要不然干嘛把我家的店從三點到五點的時間都包了。」

「真假?」白萱綾震驚莫名。

「快去試吧。」研曦把她推進更衣室。

白萱綾傻傻抱著滿手衣服站在更衣室內,看著妍曦的臉自關攏的門扉逐漸消失不見,心緒有些恍惚。

帶女生去服飾店買昂貴的衣服,這不是偶像劇里的情節嗎?

她是要麻雀變鳳凰了?

不不!

白萱綾用力搖頭,把神智搖回來。

偶像劇里的男生是對女生有意思才會那麼大方,不像她是被看不順眼才被帶來買衣服,原因可是天差地別,她絕不能真白痴的把自己當女主角了,今天才第一天,這男人的性子尚未模透,找上她生孩子的理由尚未明確,她得戒慎恐懼,免得一個不小心成千古恨了。

白萱綾將衣服掛上牆上的鉤子,嘴里喃喃念著,「他只是看你的衣服不順眼,別想太多,別想太多……」

她就像個換衣女圭女圭,在兩小時的時間,一套接著一套不斷地換,他點頭的才能留下,他搖頭的直接掛回架上。

白萱綾第一次知道,原來買衣服是這麼累人的事。

可妍曦店里每一件衣服的設計都十分別致有型,布料柔軟舒適,雖然穿換得很累,但女孩子看到漂亮的衣服哪有不開心的。

是故,她越換越有興致,到後來,甚至一出更衣室,就主動走到陸琮璽面前轉圈,待他點頭或搖頭,才又繼續換另一件。

兩個小時過去了,妍曦將衣服整堆放在櫃台上,白萱綾凜著心神,等著她算賬,陸琮璽卻站起來了。

「送到我家去。」

「沒問題。」妍曝笑顏燦爛,指示店員去把門開了。

「走吧。」

陸琮璽率先往前走,白萱綾連忙跟上。

「不用給錢嗎?」

「她會把賬單送來的。」

「是不是你歷任的女朋友都是這樣子?」

把人帶到店里買衣服,再直接送到家里去,連錢都是事後請款。

瞧他們熟稔的樣子,這必定是他長年來的習慣了吧。

陸琮璽偏首瞟她,「你不是我女朋友。」

白萱綾下意識咬住了唇。

是是是,我知道,不用一再提醒。

車子再次上路,來到鬧區的百貨公司。

他們先去吃了晚餐,接著陸琮璽帶她去內衣專櫃買內衣褲。

他第一次進入更衣室時,白萱綾十分害羞驚慌,櫃姐也嚇了一跳,可想想什麼好害羞的,難為情個幾次,也就習慣了。

「你男朋友很注重情趣喔,這麼嚴格。」櫃姐幫她調整內衣肩帶的時候調侃道。

不,他只是個控制狂。

控制她家的經濟,控制她的自由,控制她的穿著打扮,甚至還控制著她的肚子……

這月復誹白萱綾只能在心里說說,免得被外頭的男人听去了,怕不知會怎麼對付她。

買完了衣服,接下來就是鞋襪、保養品跟一些生活用品,原本他不給她買化妝品的,是在櫃姐的勸說之下,才買了兩瓶防曬。

白萱綾想到妍曦的妝容精致,但他卻讓她頂著一張大素顏,這是見不得光的意思嗎?

可又為什麼讓她買那麼多漂亮的衣服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白萱綾實在想不透他在想什麼,但也不想開口問。

他幾乎都不回答她的問題,對她跟妍曦的熱絡態度截然兩樣,她才不想自討沒趣貼那張冰塊臉呢。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警衛室那兒寄放著妍曦送過來的衣服,竟然有整整三大箱,還出動了推車,由另一位警衛幫忙推到家里去。

警衛把箱子放在玄關就走了。

白萱綾將提袋勾在手臂上,彎腰抱起了紙箱。

箱子看起來很大,但因為里頭裝的僅是衣服,沒有想象中的重,只是嬌小的她前方視線因此完全被遮住了,她不得不側著身子,像螃蟹慢慢往前走。

正要踏上樓梯時,陸琮璽將她手上的箱子拿走了,步履沉穩地踏上樓梯。白萱綾見狀,連忙跑回去抱另個衣箱。

「放著。」陸琮璽命令道。

「這沒有很重?」

「放著。」雖然不重,但她根本看不到路,不怕摔死?

「喔。」

白萱綾搔了搔頭,一時之間也不知他是體貼還是就是個控制狂,老是喜歡命令她。

房里有間更衣室,坪數也不小,大概有六坪左右,其中一邊的衣架是空的。

陸琮璽將箱子放在空衣架前,下樓把另外兩箱搬上來。

白萱綾猜想他的意思應該是可以把這些衣服掛在這吧?

她動手拆開衣箱,把衣服一件件掛上去。

「分門別類。」一旁的陸琮璽冷聲道,「不要混在一起,找衣服浪費時間。」

「那我襯衫掛這邊?」白萱綾指著衣架的左邊,「洋裝掛右邊,裙子跟褲子放中間?」

「只要有做好分類就好。」

「那顏色也要分嗎?」

「當然。」陸琮璽臉上寫著「廢話」二字。

白萱綾偷瞟了一下後方的衣架,果然照著顏色、款式分得清清楚楚,中間還有隔板作區別。

這人真是一絲不苟。

白萱綾暗暗想著。

「你是做什麼的?」怕他不清楚她的提問,白萱綾趕忙做解釋,「我是問你的工作是什麼呢?」

「問這個做什麼?」

「想說了解你一點。」這也不能問嗎?

白萱綾見他臉頰微抽,嘴角向下,似乎不喜歡她提這個問題,便識相地說︰「不想說就算了。」

她哪知陸琮璽臉上的抽動,是在壓抑揚起的笑。

她會這麼問表示想了解他,對他有興趣吧?

她小時候可是完全對他沒興趣,目光都是在他弟弟身上呢。

誰叫他太「老」了呢。

十二歲畢竟是個極大的鴻溝啊。

尤其當年的兩人一個十七,一個才五歲,任誰都不會想到把他們湊在一塊兒。

「貴重珠寶進口。」

「貴重……珠寶?」

「鑽石、黃金之類的。」

哇,那肯定要本錢雄厚吧?

難怪他會那麼爽快地拿出兩千萬投資父親的公司,想必閑錢很多。

既然他願意回答她的問題,白萱綾試探的再問出第二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去娶一個喜歡的女人當老婆,要用這種……的方式來生孩子呢?」未說出口的是「利益交換」四個字。

靠在後頭五斗櫃的陸琮璽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犀利的視線盯得她頭皮發麻,深知她太得寸進尺問錯問題了。

原本她懷疑他有暴力傾向,可能會照三餐打人,或一不高興就會揍人,不過這一整天相處下來,他除了說話語氣很冷以外,音量不曾放大過,也沒看到拳頭不受控制的抬起來過,雖然很容易出現不耐煩的神色,但沒有任何情緒暴沖的跡象。

所以肯定是其他原因。

說不定他雖然外表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但實際上真有隱疾,才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要不然不管外表或家世背景,都是上上之選啊,就是控制欲強了點,什麼都要干涉,包括她的衣著。

但這樣的控制欲,一定有女人可以接受的,畢竟他挑選的衣鞋什麼的,她自己也滿喜歡的,加上他對質感的要求,倒是可讓人的品味更往上拉提好幾個層次。

除了隱疾以外,就是她先前的猜測——忘不了前女友,所以找了相像的她當替身了。

搞不好她身上的衣著風格,是屬于前女友的。

他想把她打扮成跟前女友一模一樣的代替品。

好不容易整理好買回來的東西,竟已過十二點了。

看著一整面架上的新衣、配件,感覺應該很爽,可想到這本來應該是屬于另個女人的東西,不知為何,心情有些落寞。

這座衣櫃,也許在空下來之前,滿滿的都是前女友的衣著吧……

「該睡了。」

陸琮璽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她的沉思。

轉頭,就看他穿著浴袍,發梢微濕,顯見他剛洗完澡。

白萱綾點了下頭,表情木然、眼神空洞自他身邊走過。

她走進浴室,訝見浴白里已經放滿一缸溫水,模了下還有點燙,應該是剛放的。

他先幫她放水了嗎?

白萱綾歪著頭,真有些搞不清楚了。

他對她是那麼的冷淡,卻又意外的體貼……

不!

她用力搖頭。

不要想那麼多,想想他對妍曦跟對自己的態度吧,他根本連笑容都懶得給予。

快速將身體清洗了一遍,踏入浴白,這時的浴水溫度是剛好的舒適暖和,她長吁了口氣,這才發現身體有多疲累。

逛街也是件累人的事呢。

她靠著頭枕,閉上酸澀的雙眸,有那麼個剎那幾乎要睡過去,要不是浴水突然的波動,她也不會醒了過來。

張眸,陸瓊璽正踏了進來,光線明亮的叫她不看清都難。

「你、你不是洗好澡了嗎?」她緊張的都結巴了。

「我來泡澡。」

「那、那我出去。」

起身的她猛然被拉了回來,加了沐浴劑的浴白缸底濕滑,她重心不穩摔了下去,被他接個正著,但她的下巴還是撞到了他的肩骨,疼得她齜牙咧嘴。

他听到她細細的吃疼抽氣聲,連忙把五官扭曲的小臉扳過來審視。

「撞到了?」

「嗯。」疼痛的淚花在眼眶亂轉,說不出話來了。

拉開揉著下巴的手,他仔細的觀察。

被他深邃的眸這樣專注地審視,雖然不是看著她的眼,她也莫名的心跳急促。

見她下巴左邊隱約腫起,還有一抹紅痕,他以拇指揉著痛處,她疼得想閃。

「別動,不然明天會瘀青。」

他的肩頭其實也痛著,可見剛那一下真的撞得挺大力。

「嗚……」她扁著唇,很委屈,明艷水眸染著一層薄霧,楚楚可憐的模樣,使他情不自禁俯首覆唇。

……  

第四章

他攬著無力癱軟的女孩,拔掉水塞,抓起蓮蓬頭轉出了暖水,把兩人身子沖過一遍,抱著她站起來,經過浴巾架時,順手拉來浴巾蓋在她身上,大步踏入房間。

房內已經開了冷氣,涼風徐徐,身上雖然有浴巾,但白萱綾還是一時冷意侵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琮璽把浴巾拉得更緊,同時改了抱姿,讓她趴上他的肩頭,背上再罩著厚棉浴巾。

白萱綾看著浴室門離她越來越遠,心頭不知為何很復雜。

她不懂這個男人。

他有時是那麼粗暴無禮,看待她的眼神無情,可是有時又溫柔體貼、巨細靡遺。

心頭冒出一個猜測,但又不是很肯定,就怕自己想太多,其實不是那回事,到時就要重重失望了。

而且若真是這樣的話,她會不會……因此喜歡上他呢?

陸琮璽將她放在床緣,手上的浴巾快速的擦掉水珠。

她望著他健壯精實的身軀,上頭還滿是水,他應該會冷吧?

但他卻先擦她的,也沒先管自己的……

他誤解了她的顫抖,拉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身軀一被溫暖覆蓋,某個地方就軟軟的塌陷了。

「為什麼是我?」疑問沖口而出。

納悶的濃眉抬起,銳利的眸色盯向了她。

「憑你……憑你這樣的條件要找個為你生孩子的女生不難吧?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白萱綾只是好奇的詢問,這也是她一直困惑的問題。

經過相處,她確定他身體沒有缺陷,性格雖然不討喜,但也不會討人厭,一定有女生就喜歡這種酷酷的拽樣,況且他拽歸拽,但她不是塑料,會看會听會觀察,如果只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機器的話,犯不著帶她去喝下午茶,買了一櫃子的新衣,還接送她上下學。

她甚至懷疑他前一晚鄙棄她的行李箱,只是在為今天買衣服的事做鋪墊。可她又怕自己想太多,胡思亂想的結果是有可能把心給賠進去的,所以她害怕,不敢冒險。

而且他跟妍曦有說有笑,一轉頭面對她,所有笑容便收斂,她就像洗三溫暖一樣,心情被擺弄得忽高忽低,好難受。

但陸琮璽听到她的疑問,以為她是很不開心被他選上,故凜直了臉,站起身來沒有回應,將浴巾圍在腰際,轉身下樓去了。

他怎麼就這樣走了?

白萱綾錯愕的看著他精壯的背影。

不想回答她嗎?

還是不屑回答?

也許她真的是想太多了吧,就算是生孩子的機器,也會是孩子的母親,當然要把身體顧好,才能生出一個健壯的孩子,出門也不能讓他丟人現眼,才會帶她去吃好料跟買衣服。

她現在不應該去想這些事,而是要想辦法避開他的耳目避孕,免得真懷了孕,況且生了孩子後,沒有用處的她就會被拋棄了吧。

想那些感情上的事,或者去想這個人好的一面,不就是替自己的未來挖墳墓嗎?

清醒點,萱綾!

她用力拍拍熱熱的雙頰。

明天第四堂課的老師不會點名,蹺掉應該沒關系,再偷偷找間婦產科詢問避孕的事,這樣應該不會被他發現。

想到他那天把藥敲得粉碎的情景,白萱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若被他發現她瞞著他避孕,說不定就會敲往她身上來,光是想象那畫面心髒就承受不住了,一定得小心行事才行。

陸琮璽從冰箱里拿出瓶礦泉水,扭開瓶蓋,仰頭咕嚕咕嚕喝了數大口,太過急猛,不少水液從嘴角滑下,濕了胸口。

他用力抹掉唇上的水漬,唇瓣因而泛紅。

為什麼是她?

他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五歲的娃兒念念不忘。

但他就是無法遏止自己的情感,無法忘記那個為了激勵頹喪的他,忍住恐懼的心情,爬上立體方格鐵架的小女孩,即便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將來要不要嫁給哥哥時,卻被嫌棄太老了。

他重吐喟嘆之氣,搔了搔微濕的發。

才兩天而已。

他想。

她當然不可能兩天就喜歡他,事實上,他也沒把握就算花了兩年時間她也會喜歡他,他跟愛笑愛鬧的弟弟不一樣,他從小就是個嚴肅的孩子,什麼事都藏在心底,不顯露出來,這是天生的個性,沒法改。

他在樓下待了好一會兒時間,直到沒听聞樓上出現任何動靜,推測她可能睡了,或是至少不會再質問他時才上樓。

房里的大燈已關,僅留暈黃小燈,白萱綾人已躺在床上,像只蝦米蜷縮著睡,枕頭歪了一邊。

陸琮璽上了床後伸出的手在空中猶豫。

他知道自己很躁進,也許因為這樣,會讓她更反彈。

但是……

他咬了咬牙,仍是毅然決然將縴細的身軀一把自腰際攬住,拉入自個兒懷中。

好不容易得到的,他不會給予任何機會離開!

翌日,白萱綾蹺了課,尋了一家婦產科咨詢。

「有沒有那種不會被伴侶發現的?」她最關心的是這問題。

「什麼意思?」

「我想做那種不會被察覺的。」

「你的伴侶不希望你避孕?」

「呃……對啊,他想要孩子,可是我還這麼年輕,我想再緩一緩,所以不想要讓他知道。」

醫生望著白萱綾那張年輕俏麗的臉蛋,明白的點了點頭。

「如果預算夠的話,有種子宮內投藥系統,是適合尚未生育的女生使用的。」

「所謂預算夠是到多少?」

「我們診所的價格是六千塊。」

「六千……」白萱綾吃了一驚,暗暗咋舌。「這麼貴?」

「不過它的效用可以撐五年以上,如果以藥一包兩百來算的話,裝這個投藥系統還比較便宜呢。」醫生笑道。

白萱綾快速在心中計算了下,「是沒錯……」只是一下子拿出六千元仍然會肉痛啊。

「或者你可以再考慮其他的……」

「不,就這個吧。」白萱綾毅然決然道,「那我今天可以安裝嗎?」她想趕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你月經什麼時候來?」醫生問。

「嗯……」白萱綾想了下,「正常應該下星期會來。」

不過因為她吃了藥又停藥的關系,不知經期會不會因此亂掉。

「那你下個禮拜月經來時過來裝。」

「為什麼要這麼久?」

「那個時候比較好裝,你也比較不會痛。」

再等一個禮拜?

萬一在這個禮拜懷孕了怎麼辦?

雖然她一直到大前天為止都有吃藥,母親也說過在月經來前的一個禮拜應該是安全期,但她不能賭。

「不,我今天就要裝,會痛沒關系,我可以忍耐,或者請幫我打麻醉藥。」

因為白萱綾的堅持,醫生只好應允。

安裝時,白萱綾疼得冷汗直冒,數度月兌口喊痛,抓著診療椅扶手的小手用力得青筋突起,指節泛白。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人也虛弱無力,在外頭的候診室休息了一會兒,才有力氣回學校。

一整個下午腰感覺酸軟,是故她放學時是托著瞍走出校門。

陸琮璽的車子就在外頭等候,她一上車,陸琮璽便問,「腰怎麼了?」

他的詢問讓她心頭微微驚駭,就怕被他看出端倪。

「嗯……可能月經快來了,不舒服。」

「要看醫生嗎?」

「不用不用。」她忙搖頭,「都會這樣的,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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