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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為何要分手 第十三章

作者︰石秀

葉之晴站在餐廳外面擱計程車,陸屹跟了上來,一把拉住她。

「我們談談。」

葉之晴不理會他,只顧攔車,但經過的車子都是有乘客的,沒有停。

「葉之晴,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和我談談嗎?」陸屹的聲音里有乞求的意味。

葉之晴听了,只當是一時錯覺,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低聲下氣乞求她回到他身邊想到這里,她心里更痛了。

她不要他看到她的狼狽,更不要讓他看到她眼里的傷痛。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干晴看也不看他,終于擱下了一輛車,她逃也似地鑽進了車子里。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陸屹把車子停在路邊,抬頭望向眼前這座公寓,這是他第一次來葉之晴的小鮑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除了他有需要去他的公寓,其余時間多是窩在她這小鮑寓里面,她不怎麼喜歡結交朋友,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面自娛自樂,很讓他省心。

他沒有想到那個溫馴像小貓的女人亮出爪子來,會這麼折騰人。看她一次次頭也不回地從他面前跑掉,看她跑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看她不接受他任何的饋贈,看她連接他一個電話都懶,他真的很火大。

他找上門來,他要和她回味以往的溫存,把她的人和心都要回來!

小鮑窩的房卡他也有一張,只是從來沒用過。他乘之前給葉之晴打電話,她不接,他只能自己找上門來。

開鎮進門,小鮑寓里面很安靜,他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女人真的很有打理家事的潛臂,小鮑寓收拾得干干淨淨,布置得很溫馨,一張綠皮沙發靠牆擺放著,旁邊是一個矮矮的書櫥,里面的書擺放得整齊。

沙發前是一張小茶幾,上面放著很多資料,風從窗外灌進來,貨料被吹得曄啦啦地響……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把手中包裝精美的名貴首飾放到桌面,翻閱她那些資料,看到上面做的標記,看得出她很用心。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的確,她在他身邊這些年,真的是事事用心,很討他歡心。但一想到她生氣起來從他身邊跑掉,他難得緩和的臉色又緊繃起來。

站起身來,他把西裝外套月兌下扔沙發上,走進了她的臥室,鋪了淺綠色碎花床單的一張床看起來很舒服,窗台上擺放一株綠意盎然的小植物,化妝台上的護膚品很少,他知道她這人不太喜歡化妝,經常是素顏朝天,偶爾化淡妝,但也好看。

她的確是一個很讓人賞心悅目的人,美麗而不自知,把平淡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段時間他直接拒絕了他媽安拂的相親,因為他覺得自己不管和任何一個女的在一起,都沒有跟葉之晴在一起舒服,可是最近她真的讓他很抓狂。

就在這時,他才打開洗手間有隱約水聲,原來她在家。

他快步走到洗手間,手握上門把,將門推開。

葉之晴正在淋浴,柔和的燈光下,氤氳水氣中,她背著自己,姣好的曲線讓人移不開眼楮……

水聲淅淅瀝瀝,陸屹感覺喉嚨一陣干澀,恨不得把眼前人兒揉進身體里,再也不讓她離開。

葉之晴無意中察變身後有人,回過頭一看,未待看清便啊地尖叫一聲,拿起旁邊一條浴巾把身上掩蓋……

「之晴,別怕,是我!」陸屹上前,不顧受了驚嚇的人兒全身濕漉漉的,將她擁入懷。

「不要,別過來!不要……」葉之晴被嚇得失去理智,奮力地掙扎,推開他,那一刻不安在侵襲她,她內心是恐懼的,四肢也無力地顫抖著。

「是我,陸屹……對不起,我嚇到了你,對不起……」陸屹抱緊她,吻落在她頭頂,她額上,他不停地以這樣溫柔的方式安撫她。

「你走開!」葉之晴幾乎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往陸屹胸口一推,她眼神慢慢變得澄澈,像是推開那一刻才知道闖進浴室的人是他,想伸手抓住,卻無力垂下……

她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般,蹲在地板上失聲痛哭。

陸屹心疼到不行,那一刻他恨透自己的莽撞,他怕她著涼,用浴巾包里她, 拭她濕發,「乖,先把身上弄干,別著涼了。」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傾盡柔情,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葉之晴喉嚨干澀,紅著眼眶看著他,「我跟你談,可是不是在這里,我們到外面去談……」她知道,是該好好談談了,是該澈底地結束了。

公寓附近的咖啡廳里靠窗的位置,陸屹與葉之晴面對面坐著,窗外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如一幅流動的油畫。

葉之晴之前受了驚嚇,此時此刻她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指尖仍然在微微顫抖,她這人向來沒什麼安全感,又被陸屹嚇到,心里始終無法平靜,她想,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可能會回爸媽家去住,最起碼,愛情沒法給她的,親情能給她。

陸屹看著葉之晴那張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為自己嚇到她愧疚,他並不是沒在她洗澡的時候擅自進過浴室,但那時候的她是溫柔地看著他,或者調皮地撥水他,又或是抱住他與他纏綿,回想剛才她無意他闖入那張驚懼的小臉,他的心就疼痛不已。

「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他先開口,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葉之晴搖了搖頭,她總是忍不住地去包容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壞的?唯獨他的背叛,她不能原諒。

「之晴,回來我身邊,無論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陸屹看著葉之晴,眼神很認真。

葉之晴抬眸看他,眼神里閃過一絲期待,但很快,那期待便消失了,眼神恢復黯淡?她想和他結婚,可能嗎?她自嘲地一笑,如果他想和她結婚,就不是這樣一句懇求了,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她沒提,不想讓對方難堪。

那暗無天日,沒有未來的地下戀情,她再承受不起了,她已經不再年輕,也褪去了天真,縱使有心,她也寘的沒有力氣再陪伴他了,她要為自己作打算了。

「我保證,我不再去敷衍我媽安排的相親,也不再讓周圍的人打你的主意,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回來,好不好?」陸屹哄著她,但也驕傲著,他對這女人是滿有把握的,以前他從未哄過她,也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她都乖乖待在他身邊,如今他都做出了讓步,也難得地哄她了,他不信她會不動心。

想起他身邊那些仰慕他,恨不得能夠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熱切盼望的眼神,再看眼前的葉之晴,他從未答應讓別的女人留他身邊,除了她,他不信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他給了,她會不要。

葉之晴在他眼里,內心似乎在痛苦地做著一番決定,她差一點都點頭了?她差點就答應他回到他身邊,乖乖爬上他的床,承歡他身下,然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暗無天日地托付她的愛,直到耗盡她的青春。

她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靨,她想要孩子、要丈夫、要身分、要認可、要祝福……她要的那麼多,變得那麼貪心了,還怎麼回到他身邊,做那個無欲無求,不為人所知的影子。

手中拿著的小湯匙放到咖啡杯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就像心里有道弦繃斷了一般。

「不好,陸屹。」她聲音很低,卻帶著某種固執,無法改變的固執。

一只大手箝在她縴細的手腕上,用力之大像是要擰斷它一般,陸屹目光帶著情怒,「葉之晴,你到底要什麼?」

葉之晴紅了眼眶,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掉下來,「陸屹,你不愛我……五年了,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她從來都是一個忠于自己選擇的人,一旦踏上一條路,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如果她不能堅持了,那便是,沒有堅持的意義了。

陸屹心里重重地鈍痛了一下,他不能明白,這個讓他做出這麼大改變的女人,為什麼會認為他不愛她!對了,愛,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冷情冷心,不會愛的。但他心痛了,在乎了,他知道一定是有愛在他心里發生了。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是再也不會放你走了!」他語氣霸道不容違抗,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他都會讓她的心重新向他靠攏。

葉之晴眨著淚眼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臉時而清澈時而模糊,變得不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他?而是一個全新的,讓她疑惑,讓她迷惘,也讓她隱約有些害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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