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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小茉莉 第十章

作者︰季葒

四個月後——

「愛茉,你確定可以一個人去見他嗎?」姚百合拿著邀請卡,帶著周愛茉一起出席達聯電子年度新品發表晚宴。

這場發表會規模甚大,邀請的貴賓主要是國內外廠商代表,和一些政商名流及記者,由于嘉賓雲集,因此晚宴地點設在陽明山上達聯俱樂部的後花園。

裝飾得美輪美奐的後花園,此刻聚集相當多的政商名流以及廠商代表,听說達聯總裁陸法烈將有可能會現身,為今晚的發表會致詞,所以賓客們都自動向舞台靠攏,引頸期盼年輕總裁現身。

據說到美國接受整型名醫團隊操刀的陸法烈,手術相當成功,經過三個半月的整型手術外加密集的復健療程,回國後的他已經跟正常人一樣,可以獨自開車、打球,甚至能夠游泳,受傷的腿完全恢復到跟正常人一樣,肌力運用自如。

身體恢復健康,性情不再像先前那樣冷漠易怒,才回國半個月的陸法烈頓時在社交圈紅了起來,一堆社交名媛都對這位鑽石級的單身漢趨之若騖,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獲得他的青睞。

「我可以的,百合,你不用替我太擔心,我只是去見他,把先前的誤會說清楚而已。」周愛茉心里其實很忐忑,她不知道陸法烈願不願意見她,就算見了面,他是否願意听她的解釋,她也沒把握。

但就算沒把握,還是得試一試。

因為把事情解釋清楚,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趙柏成,四個月前她答應過趙柏成,只要有機會,一定要替他洗刷冤屈,讓他重新恢復特助的職位。

現在機會來了——

戴妮可已經遠嫁國外,而且根據百合打探到的消息,戴妮可婚後才發現夫婿的身家背景只是空殼,原以為自己嫁入豪門的她,卻因為這樁婚姻而惹上纏人的財務官司,井且得替夫婿背負債務,現在不曉得逃亡到哪里去了,壓根兒不敢現身,更不可能再對陸法烈造成傷害。

戴妮可的威脅解除,所以現在正是她出面把一切誤會解釋清楚的時候。

「那……進去吧,我剛剛跟俱樂部的經理私下詢問過了,陸法烈一進俱樂部後,就前往他的私人休息室,直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呢。」陸法烈有間專屬休息室,就是周愛茉以前誤闖進去的那一間。

人際關系相當良好的姚百合,跟俱樂部的經理私下也有些交情,所以很輕易便打探到消息。

「好,我上樓了,百合,你去宴會好好玩吧,我跟他談完後會先離開,你不用擔心我。」長發蓬松綰起,夾著水鑽茉莉花發飾,穿著白色削肩長禮服,優雅迷人的周愛茉,拎起裙擺,小步伐的踏上旋轉樓梯。

銀色高跟鞋每跨出一步,心里的不安就加深一分。

當她循著記憶來到陸法烈的專屬休息室前,她感覺心跳加快,不安和期待的情緒矛盾的交錯著。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撫平內心的激動和忐忑,閉上眼確定自己勇氣足夠之後,終于舉起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敲了敲緊閉著的門扉。

叩叩……

她屏息以待。

「……進來。」幾秒鐘之後,里頭傳來低沉熟悉的說話聲。

那是他的聲音沒錯,周愛茉激動的伸手扭動古典造型的門把,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無法思考,只能靠勇氣支撐,勇敢的踏入他的領域里,站在他的面前。

「你——」以為是今晚的女伴鄒雅薇前來找他,結果站在窗口的陸法烈一轉身,卻看見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周愛茉,「誰讓你上來的?我記得我並沒有發邀請卡給你,是哪個沒長眼的服務生隨便讓你踏入俱樂部的?」

一雙深眸瞬間閃過憤怒,胸口揚起激越又復雜的情緒,他冷峻的蹬著眼前那雪白優雅的縴細身影。

四個月未見,她嬌小迷人如昔,不過身形似乎瘦了一小圈,那細致的腰肢簡直像隨手一擰就會斷了一樣。

「法烈,我很抱歉,我如果打擾到你,請你見諒——」他隱含著怒氣的緊繃語氣和那閃過厭惡的眼神,讓周愛茉心口猛然一揪,「我是跟百合一起出席這場宴會,我有邀請卡,不是服務人員隨意放行,請你別生服務人員的氣好嗎?」

她心口揪疼難受的先對自己今晚能夠出現在這里,做了一番解釋。

「好,當然好!你要求的我什麼時候拒絕過?就連你打算接受趙柏成的追求,我也沒任何意見,成全了你們不是嗎?」冷漠又高傲的看著她,陸法烈以為自己經過了這四個月,已經將她徹底趕出了記憶之外,不再受她影響,沒想到再見到她,他卻無法平靜,情緒異常激動憤怒。

「四個月前我就同意分手了,我記得我也說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難道忘記了嗎?」他的心因為她的出現而抽痛著,四個月前那道傷口再度被撕開來。

傷口裂開了,心里的傷口抽痛著,讓他口吻更加冷漠,眼神更加犀利!

他厭惡的看著她,同時也厭惡的發現,自己竟然舍不得將目光從她如茉莉花般清靈的身上移開。

「我知道,我記得這句話……但是今天我還是必須來見你。」他銳利又陰沉的目光令人畏懼,她退縮了,但想到答應趙柏成的事,她不敢就這樣離去,「我……希望你原諒趙柏成,是我連累他的,請你別怪他好嗎?」

「為了讓趙柏成復職是嗎?所以你來求我?」眼神森寒銳利得幾乎要射穿她。

這女人竟然還敢來替趙柏成求情?該死的!

「你以為我還會給他機會嗎?就算他能力再強,我也不可能讓他恢復特助的身分,你要是以為你來求情,就能讓他復職,那也未免太高估你自己的能耐了吧?周愛茉小姐。」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迸出來,冷峻的臉因為怒氣而抽痛。

他以為趙柏成被調到收發部之後,會因為羞愧而立即請辭,沒想到等到他回國後,那家伙居然還繼續在收發部工作!

真有他的!畢業自知名大學的高材生,竟然肯委屈在收發部,還真是跌破了他的眼鏡。

「法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當時我那麼做也是不得已的,我好怕你被戴妮可傷害……」不能被他憤怒的眼神嚇跑,她一定要把握機會把誤會解釋清楚。

叩叩……

此時,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卻打斷了她的話。

她驀地住了口,而他顯然一點也不想听她解釋。

「進來。」立即揚聲,他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必于剛剛听見的那句「怕你被戴妮可傷害」,他心里有分懷疑,但卻不想浪費時間多想。他必須轉移注意力,不能讓自己再受到她的影響。

「烈,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鄒雅薇一襲黑色性感禮服現身,當她打開門走進貴賓室里頭時,卻意外的看見還有另一個女子。

「抱歉,我打擾到兩位了嗎?」訝異一閃而逝,鄒雅薇站在門口來回打量著陸法烈和周愛茉,前者一臉陰郁,後者一臉哀傷,這兩人的表情和關系令人不得不起疑。

「雅薇,你來得正好,我該下樓去跟貴賓們打聲招呼了。」穿著黑色筆挺西裝的高大身影,越過周愛茉走到門口,陸法烈伸手攬住鄒雅薇的腰,低頭親昵的吻了她的臉頰。」周小姐,請你立即離開我的私人休息室,以後也請別再來打擾我,免得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他對鄒雅薇十分親昵,對周愛茉卻冷漠至極。

周愛茉臉色發白,難過的看他摟著鄒雅薇離開,心口像是被硬生生挖了一個洞一樣,被挖開的傷口好痛、好痛!

這樣的疼痛比四個月前向他提出分開的要求時,還要痛上百倍。

那時她以為,他們會有復合的機會,但顯然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當門扉被關上時,眼淚無聲的奪眶而出,臉上的妝被她傷心的淚水哭花了,她的心也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烈,你要去哪里?」才剛在後花園的宴會現身不久,鄒雅薇便被男伴丟下,她看著轉身朝停車場走去的陸法烈,一臉無法置信。

「抱歉,我有急事,你今晚自己找伴去玩吧,別理我。」剛上台簡短致詞過的陸法烈,丟下話後就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的打算離去。

「烈,你不能這樣子丟下我!你邀請我來,我也算是今晚這場宴會的女主人,現在你走了,我拿什麼身份去跟貴賓們招呼?」以為今晚受邀,就代表自己在陸法烈心中逐漸佔有重要位置的她,望著那急于撇開她的背影,心逐漸發涼。

斑大的身影驀地頓住,他緩緩回頭,望著一臉氣怒的鄒雅薇。

「你是受邀而來的賓客,不是宴會的女主人,你似乎想太多了。」他邀請來的女伴,竟然以女主人自居?這會不會太超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當我是社交圈的交際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面子有些掛不住,她沒料到陸法烈會這麼說。

「你的身份僅只是我今晚的女伴,如果這個身份不能讓你滿意,你可以現在離開,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一個認識才半個月的女人,卻妄想以女主人身份出席他的宴會,她的野心實在太可怕了。陸法烈有些鄙視的望著她。

為什麼女人都充滿著心機,企圖想要攀上他?唯有周愛茉那個女人完全不屑他的身份和地位,卻在他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時,提出想考慮跟別的男人交往的要求?

傷口又痛起來,他極力忍住,也極力不去想著那個可能還留在他休息室的女人。

「好!走就走,我鄒雅薇也不是會死纏著男人的蠢女人!尤其像你這樣明明心里還愛著別人,情緒會受別的女人影響的男人,我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剛剛在休息室里,她一眼就看出他和那女人之間絕對關系匪淺,他這會兒情緒惡劣的想離開宴會,想必也是因為那女人的關系吧?

說完,鄒雅薇拎著裙擺越過他,高傲的走往停車場,開著紅色跑車離去。

而陸法烈卻愣在原地。

他不懂,鄒雅薇憑什麼敢說他還愛著周愛茉?

他明明已經不愛她了!鄒雅薇憑什麼這麼說?

懊死的!怒不可抑的陸法烈,怒氣沖沖的走向停車場,坐上自己的房車,他發動車子,打方向盤駛出後花園的停車場。

當車子轉了一個大彎,經過大門口時,坐在車內的他,卻看見站在門口那抹縴瘦雪白身影。

她站在路邊,看起來似乎在等著招計程車,當他怒氣蒸騰的開車經過她面前時,他驚愕的看見她臉頰上閃爍著淚光。

車子戛然停住,停在她的面前,他扭頭死瞪著她。

她驚異的抬眼,透過玻璃,在路燈的照映下,隱約看見了他冷峻沉怒的臉龐。

他是因為不想見到她,卻在這里又看到她,所以才會如此生氣吧?

周愛茉難堪的咬唇,轉身急著想走開。

「上車!」陸法烈卻降下車窗,氣憤的喊住她。

離開的動作凍住,她以為她听錯了。

「我叫你上車,你沒听見嗎?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上車,以後就別想我會浪費時間听你做任何可笑的解釋!」他高傲冷冽的對著一臉驚愕的她宣布。

她恐懼于他高傲冷凜的氣勢,但一思及這是唯一能解釋的機會,就立刻走過來打開車門坐上車。

當她一將車門關上,陸法烈立即踩下油門,朝山上疾馳而去,以極快的速度在婉蜒山路狂飆。

十分鐘後,車子在陸法烈的住處停下。

他用力甩上車門下了車,她也跟著下車,輕輕將車門關上。

在漆黑的庭院中,他們隔著車身,在冷涼的晚風中看著對方。

他的眼神依舊盛怒,而她臉色蒼白,神情有著濃濃的哀傷,山上的冷風讓她感到寒冷,但他眼中的怒氣讓她更加心寒。

「說!你決定跟趙柏成交往,跟戴妮可有什麼可笑的關系?」

「法烈……在我跟你提出暫時不見面的那天中午,我跟戴妮可見了面,她警告我,假如我不離開你,下次我將不只是被機車擦撞而已,我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而你也可能會遭遇另一場可怕的車禍——」掩下眸子避開他犀利的注視,粉白的唇低聲吐訴著。

她畏冷的用縴白的手臂環抱住自己,心寒的只想把事情說清楚,還給趙柏成一個清白,「我怕你發生危險,所以我事先請求趙特助配合我的計劃,說服你暫時別和我見面,趙特助是無辜的,他是為了幫我才這麼做,請你放過他,好嗎?」

她一口氣解釋清楚,並不奢求自己能回到他身邊,因為她深愛著他,只要他和那位叫雅薇的新女友在一起能快樂的話,她已別無所求了。

「你說戴妮可威脅你?」陸法烈震驚的看著瑟縮著身子的她,沒想到先前她會突然跟他分手,全是因為怕他受到傷害!」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怕他受傷,所以她要趙柏成跟她合演一出戲,一出傷透他的心的戲。

憶起當時的情形,心痛依舊,這痛凌遲了他整整四個月,現在她卻要他立即相信她片面的解釋?

「我沒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認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趙柏成,他真的是無辜的!」無奈苦笑,說話的聲音微微哽咽,她依舊低著頭,望著自己裙擺下的高跟鞋,眼淚又無聲的滴下來,一滴、兩滴……

她不敢抬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和心傷。

她明白自己的想法真的太天真,拿不出任何證據的解釋,教他如何相信?

冷風吹著,她冷得發抖,無聲落淚,直到一雙黑色皮鞋踩住她白色裙擺的一角,一只大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被眼淚濡濕的蒼白臉蛋抬起來。

「別哭了。」沙啞的聲音落下,他情緒復雜的望進她哀傷的眼里。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法烈,我不想帶給你困擾,我覺得你跟雅薇小姐很合適……我祝福你們……」慌亂的望他一眼,她難堪的退後一步,但裙擺卻被他給踩住,無法走開。

「我和雅薇不需要你的祝福。」他移動雙腳,皮鞋放了她的裙擺一馬,但他旋即欺身過來,伸手抓住她細致的皓腕。

「抱歉,我知道我沒這個資格……我只想求你放過趙柏成,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和雅薇小姐……」

「我跟雅薇根本還沒交往,所以我們不需要你多余的祝福。」他打斷她。

「啊?」他跟雅薇小姐根本不是一對戀人?淚顏猛然抬起,她哭泣的小臉還是被他看見了!

「別用一臉茫然看著我,我身邊沒女友並不代表我不生你的氣,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你跟趙柏成。」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我……不管你肯不肯原諒,我也只能說對不起了,對不起,我想我該走了。」她想走,卻還是退不開,驚慌的望著突然間靠得很近的他。

她現在難受得無力承受他更多的怒氣,她現在只求他放開她,讓她離去,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往後一定盡力避開他。

「不準!」陸法烈的心被她脆弱的眼淚給凌遲著,即使再有絲毫懷疑,也被她的眼淚給打散,「不準哭!也不準你再後退!更不準你走!」他相信她的解釋就是了,既然選擇相信,他就決計不會再放她走。

陸法烈緊擰著眉,拇指指月復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不準我走?可是你不是厭惡我?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解釋?」猛然抬起頭來,淚顏上浮現驚訝,因為他霸道的要求。

「我現在又選擇相信了不行嗎?」咬牙,他低沉的吐出信任,這句話代表他願意相信她,願意接受她的解釋,更願意接受她主動的靠近。

「為、為什麼?」他怎會突然改變態度,選擇相信她?

「關于戴妮可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她的確是會做出這種舉動的人。」他說服自己相信的理由,是因為他確信戴妮可極有可能做出報復的行為,「可是就算我相信你的解釋,相信你跟趙柏成聯手演了一出戲來騙我,但我還是不能完全原諒你和趙柏成,我暫時不會讓他復職。」提及趙柏成,他仍然氣得牙癢癢的。

「可是趙柏成他是受我所托,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才會答應跟我演這出戲啊……」假如他不肯原諒趙柏成,那她該怎麼辦?她若失信于趙柏成,內心會很愧疚、很不安。

「這就是我不能原諒的一點——你受了威脅,應該求助于我,我有自信對付得了戴妮可,讓她不敢太過囂張!但你卻選擇求助趙柏成,放棄了我,小茉,這一點我實在無法釋懷!」低頭逼近她,他的一字一句都說得慎重而堅決。

「對不起,我當時只顧及你的安全,沒有想太多,我只是怕你受傷而已。」她沒選擇求助于他,是因為太深愛他、怕他受傷,卻沒想到他的心情。

「夠了!別再一直跟我道歉,我听夠了!」她的出發點是因為愛他,他不想完全怪罪于她,但卻又無法全然釋懷,「如果你想道歉的話,可以用別的方式來取得我的原諒。」

他願意給她贖罪的機會,只要她還愛著他,她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你要我怎麼做?」只要他肯原諒她,原諒趙柏成,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吻我。」他的要求十分霸氣。

周愛茉愕然瞠眸,沒料到他的要求竟是這個!蒼白的臉頰微微浮上紅暈,她呆呆的望著他更靠近的臉龐。

「還不吻嗎?還是你已經忘記怎麼跟我接吻了?」等了幾秒,沒有等到溫潤的唇瓣貼上來,他有點火,「算了!還是我來吧,我幫你復習一次,等一下你學著做……」

卑落,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密實的封住她久違的兩片柔女敕。

四片唇瓣相貼的瞬間,兩個人都發出了嘆息聲,滿足的嘆息聲。

「天,我的小茉莉,我好想你……」嘆息聲落,他的吻由溫柔轉為熱烈,他摟緊她的腰肢,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他的舌情不自禁的探入她的口,糾攪她的柔軟小舌。

「嗯……法烈……」她忍不住顫抖的喘吟,在冷冷的晚風吹拂下,仰頭承接他越來越火熱的吻。

「我的小茉……跟我回屋子去,今晚我不想讓你走。」這個吻瞬間觸動他身體的。分開四個月,他對她的想望可想而知。

「就算……你想趕我走,我也不走了……」她羞怯的答覆令他喜出望外。

他暫時停下了吻,隨即攔腰將她抱起,已經完全復原的腿,步伐矯健的往屋子里走去。

抱著她,已經不再是負荷,他現在是一個可以保護她的健康男人了!

窩在他的懷里,粉臂親昵的勾著他的脖子,她激動的用粉腮輕蹭著他的胸膛,濃密的眼睫一掩上,淚珠又從眼角滑下來。

太好了!他原諒她了!他們又在一起了!

小茉莉幸福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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