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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 第七章

作者︰季璃

第五章

「不要過來……」太平在臥榻上不斷地尋求退路,然而,不到眨眼的工夫,她的背已經抵到了牆堵,退無可退了!

「我有給妳選擇的權利嗎?」他微笑反問,靈活的手指緩緩地解去外袍,逐一地令自己赤luo,展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膛,如鐵石般削健罷硬。

「你不可以這樣……」太平嘴里嚷著,心里卻暗暗地期待。

……

今晚,任憑誰也不知道,在這間黝暗的密室中回蕩了整夜的春色,直至黎明方休。

***

「你們……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山寨大堂里,看見皇甫狩及太平兩人完好無缺地出現在面前,賀家寨人集體有著共同的疑問,只是由賀寨主的嘴里被問出來而已。

皇甫狩一貫的冷然,而太平則是笑臉泛暈,對于身畔的霸道男人,她可是瞧都不敢瞧上一眼。

听見賀寨主的問題,皇甫狩濃眉一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並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突然,他邪氣地笑了笑,湊在太平的耳邊低語了數句,然後,只听見太平略微困惑地皺起眉心,但還是乖乖的跟著照念出聲︰

「什麼?俺也曾嬌滴滴徘徊在蘭麝房……俺也曾香馥馥在鮫銷賬,俺也曾顫巍巍擎在他手掌兒中,俺也曾意懸懸擱他在心窩兒上……天啊!狩哥哥,你不要再念了!這首詞兒听起來真是香艷動人,何止是露骨三分呢?太平快要不敢念出聲丟人了!」

她雪白的小手摀住泛紅的臉頰,渾身燥熱了起來,腦海中閃過昨夜與皇甫狩纏綿的記憶,一瞬間,就連呼吸都是火熱的。

「別急,後頭還有更精采的呢!」

說著,皇甫狩不懷好意地斜眸睨著賀大寨主錯愕的表情,接著又在太平的耳畔低吟,要她繼續照念道︰「誰承望,忽刺刺金彈打鴛鴦,支愣愣瑤琴別鳳凰,我這里冷清清獨守鶯、花、寨,他那里笑吟吟相和魚水鄉」

「奇怪,阿爹,他怎麼會知道鶯花塞?」賀年年納悶地瞅著父親。

「這……這……」

賀寨主一張豪邁粗獷的臉漲紅成豬肝色,心想︰完了!他們怎麼會知道當年刻在密道石壁上的詩呢?無論如何,自己保守這麼多年的秘密風流債,絕對不可以被女兒知道,要不然會被她給嫌棄的!

「阿爹?」

「呵呵,皇甫先生,先前的事情都是誤會一場嘛!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再跟咱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了吧?」

「我似乎漏听了什麼話?賀寨主,還是你壓根兒忘了說?」皇甫狩一直都是有仇必報者,而且下手快、狠、準,絕對不會給敵人留情面,才不迷信什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呢!

「那……你要多少錢?!」

「我不缺錢。」哼。

「那敢情是要女人了?」

「諒你也抬不出什麼好貨色。」話畢,皇甫狩眸光冷淡地別了身旁突然瞪圓美眸的太平一眼,嘴角勾勒一抹詭異的笑痕。

這時,狗頭軍師附首在賀寨主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只見賀寨主大為震驚,月兌口而出道︰「呃……難道,你要做寨主?」

「我沒興趣。」皇甫狩受夠了這幫人的愚昧,冷哼了一聲,道︰「誰敢動我,我就要誰付出代價。」他冷眸掃了狗頭軍師一眼。

這時,狗頭軍師不由得寒毛直聳,忙不迭地往後退,嘴里叫嚷道︰「寨……寨主,我突然間身體不太舒服,四肢發軟,頭昏腦脹,大概有痴呆的前兆,所以不能再為寨主效命,要……要告老還鄉,後會有期!」

還不等賀寨主反應過來,狗頭軍師像是**著了火似的,速度直可媲美最新開發的煙花火筒,直往山寨下狂奔逃竄。

這時,披星戴月,從斷龍寨馬不停蹄趕來的慕容宵一行人進寨時,見到的恰好是這副景象,他松了一口氣,知道賀家寨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

***

賀寨主︰快把犬羊交出來,鵝就繞過你們一次。浴用臨時大將軍,房玄齡。

御用臨時大將軍房玄齡一群人,真的是一群人齊聚在大堂中!其中,還包括了皇甫狩與太平兩個人,他們輪流傳閱從山腳下唐軍大營送上來的信箋,然後,他們一起紛紛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什麼交出犬羊之後,鵝就會燒過他們一次?

其中,最感到錯愕的人首推皇甫狩,因為他明明就是前來臥底的人,結果竟然也是看不懂那封信箋,不禁教他覺得眼前這件事情好像有點嚴重,難不成山中方三日,世上已千年?

然後,就是賀大寨主了,他懷抱著信箋,寄上了無限崇高的敬仰,「果真不愧是朝中大臣,寫出來的文章硬是跟別人不太一樣。」

「阿爹,這信里會不會藏了什麼暗號,好像挺神秘的樣子。」賀年年感覺莫名其妙,困惑地搖了搖頭。

太平也是深鎖眉心,只不過,她的理由似乎與其他兩人不同,困惑之中帶著一點悲天憫人的味道。

眾人沉靜,過了一會兒……

「好吧!為了夸耀咱們賀家寨的武功強盛,物產豐富,來人,替我寫一封信,就說我決定送一百匹羊給他們,另外,送一只狗給他們看羊,至于他那個什麼鵝繞過咱們一次,我想就免了吧!」

賀大寨主擺了擺手,非常慷慨地說道,心想自己真是太好心了,瞧,他連人家的回報都不要呢!

「對呀!賀家寨這麼大,竟然要教鵝繞過賀家寨一圈,實在是太辛苦那只鵝了!」太平感到義憤填膺,鼓起粉女敕的腮幫子,非常富有同情心地替那一只可憐的「鵝」請命。

聞言,皇甫狩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覺得她分明就是在湊熱鬧,與其把無聊的同情心浪費在畜牲身上,倒不如多想想怎麼對付他還比較好。

難道,她真的以為他會這樣就放過她嗎?簡直痴心妄想。

***

一片烏雲淡淡地抹過了光亮的月輪,迤邐一地的清輝,將兩個男人的身影拉得斗長,恍如黑夜中的魔魅。

「你的意思是說,太平是被突厥人給劫持到太白山下,恰好被賀家寨的人給救了?」皇甫狩冷瞇起眼,語氣似有不善。

「沒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這樣沒錯。」身為皇甫狩貼身的影子密探,天底下沒有他蒼鶩無法得知的事情。

「難道他們也得到風聲了?」皇甫狩道出了一個心中早有答案的問題,臉色不禁一沉。

「應該是,可是,狩皇,你確定真的要迎娶大唐公主?屬下覺得李世民的居心叵測,可能會對狩皇不利--」這些日子他化身成山寨中一名小嘍,對于發生在皇甫狩身上的倒霉事情了如指掌。

「住口。」皇甫狩一口截斷了他的勸阻,俊美的臉龐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冷笑,沉聲道︰「這件事情我心里自有主張,蒼鶩,我要你借機下山去通知伏琥他們,必要時,我不惜一戰。」

***

「我不要回去!」

這些日子,皇甫狩與太平的貓捉老鼠游戲繼續進行著,只不過太平躲起來的理由不一樣了,因為她不想離開賀家寨。

「妳非回去不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皇甫狩眼捷手快地把她從柱子後揪出來,耗盡了最後一絲耐心,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只小羊,完全沒有防備地暴露在敵人的虎視耽耽之下嗎?

太平在他的懷里不斷掙扎,被他這麼一吼,心窩兒忍不住酸楚了起來,低低地哽咽道︰「你走開啦!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人,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什麼……」

「那妳告訴我,妳到底在想什麼?」這小家伙怎麼動不動就哭了?她存心考驗他的自制力嗎?

「不說。」丟人。

「那就是根本沒有在想什麼了?」

「才不是,人家是想……回去了……就見不到……見不到……」你呀!呆頭鵝,他為什麼就是不懂她不想回去的理由是為了他?

「妳見不到什麼?」他一雙健臂將她牢牢地鉗住,沉聲逼問。

「不說。」她單薄的臉皮紅了一紅,小嘴緊抿,打死了不肯透露一點女兒家羞澀的情思,怕被他給取笑。

「真的不肯說?」皇甫狩沒猜出來,也不喜歡她有事瞞他,潭黑的眸子冷冷一瞇,直勾勾地望進她輕泛著一層暈紅淚光的眸子。

「不說就是不說!放開我!我不想理你,誰教你……就愛欺負人家……」說完,她在他的懷里不斷地掙扎,心坎兒直發起疼來。

他難道不曉得她一回宮去就要嫁人了嗎?他就這樣舍得不要她嗎?太平心里委屈,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眸光里淨是哀怨,瞅著他邪俊的臉龐不放,心里非常巴望他能懂她。

然而,就在他們兩人四目相交,從眼神中對彼此透露著一些沒說出口的心思時,忽然,從不遠處的山寨大堂中忽然響起一聲咆哮,驚醒了他們……

「什麼?不要太過分了,竟然不只要狗、要羊,還要女人?哼,他到底把咱們賀家寨當成了什麼?咱們又不是開妓院的!」

賀寨主不滿的咆哮聲響徹了大堂,被剛從山下傳回來的消息給氣得臉紅脖子粗,從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刀,就要奔下山去找房玄齡理論。

「阿爹,不要沖動呀!」賀年年連忙上前阻止父親。

「對呀!賀寨主大人,你這樣沖動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太平听到聲音,也跟著沖進來拉人。

「哼!你們不要阻止我,我這一口鳥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狩哥哥,你也來阻止一下,我們快要拉不住他了!」她祈求的目光瞥向跟隨在她後頭進來的皇甫狩。

「不關我的事。」這個小家伙為了不跟他一起回去,平常躲他都嫌來不及了,在這種時候就知道要回頭求他了?皇甫狩神情從容地步入大堂,唇畔逸出一聲近似不悅的冷哼。

「狩哥哥……」太平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與賀年年一起拉住賀寨主,忽然,她靈光一閃,嘴角綻放如花般的笑顏,「賀寨主大人,太平向你推薦一個人,他一定能夠順利教朝廷退兵的。」

「誰?」賀大寨主忽然停下了動作,與女兒一起發出疑問。

「狩哥哥呀!他可是很厲害的唷!」

說著,太平不懷好意的眸光瞥向了皇甫狩,她想起他說自己是潛進寨里救她的奸細,一定能夠教房玄齡按兵不動,而且,事情一旦成功,賀寨主大人就不會懷疑他的居心,動不動就把他關到地牢去,然後,他與她就能夠在賀家寨里混得如魚得水啦!

太平心想自己真是聰明,竟然能夠想出這種一舉兩得的好方法,清靈嬌俏的容顏難掩得意的竊笑。

聞言,皇甫狩凌厲的眸光狠瞪著她,正想出聲駁斥,就見到另外有兩雙非常期盼的目光也跟著一起加入,祈求他能夠下山去化解眼前這場危難,教他完全沒有開口的余地。

該死!太平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家伙--

***

他真想干脆把太平那個小家伙綁起來帶回去算了!

皇甫狩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有權充和平大使的一天,干這種事情真是有失他的尊嚴及身份!

「狩皇!」房玄齡一瞧清來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立刻與諸位將領們紛紛下跪迎接。

皇甫狩神情從容地步入軍帳,冷掃了眾人一眼。「別急,我是代表山寨來調停的,不過,我不會真的教你們退兵,但是,為了讓我回去好交代,你們就每天退個幾十尺吧!」

「可是,狩皇,太平公主她……」房玄齡既驚又疑,心里卻是半點都不敢與眼前的男人有任何意見相左的念頭。

「她?她如果能夠少幫一點忙,現在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皇甫狩冷哼了聲,轉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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