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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不修飾 第五章

作者︰季葒

段力麒的門診提前十分鐘結束,一結束工作他就來到孟小蕎所住的社區,打算直接上樓找她,結果卻遇到了電梯故障,所以他只好走樓梯上去。

走著走著,到了八樓時,他耳尖的听見了從樓上傳來她哼著兒歌的聲音,于是他停下了腳步,半隱身到一旁去,等著她出現。

餅了一會兒,她像個小女孩似的拎著高跟鞋,神情嬌艷迷人的從階梯上跳著走下來。

「嗨!」當她走到他身邊,卻還沒發現他時,他出聲招呼。

孟小蕎倏然僵住。

她訝異的張大粉唇,緩緩轉頭,明亮的美目睜大再睜大——

真是他!

段力麒斜靠著牆、微側著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性感的男唇勾著充滿興味的笑意。

「呃……嗨,你怎麼會在……這里呢?」秀顏上一陣紅白交錯,被他看見自己有點幼稚的一面,她心里尷尬極了。

「我不在這邊等你,怎麼會知道原來你的歌聲這麼的好听呢?」他看著她,咧嘴笑開來。「而且舞也跳得不錯!」

他煞有其事的贊美她,就像老師在贊美學生一樣。

「喔……」孟小蕎低垂著紅透的小臉,要不是手上還拎著高跟鞋和皮包,她真想把臉埋住,不要見他算了。

段力麒笑著走過來,將一臉羞窘的她攬住背中,單指勾起她的臉蛋,他迷人的唇朝那語人的櫻口貼上去,情不自禁的在樓梯間吻著她。

將她輕壓在牆壁上,他的吻細密而狂野。

「嗯……」孟小蕎被他濃烈的氣息給吞沒,頓時身軟腳軟,連手也無力,手里拎著的高跟鞋和皮包通通掉在地上,落到腳邊。

段力麒順勢將她的手抓來勾住自己的腰,將自己的胸膛更貼緊她柔軟的粉胸,兩人在樓梯間擁吻的姿態越來越親密。

當段力麒將大手滑進彼此緊貼的身體縫隙,撫上她渾圓的胸線,下半身的陽剛壓向她的柔軟地帶時,孟小蕎忍不住嬌喘申吟……

「力麒……」她趁著他將唇移開,啃吮著她的頸脈時,仰頭喚著他的名,粉唇微微顫抖著。

段力麒渴切地品嘗著她的甜美,以一個個饑渴的吻回應她的呼喚。

在樓梯間,溫度逐漸升高,他幾乎要失控,另一手滑到她的洋裝裙擺下,撫上她細女敕的腿——

「媽咪你看,那個叔叔在咬阿姨耶!」驀地,一道童稚嗓音打斷了這一切。

「啊?!你們要親熱可不可以到房子里去,別在外面表演?這樣會教壞小阿子的——」聞聲而抬頭看著眼前這一幕的年輕媽咪,紅著臉搗住小女孩的眼楮,尷尬的指責段力麒和孟小蕎。

段力麒和孟小蕎兩個人頓時一僵,擁吻的親密動作倏然打住。

老天——他竟然失控到在樓梯間就想吃掉她?!

可見孟小蕎對他的吸引力有多強。

「對不起,我們馬上回家。」段力麒率先從尷尬中回復,他彎身替孟小蕎撿起皮包和高跟鞋,一邊迅速將狼狽到不敢抬頭看人的孟小蕎攬入懷,摟著她迅速往樓上走去。

雙腳發軟的孟小蕎根本沒力氣走上樓,一路上都靠著段力麒,好不容易回到十五樓的住處,孟小蕎還沒從方才的尷尬中回過神來。

段力麒只好翻找她的皮包拿鑰匙,將門打開來。

進到屋內,孟小蕎還紅著臉,她將自己埋在沙發里,不敢見人。

「你還要把自己埋起來多久才肯抬頭看我?」段力麒坐在她身邊,好笑的看著她像鴕鳥般的姿勢。

「一輩子都不想。」

她沒臉見人了。

「一輩子都不想見我?那我只好走嘍……」他作勢站了起來。

「不行,你不能走!」孟小蕎一急,趕忙抓住他的手臂。

「既然你都不想見我,那我留下來有什麼用?」他坐回來,目光鎖定她桃紅色的臉蛋,以及微腫的誘人瑰唇。

幽瞳的眸色逐漸轉深,他又忍不住想吻她了。

誒,剛才如果不是那對母女突然殺出來打擾了他們,現在他應該還抱著她、吻著她……

「你害我被鄰居看笑話,不能說走就走。」她沒注意到他的眸色轉變,只顧著討伐他,縴蔥玉指戳著他堅硬的胸口。

他抓住她逞凶的手指頭。「不能走?那要我留下來干麼?」陪她一起尷尬臉紅?!

「你走了,我們的約會怎麼辦?」留他下來是因為他們的約會還沒開始進行呀!他當然不能走。

要不只剩她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很悶的呢!

「別露出那可憐的表情,我留下來就是了。」瞧她那害怕他離開的神情,真的是好可愛。

段力麒心動的偎近她,將她攬入懷,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孟小蕎害羞的在他腿上扭了兩下,她不習慣……

「別亂動,要不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段力麒突然壓低聲量喝止她,大掌還按住她的腿。

孟小蕎听了,果然很乖的不敢再動一下,就怕男人都是很容易沖動的動物。

段力麒看她像乖寶寶一樣端坐在他的腿上,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她真的很寶。

「你取笑我?!」孟小蕎臉色一陣紅又一陣白,粉唇兒扁扁。

為什麼每回跟他在一起,都得被他給取笑一回?

孟小蕎尷尬的又想將臉埋進細女敕小手中。

「別再遮你的臉——」段力麒眼明手快,及時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則是輕捧著她的下顎,將她的唇拉到自己深邃的目光前。「你遮住了臉,我就不能吻你……」

後頭的尾音消失了,因為他已經密實地含住她粉女敕的唇瓣,輾轉加深這個吻。

咚!孟小蕎又跌進他制造的情網迷惑里。

他的吻總是如此輕易讓她沈淪、讓她渾然忘我——

被他深深的吻著、著,孟小蕎兩條粉臂情不自禁勾上他的頸背,她的腿被他拉開,裙擺被他撩高……在擁吻的過程中,她變成跨坐在他的腿上,兩人形成親密的貼合姿態。

激情的燃點開始燒了起來。

傲無經驗的孟小蕎,完全沒有打住彬阻止的能力,假如段力麒執意要在現在擁有她,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段力麒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喜歡孟小蕎,所以他會尊重她,縱使現在停止親熱對他而言是痛苦難受的,但他還是得停下來。

「小蕎……」一個深深的吻,他終于放開了她,讓她的臉靠在自己的胸前。

「嗯?」孟小蕎無力的偎著他,紅唇吐納著顫抖的氣息。

「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把浴室借給我,讓我沖個冷水澡?」

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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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是甜蜜的。

孟小蕎這陣子可真是春風得意,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那張美麗的笑臉常將顧客迷得七葷八素。

而段力麒也一樣,一向待人就溫文有禮的他,這幾個星期來,唇角總是輕揚著迷人的微笑,讓診所里的護士還有上門來求診的女性病奔們都心兒怦怦,恨不得每逃詡牙痛,可以上診所來讓段力麒診治。

孟小蕎的門市業績這陣子表現亮麗,段力麒的病奔則每日都在爆增當中,所以他們突然變得忙碌起來,有時候忙得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段醫師,這是最後一位病奔了。」

「我知道,看完這個我們就能休息了。」

今天的晚診已經延長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終于要看完最後一個病奔了,段力麒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連帶得陪他加班的護士也是。

堡士將病奔帶進診間,段力麒換上乾淨的手套、口罩,拿著護士剛拆封的醫療工具,專業的替這位病奔清洗蛀牙、填補。

幾分鐘後,俐落完成。

病奔滿意的離開,而他也可以回家休息了。

月兌去白袍,他返回樓上的辦公室拿車鑰匙,準備離開。

才踏出辦公室鎮上門,院長卻從旁邊的另一間辦公室探出頭來喚住他。

「力麒,你來一下。」

段力麒腳步一轉,朝院長室走過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里頭坐了個一臉素淨、穿著簡單樸素的年輕女子。這女孩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邊見過……

「力麒,這是我女兒小遙,她就是現在那個當紅的青春偶像歌手「伊玲」,這是她的藝名,我女兒真正的本名叫唐遙。」

院長的介紹讓段力麒挺訝異的。

難怪他會覺得她眼熟!只不過看慣了電視上那濃妝的伊玲,突然間面對一臉素淨的伊玲,一時間很難辨認出來。

「唐小姐你好。」段力麒跟她有禮的點頭招呼。

唐遙卻只是冷冷看他一眼,沒說什麼,感覺有點不太禮貌。

「小遙,人家段醫師在跟你打招呼,你沒听見嗎?」院長看不下去,指責她。

「你好。」她勉強扯扯粉唇,虛應了聲。

段力麒倒不在意唐遙對他禮不禮貌,他只想搞懂院長找他來做什麼?難道就只是為了跟他女兒打聲招呼?

他又不是她的歌迷,甚至連她的歌都沒什麼印象。

「院長,請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他希望院長盡快把話講一講,他趕著要離開,好在回家前先到孟小蕎的公寓去找她,也許她已經下班回家了也說不定。

「咳……有,我找你是有件事想麻煩你。」院長走過來,神情有點不自在。

段力麒看著發鬢半白的院長,心頭浮起不太妙的感覺。

「院長請說,如果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盡量幫忙。」但如果是他無能為力的事,那就沒辦法幫了。

「力麒,這件事你應該幫得上忙。」院長清了清喉嚨。「事情是這樣的,我女兒這一個多月來被某個精神狀況有點怪異的男歌迷糾纏,那個男的一天到晚在我家和小遙的公寓守門求愛,好幾次都差點嚇到小遙和她的宣傳……」

段力麒仔細听著,但還是有點搞不懂。

藝人就算被糾纏,不是一向由公司出面保護嗎?尤其是像她這種當紅的偶像明星,哪還需要輪到父親出面?

「本來她身邊的宣傳和助理應該要盡責保護她,不讓她受到騷擾,但是最近她不是在宣傳期,又沒出新唱片,身邊都沒有宣傳和助理可以陪,讓我實在不放心。我想既然那個男歌迷知道她的住處又老愛躲在門口等她,乾脆就讓小遙先離開自己的公寓,到別的地方去住幾天……」院長看著段力麒,打算開口請他將住處借女兒住幾天。

段力麒听到這邊,大概可以猜測到院長想請他幫忙的事了。

「院長,我認為唐小姐可以請專人保護,或是求助于警方。」而他能幫忙的,就是提供意見。

院長搖頭。「不行,這樣會制造太多不必要的新聞。」

「除了這樣,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那他就愛莫能助了,段力麒在心底這樣想著。

「當然有別的辦法!」院長朝他走近。「力麒,你幫我個忙,只要讓我們家小遙先去你那邊暫住幾天就好,我想那個男的一連幾天等不到小遙回家,他應該會死心……另外我也打算趁這幾天趕快幫小遙找間房子,等找到適當的地方之後,小遙就不會再打擾你了。」院長保證。

段力麒真是左右為難。

他看著一向待他不錯的老板那臉懇求的表情,再看看那態度冷漠,好像事不關己的漂亮小女生,不知該點頭答應還是硬聲拒絕。

答應了等于自找麻煩,拒絕了也許就會丟了這份工作。

「力麒,幫個忙吧!如果你那邊不方便,可不可以請你的女朋友出借住處幫個忙?」其實院長心底早已有了計量,因為他听護士們閑聊時曾經提到,段力麒的女友就住在這棟管理非常完善的社區大樓里,而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護女兒住在這棟大樓,這麼一來他就能就近看管女兒。

「院長,關于這件事我得打電話跟我女朋友商量一下。」原來院長都算好了,段力麒心頭無奈。

「好,你快去打電話,我在這等你消息。」

段力麒轉身離開院長室,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在里頭打手機給孟小蕎。

那端,孟小蕎剛返家,才踏出電梯準備開門進屋。

她接到段力麒的電話,听著他在電諸中提出的請求還有安排,心中有點猶豫。

「如果你不肯,可以拒絕沒關系,我不勉強你。」只要孟小蕎拒絕,他就有理由回絕院長。

可是孟小蕎卻怕不幫這個忙會影響到段力麒在診所的工作,她太了解一個職員在職場上的許多不公平待遇和要求了。

「如果只借住幾天,應該是沒關系,只是我覺得突然要跟一個陌生人同住,感覺有點怪怪的……」

段力麒了解她的感受,他想了想,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

「小蕎,那這樣吧!在你把房子借給唐小姐住的這幾天,你就先搬到我那邊住懊了。」說著,他悄悄勾起一抹期待笑意。

「這……方便嗎?」那端,孟小蕎沒能看見他臉上的期待,但心頭發熱、臉兒發紅,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動一下。

「再方便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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