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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的俘虜(上) 第十七章

作者︰余宛宛

餐後辛曉白用她前陣子中午被雷天宇硬逼出來的基本技術,替自己泡了一杯高山茶。那股不加糖也清甜的茶香,讓她喝得出了神,而剛進辦公室的雷天宇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辛曉白。」雷天宇喚道。

辛曉白的傻笑頓時僵在唇邊,她砰地一聲放下茶杯,倏地從座位里起身,旋即揚起一抹很公事化的明亮笑容。「總經理,歡迎回來。」「泡一杯你剛才喝的茶過來給我,我想知道那杯茶里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你在繁忙的上班生涯里露出像在侖里島度假的笑容。也許我們的工作應該互換一下。」他冷冷地說道。

「大人冤枉啊……」辛曉白情急之下忘了要嚴守上司下屬的分際,只差沒撲上去對他演一出哭天搶地的大戲。

雷天宇緊抿的雙唇這才松開了一丁點。這陣子,他被公事還有私事煩得只想搞失蹤,憑什麼她還能這麼逍遙又自在?

「總經理,曉白一直都很努力——真的只是稍作休息。」丁淑華看著總經理沉凝的臉孔,輕聲地補了一句。

雖然她也很想笑,畢竟除了辛曉白之外,還有誰敢在總經理面前耍寶。

「是啊是啊……」辛曉白點頭又點頭,點到丁淑華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空點頭,不如送茶進來。」雷天宇又瞪了辛曉白一眼。

「遵命。」辛曉白一溜煙地沖進茶水間。

雷天宇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眼巴巴地就像只想討好主人的小狽,他唇線往上一勾,轉身走回辦公室。

丁淑華沒忽略那個笑容,內心倒抽了一口氣。

名言之所以成為名言果然有其道理,「愛之深責之切」指的就是總經理對辛曉白的這種態度啊。

先是將辛曉白眨得一文不值,然後再錄取人;先是不聞不問,繼而又開始教導辛曉白所有事務。最後,還派她去考評茗師,他自己則親自上陣在午休時間教茶,有愛、有愛、真有愛

只是,總經理的這份愛是于「公」還是于「私」,她就真的看不出端倪了。

丁淑華看著總經理的辦公室大門,突然間覺得上班有八卦可期待,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雷天宇回辦公室,看著桌上擺著要他簽名過目標文檔、國外合作計劃、茶農的報告,以及地產方面的周報……做不完的事、重復的每一天。

雷天宇扯松領帶,閉上眼往椅背一躺。

門上響起兩記敲門聲,他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茶來嘍!好喝的天御老烏龍來……」辛曉白進門看到他閉目養神的樣子,立刻改成靜音模式,她無聲地將茶碗放到他手邊。

應該要走的,可她看著他疲憊的臉色,腳卻生根了。

在她陪他的無數夜晚里,最心疼他這副神情。以前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卯起來打拼,現在知道他是被領養的之後,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好像又了。辛曉白在心里嘆了口氣,踮著腳尖轉身,準備去幫他叫一份飯——她敢打賭他一定還沒吃,即使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

「站住。」

辛曉白朝他看去,他仍閉著眼。

「吃飯了嗎?」她月兌口問道。

「不想吃外面的東西。」

辛曉白見他一手不自覺地捂向胃,雖然明知道這家伙是有錢人,想吃滿漢全席都沒問題,還是忍不住覺得他看起來有點慘。

「你可以請人到你家做飯……」她說。

「不請自來的人可多了。」他睜開眼,黑陣看入她的眼里。

想到之前女乃女乃要陳心羽晚上到他家準備晚餐一事,他的臉孔就緊繃了起來。

「我的意思可不是要毛遂自薦。」怕他誤會她有企圖,立刻劃清界線。

「干麼客氣?」見她一臉戒慎,他閑散地坐直身子,指節不經意地在桌上敲了幾下。

「既然這麼想來,那就今天晚上到我家做飯。」「我沒有想去,誰希望下班還要做白工啊?」辛曉白決定既然他們已經郎無情妹無意,明算帳也是應該的。「而且你上次說煮飯要給六千塊,還沒付款。」她昂起下巴,用一種他很沒雇主道德的表情看著他。

雷天宇黑眸鎖著她,看著她眼里的生氣勃勃,還有她寫在臉上的楚河漢界訊息,他垂眸掩去眼里的算計光芒。

「拿去。」雷天宇拿出皮夾放到桌上,往她的方向一推。

辛曉白伸手打開皮夾。

「你皮夾里只有兩千塊。」她癟著嘴說道。

「我是讓你拿金融卡去領。」他說了密碼,目光卻沒離開她。

為什麼看著她時,他就覺得沒那麼疲憊?是因為她過的是另一種他覺得隨心所欲的人生?

「你這樣隨便把金融卡密碼告訴別人,很容易受騙上當。」辛曉白抽起卡片,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認為我會隨便把金融卡交給旁人?」他問。

「那你干麼信任我?」她內心暗暗竊喜,等他開口說些她老實、人品好之類的話。

「因為你笨。」他一派輕松地看著她。

辛曉白脹紅臉,只想把金融卡往他身上扔。

「我先去樓下領錢了。」她瞪他一眼,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

「多領六萬,當成我預付你未來十次的晚餐費用,從今晚開始……」「且慢,我沒答應!而且我就要上山考評茗師了。」辛曉白驀回頭,看著他無事人的模樣,忍不住抬高音量說道。

「你當真以為自己會在山上撐很久?」他唇角往下一抿,語氣譏諷。

辛曉白最討厭他這種表情,氣到雙手叉腰怒瞪著他。

這家伙已經長得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模樣,就應該要更加注意自己的面部肌肉才對。要知道睥睨神態一沒擺好,就會變成輕視、瞧不起人。

「我只知道我會努力再努力,而你身為雷家未來的接班人,應該知道評茗師對你們家族的『特殊』意思。你送我去究竟是何居心?」她說出這話原是為了想駁倒他,可說到後來胸口卻不由自主地悶悶的。「你就那麼想讓我在選秀大會中出丑?」她的聲未落地,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便硬是攬住她的腰,把她扣到了他的身前。

辛曉白倒抽一口氣,慌亂地推著他的手。情急之下,說話速度可比連珠炮。

「這兒是辦公室,我們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而且我們分手時已經說過,就算見面了,也要當成不認識的……」她的話落入了他的唇里。

分別了太久,兩人的唇一相貼,彼此都先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不知是誰先失了理智咬住對方的唇,一場糾纏于是展開。

對辛曉白來說,他的吻霸道,但卻總能從他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及回應。可他的吻也是最溫柔與最誘惑的,他舌尖的輕撩慢攏,灼熱得足以讓人化成他身下的一灘春水。

她當初就是淪陷在他的親吻之下,每回一被吻,她就覺得自己像是愛情小說里的女主角。他的唇離開時,她腿一軟,只能緊揪住他的手臂。

「……」她想開口,卻覺得喉頭發緊。

「想說什麼?」他挑起她的下顎,眼神仍帶著侵略的光。

「想說我可不可以告你性騷擾?」她氣息微喘地問道,身子仍然微顫著。

「在你的手緊抓著我的襯衫,還回應了我的時候告我騷擾?」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她紅著臉,用力推他。不料,還在腿軟的她,自己卻先歪歪倒倒地後退了三步不止。雷天宇大笑起來,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臂,沒讓她跌倒。

「一點都不好笑。」她氣得伸腳踢他的小腿。「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連我一根寒毛都不應該動。」他被踢疼,皺眉瞪她。只是,一看見她張牙舞爪的小臉,他的唇角便又上揚了秒鐘。

「選秀大會那些事是誰跟你說的?」他問。

「誰說的不重要。」她防備地看他一眼。「重點是你不應該再吻我,不應該再拿那些莫須有的理由……」「江文凱說的?」他打斷她的話,只問他想知道的問題。

「不是。」她死也不會出賣朋友。「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打算要嫁進豪門,就怕你特意『關注』我,反而阻礙我的評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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