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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丫鬟好冷淡 第八章

作者︰安祖緹

疼!

她只不過動了下腿兒,難以言喻的酸疼竄流入四肢百骸,讓她躺在床榻上,動也不能動。

昨日為了治好他奇異的「餓病」,她任由他月兌光了身上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是吻又是舌忝又是揉又是模。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做就可以讓他止饑,但自他的唇舌與雙手之間傳來的奇異酥軟快意,讓她不想再為問題的答案想得頭疼,全心全意投入「治病」的過程當中。

為何替人治病可以這麼舒服呢?她紅著臉想。

那種感覺可以叫作舒服吧?

而且在他親著模著的同時,她的身子也起了很奇特的反應,好像是……好像是她也跟著餓了,巴不得他能給予更多的舒暢快意,讓她擺月兌那難以言喻的空虛饑餓感。

直到──那像是被大刀劈落的痛楚讓她自混沌美夢中醒來。

她感覺得到有什麼正好填補了那一份空虛,但是,填滿的同時卻又讓她嘗到了難忍的痛楚。

習了十年武藝的她對于這樣的疼痛並非無法忍受,她只是不懂,為何在幫他「治病」的同時,也要承受被刀砍落的疼。

「抱歉,第一次總會這樣的!」他抱著她,眸中有著心疼,「以後就不會了!」以後就……不會了?

她霎時忘了破身的痛苦,急急問道︰「這病一次治不好嗎?」

她問得心急,段歸秋卻差點笑歪了嘴角。

「治不好的!」他刻意裝出非常嚴肅的聲調,「這病要長期抗戰。」

「所以只要你餓了時,就……就必須……月兌掉衣服讓你……」她紅著小臉說不下去。

「對!」他忍笑點頭,因為笑意太過洶涌,他差點編不出下面的謊言。

「妳願意每次都幫我治病嗎?」

「我願意!」她用力點頭,「就算每次都痛一次也無妨,我練過武,這樣的痛我可以忍……」

「傻瓜!」段歸秋笑著親吻了她一口,「若是每次都要讓妳痛一次,我怎麼舍得!」

要不是造物者該死地制了那一層薄膜,不沖過第一次就沒有接下來的歡愉,他怎麼舍得讓她疼?

「我真的不要緊!」她只想要他好!

「不會再疼了!」他喃喃保證,「真的不會再疼了……」

她還記得,在他保證之後,蝕人的痛苦果然如他所言,慢慢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強烈的快意,讓她忘情地吟哦,十指掐入他的背部肌理,整個人像是瘋狂了一般。

那感覺……真的好奇妙!

這是什麼樣的治病方法,為何會這麼奇特?

外頭的天空出現了魚肚白,微光透進窗紗,天已經快亮了!

糟糕!避茅紫大驚失色,昨兒個晚上她既沒準備主子的膳食,更沒讓他服藥,萬一病情因而加重怎麼辦?

畢竟她為他做的只是「止饑」,傷風的事還是得靠大夫開的藥啊!

她明明早就醒了,怎麼只是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時間就這麼悄然自指縫間溜走?

但……她心疼得拂開落在段歸秋頰上的發絲。

他未用晚膳,府里也沒人過來關心一下,他這個小少爺,在段府真的毫無地位啊!

若不是段老爺為著家和萬事興,不想兄弟鬩牆,硬是逼他退讓,把商行的主事全都給了大房所出的三兄弟,他也不會過得這麼窩囊。

最過分的是,既然段家的事業不讓他參與,他打算自個兒出外創業時,又被大房與三兄弟給連手阻止,要他別用了段家的錢,去當了段家的對手。

說穿了,這三兄弟是怕吧?

怕小弟事業有成,威脅到他們,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阻隔他的創業之路!

而段老爺為了不起內哄,毀了家業,竟百般要求他隱忍,他可以任意使用段家的錢,但每一分每一毫都必須經過賬房的允許。

他要不要干脆將他的手腳砍斷,一勞永逸?她深深替他覺得委屈與不平。

「你有我!」她抱著他低喃,「我手上有點積蓄,等再過個幾年,我契約滿了,錢也攢夠了,咱們一起離開這個不公不平的家!」

被她擁抱的男人長睫半揚起,一雙黑瞳黑黝黝的,瞧不透心思。「茅紫。」

駭了一跳的管茅繁忙松開他。「你醒了?」她竟然沒察覺。

「嗯!」他伸了個懶腰,「天是不是亮了?」

「對啊!我去幫你準備早膳跟洗臉水。」

「別忙!」他將欲離開的嬌軀緊擁入懷,「讓我抱抱妳!」

「喂……你……」想到昨晚的纏綿,管茅紫紅著小臉問︰「你該不會又餓了吧?」

「不,我現在很飽。」他昨晚將她吃得十分徹底,渾身上下舒暢得不得了,哪會「餓」啊?

是嗎……奇怪,她為啥覺得有點小失落呢?

「那就好!」這代表「病情」壓下來了吧?

「但我還是想抱抱妳。」擁著她的感覺真好,這迷死人的小東西!

「但我該幫你準備早膳,而且你也該服藥了。」

「不急,」他埋首于她頸側,「過一會再忙就好。」

反正他這個小妾生出來的兒子除了她跟女乃娘以外無人疼愛,何時用早膳也不會有人管!

「但你都沒吃東西,也沒服藥,病不會好……」話還沒說完呢!一聲響透整間內室的「咕嚕」聲打斷了她。

「原來是妳餓了。」忍俊不住的笑意透過每一個字,切切實實傳入管茅紫的耳中。

她難為情地低嚷一聲,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鑽入。

這該死的肚皮,干嘛這麼會挑時間啊?

「那快去準備吧!」他戀戀不舍地親吻紅唇一下,「別餓壞了!」

「嗯!」她連瞧都不敢瞧那雙此刻絕對訕笑滿滿的俊眸,急慌慌地想下床穿衣。

然而她腿才一動,就差點掉下床去。

她都忘了她的腿又酸又疼,比被堡主罰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還要來得無法動彈。嗚嗚……她得再多花點時間練基本功了!

「怎麼了?」段歸秋眼捷手快地撈住她的身子,要不她就跟地板玩親親去了。

「沒……沒事!」

要她老實招認她經過昨晚的「治病」之後,此刻竟然無法動彈,那多丟人啊!迸家堡的名聲就要毀于她手中了!

段歸秋一眼就看穿她心底的尷尬。「這樣吧,我去替妳端早膳過來!」

「咦?」她大驚,「不可以……」

「主子說行就是行!妳別跟女乃娘一樣唆!」他翻身下床,撿起散落在床上與地上的衣物隨意套上。

他利落的動作,一點都看不出來大病初愈。但不管他是不是有病在身,這伺候的事本來就應該由她來才對!

「但是……」

她還想掙扎,而段歸秋直接拿出他對付女乃娘的那一套──置若罔聞,邁著大步離開寢居,直接往西院的廚房而去。

而管茅紫還躺在床上,直到他身影都消失很久了,還傻愣愣地回不了神。

女乃娘因擔心段歸秋的病情,一大清早就來到偏院的寢居。

尚未靠近大門口,就听到里頭傳來打情罵俏的對話。

「不要這樣啦!這樣怎麼吃飯?」

「不會啊!我來喂妳!」

「這怎麼可以?你是少爺,哪有少爺喂丫環的道理?」

「妳才不是丫環,妳是我最喜歡的人……」女乃娘听不下去了,用力推開大門,只差沒有用腳踹。

她氣沖沖地跨過門坎,瞪著此刻正坐在段歸秋大腿上、壓根兒不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的管茅紫。

管茅紫一看到女乃娘到來,連忙掙開段歸秋的懷抱,跳站起身,卻因為用力過度,害得段歸秋整個人直直往後倒去。

「少爺!」女乃娘尖叫。

管茅紫眼捷手快地在他的後腦勺觸地的剎那,將他拉起來。

嚇得三魂七魄飛掉一半的女乃娘急奔而來,從頭到腳仔細審視段歸秋是否受了傷。確定沒事後,她「唬」地一聲站起來,狠狠瞪著管茅紫。

「我昨日跟妳說的話,妳一個字都沒听進去?」女乃娘咬牙切齒。

她來此服侍少爺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勾引他?!

「徐嬤嬤,我……」管茅紫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對盛怒中的女乃娘解釋。

「女乃娘,妳昨日跟茅紫說了什麼?」段歸秋丟了顆花生入口。

「少爺!」女乃娘控來圓凳,面對著段歸秋一坐下。「事到如今,為免少爺鑄成大錯,從小提拔你長大的女乃娘實在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她特別強調「從小提拔你長大」七個字,好突顯自身可比第二娘親的地位與付出,迫使段歸秋能將她的苦口婆心听入耳。

「說什麼?」段歸秋伸長手,將不知所措的管茅紫拉至一旁,「要我挑個名門之女作為妻子人選,好鞏固在段家的地位?」

「沒錯!」女乃娘點頭。「少爺明白最好。要知道,身分匹配不上少爺的,若你喜歡也無妨,但只能納為妾,懂嗎?」

她覷了被段歸秋緊握的素手一眼,管茅紫感受到女乃娘不善的瞪視,小手倏地用力,然而段歸秋握得更緊,不讓她掙月兌。

「我懂妳的意思。」段歸秋依然不改閑涼的姿態,「不過我現在要跟誰好,跟娶妻納妾無關吧?」

「我是怕你一時胡涂,娶了個丫環當正妻!」女乃娘見段歸秋似乎執迷不悟,干脆把心底話講開了。

段歸秋當然明白女乃娘是為他擔心,他暗嘆女乃娘太過天真,就算他娶了個名門之女,並不代表他在段家的地位就會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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