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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獨鐘 第七章

作者︰安祖緹

千雪跟著樓陌嘯來到一棟高級大廈。

建築雖然沒有她家在仁愛路三段有名的豪宅富麗堂皇,但看得出是新建築,設計十分新穎,一看就是專業時尚的前衛人士喜好的風格。

她跟著他搭乘電梯來到位于十九樓的房子。

樓高,風就大,可視野景觀十分良好,未拉窗簾的落地窗可見台北市的璀璨夜景,如繁星般的亮麗燈光與他屋內的冷僻裝潢成了極端的對比。

有人說,一個人喜好的風格,代表了這個人的性格,但是,她怎麼也無法將他跟屋內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聯想在一起。

他的外表看起來很酷沒錯,可她相信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否則他不會這麼疼愛他的外甥女,同樣的,他也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別人說的,就當參考吧!

她把對屋子的印象拋到腦後去。

「畫在哪呢?」她一臉期待的問。

「就在這!」他帶領著她走入大廳。

她的畫作,就掛在沙發的後方牆上。

以黑色玻璃鏡面烤漆的牆,給人十分強烈而突出的印象,她那幅以夕陽暈黃色調為主軸的畫作,掛在那牆上,完全不協調。

她看著牆,看著畫,再轉頭望著凝神注視畫作的他,有些難以理解的撓撓頭。

「為什麼你會把畫掛在這呢?」她問出心中的困惑。

他垂眸迎視她的眼,「我想把它掛在整個客廳中,最為顯眼之處。」

「但……它跟屋內的裝橫不相配。」在她的認為中,這幅畫應該是掛在一間典雅清新的屋子內才是。

「那又如何?」他抬首,定定欣賞畫中那抹溫柔的側影,「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麼安排都隨我意。」

「說得也對!」雖然違和感很重。

「告訴我,你會畫這幅畫,是什麼樣的因緣?」他要她來家里看畫,就是想知道她對那天的事還記得多少。

千雪縴指抵著額頭想了想。

「我記得那天,我騎著腳踏車四處搜尋靈感,在經過那小鮑園的時候,剛好接近黃昏,金色的夕陽將公園染上一層好美的暈黃,然後我就看到帶著孫子……」她頓了一下,「我忘了是不是孫子了,總言之,我看到了畫上的女乃女乃帶著小朋友在蕩秋千,那時的情景深深觸動了我的心,我就趕忙把車子停下,找了個我覺得最棒的位子坐下,打起草稿來。」

「在畫畫的時候,曾發生過什麼事嗎?」最重要、最關鍵的事她不記得了嗎?還是故意隱瞞不說?

「發生什麼事?」她不解地揚首,「為什麼會這麼問?」

在察覺她欲抬頭之際,樓陌嘯收起神色的幽黯,淡道︰「因為畫中的溫情,讓我以為一定還有發生更令你感動的事。」

「這個嘛……」指尖用力揉著額,「我不太記得了耶!我只記得剎那的感動而已,這也是因為我把它畫下來了,所以才將那感動牢記在心。」

至于畫畫時是否還發生過什麼事……她一時之間還真沒這印象。

「我明白了。」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認為傷害了一個人不算什麼,無需記掛在心?

「那換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麼喜歡這幅畫?」她興致勃勃的盯著那張刀鑿般的俊臉。

「我在義賣會的邀請卡上,看到了這幅畫作,第一眼,我就決定擁有它了。」

這是謊,但也不算,畢竟這上頭繪有他最親愛的母親,不管江千雪是否心如蛇蠍,她的確將母親的溫柔確實的畫出了。

猶記得當初看到邀請卡上的畫作時,他怔愣了好一會。

畫作印制得太小,上頭的人物是看不清楚的,但仍可以分辮出寫生的場景就在老家附近的公園。

他想起母親的遺言,胸口一凜。

會不會就是這幅畫?

母親口中的女孩是不是就是這位署名為「雪」的畫家?

于是他派了向中彗當代表,但本人也到場,半隱匿在拍賣會場的最後端,等待著那幅畫出現。

當畫作一推出,他當下就明白這就是他要找的畫,畫者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電話通知會場中的向中彗,不計價格,一定要得手。

現下,他擁有了畫,而人,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是她害得母親抑郁而終,他會要她用一生的幸福作為賠償!

千雪想起義賣會的邀請卡上,除了義賣目錄以外,也挑選了幾樣義賣品印制上去,其中一樣就是這幅畫。

這幅畫在邀請卡上所佔的地方不大,憑那小小的方格就能獲得他的喜愛,必是觸動了他的心靈。

所以,他的外表就像這屋子的裝潢一樣冷僻,但他的內心一定是跟畫作一樣的溫暖!

千雪如此相信著。

「這就叫一見鐘情嗎?」她微笑地望著他。

俊眸眨了下,眨掉隱藏的真正想法,薄唇微勾,淺淺的笑多了一絲邪惡。

「先喜歡上了畫,再喜歡上了人,你會不會不開心?」大掌輕摩柔女敕女敕的臉頰。

「我才沒這麼小心眼!」她喟嘆了聲,依偎在溫熱的大掌里,覺得自己很像撒嬌的小貓咪。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到想不顧一切。

過往,美麗的她身邊總不缺乏追求者,由于家世的關系,接觸的也幾乎都是豪門世家子弟,出手闊綽,自信高傲,但不知怎地,就是少了讓她傾心的特質。

也許是她所認識的那些人,對于所擁有的一切太過理所當然,與他們相處,反而少了一種悸動,一種將對方當成一個堂堂大男人崇拜的悸動。

自小的家庭教育讓千雪對己嚴謹,為了家族的面子,對外總是保持完美,因為天生的悲天憫人,對人的態度總是溫恭良善。

她很獨立、堅強,一點都不像外表那般柔弱,但在她的心底其實藏著一個小鮑主,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呵寵憐愛,無止盡的疼惜。

她在他身上感覺到了這份氣息。

雖然嚴謹的家教讓她謹言慎行,可本身就是個藝術家的她,即使因為教養而壓抑了任性的一面,她的情感仍是奔放熱情,只是將出口轉送到畫布上,這也是為何她的畫作總是讓見者動容的原因。

只是,這樣將小臉靠在他的大掌里,感覺還是不夠,小手依著本能需求圈上他的腰,小臉整個埋進寬大的胸懷里。

這感覺好舒服喔!千雪依偎得更深。

她未免主動得太讓人吃驚了!樓陌嘯心口一凜。

明明是個貌似文靜的女孩,舉止卻是大膽熱情,這也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吧?

就如她溫柔的言行之下,暗藏的自私刁蠻一般。

對這樣表里不一的女孩,出手根本不用客氣!

他抱著她,旋身坐在沙發上,再將縴瘦的個子往上拉,人就坐上他的大腿,她與他的眼,終于能夠平視。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腿開開的,連身小洋裝的裙擺因而整個往上拉,大褪幾乎露在裙緣之外,白色的底褲更是若隱若現。

她難為情的拉扯著裙擺,以免泄了春光。

這個時候才想要裝矜持,會不會發現得太慢了?他在心底冷笑。

「忙什麼?」俊臉湊近,近到他溫熱的氣息拂上她的頰面。

她紅著小臉,發窘道︰「我的裙子……有些短。」

「沒有關系。」他在她耳畔呢喃,當熱氣一噴上敏感的耳朵時,她登時全身發軟,「我不會低頭偷看的。」

「是……是嗎?」她的腦袋有些糊糊的,不太能做出反應。

薄唇輕觸耳垂,接著整個含入口中吸吮,嚇了一跳的她,渾身僵硬。

「我嚇到你了?」他松開敏感的耳垂,改親臉頰。

「沒……沒有……」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她的確駭了一跳,但是她一點都不排斥。

「交過男朋友嗎?」

「有。」她點點頭。

「幾個?」

「算……兩三個吧……」其實她也不太能確定那是否算男朋友。

牽過手、接過吻,但是當對方想再進一步時,她莫名的就很排斥。

以前的男朋友很喜歡說她是熱情的小東西,因為她總是主動投入對方的懷中,喜歡互相依偎,更喜歡親吻,可是要更進一步時,她卻退卻,還有人氣惱的說她根本就是在玩弄人心!

她有玩弄人心嗎?

她不覺得啊!

在感情方面,她從來不會過于壓抑克制,畢竟平常就已經為了形象夠壓抑本性了,所以她總是熱情的投入,然而肌膚相親的感覺不來,她也沒辦法啊!

就是不想要嘛!

不想就是不想,這樣有錯嗎?

她可不想在這方面勉強自己!

她應該少說了一個零吧!樓陌嘯暗想。

這麼大膽的女人,家世背景又好,心機又深沉,身邊的護花使者必定來來去去不少,只少了個零,說不定還太看她不起了!

垂睫,遮掩那莫名而起的慍怒,他輕輕嚙咬嬌女敕的櫻唇。

「希望我會是最後一個。」他必定會是最後一個,要不然毀去她幸福笑顏的計畫就沒有意義了!

「那我也要成為你最後一個!」她同樣雙手捧住冒著薄髭的頰面,熱情的回吻。

小舌調皮的勾動他的火舌,嬌軀因情熱而靠他更近。

她身上有股淡香,隱隱約約的,若有似無,卻足以撩人心魂。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更是勃然。

大手情不自禁自腰間一路往上,沿著玲瓏曲線蜿蜒,直到一方柔軟的突起阻隔了他的探索。

她也情動了呀……

巨掌探入衣內,拉起小洋裝的同時,解開了內衣的背扣。

千雪忽地覺得身上一涼,這才發現小洋裝竟然已經被拉起來,她適才拚命拉著遮掩的短裙,已被拉至胸口,阻隔了她的視線。

她可以阻止他,只要她將雙手放下,只要她告訴他,她還不想要……

但她真的不想嗎?

光是他的手在她的雪膚上撫模時,她就忍不住發出如貓咪般的申吟聲。

當他吻著她時,她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他親吻得更為熱切,深聞著他成熟的男人氣息,嬌軀扭擺,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

如深淵般的黑潭鎖凝有所猶豫的水眸。

「千雪……」他暗 低吟。

她的名字自他口中發出,登時讓她骨頭酥軟,大有隨他去的念頭產生。

隨他去吧!

她好難得這麼喜歡一個男人呀!

一個見義勇為,喜愛她的畫作,外冷內熱,用柔情將她密密包圍起來的大男人呀……

于是她舉高了手,任那粉藍色的洋裝自她的身上卸去,連帶白色的胸衣一起離開。

光潔的粉軀上只剩白色小褲褲抵御著最後一道防線。

她的身材縴瘦卻玲瓏有致,骨肉勻稱,肌膚潔白細致,比著名的畫家所繪制出來的女性軀體還要完美無瑕。

他貪戀的端凝那完美的軀體,赤果果的目光讓千雪感到羞赧,卻又在他充滿贊美的目光中感到驕傲。

「別這樣一直看!」小手擋住他的眼,「這不公平,我也要看你的。」

「那有什麼問題!」他二話不說,月兌掉了上衣。

多麼令人食指大動的健美身材啊!

千雪微張著小嘴,凶狠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

小手心隨意動,撫過寬闊的肩、寬厚結實的胸、窄而緊實的勁腰,以及小骯上如石頭般的突起,她的口水幾乎快滴下來了。

她這樣充滿敬意的撫模,使得樓陌嘯體內早就暗潮洶涌的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緊繃的牛仔褲也束縛不住了。

千雪覺得身下的「坐墊」越來越難坐了。

她扭動了一子,想要找個更舒適的地方,不料她才一動,縴腰就被扣住,不準她妄動。

「我坐得不舒服。」她微嘟著可愛的小嘴,略有埋怨的瞅著他。

「你當然會不舒服,因為你把它完全喚醒了。」

「喚醒了誰?」她低下頭去,想看看沙發上是否還有其他生物。

「等等你就曉得了!」他將她的頭顱擺正,放肆品嘗紅唇的甜美。

「唔……」貼合的唇間不斷的逸出輕軟的嬌吟。

濕熱的吻一路往下的同時,他側身將她放置在沙發上,以驚人的腰力騰空身軀,解開牛仔褲的銅扣與拉鏈,退落在地板上。

「唔……不要……」她有些害怕這種難以控制的感覺,卻又不自覺受到吸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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