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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壞壞我不愛 第十三章

作者︰林菲

「你真的不清楚人家的來歷?」輕啜一口熱茶,君島由代不慌不忙地問。

夏侯謙但笑而不答,君島由代隨即明白他的答案,雖說她從不在意門戶地位,但多少清楚對方身份背景總是好的。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嚴格說來他算是個狂人,好壞是一體兩面,她不予置評,只是狂妄到拐帶人口,基于身為母親的立場,她勢必得先厘清情況。

「是一時興起、逢場作戲嗎?」

「您看呢?」他剛從炎熠熙的辦公室出來,就听到母親回國的消息,當然也知道兩個女人單獨會面的情況。

他並不緊張母親造成炎熠暖壓力,暫且不論他了解母親對事不對人的開明,他更放心他的親親小女僕,那近乎匪夷所思的抗壓性,因此他繼續安排好的步調,結束「神令」的拜訪後,又跑了趟醫院了解炎熠暖眼楮復原狀況,然後才回家向母親請安。

真是忙碌的一天!可是得看為誰辛苦為誰忙,坦白說,他挺樂在其中。

「真是出乎我意料,我還以為這輩子不可能有哪個女人,能徹底征服我寶貝兒子的心呢!」該說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或者時機一到,就只能注定認栽!

「她很特別。」他無意隱瞞炎熠暖對他致命的吸引力,從初見那張絕倫面容與傲氣時,她的身影就烙在他心上,再也不能抹滅,之後的一切,不管是不是他有意安排,也得要天意贊同他倆的緣份,才能順勢發展。

「你知道的,我不像你外婆無時無刻操心你的終身大事,我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更相信你有你的想法,要是你終身抱持不婚主義,我都沒意見;倘若你就是認定了某些事,在不傷天害理的前提之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兒子是自己生的,一眼便能瞧出那份狂傲下認真的程度,男未婚、女未嫁,只要是情投意合,她都樂見其成。

夏侯謙眼角含笑,斜陽從窗戶躡手躡腳地探照,輝映滿室柔和昏黃,夕陽正欲西下,而他也打算收起玩心,準備認真收成!

***

應君島由代要求,炎熠暖在主桌上與她和夏侯謙一同晚餐,一頓飯炎熠暖吃得很不自在,夏侯謙完全不回避平時親昵的舉動,又是挾菜、又是喂湯,她看不見君島由代臉上的表情,卻听見好幾次竊笑。

她不知道君島由代哪來的勇氣,怎麼絲毫不擔心兒子和來歷不明的女人有不尋常的關系,甚至放下大少爺的身段對她大獻殷勤?她不知道以前她擅不擅長處理尷尬的情況,只是在她不曉得第幾次阻止夏侯謙把她當成殘廢、堅持喂她吃飯遭拒後,她羞窘得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算了。

晚餐過後,本以為夏侯家母子倆會有很多話聊,她也正好有機會窩在房里喘口氣,不料,夏侯謙扶她進房後,便也跟著賴在房里。

「不去陪陪你母親嗎?」

「她剛剛搭最近一班飛機回日本了。」

「有什麼急事嗎?」

「還好,只是掛念著她的莊園。」仔細將葡萄剝皮去籽,然後送到炎熠暖嘴邊,親自喂食她,是他最近迷上的樂趣。

「花藝莊園?」她記得下午有听君島由代提過。

「喔?看樣子妳們挺聊得來嘛!妳是用什麼方式迅速收買了我媽的心?」他半開玩笑地問。

「夫人本來就不是難相處的人。」她不喜歡阿諛奉承,是真心認為如此。

「這倒是。」又將一顆葡萄送進她嘴里,他喜歡他們之間親密互動的方式,「但妳知道晚餐前我媽跟我說了什麼嗎?」

原來他們已經私下討論過她的事了?她擰起眉心,還是擔心君島由代背後對她的評價。

「妳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他輕含住一顆葡萄送至她嘴邊,當炎熠暖的嘴唇踫觸到葡萄,不疑有他張口欲接過葡萄時,他又一口含住她柔女敕的嘴唇,幫助她咀嚼果肉。

炎熠暖想不到他連這種事都要代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黏黏的果汁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所幸夏侯謙還懂得要收拾殘局,細心地將溢出的甜膩舌忝舐干淨。

「妳在乎我媽對妳的想法嗎?」他還意猶未盡抵著她比葡萄還香甜可口的唇,「我要听實話。」

她氣息不穩,失明之後她不只听力變得敏銳,連感官都比以前更敏感,只消他一個觸踫都讓她虛軟無力。

「我不希望被她討厭。」在他不厭其煩的訓練下,面對他,她便會忘了怎麼嘴硬。

「真乖……妳放心,她非但不討厭妳,對妳還贊譽有加。」她乖乖順從,他也不存心吊她胃口。

她下意識想月兌口一句「為什麼」,忽然想起他那不按牌理出牌的血脈,不得不說,夏侯家母子的個性,都不是常人能輕易捉模的,「那你說,她晚餐前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相信我不是笨蛋,相信我也尊重我每個決定。」千言萬語長篇大論都抵不上這一句話的實質意義,他一直很驕傲,他有個相當開明的母親。

「你有作什麼決定嗎?」她隨口問問,不專心的原因,是他不規矩的大掌正在她腰間游移。

「我決定好好收藏妳,一輩子不放過妳。」

「這不是你早就作好的決定嗎?」

「是沒錯,那妳呢?我想知道,妳是否心甘情願,成為我獨一無二的珍藏?」她的答案他心里有數,偏偏就是想听她親口承認。

炎熠暖輕抿著唇,還不太會將蜜語甜言掛在嘴邊,只是如夏侯謙所料的,她心里的回答是肯定的。

從她失明到現在,他幾乎每天陪著她、擁她入眠,卻沒有再逾矩一步,好幾個夜里,她知道他偷偷爬起來洗冷水澡,她猜他是擔心剛失去光明的她,還不適應黑暗,才壓抑自己的,想以他特有體貼的方式,陪伴她、等待她好過一點。

一開始,她不敢多臆測他每個舉止的動機,是不想自作多情;可當她發現那份桀傲下的細膩,她便準許自己開始放心感受;感受那份壞心眼下,其實對她萬分憐惜、感受不容置喙的命令,事實上呵護備至、感受這就是屬于夏侯謙式的關心與保護……

大膽開啟了對夏侯謙莫多的感受,她同時也注意到自己真正的感受,誰能抗拒得了,像夏侯謙這樣的男人,所給予的憐惜、呵護、關心和保護?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也徹底感受著她自己的……

***

仗著她看不見所以來不及防備,禁欲好些天的夏侯謙,他低下頭來,狂妄地在她臀部重重咬了一口。

炎熠暖嚇得倒抽一口氣,「你做什麼?」她半趴著,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她這姿勢有多誘人。

「誰教妳不乖乖告訴我答案。」

「啊!你好過份……」她本來就猜不準他每次攻擊的方向;她失明的現在,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讓她提心吊膽,不過她也必須承認,她不知所措有大部份是因為期待。

「這是妳大膽激怒我的下場。」他懶洋洋地宣判,俊美的臉龐透著邪佞。

「我、我哪有激怒你?」這就是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她親愛的壞主人,怎麼總有一堆折磨她的借口呢?

「不管,我說有就有。」多幼稚任性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卻多了幾分挑逗邪魅的氣味兒。

因為體貼她突然失明可能的局促,他舍不得丟她獨眠,如今,他已經忍無可忍。

……

炎熠暖無暇反省這份浪蕩,從剛剛開始,他那句「逃不出」,就在她腦中勾勒出一些熟悉的畫面。

逃不出……第一次相遇就注定逃不出?

忽然,片段記憶像設定快轉般迅速拼湊,炎熠暖霎時快喘不過氣……

她記得好像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個叫作「夏侯謙」的男人,乖張霸道、野心勃勃,魄力十足、恣意大膽,初見傳聞中一方的霸主,她才相信名不虛傳。

理當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囂張姿態,依稀在她腦海擺蕩,她怎麼會忘記……

是因為那道重擊,讓她頓失記憶,正好讓那惡魔撿到她?那麼之後的發展……如今的情勢……

***

他到底是存什麼心?炎熠暖不只一次在心里問,設定她的記憶、拐她奉獻自己,那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試想最壞的打算,他居心叵測,一切都別有目的,可是她依舊無法否定,這些日子以來他的付出。

她知道他野心很大、事業心很重,在她看不見以後,除非必要,他很少離開她的身邊,她很清楚,他暫時拋下的江山,損失可能有多重大。

他是個捉模不定的男人,總猜不透也看不穿,本來以為逐漸明了,在遺失的記憶忽然排山倒海襲來以後,她又不是那麼確定了。

教她存疑的是他收留她、佔有她的動機,而她自己這段時間傻傻的淪陷,她很清楚已經來不及挽回。

或許是被他訓練得太好,可能是遵循他給予的設定,太過入戲才無法自拔,也說不定根本沒有任何原因,她就是無法抵抗他溫柔的霸道。

為什麼愛上他?答案似乎已不可考,在想起一切之後,還拋不下那份強烈的感覺才是重點。

指尖不覺輕撫茶幾圓弧邊際,想起夏侯謙為了擔心她受傷,花心思特別布置房間每個角落,撤下可能誤傷她的擺設,所有安排都經過他精心設計,以她方便為主……

如果不是不安好心,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真如他所言的喜歡她、想珍藏她?

模索著茶幾上的手機座,觸感輕巧的手機里,設定了唯一一組號碼,那男人說,只要按下快速鍵,她隨時能找到他;她從來沒試過,縱使他無法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也吩咐了人讓她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雖然他欺騙她,說她是他的女僕,到頭來他還比較像她貼身僕人。

沒什麼特別的事,她就是想打電話給他,手指在大腦思考撥電話的好理由前先行一步動作,手機話筒很快傳來接通的聲音,同一時間,門外也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這麼有默契,在想我,所以打給我嗎?」結束一場不得不親自主持的會議,夏侯謙馬不停蹄趕回家里,他真是越來越無法忍受沒有她在身邊的時間。

他如她所願出現,炎熠?卻又不知該怎麼面對他,該老實招認她莫名其妙恢復記憶的事嗎?

「我……」

「怎麼了?」

炎熠暖咬著下唇,生平頭一次欲言又止,「我在想……我的家人。」是不確定敵人目的,所以怕打草驚蛇嗎?還是下意識想多一點時間,以試探夏侯謙的心意?

「妳的家人?」夏侯謙劍眉輕攏。

「嗯,我想知道我真的沒有家人嗎?」不曉得家里有沒有人發現她失蹤,如果有,想必大伙兒都很擔心,就算想留下了解夏侯謙對她的居心,也得找機會通知大家她是安全的。

「怎麼會忽然想問這個?」他來到她身邊坐下,順勢讓她躺在他腿上,有別于她英姿颯颯傲慢的迷人姿態,她這般乖巧柔順的模樣他也很愛。

炎熠暖沒有抗拒彼此間親昵的舉動,他的指尖穿梭在她發間,輕輕撫弄的觸感奇異地轉移她心中部份不安。

「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誠實回答。」

「妳可以問問看。」他鼓勵她舉手發問,沒有保證一定作答。

炎熠暖遲疑半晌,分析出腦袋里又是一堆蠢到不行的問題,他的答案隨他高興,她也是自由心證決定是否相信,哪里有實際佐證?

從小到大,任何問題她都習慣自己找出答案,不是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是想訓練最精準的觀察力與判斷力;可是遇上夏侯謙之後,她長久以來的訓練嚴重失常,一向過人的理智全都蕩然無存,但她無法否認的是,被情感駕馭得不受控制的確很月兌序,卻也該死的美好,害她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她向來敢言,一句「你愛我嗎」梗在喉頭就是說不出口。

「妳說呢?」

「別把問題丟給我,現在是我在問你。」這答案關乎她接下來的決定,重要性令她煩躁。

夏侯謙眸光一閃而過,忽然發現,他該唯命是從的小女僕,今日除了特別憂郁之外,好像還有哪里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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