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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來也∼喜從天降 第八章

作者︰寄秋

「大哥,你真要帶她到飛泉瀑布?那是連玉娘也沒去過的禁地,她一個不知來歷的外人,似乎不太妥當。」若是她心存不軌,鐵劍山莊的百年基業有可能毀于一旦。

鐵劍秋看了看略微遲疑的三弟,臉上同樣有著猶豫。「這我也有想過,但不帶她去她就不會去嗎?相信你也看得出她不好說服,如果讓她自己偷偷去,我擔心不是她有事,而是飛泉瀑布會不會還存在。」

這話一出,書房內的暗室,四位名揚江湖的當家全沉默下來,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似天崩地裂前的絕望,又有一絲認命的無奈。

「大哥,你真的確定她一點武功也沒有?」佟見山忍不住問出大家心中的疑問。

這一問,六道目光齊射。

「我探過她的脈,她毫無內力可言,但是……」她的種種舉動卻超乎尋常,無法以常理論定。

「但很邪門是吧!我秦大剛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人不會輕功卻走得比我快,根本就是用飄的,我懷疑她是個不怕光的鬼。」太詭異了。

他的話一說出,馬上有人輕笑出聲,他狠狠地瞪向不給面子的三哥,齜牙咧嘴。

「我肯定她不是鬼,這點你大可放心。」她的身軀軟馥生香,吻起來的滋味甜若甘津。

「是呀!有誰能比大哥更確定呢!為了咱們山莊,他可是親身涉『險』,把人家抱得扎實,一吻吻得小丫頭差點沒氣。」一想到那事,他樂得嘴角上揚。

「老三,你給我閉嘴。」鐵劍秋惱羞,暗室燭火不甚明亮,看不出他紅潮掩面。

刑天虎裝出驚懼神情。「你千萬別對我沖動,我們同為男兒身,你不能要我閉嘴就用嘴封住我的口,我不是那丫頭……」

為了不讓雙喜喋喋不休說個沒完,使出狠招的鐵劍秋以口封緘一張一闔的朱唇,把到口的話全封回她肚子里。

這一招的確見效了,也讓「受罰」的小泵娘足足三天不開口,一張嘴巴閉得死緊,用著令人發毛的眼神死盯著旁人。

此事不算是秘密,很快在莊內傳開了,上至管事,下至采買的小廝,每個人都知曉他們莊主做了什麼,一見到他就掩口偷笑,背地里給他起個「悶騷莊主」的稱號,表面冷如冰霜,內心狂熱似火呀!

說實在的,他們當下也被他突來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法相信生性嚴謹的大哥居然也有這一面。

只是看戲看得很開心,事後的「算帳」也令人叫苦連天,老四一早醒來頂著花貓臉,怎麼洗也洗不干淨,貓臉跟了他三天三夜,左右臉各長了三根貓須,讓他連門都走不出去。

二哥的後背不知打哪黏上繪著圖的肚兜一件,不知情的他往莊外走了一圈,回來時臉都漲紅了,揚言一個月內不見外客,他丟臉丟到外頭去了。

至于他刑老三,大概是看在他娘子的面子上,丟人現眼的事倒是沒發生,只是連著三天氣血特別旺盛,一見到玉娘就血脈債張,可剛有身孕的她不宜行房,所以他只能把一只大木桶搬進房里,冒著受寒的可能直泡冷水。

到現在還沒人知道看起來嬌憨可人的雙喜是如何辦到這一切,他們三兄弟頭一回栽在一個手無寸鐵的小泵娘手中,而且找不出解決之道。

「老虎頭,你要我送你一根大棒槌,把你的虎頭敲扁嗎?」敢取笑他,都忘了他的劍有多快。

老虎頭是刑天虎剛入江湖時的外號,那時他才十五歲,長得像姑娘家卻有一頭怎麼梳也梳不平的雜發,為了威懾對手,他干脆讓頭發更亂,彷佛老虎毛發,故有老虎頭之稱。

不過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四處找人挑釁的脾氣收斂了不少,目前負責鐵劍山莊旗下商鋪,能言善道,與各商家打交道,也有人稱他「玉面郎君」,談笑間說成一筆筆生意。

「免了、免了,我怕毀了我絕世風華。」一說完,他正了正臉色,又把話題轉回來。「大哥,你說雙喜究竟是何出身,我看不透她。」

看似平凡卻一身不平凡,雖無害人之心,可是渾身謎團,教人放不下心,始終記掛著。

「對呀!大哥,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她配你似乎有點小,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春秋山莊的季如雨不是對你有意思,她今年二十歲,配你剛剛好。」

在秦大剛看來,面容純真的雙喜最多十七歲,所以判斷兩人不相配,渾然不察一股冷冽直射而來,銳利的眼刀幾乎要將他射出十個洞。

「老四,禍從口出,人笨無藥醫。」佟見山可憐他頭大無用,盡裝些稻草。

「大哥,我和大剛的意見不同,你要做什麼我全力支持,即使搶親,我也會當你手中的那把劍,只進不退。」刑天虎立即和笨人撇清,明確的表明立場。

人都吻得七葷八素,昏天暗地了,還看不清楚打的是什麼主意嗎?向來對感情事避而遠之男人一旦有了行動,那便是出柙猛虎,不將人手到擒來誓不罷休。

一直以來,他以為大哥第一次成親的對象玉娉婷才是大哥心中所屬之人,他們自幼相識,相處融洽,若締結良緣,必是琴瑟和鳴,彼此深情不悔。

可是命運弄人,那場婚事壞了之後,大哥雖再議親,卻總不積極,冷冷淡淡,本以為大哥不會再動心,但在看到大哥狂肆的一吻後,他推翻了以往認知,雙喜這丫頭只要往前一站,那張駭人的冰顏如遇陽般融化,帶點寵溺,他隱隱瞧見淡漠黑瞳有隱約笑意。

「大哥要搶親,他要搶哪家的姑娘?」秦大剛一臉困惑,完全听不出話語的重點。

鐵劍秋冷冷一橫眉。「老三說的是玩笑話,你听不出來嗎?」

他還不至于不濟到搶親的地步。

「是嗎?我還以為是確有其事呢!我還想等大哥成親後,便備足聘禮請大哥做主,把小雙喜許配給我……」呃,怎麼感覺有股冷颼颼的風從頭頂貫穿?

佟見山嘆氣,刑天虎搖頭,為他們這位腦袋有洞的小老弟同哀。

「你想要娶雙喜?」

搔了搔發涼的腦門,他左右瞧瞧凍人涼風打哪來,憨笑回答,「我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順眼的小娘子暖被窩。」

「你看她順眼?」

「是呀!雙喜的聲音很甜,軟糯糯的,在床上應該……」他想的是床笫銷魂,人生一大樂事。

見三哥順利迎進新婦,早就想討老婆的秦大剛蠢蠢欲動。他這年紀成親算是晚了,一有對象便想早早下定,省得花好眾家求,被人搶了先。

殊不知這朵花已有人盯住,他想搶也搶不贏,人家的手早就伸向花睫,只差摘擷。

「收回你的遐思,想都別想。」鐵劍秋眼神凌厲,喝散他腦中所有綺念。

「大哥……」他一愕,神色訝然。

「此事莫再提起,我只有三個字給你,不、可、能。」那丫頭雖然古怪,卻有著剔透心思,不是魯莽的老四可以擁有。

「可是我……」越看她越中意,感覺她什麼都好,連話多都百听不厭。

佟見山突然開口,「等一下,你們先別說話,有沒有聞到一種味道,好像是……」很熟悉的氣味,一時想不起是什麼。

「烤地瓜的香味。」愛吃的秦大剛大聲一喝。

「怎會飄進來?暗室並無窗,唯一的一扇門在書櫃後,關得相當緊密。」當初闢此室是為了商討要事,所以刻意做得密不透風,以防隔牆有耳,兄弟們的私密對話遭人竊听。

燈芯一撥,燭火乍亮,眼角一抽的鐵劍秋並未回頭,聲音冷沉往後一喝。「雙喜,出來。」

雙喜力三雙瞠大的眸子看向陰暗的角落,那里什麼也沒有,就是一片沉寂的黑暗,就連耗子也不可能躲藏……

等等,那是什麼,烤焦的地瓜皮?

本該空無一物的陰影處忽然有更深的暗影移動,一陣陣布料摩擦的聲響,暗色繡桃花羅裙立現。

「不能怪我,我肚子餓了,跟著你們來本以為有熱鬧可瞧,誰曉得你們四個大男人鬼鬼祟祟的不是要偷香竊玉、金屋藏嬌,而是發老男人的牢騷,太讓我失望了。」听得她快打盹,昏昏欲睡。

被稱為發牢騷的老男人,四人的表情各異,是惱怒,是可笑,是無奈,是齜牙咧嘴,同時也都感到驚疑,他們私下商議要事的暗室從未被闖入過,如今卻有人堂而皇之的踏入,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卻未曾察覺。

「你來多久了?」她到底听到多少。

雙喜撥了撥腰間掛的綠竹筒,偏過頭細思了一會兒。「大概是有人覺得我是鬼的時候,不過你們聊的內容太無趣了,所以我有小睡一下,要不是你吵醒我,我可以再眯一個時辰。」

「太不可思議,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佟見山自語著點了另一盞燭燈,到關緊的門縫細察,地上的灰塵只有男人的腳印,並沒有女子的小腳足痕。

古怪。

「阿秋,你幾時要帶我到飛泉瀑布瞧瞧?我不能在你們這里停留太久,福娃、阿壽她們會找我。」沒有好玩的事就得移窩,待得越久越容易暴露行蹤。

她是私自下凡,小心點總沒錯,以她多次下凡的經驗來看,不想被發覺就要動,往人多的地方鑽較萬無一失,上頭也不想擾亂人間百姓,讓人以為神仙跟人界一樣亂無章法。

說穿了,神也要面子,不能在凡人面前丟了威嚴。

「不能停留太久?」他不只一次听到這兩個人名,認為其中必有關聯。

「福娃弄丟了她師父的拂塵,我們幫著找,不過我打算先玩再說,有祿哥兒在,哪需要用到我,他一個抵十個,有他就擺平了。」她不是推托,而是太清楚四小仙的性格。

「祿哥兒……」拂塵。

福娃、阿壽、祿哥兒,三個名字……慢著,福、祿、壽,再加上雙喜的喜,那不是……

在鐵劍秋腦中閃過福、祿、壽、喜四仙,但他很快自我否決了。凡胎的人怎會和神仙有關,是他想多了,準是雙喜嘴里的師父特意取吉祥名字好生養,沾點神氣。

他未往神鬼之說想去,畢竟太玄妙了,他生平不拜佛,而若有神,鐵劍山莊又哪會如此倒霉,自求多福比求神有用。

「啊!口渴了,幸好我有準備……」雙喜拿起腰間的竹筒,拔出木塞就口一飲。

「這是什麼?」嗯,有淡淡酒味。

「桃花釀,我從月……偷來的,他喝醉了,沒瞧見我順手一模。」月老喝太多酒可不好,亂點鴛鴦譜就糟了,她是在幫他。

听到她說得得意揚揚,眸心半眯的鐵劍秋伸手取餅她喝了兩口的竹筒,重新上了木塞。「姑娘家喝什麼酒,不像話。」

「那是我的酒……」土匪、強盜,他是壞到不能再壞的惡霸。

「雙喜,你躲了我幾天?」今日她自個兒送上門,別怪他下狠手。

雙喜驀地一僵,為時已晚地想到他前幾日對她做的事,霎地桃腮一片霞紅,她打了個激靈拔腿想溜。凡間的男人太可怕了,居然要吸光她的仙氣。

攔腰一抱,鐵劍秋火熱氣息吹拂她耳畔。「你還想跑到哪去,你那只喜鵲不要了?」

咦!鵲兒?原來被他捉走了,難怪她好幾日沒瞧見它,以為它回去了,丟下她不顧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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