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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福∼俠女緝夫 第十章

作者︰金萱

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捧到床邊,讓蝶兒登時皺緊了眉頭,露出一臉任性拒絕再喝的表情。

從小叭藥喝到大,她本以為幾年前認真將身子骨調養好後,便可以不再面對那些湯湯水水,苦的難以入喉的湯藥了,沒想到生完孩子後竟噩夢重演。

她都已經連續喝了一個多月的湯藥了,就算坐月子是必須要喝的,那也該夠了吧?

「來,把藥喝了。」坐到床畔,聶浩陽親自將湯藥端至她嘴邊,柔聲輕哄著。

她稍稍往後退了些,嘟了嘟嘴說︰「我不想喝。」

「不行。」他卻不容置喙的語氣。

「為什麼?我已經好很多,根本就沒事了。」

「有沒有事要大夫說了才算,而我才是大夫,不是你,蝶兒。」他耐著性子,柔聲說道。

「你不能老拿大夫的名義來壓我。」她惱怒的瞪眼。

「我是為了你好。」

「你是為了報復我害你擔足了心,這喝不完的湯藥就秋後懲罰。」她哼聲。

聶浩陽無奈的看著她,不再發語,就只是這樣目不轉楮又沉默的看著她,看到她再也受不了了為止。

「好啦,我喝就是,但是你要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碗。」不想輸得太徹底,她和他談條件。

他立刻瞪她一眼,眼中有著忍耐與輕責。這種事也能拿來談條件呀?

她嘟了嘟嘴,換個商量要求道︰「那,一天喝一次就好?」

「不行,這樣藥效餃接不到。」他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才行?」她氣憤道。

「這全是為了你的身子好,別任性好嗎?不要再讓我、讓大家擔心了。」他看著她輕聲要求,聲音有些泛啞,黑色瞳眸因余悸猶存而陰郁。

看他這樣,蝶兒哪里還能使性子下去?只能接過他手上的那碗湯藥,眉頭緊蹙的吞下肚。

見狀,他終于露出欣慰的神情,立即端茶過來讓她沖淡嘴里的苦味。

「要不要吃點糖?」他柔聲問。

她搖搖頭,既認真又無奈的問他,「這藥我到底還要吃多久?」

他把了把她的脈象,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至少半年。」

蝶兒頓時露出想哭的表情。「不喝不行嗎?」

他搖搖頭。

她絕望了,哀怨的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發泄般低喃地毀謗他。「你是蒙古大夫。」

「對不起。」他立即道歉,就像承認了自己真是個蒙古大夫似的。

這舉動讓她眉頭緊蹙,忍不住氣憤的為他抱不平。

「你才不是蒙古大夫!」她大聲說。也不想想說他是蒙古大夫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聶浩陽扯唇笑了笑,又低頭吻了吻她,柔聲說︰「再睡一下。」

蝶兒倏然瞠大雙眼。她現在不只聞藥色變,聞睡也很驚嚇,畢竟都躺了一個多月了,誰不怕?真不知道小時候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伸手揪著他的衣袖,她以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撒嬌說︰「陪我聊天好不好?我不想睡也睡不著。」

她知道除非真有什麼耽擱不了的急事,否則他通常都會任她予取予求。

丙然,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柔聲問︰「想聊什麼?」

听見他的回答,她立刻開心的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住。

「起來做什麼?」他蹙眉。

她將他的手拿開,先把他拉上床,然後自己再爬到他腿上。窩進他懷中,伸手圈抱著他說︰「起來這樣。」

再舒適的床躺久了也會不舒服,但是他的懷中就不一樣了,靠著他很舒服又溫暖,還有安全感,她喜歡這樣。

聶浩陽有些無言以對,卻也已經習慣了她喜歡賴在人身上撒嬌的方式。

見識過她這個殺招之後,他終于明白為何邵家堡會沒人拿她有辦法了,因為被她這麼一摟一賴一抱的,誰還舍得凶她、訓她?就連他現在也坑讜她沒轍了。

不過沒轍歸沒轍,他還是得說說她,免得她撒起嬌來老對她那些哥哥們摟摟抱抱的,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兄妹也該注意些才行。

「你呀,都當娘了,別還老像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賴在人身上。」他撫著她的長發說。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意思是你不喜歡我這樣賴在你身上?」說著便要挺身離開他懷中。

長臂一伸,聶浩陽立刻將她摟回原位,穩穩當當的擁抱著。

「我說的是對其他人。」

「其他人指的是誰?」她不解的問。

「我以外的人。」

他以外的人?她思索了下,試探的問︰「我爹、我娘?」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哥哥們?」

他依然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她想,她找到令他介懷的人了,但是她不太懂為什麼。

「他們是哥哥呀。」她不由自主的說。

他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下才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

蝶兒眨了眨眼,換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像是要看穿他所有的心思般的,令聶浩陽漸感不自然的動了動,臉似乎慢慢地在發熱當中。

一會兒,只見她的嘴角彎了彎,突然緩慢開口道︰「夫君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瞪著她,聶浩陽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他的反應讓蝶兒頓時眉開眼笑,心情飛揚到天上去,她抬起頭,摟住他的頸,熱情的吻上他的唇,一吻再吻。

「蝶兒……」他有些受不住的將她拉開距離,只見她雙眼晶燦燦的,臉上滿是歡喜愉快的笑容。

「我好愛你,我的夫君。」

她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讓他的臉又更紅了些,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著她,模樣看起來有些好玩又有些好笑。

她笑了出來,雙手又摟上他的頸子,再度親吻他。

她的熱情與甜美讓單純喜歡的親吻變得越來越深,糾纏難分。

他的手撫上她後頸,將她更加的壓向自己,用力的吸吮,肆意的索取,直到她忍不住申吟出聲,方才把他嚇住,從她甜美而熾熱的唇舌中抬起頭來。

「不行。」他深深地呼吸,額抵著她的肩膀啞聲道。

「不行什麼?」她的聲音有些困惑,摟在他頸項的手仍無意識不停地撫著他,相當的挑情。

「還不行承受,太快了。」聶浩陽直接說,因為她就快要把他逼瘋了。

承受什麼?蝶兒迷糊的想,滿腦袋裝的都是想他繼續吻她,于是她再度趨向他,卻被他伸手擋住。

他的眼眸幽深熾熱的凝望著她,只見她的臉因剛才的吻而泛紅,眸中漾著純潔與誘惑兩種極端,結合起來卻又分外迷人,加上微張的雙唇唇色濫濫的嬌艷欲滴,美得令人屏息。

他必須使盡全身力量壓制心里竄起的,才將她壓在身下。

「不可以。」他啞然說道,像在告訴她,卻更像在告訴自己似的。

「不可以什麼?」她眨了眨眼。

「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你還沒有完全復原……會痛……」

貶痛?承受?還沒完全復原?

蝶兒終于慢慢串連起他說的話,理解後她的臉紅了紅,訕訕然的將手緩慢地從他頸上放下來,窘困的說︰「我……沒那個意思。」

「我知道,但我怕我會把持不住自己。」他啞聲回答。

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又更紅了一些。

他安靜的抱了她一會兒,直到完全恢復冷靜之後,才言歸正傳的柔聲問她︰「你不是要我陪你聊天?想聊什麼?」

蝶兒這回選擇了個安全的話題。

「那事進行得怎麼樣?決定何時要動身到揚州?」她問他。

這一年來他忙著照顧懷胎生病的她,為聶家數十余口人報仇的大事也沒擱下,一直都在與爹爹們和龍莊主籌劃中,該安插的內應,該設置的人馬,該布的局幾乎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他都會跟她說,從未隱瞞她。

「這件事我本想找個時間與你說。」他表情嚴整的對她說。

她怔了下,抬起頭問︰「已經決定了?」

「嗯。」他點頭。

因為太過突然,讓她一時無語。

「什麼時候?」

「下月初。」

這麼快?她以為還需要更長的布局時間……

有點擔心,但又不想成為他心里的負擔,令他還得分心她,于是她只是對他微微一笑,重新偎回他溫暖寬闊的懷里,柔韌聲說︰「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他稍微擁緊了她一些些,啞聲應答,「嗯。」

揚州宋家在中原武林上相當有名望,和許多武林世家都相當的交好,所以在宋家大家長六十一歲大壽當天,前來祝壽的武林同道多不勝數。

只是前來與會的賓客壓根兒就沒想到原本熱鬧的祝壽宴,會變成揚州宋家身敗名裂的一場襖門宴。

十八年前在涼城的聶家,其實沒幾個人听說過,但沒听過邵家堡就孤陋寡聞了。

所以由邵家堡出面插手之事,大體上是不會空穴來風的,只是沒有證據,宋家抵死不認也是莫可奈何,尤其邵家堡勢力雖嚇人,揚州宋家連同其姻親,也就是武林四大家族中的李家、白家,其勢力更是不容小覷。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但一開始聶浩陽就不希望邵家堡為了幫他們聶家報仇,而有人傷亡,至少也要把傷害減到最低,所以他們才會費心籌劃一整年的時間。

要知道大夫可以救人,其實若是想害人,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由醫聖之徒親自調配,無色無跡無味的三辰散,讓內應滲入所以賓客的食物中,除非事先服用過解藥,否則不管功力高低,皆會在藥效發作後的三個時辰內暫時失去內力,變成一個普通人,但三個時辰藥效過後可恢復正常。

這下藥的行徑雖有違正道,但若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無所謂正邪之分了。

包別提十八年前,對方還卑鄙無恥的下了毒藥,活活毒死了聶氏一門四十余口人,只為了奪取一部武功秘笈!

三辰散的效力讓所有賓客成人毫無抵抗之力的見證者,見證已被事先安排吃下解藥的宋家成員,在被逼急後使出一套詭異的劍法反敗為勝,卻又在致勝關鍵的最後一刻,被對手輕易的破了招。

「聶家的銀鴻劍法其實不只有二十四招,真正的劍招有二十五招,但最後一招一向是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傳承,並未記載在劍譜上,因為最後那招正是銀鴻劍法的精髓,可以輕易的破除其余的二十四招。」

聶謹寒坐在輪椅上,緩緩地讓人推進了會場,長年重傷癱瘓在床,讓他即使傷愈,雙腳也已無法如正常人行走。

他雙目赤紅的緊盯著多年不見的仇人,「宋昆月,你可還認得我?」

看見來人,宋昆月頓時渾身一僵,面無血色的用顫抖的手指著他。

「你……你是人……還是鬼?」因為太過震驚與驚嚇,他竟忘了要假裝不認識。

「你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死吧?」聶謹寒冷笑的盯著他。「當年我敬你如兄,你卻覬覦我家傳劍譜,不惜下毒謀害我全家,聶家上下四十多條命的血海深仇,我要你今天償還!」

「閣下不要含血噴人,我宋昆月為人光明磊落,在場武林同道皆知,豈會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宋昆月竟在短時間里已重拾平靜,振振有辭的出聲反駁。

「剛才那套劍法你從何得來?」聶謹寒沉聲問。

「這是家學,先祖傳承下來的。」

「既是祖傳家學,除了宋家人之外,應該不會有外人會吧?」

宋昆月目光閃了下,看著坐在輪椅上他那瘦骨如柴的雙腿,不認為他還有本事耍劍,至于他剛才所說的第二十五招……

「如果閣下想拿剛才那一招奇怪的招數說項的話……」

一把劍忽然打斜刺來,打斷了他,逼得他不得不拔劍應敵。

飽擊他的是剛才擊敗他長子之人,年輕,武功卻奇高,招式詭譎,但此時此刻從他手里使出來的招式,卻與剛才完全不同,使的竟是銀鴻劍法。

「你們看,他使的劍法是不是跟剛才宋老爺子長子使的一樣?」

「沒錯,他怎麼會?不是說那是宋家祖傳家學嗎?」

「難道那套劍法真是殺人全家奪來的?」

四周議論紛紛的聲音愈來愈大,已經嘩然一片。

目的達到,聶浩陽收起長劍,冷凝而立的緊盯著眼前的仇人。

「你究竟是誰?」宋昆月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問。

聶浩陽倏然冷笑一聲,伸手揭去臉上的面具。

宋昆月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一雙眼楮圓瞠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眼前這張臉和年輕時的聶謹寒長得一模一樣,他是聶謹寒的兒子,但是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數過了……」

「數過尸身的數目,卻沒膽一個一個看清被你害死之人的臉?」聶浩陽雙目含恨的盯著他,「我是聶家的二少爺聶浩陽,當日因為貪玩找了城里的小阿穿上我的衣服做我的替身,好讓我能溜出府去玩,成了漏網之魚。這事你沒想到吧?」雖然他仍然沒有記起從前,但從明查暗訪以及抽絲剝繭後,他理出了這個真相,而當年他也許是親眼目睹親人慘死的情景,驚駭過度忘了一切。

「宋昆月,現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聶謹寒咬緊牙關,迸聲問道。

宋昆月抬眼看向四周,現場有上百位武林同道全都睜睜睜的看著他,也看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人證、物證,加上身敗名裂,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話可說?罷了……

一道白光掠過,他舉劍自刎,同時也認了罪。

從他頸間噴出的熱血瞬間浸濕了廳堂上厚軟的地毯,留下的宋家成員全癱坐在地上,男的呆滯絕望,女的涕淚交流哭成一團,但卻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至少還活著,而聶家無辜的四十多條人命卻早已命喪黃泉,死不瞑目——直至今日此時此刻。

來去三個多月,月兌隊先行趕回家的聶浩陽風塵僕僕的硬是比預定的時程縮短了五天,提早趕回家。

進府時,已是亥時,他沒讓府里的下人吵醒任何人,在其他廂房洗去一身塵土,換上干淨的衣裳後才回到自己的院落,輕悄的推開房門,不想吵醒已然入睡的愛妻。

離開數月,對她的思念遠超過他的想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害相思之苦,但是他真的好想她,想念她纏著他撒嬌的模樣,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聲音、她的味道,以及她躺在他懷里的滿足感。

床上的人兒呼吸平穩,深深入睡,只有這樣真正的看見她,他才有了真實回到家的感覺。

他想,他已不能沒有她。

他月兌去外衣,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輕輕地將她擁進懷里,在充滿她的感受里閉眼沉睡。

早上醒來,蝶兒還沒睜開眼,便已感覺到屬于他的氣息和他溫暖的懷抱,欣喜立刻盈滿心田。

她是在作夢嗎?

生怕真是場美夢,她猶豫了一會兒,才緩慢地睜開雙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他濃密的黑睫,飛揚的劍眉,挺直的鼻梁,然後才是他線條優美的唇與令她想念多時的臉。

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眼眶微微地發熱,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不自覺的伸手踫觸眼前這張她非常想念的臉,卻驚醒了他。

聶浩陽睜開眼,怔了一下,隨即對她綻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啞聲開口,「我回來了。」

她沒想要哭的,但眼淚卻從眼角滑了下來,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她輕輕地點頭,微啞的應了一聲,「你回來了。」相思之情如此濃烈。

他伸手撫上她絕美的臉龐,輕輕地踫觸、輕撫,就像擔心太過用力她就會突然從眼前消失一樣。

「蝶兒。」低啞的聲音充滿了思念與深情,他輕輕地靠近,輕輕地吻上她的眼、她的鼻,最後來到她的唇上,吻住便再也放不開。

珍愛的吻因而漸漸變得灼燙熾人。

他的唇舌在她口中強勢輾轉、肆意索取,令她難以遏制的輕吟出聲,柔軟馨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下扭動著,銷魂入骨。

氣息和心跳皆愈來愈急促而沉重,他剝去她身上的衣物,吻從她唇下逐漸下移,吻遍她身上每一寸他想親吻探索之處,包括曾為他生孕而受傷流血的柔軟處。

他的動作驚嚇到她,想阻止,雙手卻被他緊緊扣住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掠奪一切,逼得她因而柔軟濕潤,顫抖嬌喊時,才狠狠地沖進她體內深處,毫不留情的一次又一次要她。

夫妻倆過了午時還窩在房里。

蝶兒有點羞,因為一整個早上,包括午膳時間都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由此可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他們夫妻倆一整個早上都待在房里。

娘和姨娘會怎麼說呢?

她記得以前爹和堡主爹爹出遠門回來,不管娘或姨娘總會起個大早,親自到廚房監督,為出門在外鄉時,一定非常想念府中飲食的夫君張羅。

反之看她,沒早起到廚房張羅就算了,竟還睡到日上竿頭,午時都過了好久,還在房里磨蹭,她真是個不及格的妻子。

「怎麼了?」聶浩陽走到坐在鏡台前發呆的她身邊,接過她手上的牙梳,為她梳理如雲秀發。烏黑的長發柔軟絲滑,令人愛不釋手。

「你一定認為我不是個好妻子。」

「為什麼?」他柔聲問道。

她告訴他原因,他听了只覺得好笑,放下手上的牙梳,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我並不是你爹,也不是堡主岳父。」她不解的看著他。

「簡單說,他們喜歡的不見得是我喜歡的,所以你用不著學你娘或姨娘那麼做。」他微笑道。

這樣說她就懂了,但是——

「總該做些什麼……」她眉頭輕皺,用力思索如何做個好妻子。

「你已經做了。」她訝異的看向他,不解的睜大疑惑的雙眼。她……做了什麼?

「從早上到剛剛,你不是一直在做嗎?」他微笑的說,笑容中有絲促狹,讓人分不清是認真或是玩笑。

但是不管是否是認真的,他的意有所指令蝶兒整張臉都燒紅了起來,羞窘得不知所措,也羞窘得萬分迷人。

聶浩陽情不自禁的將她擁進懷里,深情的吻了她一會兒,額頭靠著額頭的凝望著她。

「我愛你,蝶兒。」以為說不出口的話,這會兒竟輕易的月兌口而出,身子似乎微微輕顫了一下,她凝望著他深情的雙眼,緩慢地漾出一個好美好美的微笑,說︰「我也愛你。」

比翼雙飛,共度一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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