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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追逃夫 第七章

作者︰金晶

「喂,死男人!謝謝你了!」童麗芳笑著對左楚閣說。

左楚閣主動忽略她話里的那一句不文雅的稱呼,「不客氣。」

他們此刻站在機場,童麗芳擺月兌了與饒氏集團的婚約,此刻正打算飛到香港shopping一番。

左楚閣揚著迷人的笑容,「到時候見。」

童麗芳一愣,到時候見?她可不想與這匹狼再相見,不過……她甜美一笑,「好啊。」逢場作戲而已。

左楚閣目送著她離開,嘴邊的笑容就一直停滯沒有消失過

手機鈴聲響起,他一看,是夏恩青,「恩青……」話說,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夏恩青了,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她上次似乎說要簽離婚協議書。

「楚閣,我需要你的幫忙。」

「怎麼了?」左楚閣听出了她語氣中的緊張,「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現在在日本,我回不了台灣,我的護照不知道在哪里,還有我身上也沒有錢……」

「誰帶你去日本的?」

「饒哲渠。」

左楚閣莞爾道︰「他想起來了?」

「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夏恩青也不是萬分確定。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你不要急。」左楚閣安撫道。

「謝謝你,楚閣。」夏恩青由衷的感謝。

左楚閣又說了會兒話,夏恩青才放心地掛了電話,左楚閣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人才走到機場門口,一個男人便擋在他的面前。

「請問是左楚閣左先生嗎?」

今天左楚閣似乎特別忙,左楚閣淡定地點點頭,「我是,你是?」

「饒先生在等你。」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車。

左楚閣挑挑眉,心里有數,他點點頭,往轎車走去,他一進去,饒哲渠正坐在位上,眼楮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左楚閣笑著說︰「饒先生,好久不見了。」

「是很久不見了,楚閣。」饒哲渠正眼看著他,嘴上喚得親昵。

左楚閣慢一拍,大吃一驚,「哲渠,你想起來了?」

很好,每個人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饒哲渠笑里藏刀地說︰「當然,不然我怎麼會來找你?」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喜悅沖擊著左楚閣,令他忘了警覺,「太好了,那恩青……」他一頓,想起了剛才那通電話,「那你怎麼把恩青一個人留在日本,她還說她回不來……」

饒哲渠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晦暗,「她呀!」口吻甜蜜地說︰「我沒有告訴她我想起來了,我怕……」

「怕什麼?」

饒哲渠順著他的話講下去,「我怕五年前的事情又會發生…」

左楚閣臉上也蒙上一層凝重,「沒錯,還是小心點好,饒老太爺堅決不承認你們的婚姻。」

「婚姻?」饒哲渠重復著。

「你…」左楚閣疑惑地蹙眉,看著饒哲渠奇怪的神情,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該死!你沒有恢復記憶!」

饒哲渠突然上前,一把掐住左楚閣的脖子,「你說什麼婚姻?」

左楚閣臉上出現為難的神情,饒哲渠眼一眯,「你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左楚閣暗罵自己的愚鈍,他竟然就這麼被饒哲渠給套出了話。

「不說……」饒哲渠松開對他的牽制,冷冷地看著他,「待會兒你就會說了。」

「什麼意思?」左楚閣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饒哲渠打開手機,按下一個鍵,將手機遞給了左楚閣,左楚閣伸手接過,一看到畫面上的人影,他臉色大變,「該死,你對她做了什麼?」

「之後要你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就不會有事。」

左楚閣氣得不斷地磨牙,恨不得揍的面前這個男人滿地找牙,「你要是敢傷害她……」

「看你的表現了。」饒哲渠冷酷地打斷他的話。

左楚閣之所以會和饒哲渠成為好朋友,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當這個男人的對手,因為這個男人的手段絕非一般。左楚閣相信,既然可以做朋友就做朋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饒哲渠除了性格霸道和心思不明之外,平日里也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此刻他推翻之前的想法了,饒哲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居然下三濫地拿女人威脅他!

「如何?」

手機熒幕上的童麗芳正昏睡在飛機上,幾個黑衣人站在她的身邊,她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左楚閣憋下一肚子的氣,冷著嗓子問︰「你想知道些什麼?」

饒哲渠淡淡一笑,談笑間自帶一股強勢氣息,「你,知道些什麼?」

他知道什麼?他左楚閣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你最好全部都說出來,還有,最好不要說謊,你知道的,你的女人脖子有多細……」他輕輕地提醒。

氣氣氣!左楚閣真想打死自己,當初干嘛這麼閑,饒哲渠托他照顧夏恩青,他就去了,結果現在就是活生生的好心沒好報的血淋淋教訓。

「你當初假扮小員工,接近夏恩青,接著你愛上她,結了婚……」左楚閣簡單滴點出重點,「繞老太爺反對,你回去找夏恩青的時候出了車禍,故事講完了。」

听到這些話,饒哲渠的心不像臉上那樣的平靜,「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好朋友的話。」

左楚閣無奈地笑了,「我要是不幫你,我會把夏恩青帶到你面前嗎?老太爺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饒老太爺疼饒哲渠,不代表他也會疼其他人呀。

「她為什麼不來找我?」饒哲渠怎麼也沒想到,幾番糾結,她的丈夫竟然就是他,他都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我和她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知道的時候,老太爺不準我接近你,更何況是她。」左楚閣看著饒哲渠臉上浮現的痛苦,心里的不爽稍微少了一些。

「恩青這五年來一直找征信社……」左楚閣就是再氣,也不忘幫夏恩青說幾句好話,「而且……」

「而且什麼?」饒哲渠抬頭。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完全沒有印象。」

「那麼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只有恩青她自己才有這個權利。」

那麼,那是什麼事情?

「你已經知道你想知道的了,快點放了童麗芳。」左楚閣惦記著那個女人。

「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左楚閣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幫忙?瞧他謙虛的模樣,八九不離十是壞事,他敬謝不敏,「我最近很忙。」

饒哲渠撫著下巴,「真的不幫?」

「不幫!」左楚閣很有骨氣地拒絕。

饒哲渠沒有說話,轉而看著手機,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左楚閣心中起了一個疙瘩,「那個…咳,是什麼忙?」

男人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一個絕對有利于你的忙。」

左楚閣不由地冒汗,就算他這麼說,左楚閣也無法輕易地相信他,可是童麗芳在他的手上,沒辦法呀,「說吧。」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無聊滴看著旁邊的路況,過了很久之後,他听到饒哲渠的聲音傳了過來,「開車。」

「少爺,去哪里?」司機有禮地說。

「先送左少爺回家。」

「是。」

十分鐘之後,左楚閣下了車,不再憂心忡忡,神情輕松地多饒哲渠說︰「事情辦妥了,早點讓她回來。」

「我想童小姐應該很樂意在香港免費吃喝玩樂。」就算他們達成了某項協議,饒哲渠心里還記恨著他的知情不報。

左楚閣臉上青紫交錯,「喂……」

回答他的是車子揚塵而去,左楚閣氣憤不平地看著遠去的車子,「哼,就不信你沒有把柄。」例如,恩青妹妹……

「少爺,現在去哪里?」司機恭敬地問。

「回老宅。」饒哲渠吩咐道。

「是。」

饒哲渠有一段時間沒有回老宅了,饒老太爺顯然是很欣慰他的到來,立刻要人整理房間,吩咐廚房晚飯菜色要營養豐富。

「哲渠,爺爺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饒老太爺緩慢地走向客廳,一看到坐在那兒一表人才的孫子,他臉上洋溢著喜悅。

「爺爺。」饒哲渠的眼里快速地閃過一抹光,快得令饒老太爺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怎麼突然想過來了?」饒老太爺面對唯一的孫子,臉部表情和藹可親。

「很久沒見到爺爺了,所以就特地過來陪爺爺吃飯。」饒哲渠講的實在。

「好好。」饒老太爺听得心花怒放,銳利的老眼突然轉了一圈,「哲渠,你這次去北海道是不是帶了一個女人一起?」

饒哲渠端起佣人準備的花茶喝了一口,沒有否認地點點頭,「是。」

「什麼樣的女人呀?」饒老太爺不經意地問。

「爺爺……」饒哲渠驀地一笑,笑得有些邪氣,「男人總是有需要的時候。」

饒老太爺一听,心里明白他的意思,「那就好,爺爺都忘記你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會有分寸的。」

「爺爺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呵,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關于跟童家的聯姻,我做主給你取消了,真是太不像話了,堂堂一個名媛千金,竟然在有婚約的情況下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饒老太爺的觀點比較傳統,最關心的就是女人的貞節名聲。

「好,一切都由爺爺決定。」

「嗯。」饒老太爺滿意地點點頭。

晚餐過後,饒哲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開始在房間里不斷地找,找了很久,他沒有找到他想找的東西,他抬眸看了一眼手上價值不凡的手表,已經快凌晨了,他輕悄悄地離開臥房,往書房走去,他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各個抽屜,在一個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鑽石因為點點月光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彩,饒哲渠走到了窗前,藉著外頭的月光仔細打量著這枚鑽戒。

夏恩青手上帶著的鑽戒款式非常簡單,僅僅是簡單的圓形,而他手上拿的這一枚戒指則是方形的,可方形中間又挖了一個洞,洞的大小剛好可以容下夏恩青那枚圓形鑽戒。

他心里有了譜,將戒指放了回去,眼里的光芒不斷地閃爍著,嘴邊帶著愜意的笑容,他悠然地離開。

在左楚閣的幫忙下,夏恩青順利地回到台灣,當她踏上台灣的土地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獨自在異國的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火速地回到了小套房。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東窗事發了!

夏恩青可以確定饒哲渠一定沒有恢復記憶,如果他恢復記憶,他一定會來問她一件事情。他沒有來問,所以他沒有恢復記憶,但饒哲渠肯定是有所察覺,否則她也不會沒有理由被留在日本。

解釋不了心里的惆悵,夏恩青不由地打開臥室里的櫃子,在最底層的櫃子里,她探手模索了好一會兒,最後拿出一個小鐵盒。

她對他說了謊,不是沒有照片,而是照片都被她收了起來,照片的數量極少,因為他們還來不及為他們的未來留下痕跡,中間就已經空白了五年。

在所有照片的最下面是結婚照片,那時他們很倉促決定結婚,照片也拍得很隨意,但照片里的男人與女人都笑得很開心,她戀戀不舍地撫著又放下,拿出壓在最下面的信封,她打開信封,看見里頭的照片時,她熱淚盈眶,她慎重地將東西放回鐵盒里,又把鐵盒放回了原處。

夏恩青站起身,撫平裙子,她沒有多做停留,拿了包就外頭走,外頭已經有一輛黑色轎車在候著她了,她一下飛機就聯絡了饒老太爺,她想,饒老太爺肯定是非常開心她的決定吧,夏恩青嬌艷的臉蛋上透著一股諷刺,坐進了車子里。

這倒是她第一次被客客氣氣地迎進饒家,夏恩青沒有任何情緒地走進那件書房,這件書房有太多不堪的回憶,饒哲渠失蹤之後,她驚慌得不得了。在得知饒老太爺是饒哲渠口中的爺爺,她只身一人地來這里等消息,她想,饒老太爺有錢有勢,總是比她有辦法先找到饒哲渠。

但饒老太爺一看到她就憤怒不已,將她趕了出來,她一個人在外頭徘徊,抱著耐心等著,可事實證明,有錢人的心是鋼鐵做的,她的楚楚可憐不過是彰顯她自己的無用無知。

「你來了。」饒老太爺站在書桌旁,身邊站立著一名律師模樣的男人。

夏恩青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嘴邊扯開一朵冷艷的花朵,「文件在哪里?」

「金律師……」饒老太爺哼了哼,她不知好歹的態度觸怒了他,「這里交給你了,將事情快點辦妥,我不想再見到她了!」說完,他便傲氣地離開。

夏恩青挺直腰桿站著,金律師將幾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夏小姐,根據老太爺的意思,你簽下這份合約的同時,位于市中心的高級套房也歸于你的名下以及一個店面……」

「不用!」夏恩青皺著眉頭,「我不需要!」

金律師自顧自地繼續說︰「老太爺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饒家人面前,饒家人包括……」

夏恩青臉上充滿著難堪,即便是簽合約,這位位高權重的老太爺同樣不讓她好過,「可以快一點嗎?」

金律師點點頭,「合約在這里,請。」

夏恩青快速地翻閱了一遍,說實話,這份合約有益于她,離婚之後,她不僅得到了房子,還有一個黃金地段的店面。

她咬咬牙,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份合約請你自己收好。」律師將一式兩份的合約整理好,抽出一份給她。

夏恩青拿了過來,隨便塞入包里,她懶得裝清高,饒老太爺喜歡大方,那她就欣然接受好了,不過她不會拿去用,她要放在那里爛!

「夏小姐,容許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不能出現在……」金律師推推眼鏡。

夏恩青冷冷一笑,「你怎麼不把這條重要的是規則寫進合約里?」

金律師斯文地一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冰雹,「老太爺說,有些事情不需要做得太絕,夏小姐是一個聰明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羞辱自己的事情來。」

指尖插進了她的手心里,她自己卻沒有一絲感覺,淡道︰「老太爺真的是了解我。」

「那麼再見,夏小姐。」

夏恩青一言不發地走出書房,經過長廊,正要下樓梯的時候,一只大手從一間房里伸了出來,一把拽住了她。

她的小嘴被人捂住,整個人酒杯拉進了一間儲物間,「唔唔……」

「嘖嘖,你怎麼會在這里呢?」男人清冷的聲音成功地止住了她的掙扎。

饒哲渠?

他怎會在這里?夏恩青張著大眼,努力地適應著突如其來的黑暗,等視力一適應之後,她看清了男人的模樣,從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道,她一把推開他。

「你做什麼?嚇死我了!」她驚嚇地說著。

男人精準無誤地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呵,你也會怕?」他以為她什麼都不怕呢!背著他回台灣,向天借膽地跑來找他爺爺,簽下那該死的……她當他是死的不成!

夏恩青本不該害怕的,可男人身上的陰暗之氣籠罩著她,她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要怕,但動物的本能正拉著警報。

饒哲渠一個箭步上前,將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怎麼回來的,嗯?」

「就、就這麼回來了。」夏恩青很有義氣地沒有出賣左楚閣。

「沒人有幫忙?」他的大掌往下滑落至她的臀部,輕揉著。

她吞了吞口水,「沒、沒有。」

說謊!男人清澈的雙眸瞬間點亮了火焰,該死的女人,「這張嘴除了說謊,還會什麼!」

他的低吼令她一縮,「你胡說什麼!」夏恩青假裝若無其事地想推開他,他卻如石牆般撼動不了一分。

「你說,我有沒有胡說?」饒哲渠干脆整個跟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惡意地以自己的胸膛抵著她的渾圓一下一下地蹭。

「你別亂來,先放開我!」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夏恩青蹙眉地想掙扎。

「說!」他突地一聲暴吼,懷里的女人立刻被嚇得顫抖不已,他沒有憐憫,高漲的怒火不斷地燃燒著,好像要將她燒個精光。

「說什麼?」她被他毫不收斂的怒氣給嚇傻了,傻傻的模樣令人唏噓。

說什麼?這個女人氣死人的本事要是稱第二,誰還會稱第一?「別說了。」他低喊著,真要是她說出個什麼來,也許他會被氣死也不一定。

夏恩青委屈地眨著眼楮,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張著小嘴,隱隱約約地想開口,但饒哲渠一個低頭,就堵住她的嘴,叫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唇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想狠狠地蹂躪一番,他重重地吸吮著她的下唇,舌尖輕輕頂開她的齒間,迅速地侵佔了她的領域,蠻力的舌尖卷住她的,橫掃她的口腔。

夏恩青被他霸道的行徑給堵得嬌喘連連,身子一軟,他的大手摟住她嬌軟的身軀。

「呀……」她的舌尖被他含住,無法言喻,眼楮往下一瞧,黑暗也遮不住她的緋紅,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

深怕被他發現她動了情,她的雙手慌亂不已地推拒著他。

這里不是一個敘舊的好地方……他感慨,唇舌順勢離開她。

「你的嘴還是不說話比較可愛。」男人的大拇指輕壓著她的下唇,揉得她的唇一片殷紅。

她別過臉,手背擦拭著嘴邊的濕濡。

「回去吧。」男人放開對她的箝制。

夏恩青軟著腳,手放在門口,半回過頭,「哲渠,你……」

「嗯?」

「沒什麼,我走了。」夏恩青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拉開門,往外走,離婚了也好,對于他們之前的過往,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寂寥無助的背影讓他心疼,她愛著他,就不該離開他才是,只是以目前的情況,她還是走得越遠越好。

還有她似乎不知道,婚離了也是可以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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