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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是不是? 第八章

作者︰果麗

必須守在雲恩身旁保護著她,一名陌生保鏢突然住入雲家,這一點在這樣敏感又帶著極具不安的情況下,很容易被所有人接受了。

今天是雲恩進入公司成為正式員工的第一天,雲立仁身為董事長,連修瑋則是行銷部經理,身為空降部隊,她被安排成為雲立仁的特別助理,目的為學習,並累積工作經驗,好在日後成為董事長最佳的幫手。

「我查別人資料的同時,也順手查了一下有關于你的一切。」班子烈淡淡地扔出了這句話來,而這句話成功的吸引了雲恩所有的注意力。

從家里出發到公司,約有三十分鐘的車程,而這三十分鐘還是不包含可能塞車的情況下計算出來的。因為是保護她的立場角色,所以由他開車接送她到任何目的地是自然的,而她本來決定不論到哪里,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她不打算與他有任何交談,但顯然她的計劃又得失敗了。

一早起床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也看見了另一個自己,眼淚又是一陣無法抑止地直落。

在悲傷難過的同時,她沒忘記自己要做些什麼,她要找出凶手,在這過程當中,她必須忍受很多難以忍受的事情,而面對這討厭的家伙便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想說什麼?」雲恩可以感覺到自己情緒上的變化,一股小火苗正在心底滋長著,若在下一刻燃燒成為熊熊大火,她自己也不感意外了,因為他完全有瞬間助長的好本事。

「你對你父親公司里的一切壓根兒沒興趣,中斷你原本的目標學業並不是件聰明的選擇,那對這一切並無任何幫助。」他說出了中肯的事實,也成功的再次惹惱了她。

他這擺明是告訴她,不論她做了什麼,都只是徒勞無功,事情不是她所能解決的。

他說出了極可能的事實,也是她最不願去想的狀況,就怕她了所有能的事情,結果卻是什麼也得不到。

他刺中了她一直不肯面對的不安,她感到受傷,但這樣的傷痛,她用憤怒的情感表現去包裝及掩飾。

「我高興怎麼做是我的事,有沒有興趣也與你無關,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雲恩惱怒地朝著開車的男人低吼著,眼底有著不容錯辨的火光。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周遭身旁的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但這一項以為被這男人給打破了,原來一切不過是假象,她錯了,而那些曾經稱贊她好脾氣的人也錯了。

班子烈視線仍在車道上,他的唇角卻是揚起了教雲恩看得刺眼的弧度。

「所以……」知道她的注意力已全數轉移來到他身上,他更是全力往她的痛處再狠踩一回,「要你做什麼都可以,也包含了與男朋友分手。」

听見他的話,雲恩小臉瞬間刷白,她注意到他用的是相當肯定的語氣,而非問句。

「我沒準許你們調查我,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查,你是變態嗎?」她驚駭地質問著,難不成他們找上子烈問話?

不論是雲安慘遭殺害,還是她向控八控控這間怪異公司提出委托要求,她開始對著這一切感到痛恨,先前看著他們給出的調查資料,深覺得自己找他們幫忙是對的,厲害得可怕的調查高手絕對是她所需要的,但當她也成為了別人的調查對象,那感覺真的讓人非常地不舒服。

雲恩瞪著他,認為他若是還存有一點道德觀,便該向她道歉才是,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只是讓她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在我們公司里,沒有花錢是老大這一回事,我們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提出委托就接,在接受委托前,打算花錢的雇主是我們調查的第一對象,誰都不能例外。」

「這一點你們當初在接受委托時,並沒有事先告知。」她大聲的抗議。

「沒有告知的必要,那是我們決定接不接受委托的基本準則。」

「你是個討人厭的混蛋。」雲恩把臉別向車窗,決定不再理會他,因為那只會讓自己血壓不斷地飆升。

「多謝夸獎,你也不差,你是個不听話的笨蛋。」混蛋愛笨蛋,絕配。

又說她是笨蛋?!

雲恩又轉過臉去瞪他,本想開口罵人的,但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罵人的詞匯懂得太少了,而難听的國罵她又說不出口,後只能氣呼呼的佯裝他是個不存在的隱形人。

事實上,她只能悶著氣,並在腦海里開始儲存罵人的詞匯,好在下回他又開口說出令人生氣的話時,好用來回敬他。

班子烈用眼角余光觀察著雲恩生氣的側臉,他很滿意她不斷生著悶氣的模樣,帶著氣憤火光的瞳眸要比那總是裝著濃濃悲傷的氣息來得好,他要她把空出的時間拿來生氣,也不要她時時刻刻都陷入失去親人的傷痛之中。

車內的氣氛一直很僵,一直到公司大樓已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那糟透的氣氛完全沒有改善的跡象。

雲恩拒絕開口與他說話。

但在送她走入大樓里時,他說︰「我會在附近待著,公司里也有我們的人在,你什麼也不必擔心。」

原來他不打算跟著她進公司啊!

在進入電梯前意識到這一點,雲恩大大松了口氣,而在他面前,她也絲毫不掩飾這樣的反應情緒。

她真的很討厭他,這樣的訊息她總是在能抓住機會時,便不嗇向他表達。

「你在,我才會擔心。」她忍不住對他擰起眉心,「擔心我會在眾人面前跟你吵得沒氣質,你會壞了我的好形象。」

雲恩走進電梯對著仍站在電梯外的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男人卻在電梯大門闔上的前一刻,不輕不重的朝她扔出了最後一句話,輕易的拿回這回合的勝利。

「你果然是笨蛋。」

連修瑋難看的臉色說明了他相同糟糕的心情,不為別的,只為雲恩。

幾天前他已收到董事長的命令,指定由他指導並照顧雲恩,雖然應允了這項工作,但他心底卻是對這項安排十分不滿。

空降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他的地位藉由這樣的人事安排,再一次的受到威脅及質疑。

雲安仍在的時候,她總是會用著課余的時間為公司做事,她有想法,有效率,在非正式的工作情況下,她的能力已經受到大大的贊揚,可以想見她未來極可能成為他成為接班人的最大敵手。

然而,預想中最大的競爭者已經不在了,現在連雲恩也要來讓他煩心,甚至得由他親自教導,雲家人故意這麼安排,目的是真想要他們這一輩的相互能力競爭?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在所有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得不到任何答案,所以心煩,想著今天便要正式領著雲恩工作,更是心煩再心煩。

雲恩走入行銷部,在進入經理辦公室之前,她意外的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

坐在靠走道的辦公桌前,樂雅在雲恩行經她身旁時,給了雲恩一個溫暖的微笑。

這下子雲恩明白剛才那討厭鬼說的人便是樂雅,她確實安心多了,至少在接下來難熬的日子里,她可以少些負擔。

領在她身前同部門的同事敲響了辦公室大門。

「經理,雲小姐來報到了。」

「雲恩,先坐下。」連修瑋指著自己辦公桌前的座位。

他那嚴肅的神態讓雲恩誤以為接下來會有一段長時間的談話,但意外的,他只用了五分鐘時間簡單的說明了部門及他個人偏好的工作方式,接下來便請資深同仁帶著她從公司基本認識。

一整天的時間,她便從基礎開始了解公司運作,接著學習部門基本作業,直到下班時間即將到來的前五分鐘,她才用公司電話撥出分機到食品研發部找連凱倫。

「待會兒一起晚餐好嗎?」她柔聲地向電話那頭的連凱倫問道。

「當然好,今天是你第一天到公司報到,我等等順便到行銷部接你一起走。」連凱倫努力的提高聲嗓,不讓自己仍處于低落的情緒從聲音里傳遞出去,尤其與他說話的人是雲恩。

他必須在她面前試著展現振作精神的一面。

下班時間一到,連凱倫並未讓雲恩等得太久,他甚至先到自己大哥的辦公室打了一聲招呼,這才帶著她一塊下樓去。

在電梯里,他問︰「今天第一天上班還好嗎?」

「還可以,沒有想象中困難,不過針對工作的部分,連大哥卻比想象中嚴肅多了。」

「那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十分看重公司的一切,他要求別人認真工作的同時,對自己的要求標準卻是更高,他很少準時下班的,你現在跟他同部門,你很快便會明白他其實是個小工作狂。」

電梯來到地下一樓,連凱倫領著雲恩來到他的停車位前,但這時,他看見了自己車位旁停著另一輛車,一名陌生男子則站在兩部車的中間等待著。

他是誰?

連凱倫眼底寫著問號,雖然進出公司是有保全人員做管制的,陌生人很難混進來,但隔壁車位的主人應該是業務部的人,何時換人了?

討厭鬼為什麼出現在這里?雲恩一臉困惑的瞪著班子烈,但隨即發現連凱倫的視線,她只好暫先放下心底的疑問,她對著連凱倫說︰「凱倫,忘了告訴你,爹地配了個司機給我,你也知道台北的交通有多麼亂。」

或許他能猜到這不只是司機,也是保鏢,可她一點也不願意承認這討人厭的家伙必須天天跟著她。

「走吧,我今天搭你的車。」

雲恩伸手拉著連凱倫的手走向他的車,班子烈卻跨步來到他們的身前阻擋了去路。

「雲先生說過,不論要那哪里去,你只能搭我的車。」班子烈面無表情的說。

既然他成了雲立仁雇請的司機,那麼今天他會扮演好這個角色的。

雲恩瞪著眼前的,他果然很有把氣氛弄僵的本領。

「恩恩,還是我們約在餐廳里頭面?」他開他的車,而她由盡職的司機接送,這麼一來,誰也不必為難。

「凱倫不是別人,我搭他的車就可以,你可以開車在後頭跟著。」她瞥了班子烈一眼,口氣不甚好地說。

「上車吧。」班子烈面無表情的轉身打開車門,仿佛完全沒听見她剛才說了些什麼。

雲恩瞪著班子,腳步一動也不動。

他憑什麼認為她一定會上車?

流動的空氣之中盡是教人尷尬的氣氛,他倆就這麼僵持著,這下子事情演變成為兩人的固執競賽,但這並不表示另一個人也得加入其中。

「咳……恩恩,我們到‘享宴’踫面吧,我先過去等你。」語畢,連凱倫輕輕抽回被雲恩揪住的手臂,朝著班子烈說了一個地址之後,便先行上車離將所有的狀況留給他們倆自行解決。

雲恩繼續瞪著班子烈,即便移動腳步上車的同時,仍是狠狠地瞪著他。

哼,她才不會為了這點事情,就放棄與連凱倫一同晚餐的機會。

當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後,雲恩立即不客氣的說︰「原來你的特點是教人瞬間心情惡劣,你可真了不起。」

「好說。」班子烈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她。

他說出口的話仍是教人心情十分惡劣,但雲恩發現他雖然表情不多,可是她能確定他的心情跟她相同糟糕。

這一點認知無法讓她的心情變得愉快,可至少能讓她的心里平衡一些。

「是樂雅告訴你的?」她問的是她與連凱倫約會的事情。

原本她是打算就這麼離開,讓這個討厭鬼當只干等她的傻鳥,但樂雅離開辦公室前有看見她與連凱倫在一塊,所以樂雅很可能告訴了他這項訊息,而他能先到停車場堵人。

班子烈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只是快速的瞄了她一眼,便將注意力拉回到路況上頭。

事實上,有關她的任何事情,他壓根兒無須透過任何人向他通報,他一早便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她身上放置了追蹤器與竊听器,不管她人在何處,她自己或者是任何她周圍的人說過什麼話,他都知曉。

他明白她進公司無非是想就近探查連凱倫是凶手的機會有多少,在她開口主動約連凱倫一同用餐,他已能猜想她打算用何種方式去查探他是否為凶手,而那的答案令他十分不爽。

她是雲恩,但看來她打算在任何方面都取代成為雲安,包括她的情感。

她賭上一切了。

結束與連凱倫的晚餐約會後,回到家里,雲立仁立即要雲恩跟他進書房里,他要知道她今天究竟是否有任何收獲。

班子烈不知道雲恩是如何說服全家人支持她用最直接的方式接近連家兄弟,雖然他完全不贊同她的做法,但目前的情況,他打算且走且看。

他不打算像攸門狗般的守在書房外面,他甚至暫時關閉了竊听器,對于她如何向雲立仁報告今天所有一切的內容,他毫無興趣,他想到屋外繞一圈,順便除去一些不必要的「障礙」。

連家人肯定有問題,因為連家人私下也請了人暗中探查著雲家的動向,那些三流的調查員便是他口中的障礙物,現在他除了必須清除之外,也要明白背後的雇主究竟是連家兄弟中的哪一位。

班子烈走出屋外,而這時,胡欣潔正好算進家門,兩人面對面踫個正著。

雖然胡欣潔不是雲立仁的親生女兒,但從小照顧至今,他早將她視同親生女兒一般,而雲家雙胞胎姊妹也不當她是外人,三姊妹感情甚好,這一回失去雲安的事實也著實給了她不小打擊,她大大生了一場病,整個人消瘦一圈,至今與其他家人一樣仍處在悲痛之中。

胡欣潔看見班子烈,她面無表情的輕點了下頭,算是與他打過招呼。

「雖然我們公司有派人跟在你身後保護著你,但現在時機十分敏感,如果可以,請你夜里盡量提前回到屋子里來。」班子烈說話的語氣顯得冷淡,望著胡欣潔的目光卻要比話語更冷。

望著這個陌生男人,胡欣潔打從心底不喜歡他,因為他每每看著她的眼神里總像是含帶著其他,仿佛他知道她的秘密,這一點一開始令她十分不安,但她的秘密已經沒有第三人知道了,所以她強迫自己去除那股不安的恐懼感,只當他是故意裝神弄鬼,好讓人誤以為他真是個高深莫測的強者。

哼,她才不吃他這一套。

「如果你有時間在這里對著我說些廢話,不如請你將它拿去抓殺死我姊姊的凶手吧,這麼一來,我會很感激你的。」胡欣潔美麗的眼眸底盡是不耐煩。不論是眼前的男人,還是控八控控這家奇怪公司里的其他人,她希望這些人能離她多遠就有多遠。

他們只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吸血鬼,她不相信他們真有本事能抓到凶手,但只要爹地與恩恩不肯放棄,她說再多也無法讓自己月兌離這充滿不安又教人討厭的現狀。

「我等著。」

「什麼?」他沒頭沒腦的是在說些什麼呢?

「在我抓到凶手的那一刻,我等著你向我說聲謝謝。」

聞言,胡欣潔壓根兒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她轉身逕自走入屋內。

班子烈站在大門口前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這才低聲地說出說才他未完全說盡的話。

「如果到時候,你還說得出口的話。」

走出書房沒見到那討厭鬼的身影,雲恩著實松了口氣,但在穿越一樓客廳時,卻看見他與葉凱貞在沙發上聊著天,此時此刻他臉上那親和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沒興趣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也不打算理會那討厭鬼,她看著葉凱貞問道︰「阿姨,欣潔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房里休息。」

「嗯,我上去找她。」話尾一落,雲恩便轉身走上二樓。

她的腳步停在胡欣潔的房門前。

「欣潔,睡了嗎?」雲恩伸手輕敲了一下門板,同時出聲問道。

「還沒,進來吧。」

雲恩依言打開房門,房內的大燈是關著的,只有床邊的小台燈是開著的,而胡欣潔正靠坐在床鋪上,她手里拿著一本看了一半的書。

走入房間里,雲恩在床沿邊坐下,她抽走妹妹手上看了一半的書本說︰「看書要開大燈看,都這麼多年了,你這壞習慣仍是改不掉,小心傷眼力。」

「是啊,這麼多年了,你愛嘮叨我的習慣也是改不掉。」即便心情低落,胡欣潔仍是擠出一個微笑來給雲恩。

「沒錯,有些習慣是如何也難以戒除的。」雲恩原本只是順著她的話意回答著,但說出口的話卻在瞬間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因為她們同時想起了雲安。

雲安是三姊妹之中擁有最多壞習慣的人,每當她被其他人糾正時,她總是會狡辯說她為何難以戒除這些壞習慣,一些歪理總是說得眾人哈哈大笑,這也是她為何惹人喜愛。

美麗、聰穎又風趣,偶爾帶著些小女人的傻氣,這就是一直愛著她們的姊姊。

「你也想念著她是嗎?」看見妹妹無聲地落下淚水,雲恩強忍著自己的悲傷問道。

胡欣潔咬著唇不回話,但淚水卻是掉得更凶了。

「雖然這一切對我們來說十分難熬,可我們必須忍耐,因為我們沒得選擇。」雲恩展開雙臂向前抱住胡欣潔。

淚水她已經流過太多太多了,她將要把這股悲傷化為力量,全力找出凶手。

「請你相信我與爹地,我們一定會找出傷害她的凶手,但這需要一些時間,請你再忍耐。」

聞言,胡欣潔終于忍不住在她懷里放聲哭泣。

雲恩輕拍著她的背,同時將自己的臉抑高,堅持忍住已在眼眶里打轉的濕意。

失去雲安的傷痛,沒有誰比誰重的比較,打從她回來至今,可以欣潔看見她,便仿佛看見了安安,因為她們擁有一模一樣的臉孔,兩人的性格及生活小習慣,甚至有大半是相近的。

所以雲恩明白一個事實,看著她便會讓人想起雲安,這一點讓家人都感到難受,而胡欣潔反應得最明顯。

欣潔時常無法忍受與她對視,在她面前也總是強顏歡笑……但現在全家人誰不是強顏笑的?所有人努力打起精神,為的都只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出凶手。

好半晌,雲恩離開了胡欣潔的房間,她走上三樓,在自己的房門前看見了那討厭的男人。

「你在這里做什麼?」雖然兩人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但雲恩注意到他所站的位置是在她的房門前,而不是他自己的。

「你家有規定不能站在走廊上?」班子烈側過臉,凝視著她的目光里夾帶著深沉的情緒,與嘴里那輕浮的字句呈現完全的反差。

剛才才安撫了哭泣的妹妹,雲恩現在壓根兒沒心情與他吵架,她只是睨了他一眼,然後說︰「你還真是個喜怒無常,讓人難以捉模的人。」

根本就是個機車鬼。

對著她總是無禮又沒好臉色,剛才看他對著阿姨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樣貌,他這麼針對著她,要她如何說服自己扭轉對他這人的負面評價?

算了,反正都討厭他了,就討厭到底吧!

雲恩越過他的身前來到自己的房門前,伸手正要開啟房間,便听見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在這張臉皮底下,我確實是喜怒無常又難以捉模。」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後,班子烈便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率先打開房門回到他的房里去。

雲恩站在原地,瞪著隔壁已經關上的房門直看。

在這張臉皮下……他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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