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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女也有春天 第四章

作者︰凱琍

第二章

一間老舊的紅磚平房,加上前後兩塊自家的田地,這就是王曉梅外公外婆的老家。

王曉梅的行李只有兩袋衣物,所有笨重的、大型的、不好拿的東西全放在佛珠空間里,此刻她把行李袋一放,卷起袖子就開始大掃除。

外公外婆去世兩年多,屋里積了一層灰,牆壁還有點發霉,但是鍋碗瓢盆、桌椅家具、棉被枕頭都好好的,只要打掃干淨就能住人,更何況她有個舒適的空間,隨時可以進去休息,所以也不用愁什麼。

回到老家的第一個晚上,王曉梅睡得很甜,空間里沒有蚊蟲,溫度又恰恰好,她當然睡得甜嘍。

隔天她起了個大早做了頓豐盛早餐,吃飽後感覺渾身是勁,到自家的田地巡視一番,屋前是菜園、屋後是果園,曾經結實累累、青翠豐足,現在卻一片荒蕪,只有雜草恣意蔓延。

「這里就是我的起點,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王曉梅握起拳頭對自己說,做個新時代的農婦多帥氣,憑著空間還能變成貴婦,自己真是太有志氣了!看過田地後她轉往倉庫,檢查那些老舊農具是不是該退休了,沒想到它們老歸老,居然都挺硬朗的,感謝外公外婆愛惜物力的習慣,讓她又省了一筆開銷。

至于她的交通工具有三個選項,第一是雙腳,第二是腳踏車,第三是耕耘機。

耕耘機?沒錯,今日農村很少人養牛,大多用耕耘機來耕田,外公當初買的是小型耕耘機,這麼多年來也沒長大(廢話),總之還能發動,只是要請人來檢修,免得開到一半就罷工。

廢話不多說,王曉梅一把抄起電話就開始撂人……喔不,為了提早適應貴婦的生活,應該說得文雅一點,是不慌不忙的拿起電話找人來幫忙,喔呵呵(貴婦式掩嘴笑)——

等吃過午飯、睡過午覺(農村人總是不慌不忙,都市人不會懂滴),張鐵牛就開著貨車來報到,他在鎮上開了家農具行,兼賣肥料和種子,今天他給王曉梅送來一些種苗,順便幫她檢修耕耘機。

「曉梅啊,你真的要回來種田?」張鐵牛像看著傻瓜一樣看著王曉梅,這孩子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前好像沒有這麼傻啊?「嗯,麻煩阿牛伯了,以後有事可要多請教您。」

王曉梅也知道,自己的返鄉之舉讓鄉親父老們受驚了,以為她在台北失戀了或是被騙財騙色,才會自暴自棄的回來種田,唉,身懷巨寶卻不能炫耀真是苦悶呀,等她哪天變成了全村首富,大家就會知道她才是對的那個人!

「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往台北跑,你偏偏從台北回來,真正有膽,以後跟我買東西,我給你打折啦!」張鐵牛也不好多勸,打開工具箱就開始做事,耕耘機要換些零件才跑得穩。

「傻人有傻福嘛!」王曉梅笑嘻嘻的說。

「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很無聊?養只狗吧,也可以看家。」

「好啊,阿牛伯知道誰家有生小狽的?」沒錯,一個女人獨居總是有點危險,既然她很快就會成為富農楷模,當然需要看家的靈犬萊西(想太多)。

「我記得春水嬸前陣子有生一窩,你有空過去問看看。」春水嬸生了一窩什麼?小貓、小狽還是小豬仔?王曉梅差點就開口問了,最後還是強忍下來。

「我明天就去找她,多謝!」鄉下地方要找狗並不困難,王曉梅帶著高檔水果(空間出品,必屬高檔)去春水嬸家,就討了一只公狗和一只母狗回來,一只黑底白花,一只白底黑花,因為年紀小還有點嬰狗肥,呆頭呆腦的樣子跟萊西有點距離,不過從此以後就是她的看家犬了,有機會她一定要說出那句「關門,放狗」的經典台詞。

才養幾天,她就發現這兩只小胖狗很懂事,只要是「非主人」經過就會叫,非常有守地盤的意識,唯一缺點就是貪吃,尤其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蔬果,居然比肉食還有吸引力。

「小黑、小白,你們是要改吃素了還是怎樣?」王曉梅雙手插腰哈哈大笑,驕傲得跟什麼一樣,其實只是一個傻乎乎的飼主,被狗兒當成「人形喂食器」還不自知。

當然了,她也上網查過狗的飲食禁忌,沒給它們加啥調味料,也不能吃葡萄、洋蔥、巧克力等,否則會生病或中毒。

她想把兩只狗帶進空間,又怕它們一進去就被分解了還是怎樣,干脆到菜園抓蚯蚓做實驗,結果非常美好,蚯蚓順利的進去也完整的出來,因此她放心的模模兩只狗的頭,意念一動就把它們帶進了空間。

「怎樣?很厲害吧?我可是穿越空間的主人耶!」王曉梅說完有點小小的感傷,她居然在對兩只狗炫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她不敢告訴別人呢?

可惜她的自豪感很快就被毀了,只見小黑和小白像小狽一樣跑跑跳跳(誰叫它們就是小狽呢),立刻踩壞了整片菜園,還對著果樹一一撒尿,擺明了就是要佔地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算了,當我沒帶你們來過,忘了這件小事吧!」她抓住兩只狗離開空間,回到現實世界,只見小黑和小白一臉困惑,似乎在想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回去它們剛才蹂躪的好地方?

王曉梅也無法對它們解釋,一切都是佛祖的安排,可能她就是孤星的命數,帶著人類最好的朋友進空間都能搞得一團糟,以後她還是獨來獨往,做那曠野中的一匹狼吧!

買了種苗、修好農具、訓練看門狗,萬事皆備就等開工,王曉梅決定把空間的土壤和溪水拿出來,希望慢慢同化自家的荒地,減少過去農藥的殘留,再把空間的水果移植過來,讓人看到她是真的在種蔬果,才不會懷疑她從哪兒來的貨源。

她這麼做也是為了取得有機認證,必須在無污染的水土長期實施自然農法,才有可能通過環境檢測,原本她對有機農產品的感覺是可貴不可親,因為價格不夠平易近人,但既然自己要種又有空間相助,那還用得著猶豫嗎?當然要往高貴的方向前進啦!

外公外婆都是不到七十歲就走了,王曉梅對此認真思索過,可能是他們常用農藥、除草劑、化學肥料的關系,不然兩位老人家每天勞動、飲食均衡、作息規律,怎麼會死得那麼早?正因如此,她更堅定要用完全無毒的農法,有了空間這個神奇的作弊器,成功只是早晚的事,說不定還能當選杰出農友呢!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只打算種蔬菜和水果,免得為難自己也為難土地,至于五榖雜糧、魚蝦雞鴨那些,可以到鎮上或是網路采購,不必什麼都自己搞定,她回鄉下就是要優游自在,傻瓜才會像都市人忙得團團轉。

就這樣,王曉梅開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除了做個農家好青年,她也沒忘記網拍的生意,找了一家貨運行每天過來收貨,在佛珠空間里包裝好才搬出來,故意不讓人知道里面放了啥。

雖然送貨的司機曾好奇問起,她只說是幫朋友做網拍生意,淡淡的口吻讓對方不好意思再問,反正有貨送就好,管人家做啥生意?如今她除了賣香蕉、芭樂、木瓜、葡萄,還多了西紅柿、小黃瓜、小白菜、地瓜葉,雖然只是平凡常見的東西,但品質好就是有競爭力,全都通過無農藥殘留的檢測,連她以前的同事也成為熟客,還會揪團來下訂單呢!

當然也不忘叫她打折,他們已知道她就是幕後藏鏡人,真老板是也!如此過了幾個月,眼看存款數字不斷攀升,王曉梅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原來做有錢人是如此爽快,要是她還留在台北苦撐,哪有今天的美妙成果呢?愜意的生活偶爾也要來點小意外,某天王曉梅驚覺小黑和小白有**的傾向,這才想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對了,我得帶你們去結扎,不然哪天給我生個十只、八只的,我可養不起,而且近親××很不好滴!你們雖然是狗,但是不能做狗男女,懂嗎?」結扎要花錢,不過這錢值得花,王曉梅跟鎮上的獸醫約好時間,就開著耕耘機把兩只狗帶去做手術,隔天接回來它們還是活蹦亂跳的,真不愧是強壯的混種土狗。

小黑和小白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少了點東西,仍然很有食欲的吃著碗里的飯菜,只要主人繼續提供它們美味的蔬果,繁殖交配這種小事一點都不重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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