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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滾下床 第八章

作者︰梁海燕

兩年後中東某指揮處

「伊夫,你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找幾只『老鼠』用這麼久的時間!」一身棕灰色勁裝的元橙心不耐煩地對著耳麥吼道。

「就好了,老大。」懶洋洋的男聲就像剛睡醒一樣,漫不經心地回答耳麥另一頭正在噴火的女人。

「你再給我混,事情要是搞砸了,我就剝了你的皮!」元橙心咬牙警告他,這個家伙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去睡覺,到底有沒有一點作戰的自覺啊!

「嘿嘿。」伊夫?貝爾曼縮了縮他那高大的身軀,對著耳麥干笑。

「趕緊給我干活!」元橙心不理會他的耍寶,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是,長官!」伊夫?貝爾曼斂起痞笑,恢復工作時嚴肅謹慎的模樣。

不一會兒,他就把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部都找了出來。

「老大,找到『老鼠』了。」伊夫輕松愉悅地向元橙心報告︰「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只。」

老鼠是他們五個人對犯罪分子的惡稱,多年的工作默契已經讓他們五個人形成了一套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暗語,可見他們的感情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了。」元橙心淡然地回答,然後接通另外一個伙陣的信號,「徹,把『老鼠』困在洞里,不許他們跑了。」

「嗯。」沒有起伏的單音節從耳麥的另一頭傳來,看得出來對方是個冷情的人。

「Erinys,這樣做很浪費時間。」一頭金色長發披肩的美女坐在計算機前,優雅地修飾她的美甲,一點也不像是在捉拿犯人,仿佛是來度假休閑一般。

「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淡淡的語調從元橙心嘴里吐出,雙手交叉在胸前,眼里閃爍著狡黠而凌厲的光芒。

「反正回去也沒事做,就陪他們多玩一會兒吧。」金發美女雙手一攤,表現得無可奈何。

「珊,你的看法呢?」元橙心輕輕一瞥正在角落邊做試驗的白衣女子。

「什麼?」突然被點名的白衣女子,還一副狀況外的表情。

「沒什麼,你繼續吧。」翻了翻白眼,元橙心注意力又回到面前的屏幕上不停閃動的紅點。

白衣女子見沒她的事,便把視線又轉回到手中的試管,繼續自己末完成的試驗。

一幅詭異而又協調的畫面就這樣呈現在大家面前,誰也想象不到這里竟然會是特殊行動小組的作戰指揮基地,這樣的小組不知道是犯罪分子的幸運還是不幸啊!

瑞士日內瓦

「我拒絕!」語氣很不好的元橙心一口回絕上司的任務。

「Erinys,紐約警方希望得到你們的協助,你就幫我還人家一個人情嘛。」貝納胖胖的臉蛋不小心又抽搐了一下,他這個上司做得可真窩囊啊,竟然還求著下屬接工作。

坐在後面的Erinys,元橙心懶懶地看了一眼貝納後,才緩緩開口︰「好吧。」

一听到他們五個人的核心人物答應後,貝納露出了笑臉,很是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

「走吧,伙伴們。」不理睬貝納在那傻笑,元橙心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其它四個人跟在她後面,沒再看貝納一眼,留下他老人家在會議室里自怨自艾。

哎,老了就是眼花,沒看出來Erinys眼底閃過的報復光芒,以後可有得他受的啦!四個人不由得同時在心里替貝納暗暗祈禱道,上帝啊,原諒他們的見死不救吧!

元橙心在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冰冷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兩年了,她又回到這里了,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上這塊土地,沒想到命運這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看不到她的祈求呀!

「哎呀,紐約的空氣真是糟透了!」珍妮不滿地抱怨,灰蒙蒙的天空,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感覺亂透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的債自己還,貝納,這可是你教我們的。」伊夫語出揶揄道,想要他們去幫人擦,不要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呃……」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貝納頓時啞口無言,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啊,這幫成精的家伙,真不是普通的難纏。

「親愛的貝納,我下個星期可是很忙的,約會行程表都出來了,如果改的話會很麻煩,人家不要啊!」嬌聲嬌氣的聲音從金發美女,珍妮?羅斯特紅唇飄出。

貝納看到已經有三個人反對了,只好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另外兩個人身上。

「徹,親愛的珊,你們怎麼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你們不會拒絕的,對嗎?」

「哼!」樓徹冷冷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听進耳里。

「貝納,我只有在給人做試驗的時候才會快樂。」宣瑾珊面無表情的說道。

貝納真想就這麼昏倒過去,他的這幫下屬都是些什麼怪胎啊?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樹立起上司該有的威嚴。

「Erinys听命,命令你帶領你的隊員在明天趕到紐約,協助捉拿軍火要犯,不得有誤!」

「珍妮,你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嗎?」伊夫沒好氣的瞅了一眼她。

「不行嗎?」才不在乎伊夫的冷嘲熱諷,她風情萬種的撥弄金發。

「夠了,走吧。」元橙心收起傷感的情緒,阻止伙伴的爭論,「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她戴上墨鏡,瀟灑地邁步離開機場大廳。

樓徹和宣瑾珊對一旁幼稚爭吵的兩個人投以一記白眼後,也跟在元橙心後面離開。

珍妮見自己被同伴拋下,急忙小跑追趕上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一眼伊夫那家伙。

「嗨,這又關我什麼事?」伊夫在最後面冤枉的叫喊道。

「叫蓋瑞來見我。」富有磁性的美式英語透過電話通知秘書。

「是,總裁。」女秘書畢恭畢敬地回答。

沒過多久,負責航運碼頭倉儲部的經理蓋瑞,就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等候。

「進來。」段紫風渾厚的嗓音在听到敲門聲後,從房間內傳出來。

「總裁,不知您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吩咐?」蓋瑞畏首畏尾地站在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問。

「奧爾巴尼港口的倉庫為什麼是閑置的?」銳利的黑眸直視面前戰戰兢兢的胖男人。

「總裁,那個倉庫雖然是我們公司,但不是我們公司在使用。」蓋瑞額頭急冒冷汗,小聲解釋道。

「那是誰在使用?」段紫風挑眉問道。

「總裁是這樣的,老太爺在世前,就把這個倉庫以很低的價格租給汪家使用,一直到現在。」

「為什麼沒人跟我說這件事?」

「老太爺當初在紐約打拚時,曾受過汪家的恩惠,所以那時候汪家需要這個倉庫時,他老人家就以低價租給汪家使用,並訂下契約,說是除非汪家自己不租用,否則不得收回倉庫。」蓋瑞一家三代在段氏航運做了一輩子,所以對過去的事都比別人來得清楚。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汪家用那個倉庫來干什麼嗎?」汪家是外貿起家的,他雖然與汪家沒有太多來往,但是在商業餐會上見過幾次汪家的現任總裁汪火麟,此人的眼神太過邪惡,直覺告訴他,那家伙不是個普通的商人。

「好,我等下就拿來給總裁過目。」蓋瑞雖然不知道總裁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但還是按照他的囑咐去辦。

「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他揮手示意蓋瑞離開了。

「是。」蓋瑞頷首,隨即退出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一下陷入安靜之中,段紫風對于倉庫的事情還是存在疑問,最後他拿起電話撥通父親的號碼,「爸,奧爾巴尼港口的倉庫是從什麼時候租給汪家使用的,他們拿來干什麼?」段紫風在電話里直截了當地問父親。

電話那頭的段父一時反應不過來,稍許才回答他的問題︰「你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租給他們使用了,據說是拿來存放出口海外的貨物,不過具體的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沒什麼。」他不能告訴父親,最近他听到一些消息,說這個倉庫存放的是走私物品,而且這是軍火。

看來,這件事他要好好調查清楚,雖然不是他們公司在使用這個倉庫,但是這個倉庫是屬于段氏,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麼對段氏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就不能袖手旁觀,讓不法之人毀掉段氏的聲譽。

「赫,幫我查一下汪氏的生意往來情況,我要具體的,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拿出手機撥通好友的電話,身為律師的于赫,在調查這方面總是比別人多些門路。

「你是不是也听說了?」電話那一頭的于赫暗指汪家走私軍火的事。

「嗯,所以讓你查一查真相。」

「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警署這邊傳來消息說,已經要求國際特別行動組過來協助調查這件事了。我看再過不久就有大動作了。」于赫把自己知道的最新消息告訴好友。

「看來這件事不只是傳言那麼簡單啊!」段紫風的眉峰緊皺,真是棘手了,「總之,你先查清楚汪家,接下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等我的消息。」說完,于赫就掛斷電話。

段紫風合上手機,抬手輕柔眉心,一陣疲憊感頓時涌上心頭,無意瞥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停下揉捏的動作,撫模戒指。

心兒,你到底在哪里?

兩年了,他找過無數的地方,連他們初次相遇的布拉格去了不下數十遍,就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強烈的思念侵蝕著他的心,只有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然而每到夜晚,他的心還是會感到冰冷和疼痛,他靠著皮椅,閉上雙眸,把左手緊緊地貼近胸口,神情是那麼的痛苦。

心兒,心兒,我的心兒……

紐約警署

「歡迎歡迎,各位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警署署長畢恭畢敬地向Erinys及其它四人打招呼。

「格雷署長,廢話就不多說了,把你們手上的資料交給找們看看吧。」元橙心不理會他的恭維,直接進入正題。

「呵呵,是是是,我馬上派專人把資料全部送過來。」話一落,馬上吩咐手下去拿資料。

「各位先到會議室喝杯咖啡,資料很快就來。」格雷署長賠笑地請元橙心一伙人去會議室。

紐約署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目瞪口呆,平時威嚴暴躁的署長,今天在這個東方小女人面前竟像一只見了貓的老鼠,太驚人了!他們這一伙人到底什麼來歷,能讓他們的署長變成這樣?

在元橙心把說個不停的署長請出去後,耳根終于清淨了不少。

「天啊,那個格雷真是像只母雞,話說個不停,煩死人了。」珍呢最受不了話多的人。

「美國人的熱情跟你們法國人可是有得比啊!」伊夫取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是母雞嗎?」珍妮不滿伊夫的取笑,生氣的朝他怒吼。

「我可沒這麼說。」

「哼,總比你這個丟了德國人臉的公子強。」

「好了,辦正事!」元橙心一句話就讓正在爭吵的兩個人閉嘴。

「伊夫,你去把牽扯在內的企業和人全部都找出來;珍妮,在最短的時間內從這些數據截取出最有效的信息出來;徹,把所有可能走私的軍火目錄整理出一個清單給我;珊,把我們需要的藥品準備好。」元橙心簡單明了的下達命令。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各自去辦自己的事。

元橙心則翻看紐約瞥署人員送來的最新資料,突然,她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段紫風。她的心不由得慢一拍,怎麼會有他的名字在上面?面無表情的她,內心卻有些著急。

夠了,元橙心,到現在他還能影響你嗎?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查看數據,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段紫風一進家門就迎面撲來一個粉紅的小身子,「爸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不是答應我今天要帶我去動物園玩的嗎?」

「婷婷,對不起,最近爸爸很忙,下次再去,好不好?」他抱起女兒,輕聲道歉。

「你騙人,上一次你也這麼說,可還是爽約。」小女孩不滿地皺著小臉。

「婷婷,不可以任性。」不知何時出現的韓若昔,訓斥起女兒來。

「媽媽,我……」小女孩委屈地撅起嘴。

「乖,婷婷,我們去吃飯。」段紫風沒有看韓若昔就抱著女兒向餐廳走去。

站在一旁的韓若昔臉色忽然變得陰郁,都兩年了,他依然對她視若無睹,不管她怎麼討好,他永遠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表情,難道元橙心在他心里真的那麼重要,那麼不可取代嗎?

「你在這里干什麼?」段紫風沭浴出來就看見韓若昔坐在自己的床上。

「紫風,我不能嗎?」眼里含盼,多希望他能回答可以。

「出去!」冷著俊臉的段紫風命令道。

「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還是這樣,你就那麼愛元橙心,愛到不願接受任何女人嗎?」韓若昔不滿的情緒終于忍受不住爆發出來,隱忍了這麼久卻得不到自己預期的結果,只為了一個已經離開的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一想到這,韓若昔就顧不得後果地沖上前抱住段紫風,緊緊貼住他,企圖用身體誘惑,畢竟,他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禁欲這麼久,一定會經受不住她的挑逗的。

她柔弱無骨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伸進浴袍似有似無的撫模,想要挑起他的,然而她逗弄了許久也沒見到段紫風有任何反應。

「夠了嗎?」段紫風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甩開。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跌坐在地上的韓若昔不相信段紫風竟然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心兒,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出去。不要讓我做出令你難堪的事情來。」段紫風面色冷峻地看著她,毫不留情地拉起她,推出門外。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在房外的韓若昔用力捶打房門,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房內的段紫風無視她的哭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撈過旁邊的枕頭,緊緊抱在懷里,那是元橙心的枕頭,如今卻成為了他緩解思念的代替品,心兒,晚安,

「老大,所有有關系的名單都在這里了。」伊夫把兩張密密麻麻的紙交給元橙心。

「嘿,你把兩張寫得這麼密的紙交給老大,誰看得清楚?還不如看我的。」珍妮滿臉嘲弄地看著伊夫,得意洋洋的把一張紙給了元橙心。

「你……」伊夫決定不與小女子計較。

「珍妮,確定是他嗎?」元橙心盯著手里的紙問道。

「確定!」珍妮對自己的能力可是很有把握的。

「伊夫,從現在開始全面盯住他,他所有詳細數據都要挖出來。」元橙心冷靜地下達指示。

「收到!」伊夫頷首示意。

「Erinys,格雷想要見你。」宣瑾珊走進來對她說道。

「讓他進來。」雖說是來協助,可是他們一來就掌握了主控權,沒讓紐約這邊插手,看來是時候他們出手了。

「各位,這兩天過得還好嗎?」格雷一進門就先問候所有人。

「格雷先生,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所有的數據我們都看了,我們要抓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我有個疑問想請問您?」

「Erinys,請說。」

「你們的證據已經很充足了,為什麼還不下令逮捕?」

「你有所不知,這個軍火藏匿地點有些復雜,據我們調查得知那里是段氏航運的倉庫,我們一旦動用警力捉捕,外界媒體就會對段氏產生不可預期的影響,段氏對美國的經濟有著巨大的貢獻,鑒于種種因素的考慮,我們才求助于你們,希望借助你們的能力化解一場不必要的經濟危機。」唉,現在警察也不是好做啊,還要考慮方方面面呀,格雷苦惱地想著。

「那好,從現在起所有的行動都由我指揮,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做出任何舉動。」元橙心直接下令道。

「是,沒問題。」格雷連連點頭,有他們出馬就不怕事情解決不了。

果然,短短三天,元橙心就帶領伙伴把隱藏在紐約多年的汪家軍火交易基地,全部搗毀,速度之迅速,讓人措手不及,不僅達到了美國政府預想的效果,而且還把威脅連根拔除,這使得紐約政府高層幾乎把他們五個奉為上帝來伺候,接連幾天都在開派對,熱情款待他們。

段紫風在紐約政府的邀請下,來參加這次專為特殊行動小組舉行的歡送會,在這次的行動中,為了保護段氏的商譽,他們也付出了許多,說什麼他都要親自來說一聲謝謝。

「段總,感謝你能來參加。」格雷見到他踏入會場時就急忙迎上來。

「格雷先生,應該是我說謝謝才對,要不然我們段氏的聲譽可就毀于一旦了。」

「哈哈,我們應該感謝的是Erinys小姐,跟我來,介紹給你認識一下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語畢,格雷就把段紫風領到一間房間內。

毆紫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一進門就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兒站在眼前,「心兒……」

「呃,段總裁認識Erinys小姐嗎?」格雷也是滿臉的疑問。

「格雷先生,我們是舊識。」同樣驚訝的元橙心沒有太過激動,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

「是嘛,真是太巧了。段總,這位Erinys小姐是國際特殊行動小組的組長,這次能如此順利的掃除軍火商的威脅,全都是她所帶領的行動組的功勞啊!」格雷興高采烈地說,絲毫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涌動。

「格雷先生,我們很久沒見了,能否讓我跟Erinys小姐單獨談談?」段紫風立即恢復往日的沉著冷靜,對格雷提出請求。

「當然沒問題。」格雷高興地答應,然後就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一時間,整個房間一片寂靜,男女主角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對望,就像電影里重逢的畫面般唯美。終于,還是男主角沉不住氣,打破了沉默,「這兩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我怎麼都找不到你?為什麼你會是什麼特殊小組的組長?」一連串的為什麼,從段紫風嘴里吐出。

「對不起,無可奉告。」相較于段紫風的激動,元橙心就冷靜多了。

「該死的無可奉告,我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受不了元橙心的刻意疏離,段紫風差點就冒出髒話。

「我們已經不是那種可以告訴對方行蹤的關系了。」她極力控制自己不讓感情泄露出來。然而,這樣的元橙心卻讓段紫風感到無比的心痛,這不是他熟悉的人兒,不是那個喜歡對他微笑的妻子,渾身散發出冷冽氣息,整個猶如優雅的狩獵者,竟讓他感到如此的陌生。

元橙心忽略他眼中的難過,狠下心腸對他說道︰「你已經有你的新生活,而我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應該多做糾纏,這次見面只是個意外,以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了,你就當作不曾見過我吧。」

「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再次逃走了。」生怕她會消失,段紫風不顧一切地沖上前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一踫到他溫暖的懷抱,元橙心所有的偽裝都月兌落了,兩年來努力武裝的心,在這一刻都分崩瓦解了,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想念這個懷抱,多麼想念這個味道。

許久,元橙心才恢復理智,伸手推開他。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走吧。」他不愛她,又何必糾纏不清呢?

「心兒,我愛你!」遲了兩年的告白,讓元橙心瞪大雙眸看著他,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段紫風說愛她。怎麼可能?然而,當她再次听到他不斷地重復那三個字時,淚水不禁掉了下來。

「對不起,心兒,我不乞求你的原諒,因為我實在傷你太深了,只求你給我補償的機會,不要消失讓我找不到你,好嗎?」段紫風放下自尊卑微的乞求道。

「我……」元橙心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能瞅著他不語。

「嘿,段總,你這樣擺明是在強人所難啊!」一道德國腔調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段紫風聞聲望去,只見四個俊男美女站在門口滿臉的不認可。

「你們是……」他出聲試探。

「連我們都不知道,你也太遜了。」珍妮對他可是很不屑的。

「哼!」樓徹則用力一哼,表示他的不滿。

「你的同事?」段紫風想起她的特殊身分,轉頭向她求證。

「他們是我的伙伴。」元橙心點點頭。

「Erinys我們該走了。」仿佛當段紫風不存在般,宣瑾珊懶懶地提醒她。

「她哪里都不會去!」渾然天成的霸氣展露無遺,黑眸毫不畏懼地迎上四道殺射的光芒。

「Erinys,你說呢?」宣瑾珊不理會段紫風,眼楮直視元橙心,只想听她的答案。

「珊,讓我跟他談一下。」元橙心坦然地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說完,宣瑾珊就轉身離開,其它人也沒說什麼,跟在後面離開了房間。

「我不會放你走的!」不等元橙心開口,段紫風就堅決表明態度。

「我要是想走,你也攔不了。」她抬頭對上他的瞳眸,神情淡定自若。

「你還是要走,是因為孩子嗎?我們會有辦法解決的。相信我。」他急切向她保證。

「不是孩子的問題,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她好不容易對他死心,不想再經歷那種痛苦了。

「什麼叫回不到以前,你用兩年的時間愛我,同樣的,這兩年我不曾接受任何女人。只為了等你。心兒,只要你願意。」段紫風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大聲說道。

「紫風……」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情緒外露,元橙心有口難開。

「求你︰心兒,不要離開!」段紫風摟住她,飽含深情地哀求道。

元橙心紅著眼眶,內心一陣酸楚,最後淚珠還是忍不住往下滑落,「如果這是兩年前你對我說的話,那該多好!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那麼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記你那時候的模樣了。」她趴在他懷里落淚,藏了十幾年的愛戀,他卻不得而知,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不會知道了……許久,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誰也不說話,希望時間就此停止,能挽回他們之間的愛情!

晚上,在元橙心的強烈要求下,段紫風不得不把她送回他們住的地方。

「嘿,那家伙還在外面。」半夜十二點了,段紫風依然守在屋外。

珍妮走到窗前把看到的情況,實況轉播給屋內的某人听,坐在沙發上的元橙心視線是放在手中的書上,可思緒早已飄到屋外的人身上了。

「想出去就去,不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宣瑾珊實在看不下去她失魂的模樣了。

「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離開。」元橙心沒有回答她,只是起身回房。

「她是真心想走嗎?」珍妮問在場的其它人,明顯是舍不得嘛。

「睡覺!」難得沉默的樓徹發話,所有人只好聳肩各自回房休息了。

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安靜,屋外的男人像符獵的豹子,視線緊緊地盯著門上。

這一次,說什麼都要守住他的愛人!

「不可能,不可能……」韓若昔喃喃自語,手上還拿著私家偵采剛剛交給她的照片。

「元橙心,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她憤怒地蹂躪手里的相片,眼楮透著怒火,「我絕不允許你破壞我的幸福。絕不!」這兩年來,她一直派人暗中跟蹤段紫風,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阻止他有一天能找到元橙心,沒想到,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是讓他們見面了。

不行,她要有所行動,要不然段紫風一定會被搶回去。那麼她又要變回原來的窮困模樣,不,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韓若昔一想到這,不禁顫抖。

她急忙抓起桌上的包,沖出門,她要去把段紫風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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