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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夫專寵澀娘子 第七章

作者︰七季

他滿意了,知道她已經完全熟悉了他、接受了他,他開始在她體內傾泄自己所有的。

她尖叫、他低嘆,感覺到她的高潮又要來臨,他的動作變為忽快忽慢,牽引著她登上歡愛的頂端。

「被我佔有真的這麼舒服嗎?星涵,我是不是很強呢?」

「啊……啊……強……好強……」

「有多強呢?」又一個挺進,他自己也快要到達極限,然而這一點他必須要她明白,要她用自己的身體去記住。

「我……不行了……」她全身無力,癱軟地等待著他的帶領。

「我可愛的星涵,你要記住我是很強的,強到足以保護自己,你相信我嗎?」

「相信,我相信……給我……」

她切身地體會到他的力量了嗎?她還有膽子將他視為一個窩囊廢,自己去逞英雄嗎?如果她還敢的話,下次就不是只這樣就可以讓他釋懷的了。

「星涵、星涵……」兩人一起攀上了那歡愉的頂端,她累得馬上睡了過去,而他卻是瞧著她的睡臉,一夜無眠。

回到府中時她已是十分疲倦,而且身上還帶著傷,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要了她,就算木已成舟如今在他的心中也是沒有半分的猶豫後悔。

他喜歡游走于花叢中,享受著那些花兒們的花臉給他帶來的樂趣,並且樂此不疲,就算如此,他也一直堅持著兩個原則,一是絕不踫在室的女子;二是絕不動真感情。

如今他踫了她、要了她,毀了自己定下的原則,可心中的坦蕩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原則他破得無悔,那麼是不是說,另一個原則也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取來藥,為熟睡中的朱星涵細細地涂上,在夜火下翻開她的小手,瞧著她手心的皮膚在這段日子里已恢復了從前的細白,那些做過粗活而粗糙的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他心中敞亮,嘴角有一抹欣慰的笑。

他是如此輕松,如此一來,他更加不會為自己今夜所做後侮。

朱星涵在宇聞府內竄來竄去,這些日子以來一切如常,宇聞青嵐仍是有事沒事找著機會就拿她尋開心,看著她掉入他設下的圈套他就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而她也總是如他的願,不爭氣地一次又一次被他戲弄。

她受夠了這端茶倒水的日子,可是一看不到他,她反而覺得古怪,就像是生活中缺少了什麼,日子怎麼過都不對勁了。

今天宇聞青嵐只不過一個白天消失不見而已,她就已經按捺不住,整個宅子的尋他。

平時不管他外出去哪,都一定將她帶在身邊,今天卻是打一清早開始就不見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不在了自己落得一身輕松,可朱星涵待在房里一整天卻一點也沒覺得輕松,她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麼,府中的人全都不用她幫忙,而一閑下來她心里想的全都是宇聞青嵐。

想他為什麼出門沒告訴她一聲、想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想他會不會是遇上了什麼危險,會不會又遇上了強盜?

「氣死人了,看我為他擔心的樣子很有趣嗎?」她捶了邊的樹干,這難道是他最新想出的戲弄她的方法?手關節處傳來的疼痛讓她一下醒了頭腦,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月兌口而出說了什麼。

「不是,我才不是為他擔心,我怎麼會為那種人擔心!」她搖著腦袋,想否定自己說過的話。

他去了哪里其實根本沒義務讓她知道,但她卻很有必要知道,因為她要「監視」他,而他還沒有告訴她平楓堡的秘密。以前他說的那些都太無關緊要了,如果不逼他說出真正有用的事他就遇上了危險,那這些日子她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對,所以她一定要知道他去了哪里才行,竟然這麼晚還不回來,她不止要知道,還要追去看看,倒要看看他在要些什麼把戲。

給了自己一個十分正當的理由,朱星涵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周福了,她在周福的口中知道宇聞青嵐一早就出去是去會一位朋友,但是什麼朋友就不知道了,他沒帶任何人自己出去的,地點在城中的一家茶館。

听到他獨身出去,見一個神秘人,朱星涵的心沉了下,怕他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她連匹馬都沒要,就那樣直接跑了出去。

「可惡的宇聞青嵐,要是讓我找著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一路跑著,朱星涵的口中碎碎念的罵著,腳下的步子卻是越走越急。

一間不算熱鬧的茶館里,二樓最大的雅房被宇聞青嵐包了下來,而如此大的房中卻只坐著兩個人,足夠供二十人用餐的桌上也只擺著兩副碗筷,一桌的美味佳肴也幾乎沒被動過,已經變成了一桌冷菜。

宇聞青嵐與自己招待的人並肩而坐,他已在這里等了那人整整一天,而那人也遲到了整整一天,不過在宇聞青嵐的臉上看不出半點不悅,倒是那個遲到的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像是被人欠了幾百兩銀子一樣。

兩人誰也不理那一桌的酒菜,都明白那些不過是擺設而已。

「我以為你真的狠心不來了。」宇聞青嵐舉起酒杯,卻不理那人,自顧自地品了一口。是知道對方不吃這一套,而他也不用特地的去討好他。

這個英俊無比又冷酷得可以的男人,是跟平楓堡的五暗侍一起長大的人,他們由同一個師父傳授武功,但成長的環境卻並不相同。

他是寒天響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傳聞中已經死在仇家之手的上代平楓堡堡主,佐天涯.

本來是個已經死了的人,早已言明要帶著自己的女人一起;永遠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而今卻叫他這個友人動用宇聞家各路管道給揪了出來,他的臉色怎麼會好看呢?他肯來,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佐天涯沒有同宇聞青嵐敘舊的打算,也並不想在此久留,他直奔主題,「你想找的人一向沒有找不到的,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派出的人纏下去。」

「我之前一直很擔心他們打擾了你的新婚生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這樣看來你的隱居生活過得的確愜意。」以前的佐天涯,是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凡是擋在自己身前的東西一律消滅。

這麼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宇聞青嵐笑了下,他有些明白了那是種什麼樣的改變。

就算自己的妻子同是平楓堡的五暗侍,佐天涯也並不想在別的男人面前聊自己的女人,他轉而問宇聞青嵐︰「你千方百計找到我,要問的只是那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對我來說卻並不是小事。」從朱星涵那里知道她視平楓堡的人為仇人,是源于將她帶大的那個大伯。

在她很小的時候,他們所在的村子曾被一伙馬賊佔領,後來又有一伙人到了那個村子與那伙馬賊打殺起來,馬賊眼看著實力不及對方,就以全村人的性命作為威脅。他們以為那伙殺馬賊的人是來救自己的,但在那個時候,那伙人的首領選擇了無視他們全村人的性命,他們只是要殺馬賊,所以在那次事情後馬賊雖然全被消滅,村里的人也死傷大半。

那批去剿滅馬賊的人,說他們是平楓堡的人,馬賊很壞,但為消滅自己的敵人就不顧百姓安危的平楓堡還要更加可惡,他們打著保護百姓的名義,實際上只是在滿足自己殺戮的心,跟那些馬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殺人有著一個正當的理由。

朱星涵的大伯將自己村中的那筆血債算在了平楓堡的頭上,所以朱星涵才會對與平楓堡有關的人都沒好感,天真的以為自己能為她的大伯報仇。

宇聞青嵐從她口中听到這些事,他記在心里,不過並未作任何動作,別人的事如何與他無關,朱星涵對他只是一個偶然間遇到的,可以供他消遣的有意思的人,原本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他對她卻不再是消遣,于是這件在她心中小小的結,也就成了個他必須要解決的問題。當時的事寒天響並不知情,所以他猜測一直跟在當時堡主身邊的佐天涯應該多少有些印象,為了這件事而不惜動用人力物力找出佐天涯,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佐天涯沉了下,說︰「當時與馬賊廝殺的那伙人並不是平楓堡的人,他們是與那馬賊有私怨,借著平楓堡的名號做事方便而已,後來我爹知道了這件事,早就已經處理了。」

「怎麼處理的?」

「殺了。」佐天涯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有人借著平楓堡的名義殺人,那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村子被毀後朱星涵的大伯就帶著她離開那里,想必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人已經全死了也是死無對證。

「為什麼想知道那麼久以前的事,是什麼令你改變了。」佐天涯突然問他。

「改變?我有什麼改變嗎?」難得佐天涯會說這種話,他頓時很有興趣。

佐天涯不跟他打啞謎,定定地望著他眼中的笑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但卻很清楚這一切的開端,「是為了女人嗎?」

「是啊,而且是個很可愛的女人。」宇聞青嵐難得沒有兜圈子,跟佐天涯不同,他倒是巴不得將朱星涵的事告訴所有人,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不自覺地變得滔滔不絕。

「可愛?在你眼中哪個女人是不可愛的。」

「但只有這個,可愛到讓我舍不得放開。」他突然打開了話匣子,不管佐天涯一副很厭惡的樣子拼命向他湊過去,「她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女人,明知我在戲弄她卻還是每次都上勾;明明說著討厭我卻不顧自己安危去救我。」

「救你?」很意外的,佐天涯笑了,「終于也有個女人肯奮不顧身地站在你的身前了。」這個養尊處優、衣食無缺,卻從未體會過被人疼惜滋味的男人,總算是不再以虛假的笑容去充實自己空洞的生活了。

兩人離開茶館,剛踏出門口就定住了腳步。

他們眼神所看的是同一個方向,朱星涵正氣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樣子是一路跑來的,她也是一動不動地,將視線鎖在他們身上。

跟宇聞青嵐並肩走出的這個人是佐天涯,雖然她因為一路跑得太急,現在腦袋有點昏沉沉的,但絕對清醒,也絕對不會認錯人。

她不否認自己跑出來找宇聞青嵐時心情是焦急的,不否認在方才見到他的一瞬間心頭有種重石落下的輕松,更不否認當她看到與他同在一起的人是佐天涯時,那顆激跳的心霎那間凍結死去,在身體里裂成碎片,那刀割般的疼是多麼真實。

他一早出門,要去會一個神秘友人。

「星涵。」宇聞青嵐心中一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的名字已經很自然地月兌口。

她認識佐天涯,在看到她呆住的表情時,他已經明白了這一點,如果她真的一直視平楓堡為仇家,不可能不認識執掌平楓堡時間最長的佐天涯,而如今見他與她的仇家走在一起,她心中想的是什麼根本不用去猜。

他倒寧可她第一時間沖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地抓著他的衣襟給他幾個巴掌,那樣的話待她情緒冷靜下來,他可以慢慢向她解釋,但是已經不能解釋了,沒有解釋的機會了。

因為,她在哭。

就在同他極近的地方,尚在喘著粗氣,流著無聲的眼淚,要被那淚水吞噬了一般。讓他一瞬間涌上一種可怕的預感,他就要失去她了。

他壓住心中的不安,擠出了一個跟平常一樣的笑容,「星涵,你是來找我的嗎?」可是,朱星涵並沒有回答他。

她可能並不知道自己在哭,比起擦掉眼淚,她的手最先做的動作是亮出了袖中短刀。

「真沒想到不止平楓堡的現任堡主是你的朋友,連已經死了的上任堡主也是你的友人,」突然間,拿著刀的朱星涵笑了,「宇聞青嵐,你還敢說你與平楓堡的關系只限于金錢嗎?」

她已經知道了,她知道了一切,以他最不希望的方式拆穿了這一切。

預想的步調整個被打亂,此時的心已是一片的慌亂,宇聞青嵐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原來手足無措是這樣的可怕。

「星涵,先跟我回去好不好?」他放軟了聲音,以一種哄騙的語調,迫切地希望看到她對他點頭。

「為什麼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你覺得我還被戲弄得不夠嗎?原來平楓堡五暗侍殺人不見血是真的,你一直是以這種手段折磨自己的敵人的?」自己真的被他騙得好慘,只差一點,她就要忘了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原因了,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朋友;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什麼都不是。

宇聞青嵐啞口無言,因為她用「敵人」來形容他們的關系,這麼快他們就成了敵人,她竟然如此輕易地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只將他看作是敵人。

難道說那些事,在她心里真的什麼都不算嗎,難道只有他一個人一直在認真地思考,只有他一個人在一頭熱嗎?

是可悲,更是恨自己將一切都搞砸了。

「我騙了你,但我們絕不是敵人。」

「是不是馬上就會知道了!」

朱星涵握起短刀,淚水順頰落下,眼中是凌厲的光,她揮動短刀,直指站在宇聞青嵐身旁的佐天涯而來。

佐天涯從兩人的對話已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對這個女人他不能出手,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看著那刀尖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的喉嚨。

一只手在中途竄出,在他的喉嚨就要被捅出一個洞時,以雙指夾住那來勢洶洶的刀尖,反手一轉,整把刀月兌手飛出,插在了茶館的牆根底下。

佐天涯面不改色,腳下一寸未動,朱星涵面對他的胸有成竹,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行動在他們眼中是多麼的愚蠢不智。

她又失敗了,可這次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她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笑,看的是穩站在佐天涯身前的宇聞青嵐。

他空手就勝過了自己的短刀,想這短刀還曾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時他心里該是在如何的嘲笑著自己。

「如此看來,我們不是敵人還能是什麼呢?」她不理地上的刀,只為忍住眼中那滴欲流的淚,扭頭不顧一切地跑。

「不用管我。」就算不這麼說,佐天涯也知道宇聞青嵐是不會管他的。

在朱星涵跑掉的下一刻,他這個侍衛已經顧不得主子的安危,追著那姑娘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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