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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捕呆老婆 第四章

作者︰安靖

就算姐姐沒有說出口,但慕容霏霏還是能感覺到,姐姐恨她。

恨她得到的快樂、恨她得到的幸福,甚至……恨她得到了姐姐所愛的人的感情;這,就是她離開家,不敢與姐姐繼續待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原因。

姐姐愛著一個男人,但偏偏,那男人愛的人,是她;不論她拒絕過多少遍,男人還是不願放棄,甚至……在與姐姐結婚當天,當著所有的賓客面前,說他愛的、想娶的,其實是她慕容霏霏。

姐姐從沒有想過,自己期待的婚禮會變成這樣子,更沒有想過,深愛的男人會在眾人面前狠狠地將她拋棄。

雖然知道事實並不是由自己控制,但慕容霏霏還是感到內疚;如果當初她能狠下心腸,不怕傷了對方的心狠狠地擔絕他,或許,姐姐不會遇上這樣難堪的場面。

可這件事情,才不過經過了一年,爸爸卻如此狠心地替姐姐安排另一場訂婚宴,不但勾起了姐姐心底的傷痛,更是勾起那些曾經出席過姐姐的婚宴、看著她如此被拋棄的人的回憶。

爸爸這個決定太過殘酷了!可是,她也明白,縱使爸爸再疼愛她、再听她的話,她也無法改變爸爸的決定。

渾然不知道自己什麼如何到寵物醫院里接了力琪回來,小家伙精力充沛地在家里跑來跑去,追毛線球、玩小皮球,那天真而無憂無慮的可愛模樣,卻無法讓她的心再度開朗起來。

將自己蜷縮在床的一角,她的心好沉、好重。

彷佛感受到主人的傷心,力琪停下追逐小皮球的舉動,緩緩地靠近她,依靠著蜷縮的主人。

「力琪乖,謝謝妳的安慰,媽咪沒事。」將小貓抱起放在懷中,牠的安慰讓慕容霏霏感到好窩心。

她獨居在外,但至少她還有力琪的陪伴;有什麼事不高興,力琪也會逗著她,讓她可以再次高興起來;但是,姐姐不一樣,雖然她跟爸爸住在一起、雖然大宅里頭有著許多的佣人與管家,但他們都不會在姐姐難過時安慰她、不會在姐姐需要人陪伴時陪伴她……所以,姐姐說得很對,比起她,自己真的幸運很多、很多。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夠將自己一半的幸運轉給姐姐;最起碼,讓姐姐不用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可是……她又能為姐姐做什麼?

「怎麼了?」帶著戲謔的男性嗓音,突然在屋子里響起。

慕容霏霏有點詫異地抬起頭來,瞧見了那不應該憑空出現在她的屋子里的男人,「你為什麼進得了門?」她明明已經將所有的鎖都上鎖了,沒有鑰匙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從外面進來!

「我拿了妳的備份鑰匙。」他說得輕松,彷佛他拿的不過是一根牙簽。

「那是我的鑰匙,你怎麼可以隨便拿走!」見到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積壓了一整天的無助與煩躁,終于爆發了!

「而且,你並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隨便進來我家,你這是擅闖私宅,我隨時都可以報警,讓你去吃牢飯!」

止住原本朝她邁開的步伐,停在大約距離她數步的地方,龍潮一手撫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該拿生氣的她怎麼辦。

「如果害怕的話,現在、馬上將我的備份鑰匙交出來,然後給我走人!以後別再來我家了!」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唬住了,慕容霏霏再接再厲,只想將這個只會帶給她更多煩惱的男人趕走。

她現在,真的沒有更多的時間和心力去思考他的事,姐姐的事,已經將她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害怕?」聞言,龍潮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開次邁開長腿朝她走去,並且不理會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摟入懷中,「我會害怕警察?這真是我最近听到的笑話當中,最好笑的一個。」

即使被他箝制在懷里,她依舊不馴地掙扎著,甚至抓起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腕處大口地咬下。

龍潮任由著她咬著,既不逼她松口,也不收回手臂。

她知道自己咬得太過用力,因為口中慢慢地泛開一陣的腥甜味;可也是那血腥味,將她的理智瞬間收回她失控的腦袋里。

她張開口,無措地看著那冒著血絲的齒印。

內疚,又再次襲上她。

慕容霏霏很清楚,這並不關龍潮的事,她只是遷怒了。

「沒事,別放在心上。」收回手臂,他對腕上的傷視若無睹,只是用指抬起她恢復平日理智的小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龍潮再次詢問。

她半垂下眼簾,不敢直視他深邃的雙眼,被他擁在懷里,昨日被吻、被模的記憶不請自來,使她尷尬得直想走開。

「放開我!」她雙手擱在他的胸前,推著他。

感到主人的不願意,力琪豎起背毛,惡狠狠地低聲鳴吼。

深邃的墨眸,落在發惡的小貓身上。

「力琪!」猜不透龍潮在想什麼,慕容霏霏連忙將貓收入懷中,祈求道︰「不要傷害牠!牠不是故意的。」

一手騰空抓過她手中的貓,那小小的身驅彷佛他輕輕一使力,便足以掐斷。

「牠是妳的貓?」龍潮頗感興趣地打量著貓,邊問著她。

「對……」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只能盯著他的長指,在貓咪的小身體上游走輕撫。

被撫弄得極為舒服的貓呼嚕出聲,瞬間被他馴服;像是能感到他並沒有惡意,力琪恢復平日柔馴的模樣,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小小的臉兒摩擦著他的掌心。

「小貓,牠跟妳一樣,都是這麼逗人憐愛。」龍潮勾起一抹微微的淺笑,偏過臉去,看著滿臉驚訝的小女人。

慕容霏霏不敢置信地盯著力琪,因為這小家伙平日最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更別說是被對方模弄了!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龍潮,但偏偏牠卻乖乖地躺在他的懷里,溫馴得像龍潮才是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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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昏昏欲睡的力琪放回她床邊的小睡窩,龍潮回過身來,背靠在牆上,再將她拉過來,趴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可以告訴我剛剛怎麼了吧?」大掌輕柔地撫過她披在肩膀上的烏黑長發,繼續剛剛的逼供。

他的話,教她驚覺自己居然忘卻了姐姐的事。

龍潮抬起帶笑的眸,看她,等著她的答案;可是慕容霏霏卻別過臉,始終不願吐露他所要的回應。

這是她家里的事,本來就與龍潮無關,所以他並不需要知道;即使告訴了他,讓他知道了,他又能怎樣幫她?反正說了也得不到解決的方法,那麼,她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為什麼不說話?」抬起她低下的頭,他逼近她柔女敕的頰邊,「難道還有什麼事,是妳不能對我直言的嗎?」

舌尖滑過她的耳垂,換來她一聲嬌吟,他低笑出聲;他沒有忘記,懷中的小女人到底有多敏感熱情。

「你……你放開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慕容霏霏使力地想掙開他加諸于背後的箝制,只是卻比不過他的力氣。

「想要我放開妳,就先告訴我,妳剛剛在想什麼。」他開出條件,「否則,妳就乖乖的待在這里吧!」

為什麼要逼她說出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想,或者是靜靜地責怪自己的無能為力?

慕容霏霏深吸了口氣,握了握雙拳,「你真的這麼想知道嗎?那好,我告訴你……」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的自責、包括對自己的無能所產生的怨恨,毫無遺漏地說出來。

淚珠一顆顆的掉下,一顆顆滴在他的胸口上,穿透過薄薄的衣料,微溫的濕意染上他的心窩。

是對自己的怨,也是對自己的無奈,既酸且苦。

她以為是她奪走了自己姐姐的一切?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傻女孩。」他低喃出聲,沒有阻止她的落淚。

頭一遭,對母親與妹妹以外的人所掉的眼淚,有著莫名的感覺,龍潮伸手抬起她的臉,以指拭去小臉上的淚痕。

「為什麼一定要我說出來?就算說了,你也幫不了我,為什麼還是要逼我?」她不肯乖乖的讓他為自己拭淚,只是難過地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他怎麼可能幫不上忙?身為龍門的三少爺,或許他的權力比不上大哥與二哥,但要幫區區一個小小的慕容集團度過財務困難,又怎麼可能難得了他?

只不過,他幫她的理由呢?幫了她,接踵而至的麻煩又有多少?

他盤算著,一語不發。

慕容霏霏的心稍稍沉了下去,雖然早已經料到,他不會開口說出會幫她、要她別擔心的話,但面對他的沉默不語,她還是感到有些難過。

「算了,請你離開我家,以後也別再來了。」吸了吸鼻子,慕容霏霏退開身子,不讓自己貼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因為我幫不上任何忙嗎?」她是這樣的女人嗎?深邃的眸,閃過一抹異光。

她搖搖頭,因為她一開始就不打算要尋求他的幫忙,「你已經是有妻子的人,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這對你的妻子,以及我都不公平;我不當第三者,也不當小老婆;所以,請你以後除了公事以外,都別再跟我交談,謝謝。」她不願重蹈覆轍,所以要斷,就必須斷得徹徹底底。

「有妻子的人?」他重復著這句話。

「對。」

「是誰告訴妳,我已經結婚了?」這個消息,為什麼連他這個正主都不知道?「你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只戒指,這不就說明,你已經結婚了嗎?」心跳快了數拍,她深吸口氣,穩了穩心跳後才緩緩地,帶著些許試探意味地反問。

「這戒指,是裝飾。」

是裝飾?那麼就是說……他根本就還沒有結婚、根本就還沒有娶老婆的意思?「而且,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妳姐姐,妳要用什麼來報答我?」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欣喜,龍潮問。

對,若是沒有回報的事,他不會做;尤其,是這種會有許多麻煩會接踵而到的事,如果沒有足夠的報酬,他從不會接。

他能夠幫姐姐,但卻要她付出等價的報酬?

慕容霏霏傻愣愣地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她像是听不懂他的話;他就這麼殘忍地給予她希望,但同時又給她一個難以抉擇的難題。

「我……什麼都沒有……」除了慕容家二小姐的身分之外,她可悲地什麼都沒有,房子沒有、存款也沒有。

見她快上勾了,龍潮唇畔的笑意,更深,「有一樣東西,除了妳以外,誰也沒有。」

心底有一道聲音,尖叫著要她別開口問是什麼;可是他的嗓音听在耳中,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教她無法不開口問︰「什、什麼東西?」

「那就是妳,慕容霏霏。」獨一無二的,沒有其他人可以給得了。

「我?」心頭一顫,慕容霏霏慌亂地抬眸,看進他的眼。

「如果我幫了妳姐姐,妳就得將妳自己給我。」低柔的嗓音一字一字地低喃著,「這是交換的條件。」

「給你……是什麼意思?」她顫抖著聲音,看著眼前這個不停地誘惑她簽下惡魔契約的男人。

他的身分絕對不會只是一名教師而已,一個普通的教師,不會有那種只要單手,就可以將一個大男人掐斃的能力;何況,事後他居然沒有被警察捉走!甚至,昨天的一事,連新聞都沒有報導出來。

死了一個人,卻居然一點消息沒有,這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男人將所有的消息都壓了下來、封鎖起來,所以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發生。

而擁有這種能力、彷佛可以只手遮天的他……到底是誰?

「將妳所有的一切,包括將妳的身子,以及妳的心,通通給我。」一手覆上她的左胸上,他像是勾引凡人獻上靈魂的惡魔般,在她的耳邊低語。

她瞪大眸子,僵硬的身子動彈不得。

身心,通通給了他?

「條件我開了,要不要接受,由妳決定;但是有一點妳必須記住,如果妳接受了,那麼妳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的。」他重重強調最後兩字︰「我的。」

是的,若答應了他,那她的一切,全都會屬于他一人的。

只是,如果將來他厭了、不要她了;那她……又該怎麼辦?

「我給妳一天的時間考慮。」龍潮摟著她,讓兩人雙雙躺進柔軟的床鋪上,「明天晚上,將妳的答復告訴我。」

明天晚上?他要她在如此倉促的時間里,作出決定?

答應他,姐姐就可以不用嫁給一個她根本就不愛的男人,不用將她的傷口再次血淋淋地展露在眾人面前;只是,她就得賠上她所有的一切。

不答應他,她便可以跟龍潮劃清界線,兩人再也毫無關系;但,姐姐必定會听爸爸的話,去嫁給那個她根本就不愛的男人,從此再也得不到幸福。

她,該如何決定?

過于專注沉思的慕容霏霏,並沒有發現自己又與龍潮同床共枕,以及龍潮正睜眼看著自己,雙雙無眠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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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的事在同一時間困擾著她,一夜的無眠,再加上那猶如枷鎖般的抉擇,這樣的她,實在無法回到學院教學;所以,不管學姐如何的咄咄逼問,慕容霏霏還是徑自地請了假。

在那之後,她曾經打過電話給爸爸,請求他不要將姐姐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可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拒絕;爸爸在這件事上鐵了心,任誰勸說也沒有用。

所以,唯一可以幫助姐姐的,就只剩下龍潮。

她該為了愧疚、為了贖罪,而答應龍潮開出來的條件嗎?她該嗎?

蜷縮在沙發上,慕容霏霏反復地想著這個問題,甚至忘了時間,任力琪怎樣纏著她,她都像一尊沒反應的瓷女圭女圭一樣。

當龍潮走進她的小套房時,便見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眼兒直勾勾地往窗外瞧,連他佇在客廳內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

一手抱起纏在他腳邊的小貓咪,放進她的懷里,龍潮勾唇一笑,「想什麼這麼專心?連貓也不管了?」看小家伙在她懷里懶著不肯走的樣子,似乎已經被冷落許久了。

怔忡地看著懷中的貓,慕容霏霏的思緒過了一陣子後,才徐徐地回到他問題上。「你來了……」她開口,嗓子帶著微微沙啞。

「今天沒有去學院,為的就是想仔細地想清楚,然後給我一個答復?」拎走她懷中的小貓放回地上,再將她從沙發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龍潮撩起她垂落在頰邊的發絲,輕聲地問。

她沒有開口,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麼,妳的答復是?」長指撫上她粉女敕的柔頰,他的唇,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問,讓屬于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深吸一口氣,慕容霏霏迎上他帶著誘惑的雙眼,微張紅唇地問︰「你真的……可以幫我姐姐?」她想要姐姐幸福,她不要姐姐為了家族的未來,而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嫁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妳的願望就是,希望妳的姐姐不必跟她不愛的男人結婚,但又無損慕容集團的未來,是嗎?」龍潮輕聲詢問,長指在她的發上輕柔地撥弄著。

對他而言,要解決慕容集團的財務困難,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完全不需要他親自出手,他麾下隨便一個屬下都能擺平。

「對。」要是能解決掉,那麼,爸爸跟姐姐就不會有那些煩惱了。

「妳放心,妳的願望,我會替妳實現的。」他低聲呢喃,彷如情人之間的愛語,「所以,妳決定了嗎?」

「我……」慕容霏霏欲言又止。

她知道,一但她點了頭,眼前的男人必定會實踐他的承諾;但同時,她更加明白,如果有一天,這男人對她厭了、膩了,她必會失去所有。

「小貓,我在等著妳的答案。」從她單純的眼眸中,他知道她在擔憂些什麼;可是,他選擇假裝沒有發覺。

「我……我答應你。」為了姐姐,即使眼前的男人是惡魔,她也會與他簽下出賣靈魂的契約。

她緩緩地闔上眼眸,主動將紅唇送上。

龍潮毫不客氣地覆上她主動送來的唇,熱舌緊緊勾纏著生澀的小舌,徹底品嘗她的味道。

只不過,她主動的勇敢只是表面而已,她緊揪住他臂膀的雙手、微顫的指尖,都將她的緊張、害怕完全反映了出來。

龍潮不禁微微勾唇一笑,懷中的女人,動作是那麼的生澀、那麼的怯生生,教他只好將心中的孟浪悉數忍了下來。

他不要強摘得來的瓜,他要這個小女人心里、眼里全都只有他的時候,他才會要了她,徹底品嘗屬于她的甜美。

原本想要爬上她胸前的大掌,改擱在她的背後,輕柔拍撫,動作輕柔得好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似的。

當他的唇放開她時,慕容霏霏睜開雙眸,不解地看向他。

他沒有跟她……那個,可是……為什麼?從剛剛他的吻,她雖不曾與其他人有過那樣的關系,但也能夠感到他勃發的。

她已經答應為他奉上她的身心了,不是嗎?但,為什麼他不要她?難道,他後悔了嗎?

「我絕對會遵守我許下的承諾,也不會後悔。」從慕容霏霏的眼中看出她在想些什麼,龍潮靠近她的耳畔低語︰「而且,小貓,妳知道嗎?我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也極喜歡等待,因為等待的果實,是最誘人也最甜美的。」

慕容霏霏不解地看著他。

她不是已經在他面前了嗎?他還在等什麼?難道是要等她自己月兌光衣裳,在床上擺一個性感又誘人的惹火姿勢,好增加他的官感刺激?

她緋紅著一張臉,想著。

龍潮低笑出聲,彷佛像是猜到她在想些什麼似的,伸手將她擁進懷中。

乖巧地任他將自己納入他的懷里,慕容霏霏枕在他的胸前,耳邊听著他一聲又一聲的沉穩心跳。

解不開,也弄不清他到底在等些什麼,反倒是她自己,當知道姐姐必須跟林家聯姻,而一直緊繃的精神一得到舒緩,濃濃的睡意便襲上她。

再一次的,在他面前,她睡得毫無防備;而他的長指,則緩緩地、再三留戀地在她的柔頰上來回游走;好半晌後,他倏地橫抱起她,往她的臥室走去。

將慕容霏霏安穩地放在柔軟的床上,龍潮輕手輕腳地拉過被子替她蓋好,而後半靠在床邊,凝睇著她酣睡的嬌顏。

他從未如此仔細地看著一個女人的睡顏,即使親如母親、親如妹妹也不曾;不過,這種感覺不差,他並不討厭。

力琪躡手躡腳地走進主人的房間,仰著小腦袋看著那個不停用手指輕薄女主人的男人。

那男人輕撫主人的力道,輕柔得像是主人平日撫揉著牠的身子似的;主人很寵愛牠,所以才會這麼溫柔待牠;這男人也這麼溫柔對待主人,所以,他也很寵愛主人?

龍潮低下頭,看著牠。

力琪低叫一聲,下一刻卻被他抱了起來;將小貓當成睡窩的籃子一並帶走,龍潮一直將力琪帶到客廳,才放下牠跟籃子。

「別吵到妳主人,她睡著了。」龍潮像是跟小貓解釋似的低聲道,長指揉了揉牠的小腦袋後,又回到臥室里,上床跟那酣睡的女人睡在一塊。

力琪躺回自己的小窩里,似乎,牠很快會多一個疼牠的男主人呢!

想想,好像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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