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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太霸道 第二章

作者︰艾蕊兒

一副香艷的畫面。

只見花墨染的腰間是散落著的明黃色腰帶,鵝黃色的衣襟沒有了衣帶的束縛,松松垮垮地散開了,露出了里面水粉色的肚兜。如雪般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習城楞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馬背上同樣楞住了的小人兒,他從來沒想到,原來小時便認識的花墨染身材居然這麼的……誘人。

直到听到身後幾個男人不約而同響起吞咽口水的聲音,他才惱怒了起來,一把將花墨染拉下馬,抱在懷里,月兌下自己的外衫,將花墨染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這像是什麼樣子!」他大吼著,隨即又被自己無由來的脾氣給鎮住了。他這是在做什麼?她的身子被旁人看了又關他什麼事?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可是,如果她是他的女人,那似乎也是……不錯的。

被自己荒唐的念頭嚇住了,習城冷哼一聲,牽著馬朝涼棚走去。一定是日頭太毒了,他才會有這麼可怕又荒唐的想法,他怎麼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甩掉這個黏人的麻煩嗎?他一個人都不帶,只帶著她孤身上路,下就是想著以後好好整治得她服服帖帖的嗎?

他一個人默默地想著,走出去好遠,才發現身後花墨染還尷尬地站在那里,他有些氣惱,這個公主是傻子嗎?難道還沒被人看夠?

「還不快跟上來?」他走回去,拉住她柔滑的小手,又從大漢手中牽過馬,道了謝,氣呼呼地拉著她到路邊的涼棚里坐了下來。

幾個漢子也笑嘻嘻地打著哈哈,待花墨染去樹林里將衣衫整理好出來後,正听到那幾位大哥在拿他們打趣。

「我說老弟啊,女人可是用來疼的,你也別總對小娘子凶啊!」

「是啊,你娘子剛剛可嚇得不輕啊!」

幾個人圍著習城左一言、右一語的,坐在中間的習城黑著臉不說話,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水。

花墨染知道習城肯定是生氣了,她紅著臉走過去輕聲說道,「各位大哥,我……我不是習大哥的夫人。」

「啊?」涼棚里的人一下子安靜起來,各自端著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裝著無事又極為尷尬地暍著手中的涼茶。

不知為何,習城听到花墨染的話心中竟然涌起了無名火,他重重地將碗放在桌子上,連看也不看花墨染一眼,就大步流星地朝馬兒走去。

「噯,習大哥,你等等我啊!」花墨染口中干渴,又見習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急忙捧起習城剛剛放下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才追了上去。

見花墨染慌慌張張地翻身上馬,習城卻還是有些生氣,「別再那麼笨手笨腳的,等下如果再掉下馬來,我可不會再救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雙眼就已經發直了,愣愣地看著花墨染的胸口。

可是罪魁禍首的花墨染卻還渾然不覺,任憑嘴邊的茶水繼續往下滑落,「習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只是喝了碗茶而已,習大哥的眼光怎麼變得這麼火熱,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而且還隱隱發燙?

習城收回自己如太陽般炙熱的目光,遮擋住自己鼓起的,狠狠地瞪了花舉染一眼,調轉馬頭繼續急急地向前方趕路。這個二公主,不僅會在母親耳邊吹耳旁風,還會這樣勾人的手段,他一定要好好想個辦法,防止她在自己的營地里帶壞下自己的士兵。

「噯,習大哥……」花墨染急忙揚起馬鞭跟了上去,官道上再次上演了女追男的戲碼……

經過多日的奔波,花墨染早已經疲憊不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期盼著早日抵達營地好好休息幾日。

可是臨近營地,習城反而一反常態地不急著回營了,他帶著花墨染到城中的衣帽店買了幾套男裝,扔給了花墨染。

「換上。」

花墨染眨著大眼不解地看著習城,「現在嗎?」出了城再有十里就是營地了,難道非要急于一時,讓她在這個簡陋的衣帽店里換掉身上的衣服嗎?

「對。」習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花墨染趕到了簡陋的布簾後面。

「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不要問為什麼,只要記住必須做到就可以了,知道了嗎?」習城冷聲說道,一雙眼楮卻不由自主地盯上了那道薄薄的布簾。

「哦。」花墨染輕輕褪去外裳,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簾外,習城喉頭微動。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書僮,順便負責我的飲食起居,不能讓人發現你是個女的,要是做不到就立刻回去。知道了嗎?」

「哦。」碧藍色的貼身小衣被月兌了下來。

習城只覺得口干舌燥。

「在我的營里,我這個將軍最大,不要給我擺公主的架子,也不要妄想用公主的身分來壓我,我不吃那一套。不論我說什麼,你都必須听我的,否則,你立刻就卷鋪蓋回京去,知道了嗎?」

「哦。」花墨染依舊淡淡地應道。

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習城有些惱火,一氣之下,他毫不思考地拉開了簾子,大吼起來,「你總哦哦哦地哦個什麼?」

花墨染眨著眼楮,呆呆地望著他。

習城瞪大了眼楮,然後惱怒地指了指花墨染,「要是再『哦』一聲,你立刻給我滾回去。」說完,將簾子狠狼地拉上。

簾子內,花墨染悶聲悶氣地說了聲「知道了」,心里卻十分委屈。這才出來幾日,自己的身子就被他看到了兩次,這可如何是好?不過,她轉念一想,既然習大哥肯帶她出來,自然心里也是對她有意的,只是按照習老夫人的說法,習大哥跟那些士兵在一起時間太長了,既不浪漫也不懂溫柔,她應該遷就一下的。

況且,他還冒著危險救了自己,所以啊,一切都是時間問題,只要自己乖乖地听他的話,他自然就會明白她的好,然後將她娶回家的。

想到這里,花墨染偷偷地笑了笑,急忙穿好衣服,拉開布簾走了出去。

「習大哥,我穿好了。」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唇紅齒白,怎麼看也都是一個俊俏的書僮。

「嗯,以後叫我將軍,不許再叫我習大哥了。」習城有些尷尬,耳根還泛著淡淡的紅色,「另外,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入了軍營一切听將軍的吩咐,照顧好將軍的起居飲食,不能讓別人發現我是女子,否則就卷鋪蓋回晏京去!不過,請將軍放心,我一定不會被將軍趕走的。」花墨染挺著胸脯,一本正經地學著宮中守衛的樣子認真答道,彷佛自己就是一個將軍手下的小兵。

習城滿意地點了點頭,夕陽下,一大一小雨個身影朝著城外走去,漸漸地有了交集……

听說將軍要回營,營地里的副將隋良早已帶著士兵們等在大營門口。一看到習城的身影,隋良和士兵們便興奮地撲了上去,將習城團團圍住。

「將軍你可回來了,兄弟們都擔心死你了。」

「將軍這次回來可帶什麼好吃的了?」

「你就知道吃,將軍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熱情地問著習城,被冷落在一旁的花墨染笑意盈盈地看著被士兵包圍的習城,心中有些小小的驕傲。原來,他這麼有人緣啊?看來,他對士兵還是很好的,起碼不那麼冷冰冰的。

習城也難得露出了笑容,拍拍這個的後背,揉揉那個的腦袋,隨後沖著花墨染大聲一喊,「花墨,還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把我帶的東西搬下來?」

花墨染眨了眨眼楮,隨後才想剄「花墨」正是自己以後在營中的名字,她揉了揉鼻子,看著馬背上兩大麻袋的吃食,心中一聲哀嘆。

這時,大家才驚奇地發現,原來將軍還帶了一個新兄弟回來。于是乎,大家好奇地圍了過去,仔細打量起這個小兄弟。要知道習將軍挑的兵一向都是不錯的,不說是驍勇善戰,那也是魁梧雄壯。

可是,這次這個小兄弟,似乎有些……單薄,那小胳膊好像一捏就碎了,那小細腿如果踢上一腳應該就骨折了吧?那小身板,敵人一腳踢過來恐怕就飛到半空中了。不過,倒是長得很漂亮,臉蛋粉白粉白的,眼楮水汪汪的,倒有些像城里百花樓的那些姑娘。莫不是咱們將軍耐不住寂寞,想養一個小白臉在營中吧?

大家面面相?,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歡迎這個新來的小兄弟,倒是隋良朝著最近的兩個士兵狠狠地拍了兩下,「都愣著干嘛?還不去把東西搬下來!」

大家這才都緩過神來,一擁而上,將東西搬了下來,送去了廚房。

「你好,我叫隋良,你是花墨吧?將軍準備把你送去哪個隊訓練啊?」隋良隨手伸出手捏了捏花墨染單薄的屑膀,又拍了拍她平坦的胸口,「嗯,有些單薄啊,難道你是來做軍師的?」

花墨染詫異地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纏了好幾圈布帶才弄平的胸口,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習城黑著臉,大掌狠狠地拍在隋良的腦袋上,「本將軍帶回來的書僮,你毛手毛腳的做什麼?」

花墨染眨了眨眼,習城這是在維護她嗎?

隋良慘叫一聲,呲牙裂嘴地揉著腦袋,「書僮就書僮嘛,你打我做什麼?不過,將軍你弄個書僮干什麼?難道你還需要人研墨打扇寫家書嗎?」

「你管我那麼多!花墨,走。」習城躲開隋良采究的雙眼,拉著花墨染踉踉跆跆地朝著自己的大帳走去。他可不願意讓隋良再踫花墨染一下,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娘子,也輪不到他來踫。

「你干嘛讓他踫你?」一遙大帳,習城就恨恨地說著。

花墨染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是你說不許我暴露身分的,他是男的,我現在也是男的,這些不是很正常嗎?他踫了我,我能怎麼樣?也不能打他呀!」她滿月復委屈地看著習城。

習城梗了梗脖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以後,不許讓任何人踫你,否則你就滾回晏京去。」說完,他便坐在一旁看起了兵書。

花墨染眨了眨眼楮,心里偷笑著,看來這個大木頭終于關心她了。

她閑著無事,就將習城的包袱打開,把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整理平整放到了屋角里的櫃子里,又拿起抹布將落了灰的案幾擦得干干淨淨,將屏風後蒙了塵的床鋪重新換上了床單。

習城偷偷地望去,只見花墨染一個人在營里忙得不亦樂乎,淨白的小臉上漸漸起了紅暈,幾滴香汗滑落下來,一點也不像是嬌生慣養的公主,倒像是一個能干的小婦人。

「花墨……」隋良大刺刺地掀開了營帳的簾子,「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以後你就跟我一個營帳吧!走,我帶你去看看。」

花墨染眨了眨眼楮,看了看習城,剛要拿起包袱,就听到習城說了句「慢著」,接著自己的包袱也被搶了去。

「誰說花墨要跟你睡在一個營帳內了?」

隋良不解地看著習城,「難不成你要讓他跟那些臭漢子擠在一個營帳里睡?」

花墨染的小臉頓時由紅變白。

「當然不是,她是我帶來的書僮,自然要跟我住在一起。花墨,別愣著,還不收拾收拾?以後你就住在本將軍的大帳里。還有,隋良,以後進我的營帳要先打個招呼,未經允許不得入內,你當這里是城門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習城嘟囔著,轉身走到屏風後,在花墨染剛剛鋪好的床榻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你這個人,以前我不也是這樣嗎?怎麼進了趟晏京就跟我生分了?」隋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好吧,花墨,既然將軍讓你住在這里,你就住下吧!要是缺什麼就來找我。」

「好,謝謝隋大哥。」花墨染故意放低聲音,可是話語里卻依舊有一絲小女兒的甜美之氣。

這句「大哥」讓隋良覺得通體舒暢,樂顛顛地跑出去張羅著迎接花墨的迎新宴了。

看著他像孩子般的樣子,花墨染只覺得十分有趣,不由得笑出聲來。一回頭,卻發現習城冷著臉,拎著一床被褥站在她身旁。

「將軍。」她弱弱地喊了聲,心想不知又哪里惹了他了?

「哼,記住,以後不許再對人這樣笑。」習城將被子扔到她的懷中,心里涌起了無名火,「快去鋪地鋪,要不小心,你晚上就睡外面去gJ!」

花墨染揉了揉鼻子,地鋪?她看了看屏風後那張唯一的床︰心想地鋪就地鋪吧!反正大帳內鋪著厚厚的地毯,應該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收拾完行李,花墨便跟著習城準備去吃飯,誰知道她剛走到營帳門口,習城就惡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誰讓你跟來的?這晚宴是迎接本將軍的,哪有你的份?」

「可是,我餓了啊!」花墨染委屈地嘟著嘴,她好歹也是個公主啊,他總這樣對她大呼小叫的,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等下讓人給你送來,你就在這里吃,哪里也不許去,听到了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暍過酒,如果去了,那些兄弟們怎麼能放過她?到時就算他想護著她,可能都護不住了。

看著帳中滿臉委屈的花墨染,習城想著,如果被自己的老娘知道了他居然這樣對她最心愛的二公主,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她花墨染在這里也只能乖乖听他的了。

習城一掀衣袍,帥氣地離開了。

營帳外點起了紅彤彤的篝火,士兵們喝著酒唱著歌,好不熱鬧。雖然大家沒有盼到那個白淨的花墨,可是將軍拿回來的酒肉似乎更重要一些,只有隋良邊喝著酒邊不滿地嘟囔著。

「將軍,你也太狠心了,就把花墨自己留在帳內。」

「他還要替本將軍寫家書呢!哪有時間來這跟你們廝混?」

「家書?」隋良模了模腦袋,「將軍什麼時候養成這個習慣了?」

習城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寫給隋老夫人的……」

「啊?」隋良嚇得差點酒碗都掉丁下來,「將軍,我可沒犯什麼錯啊!」

「我知道,所以才寫信告訴你娘,你在軍營里表現很好,讓你娘盡快給你說個媳婦,好讓你早點有個大兒子繼承你所有的優點。」

眾人哈哈大笑,營帳內的花墨染听著笑聲,恨恨地朝著手中的雞腿狠狠地咬去。

隋良也笑了,「那倒是,說真的,我倒真想要個媳婦……女乃女乃的,你們這幫孫子笑個屁,難道你們不想娶媳婦?自己的媳婦總歸是比那百花樓里的姑娘強吧!不過呢,我倒是覺得,將軍你該先說個媳婦了,給咱們做個表率,大伙說是吧?」

「是——」大家眾口一訶,隨即又哄堂大笑。

笑聲中,習城一口干掉了碗中的酒,咂咂嘴,突然覺得這些猴崽子們說的也很有道理。

當習城回到帳中,已經是後半夜了,營帳里桌案上的燭台還燃著豆大的光,昏暗的角落里,花墨染裹著被子在毛毯上已經睡下了。

灰藍的被子將她裹得如同作繭自縛的蠶寶寶般可愛,昏黃的光打在她隻果般的臉頰上,甜美又誘人。習城的眼光在她的臉上不斷巡視,她的鼻子小巧堅挺,睫毛密而長如同羽扇,瑩潤飽滿的唇如同水蜜桃一般誘人,還有那頭烏黑的長發……

該死,習城暗罵了一聲。他一定是喝多了,否則怎麼會一直盯著她看?他大步走了過去,惡狠狠地伸出手去,可是在踫上她長發的那一剎那,他的手又不知不覺地溫柔下來,將她的頭發輕輕地挽起,小心地塞到被子里去。

月色很美,她的身體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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