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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會作戲 第十四章

作者︰齊妍

「我當然會好好的。」

他微笑,抬手替她將濕發撥到耳後,「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記得好好保護自己,別讓我擔心。」

是了,她終于知道他哪里變奇怪,他這幾天似乎很容易緊張,一個小小的感冒他都讓她來住院,嘴里又不停地重復著「要好好保重」這類的話。

到底是誰,傳遞了這樣的訊息給他?

「雲桓……」

她想說什麼,卻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那麼用力,她所有的疑問化作憐惜,融化在他懷里。

知道他在乎她,很在乎她,這樣就夠了。

不需要再多了。

李筠鳳這次的婚禮,辦得簡單而低調,只有她和慕群光幾個至親好友前來參加。

許蔚藍挽著汪雲桓而來,她和母親開心地擁抱,說了一番恭喜的話,然後很慎重地將汪雲桓介紹給母親。

盡避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李筠鳳看著女兒,見她容光煥發,那張會發光的臉上寫滿無法掩飾的開心和幸福,再看著站在一旁的汪雲桓,朝他一笑,汪雲桓也頷首,帶著淡淡的笑容。一個眼神交會,彼此都懂了。

後面有賓客來到,李筠鳳催促女兒帶汪雲桓到里面先坐下。

許蔚藍握著母親的手,看著她身上那襲淡雅的旗袍,湊到她耳邊道︰「媽媽,其實,妳穿什麼都好看。」

「廢話,妳老娘我當然穿什麼都好看。」李筠鳳低聲回道,毫不謙虛,旗袍襯托出的氣質被破壞殆盡。

許蔚藍只是望著她微笑,像是有話要說,卻最終選擇沉默。

李筠鳳側首看著她,眼中有疑惑,片刻後,那雙洞悉世事的眼里是了然。

「傻瓜!」她親吻女兒的臉頰一下,推她進去,「快進去,等會搶不到東西吃,別哭著找我!」

然後,她目送女兒牽著汪雲桓的手走了進去。

望著那個背影,她猶記得生產那天,丈夫抱著那個小小的東西來到產床邊,高興地說著「阿鳳,這是我們的女兒!」的情景,如今,歲月遠去,她已長大成人。

愛情的結晶。蔚藍百分之百是,卻在她和丈夫愛情的光環里孤獨地成長。她和丈夫的愛成全的僅是女兒的生命,卻讓她最初的生命里充滿寂寞。甚至,在丈夫死後,她差點害死她。

她堅強而勇敢的女兒,對他們這對差勁的父母,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如今,女兒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想到一直寂寞的女兒終于不再寂寞,李筠鳳忍不住眼眶濕潤。

「怎麼?」慕群光俯身問。

她揚起笑,挽著他的手臂,「沒事。」

那些抱歉不必再說,只要女兒幸福,她已知足。在那一瞬間,她目光幽凝,在心中對死去的丈夫低語——常山,你好走,我們都幸福了。

「公證結婚?」許蔚藍眼楮瞪得大大的。

參加完母親婚禮的第二天一早,汪男友忽然提出這個要求,她驚訝得嘴張成O型。「怎麼……怎麼會突然……」

「怎麼會突然?」他順著她的話,語氣不同,意思全然變調。她的是疑問,他的是反問。「我昨天告訴過妳了。」

「你、你只是提了一下,沒有說今天!」她結巴了。

「不然妳還要嫁別人?」他臉色一變,眸光危險。

她退縮,有點沒骨氣,「也……也不是,就是太突然了……要不我們改天……」

「改天?妳知不知道我家所有的人現在都在法院等我們兩個了?」

她方寸大亂,「可是……」

汪雲桓臉變好快,立刻露出蠱惑人心的微笑,「願意嫁給我嗎?蔚藍?」他又用那種好像咒語一樣的低哄誘騙她。

她退退退,被他一直逼退到計程車里,然後車子一路開到法院,汪家一大幫親戚全都在場,老實的汪爸爸甚至還很正式地穿上西裝,打著領帶,比汪雲桓這個說要結婚卻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新郎看起來要正式多了。

而旁邊一字排開的,是汪媽媽領頭的汪家軍,汪大哥和懷里抱著小女圭女圭的汪大嫂,汪三哥牽著汪大哥的大兒子,汪小四旁邊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甚至自己的母親和慕叔叔,還有語秋都在場。

「嫁給我!」汪雲桓微笑著,忽然從身後變出一大束紅玫瑰,緩緩遞到她面前。

許蔚藍捂著嘴,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眼楮卻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熱發燙。她咬著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張完美得讓人嫉妒的面孔,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屬于她?

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太突然了,這真的太突然了!

她甚至只穿著簡單的上衣和牛仔褲,素著一張臉,還不如平常上班的樣子,至少,也該提早通知她,就算沒有白色婚紗,穿一套香奈兒的套裝撐撐門面也好。

該不是作夢吧?

可是,周圍站滿屬于他和她此生最親密的人,他臉色這麼慎重溫柔,連手里的玫瑰都盛放得惹人憐愛,夢里,怎會有這樣真實的場景?

「蔚藍,嫁給我。」他仍舊微笑著,等待她的答復。

「我……我沒有你好看!」

怎麼辦?她竟然慌亂得說不出一句象樣的話。

他笑了,將花遞到她懷中,連著她一起擁住,他看著她,「我娶的是妳。」

他抬手,撫過她的臉,從上到下,緩緩的,「妳的容貌、妳的身體、妳的思想、妳的心靈、妳的靈魂,一切都是我要娶的。在我眼里,沒有好看不好看的妳,只有獨一無二、唯一的那個妳。」

噢,天哪,他怎麼能這樣說?他練習了很久嗎?竟然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來!許蔚藍不知道該講什麼,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看到他眼里百分之百真摯的情意。

他是真的愛她的吧?

是的,他是真的愛她!

汪家的男人向來潔身自好,別說婚姻,他們連戀愛都不會拿來開玩笑!所以,他是真的愛她,真心想要娶她。

許蔚藍慢慢有了真實感,她眼中含著淚,朝他露出笑。「好!」

她點頭,听到人群爆出一陣歡呼。而最近越來越大膽的他,竟然當著所有人面,給了她結結實實一記熱吻。

從法院出來,兩人交握的手,各自無名指上都多了一枚婚戒。那份開心明明白白寫在眼底眉梢。

公證完畢,他向她母親保證,「婚宴以後一定會補上。」

在法院門口,他朝她一挑眉,忽然伸出空著的那只手,在空中打了一記響指。

這是什麼意思?她用眼神無言問他。

時間恰恰好,就像《哈利波特》里的神奇魔法一樣,一輛紅色跑車倏地滑到兩人面前,俊朗非凡的汪雲昶跳下車,瀟灑將車鑰匙丟給他二哥。

汪雲桓殷勤地替她拉開車門,「上車吧!」

「我們去哪里?」

「回家。」

他朝她微笑。

車子停下來,他們下車,汪雲桓從後車箱拎出前天就準備好的旅行箱,看來他真的是計劃好的!

許蔚藍環看一下四周,「咦,是這里?」

她記得這里,在咖啡館附近,環境清幽,管理嚴謹,有回她和他散步經過,還曾笑說,將來干脆在這里買間房子居住。

「你……」她心里有種奇怪的預感,更有種很莫名的熟悉感涌上。

汪雲桓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深吸口氣,微笑宣布,「我們回家!」

她望著他星子般閃亮的眼楮,心里藏著可能會發生什麼的期待和忐忑,被動地跟隨他的腳步上樓。

樓下的管理員竟然沒有攔住他們,他們搭乘電梯,很順利地來到十六樓。

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一樣。許蔚藍忍不住低頭看了下手上的婚戒,戒指沒有跑掉,鑽石仍舊閃耀著光芒。

原來不是作夢。她松了口氣。

汪雲桓掏出鑰匙開門。許蔚藍又被那種熟悉感淹沒,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緊張到快不能呼吸。

她腦海里模模糊糊涌現一幅畫面——門打開,正對著光線充足的客廳,沙發是淡雅的綠色,沙發前擺著透明的玻璃茶幾,旁邊的矮桌上,有只細腰身的花瓶,插著三朵她最喜歡的紅玫瑰,雪白的牆壁上原本計劃要掛婚紗照的,因為來不及拍照,所以暫時先掛著一幅山水畫。

來不及拍照?為什麼會來不及?

她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給弄胡涂了。

門被汪雲桓推開,極目望去,許蔚藍目瞪口呆,竟然和她剛才所想的一模一樣!

「這……」

他牽著她的手,「進來吧。」

從小四那里拿到鑰匙,他曾來過一次,她臨走前必定細心整理過,所有的物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就是幾年未曾住人,到處布滿灰塵。趁她住院的那兩天,他已找人清掃干淨。

「雲桓!」站在門口,她心跳得好急,到底為什麼,這一切顯得這麼熟悉?好像曾經經歷過一樣。

他回頭,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笑,「進來吧,蔚藍,這里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她走了進去。他領著她逐一參觀。不管是臥室、廚房,抑或者陽台、洗手間,都眼熟得讓她心驚肉跳。

「為什麼我會覺得好像來過這里一樣?」站在陽台上,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汪雲桓從後面環抱著她,溫柔地說︰「那不正好?說明這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家。」

這個說法,只是一瞬間安撫了她的情緒。「你什麼時候買下這里的?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不久前。」他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和她走入客廳,將行李箱遞給她,「妳去把東西放好,我煮飯給妳吃。」

煮飯?「你煮的東西能吃嗎?」

不知哪里來的印象,她就是認定他煮出來的東西會很難吃。他們是經常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他通常都只是弄簡單的早餐。午餐和晚餐,如果不是在外面解決,就是叫外送。

她是因為懶,他……想必也是。

「那麼?」他挑眉。

她笑咪咪地把行李箱往他手里一塞,「你去放東西,我來煮飯。」

「確定嗎?」他壞壞地笑,湊近她低語,「這箱子里,可還有妳的……」

「快去啦!」她連忙推開他,忍住臉紅,卻忍不住微笑。

他朗聲笑著,「好,我期待妳的晚餐,老婆大人!」

他偷吻她一記,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遁逃去臥室。

捂著被偷親的地方,許蔚藍悄悄展露笑顏。他叫她老婆大人,他們真的結婚了!

結婚了,她恍惚了下,很快甩甩頭,走到廚房。她打開冰箱門,里面擺放得滿滿的,她估量那些食材,思索著晚上的菜單。

那條魚看起來還很新鮮,而且有西紅柿,或許她可以考慮做西紅柿魚;還有一只雞,可以用半只做一道三杯雞;嗯,再炒盤青菜煮一鍋湯就好了。

計劃完畢,她洗米下鍋,眼角余光看到刀架上那些刀,她展眉一笑。這里調味料齊全就算了,連刀都買了很多把。

她將食材擺放好,先從魚開始下手。

掏出那把菜刀,她掂在手里,感覺很沉,切在魚上也鈍鈍的,不是很鋒利。她放回去,尋了一把看起來更鋒利的出來。

那把刀好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熟悉的頭暈再次襲上,許蔚藍甩甩頭,力圖甩開這種感覺。

她努力切著魚,腦子還在揣測汪雲桓此刻在臥室里做什麼,想到他的手會滑過她的內衣,她竟然臉紅了。

「唔……」她放下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暈眩感又再次襲來,她握起刀時只覺手上無力。

匡啷一聲,她手里的刀落在地板上,她來不及呼叫,就軟綿綿地滑倒。

「蔚藍!」

意識蒙間,她似乎听到他這樣大喊一聲。

汪雲桓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想不到不過幾天的工夫,他又回到這里。

「情況怎樣了?」剛剛結束手術的汪雲睿聞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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