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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先生很難追 第六章

作者︰宋清清

安蓓蓓就這樣在安墨從的眼皮底下和申屠未偷偷交往了半年,除了媽咪和兩位好友,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戀愛了,雖然同學也好奇她每次下課都跑到哪里去了。

因為安墨從的放松,追求安蓓蓓的男生也多了起來,不過安蓓蓓對這些男生根本不在乎,也沒有發覺人家找她攀談是喜歡她,還傻傻地以為自己人緣變好了。

這天,三個小女生在安蓓蓓家過夜,擠在一張床上聊心里話。

「為什麼申屠未都不肯再親我了?」因為已經關了燈,安蓓蓓才敢臉頰發熱地問出疑惑許久的問題。

月萌捏了小婕一把,兩人都不相信申屠未大叔竟然能忍那麼久不踫安蓓蓓,其中的原因無外乎兩個,一是大叔不喜歡安蓓蓓,但這個原因似乎也站不住腳,男人才不會因為不喜歡而放過身邊的美女呢;二是大叔根本有問題,不是Gay,就是性無能!

小婕不敢將她們的猜測告訴安蓓蓓,真相往往太過殘忍,她們可不想看到安蓓蓓失望崩潰的臉。

「蓓蓓,你真的太可愛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敢動手拆禮物的,感覺有戀童癖!」想來想去,小婕想到了這個理由敷衍安蓓蓓。

月萌再捏了小婕一把,她在睜眼說瞎話,男人對安蓓蓓這種面孔清純、身材魔鬼的女生最沒辦法抗拒了,什麼「戀童癖」啊!

但是安蓓蓓對小婕的話深信不疑,心事重重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好友回家後,安蓓蓓將衣櫃里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對著鏡子換了一身又一身,每條綴著蕾絲的洋裝都是及膝的長度,每雙都是綴著蝴蝶結的女圭女圭鞋,她真的很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幼稚公主,很可愛卻沒有一點點性感因子,怪不得申屠未不肯再吻她。

安蓓蓓對著鏡子試圖擺出誘惑性感的表情,卻好笑的連自己都無法面對,泄氣地將洋裝通通塞回衣櫃里,從抽屜深處翻出爹地給她的信用卡附卡,下定決定要改變自己!

小婕接到安蓓蓓的電話,說要她一起去買衣服時,才知道她敷衍的話被安蓓蓓當真了。

小婕和月萌陪著安蓓蓓走了一整天,逛遍了各大百貨公司,買了好多好多的衣服,安蓓蓓興致勃勃,各種風格,越性感越是要買,小婕和月萌則是逛得快累死了。

月萌拚命地用視線追殺小婕,責怪她亂說話造成的惡果。

安墨從晚上回到家,听管家說安蓓蓓在房間里,正在驗收逛街而買回的戰利品,他連衣服都沒換就沖了上去。

安蓓蓓正坐在床上,房間里到處都是手提袋,床上扔滿了掛著吊牌的新衣服,安蓓蓓看了一件又一件,覺得當時看著不錯的衣服,現在看起來都不夠辣。

「寶貝今天去購物了嗎?」安墨從跨越了幾個障礙在安蓓蓓身邊坐下,伸手隨意拿起一件衣服。

安蓓蓓眼尖地發現那件是她今天最辣、最露的戰利品,連忙一把搶過來藏到身後。

「爹地,我今天好開心,拿了你的附卡去買了好多衣服,爹地會不會不高興?」安蓓蓓嘟著嘴撒嬌,轉移安墨從的注意力。

「爹地怎麼會不高興呢?」安墨從的聲音拔高,覺得寶貝女兒的話是在懷疑他滿滿的父愛。

「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爹地也會幫你摘下來的,怎麼不叫爹地陪你去買呢?爹地最喜歡幫我的寶貝買衣服了,寶貝穿得像洋女圭女圭一樣漂亮,爹地也會很開心。」安墨從摟著安蓓蓓的肩,趕忙表明自己的父愛。

「爹地,我逛了一天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點心好不好?」安蓓蓓胡亂找著理由,目的就是將爹地引出去,免得被爹地發現她的改變。

安墨從一听到寶貝女兒肚子餓了,連忙急匆匆地拉著女兒飛奔出房間。

「寶貝,爹地中午專門為你烤了蛋糕,快點下去吃吧。」

安蓓蓓當晚整理那些衣服整理到半夜,買的衣服類型和之前那些夢幻洋裝大相徑庭。

安蓓蓓對著穿衣鏡換了一身又一身,最後選定了一件到膝上三寸的牛仔短裙配卡哇伊的T恤,雖然她很想直接穿小可愛配超短的小短褲,但是一下子改變太大自己也接受不了,決定放緩步調慢慢來。

第二天安蓓蓓穿著牛仔短裙一出現,小婕和月萌大呼不可思議,她們都被安蓓蓓騙了,只知道她有讓人羨慕的胸部,一直都沒發現她的臀部也好渾圓、好漂亮。

「都是你害的,申屠未大叔看到蓓蓓可愛又性感,一定會大口將蓓蓓吞下的!」月萌撞了小婕一下,和小婕偷偷咬耳朵。

「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我穿這個不好看?」安蓓蓓習慣了連身洋裝,對這麼合身的衣服總覺得不適應。

「很好看!」小婕和月萌異口同聲地回答。

听到小婕和月萌的回答,不自在的安蓓蓓多了一些自信,因為一路上都有人看她,害她以為穿這樣很奇怪。

「奇怪,你那愛女如命的爹地怎麼可能讓你穿這樣出門?」以月萌的了解,安爸爸根本不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露出性感的曲線,安爸爸恨不得把女兒全身上下都包住,最好可以和男生隔離開來。

「我帶了衣服到學校的洗手間換的。」安蓓蓓洋洋得意地回答,覺得自己很聰明。

午餐時間一到,安蓓蓓迫不及待地沖出教室,直奔申屠未的實驗室,卻失望地發現申屠未不在,桌上留了便當和紙條,說他下午要出去,讓她自己吃午餐。

安蓓蓓失望地吃了午餐,懶洋洋地躺到了沙發上,狠狠地捶了好幾下抱枕,胡思亂想著睡著了。

等申屠未回到實驗室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以為安蓓蓓回去上課了,因為她貼了一張課表在他的桌邊,他上午離開時看到她下午有兩節課,可是,申屠未還來不及放下工具箱,就看到了玉體橫陳睡在沙發上的安蓓蓓。

安蓓蓓的睡姿一向不太好,她歪在沙發上,抱枕被她壓在腰下,T恤卷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月復和內衣的蕾絲花邊,一只腳搭在沙發背上,一只腳垂了下來。

申屠未的目光一黯,炙熱的火焰在他體內燃起,同時,申屠未又很生氣,氣安蓓蓓怎麼能在沒有上鎖的實驗室里睡得毫無防備。

怒火和交織著,讓申屠未異常的冷峻,他放下工具箱,慢條斯理地細細洗了手擦干,然後一步步走向安蓓蓓,他的動作緩慢而冷靜,眼神卻像是盯上獵物的獵豹一樣專注。

申屠未在安蓓蓓躺著的沙發前蹲下,視線從她睡得紅撲撲的臉頰滑到她縴細細女敕的脖頸,然後是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接著是那片雪白的腰月復,最後視線久久停留在她雪白圓潤的大腿。

他緩緩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扯開她的T恤,俯身吻上她的唇。

因為前一天逛街和晚上搭配衣服的疲憊,安蓓蓓睡得很沉、很香,突然有一股燥熱抓住了她,像是突然跌入了一個大火爐,渾身都燥熱無比,安蓓蓓用力地掙扎著,終于戰勝了疲憊感睜開了雙眼。

實驗室里靜謐無比,申屠未坐在書桌旁,鋼筆和紙摩擦發出規律的沙沙聲,夕陽透過窗子灑進來,為申屠未鍍上了一層金光,他看起來就像是爹地畫里的人,那麼安靜、那麼遙遠。

安蓓蓓猛地坐了起來,覺得頭有點暈暈的,嘴巴痛痛的,她抬手模了模嘴唇覺得有點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安蓓蓓從沙發上跳起來,開心地靠近申屠未,沒忘記拉拉裙子,想讓申屠未發覺她的不同。

申屠未在夕陽中緩緩地回頭,慢慢靜靜地看了安蓓蓓一眼,視線落在桌上串成一串的兩把鑰匙上,「這個給你。」

「什麼?這是哪里的鑰匙,為什麼要給我?」安蓓蓓不高興自己的新造型沒有贏得稱贊,但她還是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拿趄了那把鑰匙。

「實驗室和家里的。」申屠未淡淡地解釋,視線始終落在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上面工整地記錄著他今日工作得到的結論,「以後睡覺要鎖門。」

「真的要給我嗎?」安蓓蓓生怕申屠未反悔,連忙抓起鑰匙緊緊握住,好開心哦,她開心地在實驗室中央轉圈圈,感覺全世界都在為她開心地撒花。

「申屠未,你對我真好!」已經忘了她正在氣申屠未沒有發現她的新造型,開心地對申屠未說.

申屠未望著安蓓蓓,看著她因為一點點小事而開心的樣子,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將喜怒哀樂如此明顯表現出來的人,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單純容易滿足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安蓓蓓開心的笑容,讓他也好想勾起唇角。

晚上洗澡時,安蓓蓓驚訝地從鏡中發現,她胸部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瞪著鏡中的影像,她努力地回想著,為什麼胸部會有這些青紫?她又沒有撞到。

模了模自己的胸部,並沒有疼痛或者不適,急著挑選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她很快地將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後。

安蓓蓓開始變著花樣穿衣服,每天不嫌煩地將衣服塞進包包里帶到學校,跑到洗手間去換掉,然後在中午吃飯時在申屠未面前晃來晃去,希望申屠未發現她的改變,發現她是成熟的女人,不再是那個幼稚的小女孩。

但是無論她是穿了超短裙還是小短褲,無論是曝露還是緊身,申屠未都好像沒有發現一樣,淡淡地吃著午餐,偶爾接一、兩句安蓓蓓的話,和以往的相處模式沒有任何不同。

安蓓蓓憋得幾乎快得內傷了,又氣申屠未又氣自己,她不斷地胡思亂想,申屠未一定不在乎她,否則怎麼會發現不了她這麼大的改變呢?

安蓓蓓又挫敗又傷心,不過,安蓓蓓並沒有死心,媽咪說追愛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無論遇到什麼打擊和挫折都不能放棄!

于是,安蓓蓓緊急召集了兩個狗頭軍師,商討新的計畫。

放學時,安蓓蓓打電話告訴爹地不要來接她,她和月萌、小婕要去逛街,不死心地開始她新的改造計畫。

安墨從從接到電話就開始郁悶,女兒長大了,越來越不需要他了,很多時候甚至嫌他礙事而將他支開。

安墨從好難受,他好懷念小時候寶貝蓓蓓眼中只有他,睡醒了,一睜開眼看不到他就會大哭的歲月,他好有被需要的感覺,現在蓓蓓長大了,有什麼話寧願跟兩個好朋友唧唧咕咕咬耳朵,也不跟他這個爹地說了。

哀怨地縮在沙發上畫圈圈,安墨從對著電視機,卻什麼都沒看進去,親親老婆在公司里加班,家里只有他一個閑人哀怨地等著有人回來模模他的頭,安慰他。

安墨從睡睡醒醒,無聊地吃著零食,偶爾看兩眼電視,當他再一次從淺眠中清醒時,余光掃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上樓……

「寶貝蓓蓓!」安墨從的聲音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開心,跳起來沖上去抱住寶貝女兒,他哀怨地等了一個晚上,終于等到女兒回來了。

「怎麼不和爹地打個招呼再上樓呢?」

「爹地,我好累,我要上樓睡覺了!」安蓓蓓懊惱被安墨從抱住,她努力地想掙月兌。

「寶貝蓓蓓,你是不是討厭爹地了?」安墨從受傷地松開安蓓蓓,可憐兮兮地站在樓梯轉角看著女兒的背影,心想,奇怪,蓓蓓為什麼要太熱天戴個帽子啊?

「爹地,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安蓓蓓連忙轉身安撫爹地容易受傷的心靈,並泄氣地拿下那頂讓她頭昏腦脹,汗水直流的帽子,嘟著嘴巴,自暴自棄地看著安墨從。

安墨從知道不該傷害寶貝女兒的幼小心靈,但是他實在太吃驚了,沒辦法合上大張的嘴巴。

安蓓蓓總是柔軟卷曲散在頰邊的頭發,像是一根根鋼絲圈一樣豎滿頭,形成一個超大的爆炸輻射圓球狀,伴著安蓓蓓圓嘟嘟的臉龐和紅潤的雙唇,像是卡通里倒霉被整的女圭女圭一樣可愛。

「寶貝,你的頭發……」安墨從盡量壓抑自己吃驚的語氣,問得平和。

「爹地!」安蓓蓓好委屈地撲進安墨從的懷抱,隱忍了一個晚上的淚水終于潰提。

「爹地,小婕說帶我去一個超棒的發廊燙頭發,結果……結果我燙壞了,嗚嗚嗚……除非把頭發全部剪掉,否則我就只能頂著蘑菇雲等它長長……」

當安蓓蓓從鏡中看到這顆震撼的發型時,差點當場飆淚,但是從鏡中看到發型助理已經先哭了,她努力將委屈忍了下來,小婕和月萌也在一旁安慰。

她怎麼那麼慘啊!只是想燙一個成熟的發型,為什麼變成了笑話,而且明明她都夠悲慘了,小婕還和月萌在計程車上還一直笑她的頭發是蘑菇雲,笑她像根棒棒糖,從後視鏡中對上司機看過來的好笑目光,讓她恨不得跳車逃走。

「嗚嗚……」安蓓蓓在安墨從的懷里大聲哭泣,她才不要這個丑樣子出門,更不要申屠未看到她這個丑樣子!

「乖,我可憐的寶貝。」安墨從震驚之後也很想笑,因為寶貝這個樣子真是又好笑又可愛,他模著寶貝女兒的頭發,「乖,我的寶貝真的很漂亮,即使發型失敗了也很漂亮哦,」

「哇哇……」安蓓蓓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第二天,安蓓蓓頂著兩顆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楮去上課。

「蓓蓓,爹地幫你請假吧,我的寶貝暑假那麼辛苦,休息幾天也沒關系。」安墨從送安蓓蓓到學校門口,擔心地問。

「不用了。」安蓓蓓有氣無力地回答,哭了大半夜,耗費了安蓓蓓很多體力,她已經絕望了,懨懨地面對自己可憐的人生。

「爹地掰掰。」安蓓蓓像是一朵被曬得快要枯萎的小花,花辦、葉子都縮在一起。

「唉,我可憐的蓓蓓。」安墨從靠在車邊看著他的寶貝女兒走進校園,直到警察對他吹哨子,才回到車上發動車子離開。

安蓓蓓感覺一路上都有人在看她的頭發,她想他們一定在嘲笑她造型的好笑,又懊惱又哀怨,其實在視覺系與偽娘遍布的校園里,安蓓蓓的發型實在稱不上奇怪,她因為沒有精神而穿著隻果綠色洋裝,頂著一顆很像假發的蘑菇雲頭發,整體搭配起來更襯得她的隻果臉可愛,形成一種怪異的和諧感。

小婕和月萌遠遠看到安蓓蓓就大笑起來,教室里的同學因為夸張的笑聲,視線都落到安蓓蓓身上,安蓓蓓快氣死了,黑著臉走進教室,她真的覺得自己交友不慎,怎麼會和這兩個喜歡落井下石的家伙做好朋友呢!

「蓓蓓,新發型不錯欸,哪里燙的,我也想去燙。」一個女生抓住了安蓓蓓的手臂,好奇的問,年輕的女孩子們都想嘗試各種新鮮的東西,怎麼看都覺得安蓓蓓的發型好炫。

「不要笑我了!」安蓓蓓漲紅了臉頰,覺得同學是在嘲笑她。

「蓓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個發型挺適合你的,雖然勁爆卻並不難看。」月萌走過去摟住安蓓蓓。

「哼,反正就你們有話說。」安蓓蓓不理月萌,走到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但是很快地安蓓蓓便發現,她那顆頭太顯眼了,連教授走上講台時,視線都先落在她的身上,那明顯受到驚嚇的眼神讓她好受傷。

一個上午,安蓓蓓都趴在桌子上,盡量將自己藏起來哀怨地度過。

中午時,安蓓蓓給申屠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不能過去吃午餐了,听著手機里申屠未清冷的聲音,安蓓蓓的淚珠大顆地滾落,她怎麼這麼可憐,因為一個失敗的發型而錯過了和心愛的男人共進午餐的機會。

安蓓蓓掛斷了電話就開始趴在桌子上大哭,任月萌和小婕怎麼勸都不肯去吃飯,她們只好一個人去買便當,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安蓓蓓。

昨晚哭了太久,眼楮好痛,頭也好痛,安蓓蓓哭著哭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小婕無聊又擔心地守著安蓓蓓,不斷地張望著,她肚子好餓,月萌怎麼還不回來啊,當她第N次看向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申屠未穿著白色的襯衫、亞麻色的休閑褲與卡其色的休閑鞋,緩緩地穿過教學樓前的林蔭小道走來,他和周圍那些急匆匆的男生完全不同,像是從另一個空間里走出來的人物,那麼英俊又那麼淡定,線條冰冷的眉眼與冷淡的表情牢牢地抓住周圍的目光。

雞皮疙瘩爬上了小婕的手臂,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安蓓蓓的好眼光,不過她在心中暗暗為安蓓蓓祈禱,希望這個男人會回報給她同樣的愛情和熱情。

小婕站了起來,對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申屠未指了指,然後悄悄地從教室前門溜走了,相信安蓓蓓會更需要申屠未的安慰。

申屠未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神色復雜地盯著趴在桌上睡得正熟的安蓓蓓。

這個壞女孩,明明知道他準備好了便當等待她的到來,明明知道他一個人吃不了兩個便當,竟然就一通電話告訴他,不來了。

從她的聲音里听出了鼻音,听出了她語氣中的沮喪,申屠未打開便當吃了兩口後,就再也無法控制地鎖了門,離開實驗室,而這個讓他心神不寧的壞女孩,竟然在這里睡得這麼熟!

申屠未發覺到,他非常不喜歡安蓓蓓在任何場合都能睡得如此毫無防備,視線掃過教室里三三兩兩的學生,在兩個男生一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即心虛的閃開後,他的心情更加地不好了!

「蓓蓓。」申屠未握住安蓓蓓放在腿上的手掌,輕喚她的名字,他很少有機會叫安蓓蓓的名字,因為他們相處時,總是她嘰嘰喳喳地填補了所有的空白時間,他根本不需要叫她的名字,她便熱烈快樂地圍繞在他身邊。

「蓓蓓!」申屠未握緊安蓓蓓柔軟的手掌,聲音加大。

「嗯?」安蓓蓓很不開心在熟睡中被吵醒,她脾氣暴躁地抬起頭,正好對上申屠未深邃冰冷的雙眸,他的眸子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她深深地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安蓓蓓對著申屠未綻開一個純真的笑容,「申屠未。」

輕喃如耳語般的聲音傳入申屠未耳中,她一定不知道她睡醒時的笑容有多麼純真燦爛又性感,讓他好想獸性大發立即將安蓓蓓撲倒佔為已有。

下一秒,安蓓蓓抽出手掌捂著臉頰尖叫起來。

「啊……你怎麼來了!我不要你看到我這個丑樣子!」安蓓蓓慌亂地想要逃走,卻發現申屠未將她擠在教室的小角落里,左右都是書桌,背後是牆,她根本無路可逃。

「你走啦,走啦,不要看我現在的丑樣子!」

「安靜下來,蓓蓓!」申屠未抓住安蓓蓓的肩膀,不讓她亂吼亂動.

「啊……你走,你走啦!」安蓓蓓抓狂地大吼,教室里沒有去用餐的學生紛紛轉頭看向她。

「蓓蓓,怎麼了?你不想看到我嗎?」申屠未一點都不明白安蓓蓓為什麼會如此瘋狂,他用力地將她摟進懷里。

「申屠未……」安蓓蓓終于發覺自己尖叫的樣子更像個瘋婆子,她將臉埋進申屠未的胸膛。

「我現在好丑,你不要看我好不好?」安蓓蓓可憐兮兮地在申屠未的懷抱里掉眼淚,覺得她的幸運一定是在前二十年歲月里都用光了。

「你哪里丑了?」申屠未問得很認真,他將安蓓蓓從懷抱里抓出來,仔細地看著她。

「我的頭發……」安蓓蓓挫敗地想躲,無奈申屠未將她控制得死死的,她根本沒辦法遮住臉頰。

申屠未的目光仔細地掃過安蓓蓓蓬了滿頭的頭發、紅腫的眼楮、蒼白的臉頰以及那一身隻果綠及膝的洋裝,得出了結論,「很可愛。」

比起之前像是走上秀台一樣的繽紛服飾,他還是喜歡安蓓蓓穿這樣的連身洋裝,凸顯了她可愛清純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將雪白的肌膚都遮了起來。

「我哪里可愛了!」如果平時安蓓蓓听到這句稱贊,她一定會開心地跳起來,但是此時此刻,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糟透了,頂著一朵可笑的蘑菇雲,腫著一雙核桃眼,怎麼可能可愛!

「真的很可愛。」申屠未不是個會說謊的人,也不喜歡說重復的話,但是再遲鈍也知道安蓓蓓現在很難過,所以他破例重復,加重了語氣。

他捧著她的臉頰,安蓓蓓紅腫的眼楮讓他很不舒服,他俯身,輕輕地吻上她的眼楮。

安蓓蓓覺得她一定是哭到眼楮壞掉了,否則她怎麼會看到申屠未用那麼專注的眼神看著她,甚至溫柔地吻上她腫得丑死的眼楮。

安蓓蓓因為申屠未的靠近閉上了眼楮,感覺申屠未的吻像是蝴蝶翅膀一樣掠過她的眼瞼,這個吻很輕很快,匆匆開始,迅速結束,卻溫柔的讓安蓓蓓的心顫動起來,她發覺自己愛申屠未的心又加深了,她真的沒救了,深深地陷入對申屠未的愛戀之中。

申屠未的唇離開安蓓蓓的眼瞼,努力控制吻上她紅唇的,他看著她綻開在臉上的笑容,看著她全然信賴他的樣子,他的心也輕輕地飛了起來。

這時,安蓓蓓的肚子煞風景地響了起來,引得申屠未看向她的小肚子。

「嗚……」安蓓蓓羞窘地捂住臉龐,她真的好丟臉,在這種四目相對的浪漫時刻,她期待著申屠未更多的吻,沒想到她的肚子竟然響得跟打雷一樣。

「走吧,去吃飯,去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申屠未率先站起身,拉著安蓓蓓站起來。

「嗯。」安蓓蓓好害羞又好開心,悄悄望著申屠未握住她的大掌,覺得幸福的想要哭出來。

免費看了一場戲的同學吃驚的嘴巴怎麼都合不上,他們班的小甜心竟然被追走了!

追走甜心的男人竟然是那個傳說中,英俊冷血的法醫系之光,真是太過分了,讓他們這些妄想近水樓台的男生怎麼咽下這口氣啊!

女生們則是羨慕地看著申屠未拉著安蓓蓓離開教室的修長背影,大家都說那個法醫系之光超級冷漠與孤僻,但是他看起來好溫柔、好英俊啊,傳言果然不可信啊,害她們錯過了那麼優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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