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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語 第十章

作者︰元湘

不跑是傻瓜!韓巧語的腳程很快,可惜穿著礙事的長裙,害她好幾次都差點跌倒。

她暗自發誓,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要穿這種該死的長裙了。

「追!快追……」

在逃跑的過程中,她皮包里的手機也不斷傳出緊急的呼叫聲——

「巧語,你在哪里?巧語,快回答我,巧語……」

矮巧語終于听見了,急忙拿出手機說道︰「呼呼……慎然哥,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這里有已經關門的來來洗衣店、好吃小吃店、美麗服飾店……全都關門了……啊!」

差點讓人給抓到,她尖叫。

可是現在時間太晚,一般店家幾乎都關門了,才會讓她求助無門,只得在大街上狂奔。

迸慎然開著車一路尋找,也跟著心驚膽跳。

「來來洗衣店、好吃小吃店、美麗服飾店……」該死,那到底是哪條街的街景?古慎然快急死了。「巧語,說大一點的標的物。」

「我……我剛剛……從「藍色PUB」出……來。」韓巧語喘得不得了。

後面的追兵顯然都是肉腳,平常很少運動,因此和她這個長跑健將相比,顯然有些遜。

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輪替著跑,偏偏她又毫無目的地亂闖,好幾次差點跑進死巷子。這邊似乎是住宅區,深夜里路上根本沒什麼行人,連車子也沒有,讓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藍色PUB?我知道了,放心,我就在附近。」古慎然趕緊繼續開車繞,邊開車還不忘另外打電話報警。

他就在附近。這句話讓她安心不少。

矮巧語的腳步跑起來也輕快了許多,只是當前方的路完全被封死時,她這才發現事情嚴重了,這真的是條死巷子——

「厚厚!真會跑,你……再跑啊,再給我……跑看看啊!」

幾個地痞流氓也追到了,他們擋住唯一的出路,幾個人都跑得腿軟。

「呵呵!你們……想找死?!」韓巧語炫耀著手上的手機。「看到沒?我剛剛打電話給警察,他們很快就會來的。」

「哈哈哈!那你對條子也未免太有信心了。」痞子們大笑。「只怕他們來了,你也早玩完了。」

其中一人上前抓住她的頭發用力一扯——居然扯掉了她整個頭發?!

「啊!」要命,很痛耶!韓巧語揉了揉自己的頭皮。

她戴上假發偽裝成花顏,卻氣呼呼地出門,忘了換下裝扮和假發,沒想到現在讓他們給扯掉。

「靠!出門還戴假發?該不會連臉皮都是假的,其實是個丑八怪吧?」有人躍躍欲試。

這麼多人她根本打不過,怎麼辦?怎麼辦?韓巧語乾著急。

大家嘿嘿一笑,好幾只魔爪朝她的臉蛋一伸,都想要「揭曉」答案。

就在這時——

「嗶嗶嗶——」尖銳的哨音響起。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韓巧語喜出望外地大喊。

「條子?哪有這麼巧?」眾人愣住。

「嗚嗚嗚!」警車的紅藍色大燈閃爍,警車跟著開進巷子里。

「靠!是真的,快逃!」

「跑喔——」

一群流氓這才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背,落荒而逃。

矮巧語見狀,這才安心下來,整個人腿軟地往地上跌去——

「巧語!」古慎然及時出現,抱住了她。

「慎然哥……」

「沒事了,沒事了。」他將她抱了起來。

幸好夜間巡邏的警察就在附近,听到他的求救後,趕緊過來幫忙,集合眾人之力,他也才順利地找到她。

那群流氓就交給警察了。韓巧語靠在他懷里,這才真的安心了。

「慎然哥,我又闖禍了。」

「我習慣了。」他朝她一笑。

看來他得趕緊將她娶回家,好好地看著她,免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亂想闖大禍,害他嚇出一身冷汗。

驚魂的一夜總算有驚無險。

迸慎然和韓巧語也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免得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本來古慎然怕重蹈覆轍,不敢靠太近或太黏她,擔心韓巧語覺得他煩。但經過這一次以後,他真的嚇到了,對于她的行蹤不敢再大意,總是小心翼翼地盯著她。

「巧語,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正要下樓。」韓巧語回答。

「好,那你在管理員那里等我,不要出來,我進去接你。」古慎然吩咐著。

大樓的大廳里有管理員,比大門口安全。

「慎然哥,這樣你還要找停車位太麻煩了,我自己走出去外面等你就好。」

「不行,我不放心。」

「好吧,那我就在大廳等你。」韓巧語其實不討厭這種緊迫盯人的方式,甚至還很喜歡。

這表示他在乎她,她喜歡這種被重視、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放下手機,她笑得甜滋滋的。

「巧語,是慎然的電話?」同事小貞問。「他對你真好。來,生日快樂。」

今天是她的生日,同事們紛紛送上禮物。

「謝謝。」韓巧語接過禮物,甜蜜地一笑。「還好啦!」

「那他會送你什麼呢?」

「這我哪知道?」韓巧語也很期待。

「我們知道喔!」一群人擠眉弄眼的,仿佛真的知道些什麼。

「是咧!少來。」韓巧語才不信。「好了,不能讓他等太久,我要走了。」

眾人嘩然。「好體貼喔!巧語,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對啊對啊!」

有人看著她的打扮,發現不對勁。「咦!巧語,你就穿這樣去赴約啊?」

「哪有要去赴什麼約?」韓巧語記得古慎然說過,今天要去參加她姊的生日宴會,但是她有點不想去。

生日這一天,她只想和古慎然單獨在一起,就這樣搬張桌子、坐在陽台上看著萬家燈火也很愜意。

他們住的樓層高,從大樓陽台往下看,夜景真的很美。

「哎喲,我看你還是換套衣服好了,我們公司什麼不多,就是漂亮的衣服多。」幾個同事簇擁著她。

「不要鬧了,我又沒有要去哪里,換什麼衣服?」韓巧語搖搖頭。

「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個個表情神秘。「那就算不換衣服,也得換雙鞋吧?你堂堂一個模特兒,居然穿雙破球鞋來上班,有沒有搞錯?」

「你們懂什麼?球鞋才跑得快啊!」上回遇到壞人的事件讓她嚇到了,穿球鞋等于是保護自己。

「跑什麼啊?你腿那麼長又跑得那麼快,某人會很辛苦喔!」大家揶揄著,那個某人是誰,眾人自是心知肚明。

「夠了喔!」

大家嘻嘻鬧鬧了好一會兒,韓巧語才得以月兌身離開。

巴同事哈拉了太久,當韓巧語來到大廳時,古慎然已經出現了。

「不是說要下樓,怎麼那麼久?」害他擔心。

迸慎然看到她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立刻幫她接過來。「哇,好多禮物?」

「公司的人送的。」她故意不說生日兩字。

「你們公司的人真好。」古慎然笑著說。

就這樣?韓巧語疑惑地眨了眨眼。

坐進車里,他就像以往那樣平穩地開著車,沒有特別表示?

怎麼會這樣呢?

「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今天是特別的日子,他身為男朋友,應該有特別的表示吧?

「噢,有啊!」古慎然點點頭。「待會兒我們要去參加小顏的生日派對,你回家後換衣服的動作要快,知道嗎?」

對喔,他說過要去參加花顏的生日派對,也難怪他今天穿得這麼正式,西裝、襯衫就算了,還打領帶……嘖嘖!更夸張的是,他選了條紅色的花領帶,干麼?要當新郎啦?

「古慎然先生,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可是這樣的笑話不好笑呀!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古慎然問道。

呃!不像耶,他根本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

算了,韓巧語才不會那麼傻,又自己跑去喝悶酒,讓壞人追得差點跑到腿斷掉,她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你一定知道,花顏跟我是同一天生日。」

「噢!這個當然,你們是雙胞胎。」古慎然用力點頭,代表自己沒有忘記。

「花顏有盛大的生日派對,那我呢?」她直接討。

「你可以參加盛大的生日派對,一起同賀。」

敝了,這個大笨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奸巨猾又會說話?也難怪業務做得嚇嚇叫,以前真是小看他了。韓巧語有了深刻的體會。

「那我真榮幸。」她悻悻然地說。

「巧語,對不起,我沒辦法像阿野那樣開個盛大的生日派對給你。」古慎然歉疚地說。

「沒……沒關系,我要的又不是那個。」是他的態度問題。

他總是一副以花顏為優先的樣子,天知道誰才是他未來的另一半。

「我有時候也不夠溫柔,甚至還有些嘮叨。」古慎然還是很抱歉。

「不是有些,是很嘮叨。」韓巧語聳聳肩。「不過沒關系,我喜歡。」

「是嗎?」古慎然繼續說︰「我還喜歡緊迫盯人,只要你一離開我的視線,我就會很緊張,擔心你出事。」

「你是關心我,我知道。」

「真好,巧語,你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矮巧語古怪地看著他。「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麼陰謀。」

「沒錯,這個陰謀我計劃了很久。」古慎然承認,笑笑地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嗄?」是她听錯了?還是在作夢?

「巧語,你願意嫁給我嗎?」

炳!荒唐,滑稽,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他有創意還是沒誠意,居然邊開車邊求婚,這……算什麼呀?

他腦袋秀逗了嗎?

「古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再不跟我說實話,我就跟你翻臉喔!」再這樣要她,她真的要生氣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在跟你求婚。」古慎然很肯定地給她一個微笑。

「求婚?那我還真榮幸。」她故意說。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我不只同意,我是求之不得。你也知道,我是那麼地喜歡你,听見你跟我求婚,簡直就像作夢一樣,我開心都來不及呢!」要玩,大家一起玩啊!誰怕誰?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需要經過什麼考驗。」

咦咦!他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韓巧語越來越懷疑。

這個老實的家伙開始不老實了,他似乎在耍什麼心機。

「慎然哥,你說真的假的?此時此地,你跟我求婚?」

迸慎然笑得更加爽朗,那張溫雅的俊臉似乎會發光似的。

「是的,這樣誠意不夠,我應該更隆重點。」

車子停在一家華麗的五星級飯店門前,古慎然下了車,繞到車子的另一頭,替她打開門。

「美麗的韓巧語小姐,請下車吧!」

矮巧語古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不過沒關系,這個家伙太老實了,她才不相信他有本事搞出什麼名堂來咧!

但沒想到他竟然會使出這種招數來——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呀!」

矮巧語跟著古慎然走進五星級飯店。其實以季炫野的財力,以及對花顏的疼愛,她並不意外花顏的生日派對會在這里舉行。

只是花顏的生性平淡,巧語知道要她姊姊去幫忙布置宴會會場也許可以,但是要她當其中的主角,她肯定會別扭死的。

報顏不像她,天生就是個聚光體,也喜歡受人注目,所以她才會選擇走上伸展台。

伸展台?

沒錯!從剛剛一進飯店的大門開始,韓巧語就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和古慎然真是舞台上的男女主角,所有人都是為了看他們而來的。

「恭喜,真是郎才女貌。」

「哎喲,好可惜,又一個黃金單身漢沒了,不過還是要跟你們恭喜啦!」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每個人嘴里都是恭喜、恭喜的,還喃喃念著她完全听不懂的話,害韓巧語一頭霧水。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恭喜什麼?」她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疑惑。

迸慎然臉上還是掛著一貫溫煦的笑容。「他們是在對我們恭喜。我剛剛跟你求婚,你也同意了不是嗎?」

「剛剛的求婚?」那樣子就算了嗎?「那是真的?」

「我有跟你說過假話?」

「可是……可是你明明說要參加花顏的生日宴會。」邊參加,邊「順便」求婚不是嗎?

「是啊!這也是你的生日宴會,你忘了?你們是雙胞胎,生日是同一天。」他故意說。

「古慎然,你終于發現我們的生日在同一天了?」居然用她的話堵她,現在巧語才知道他這麼口齒伶俐。

「呵呵。」

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會場,韓巧語差點傻眼。

這個派對和她所想像的那種溫馨小派對完全不同,是個超級盛大、熱鬧的宴會,而且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在其中。

有古慎然的同事、他們的鄰居,甚至連她的同事都在;最夸張的是,他們雙方的父母都出現了,且一個笑得比一個還詭異。

「我爸媽和你爸媽回來了?」韓巧語完全處于狀況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嗯,我們要結婚,他們當然要回來參加。」

矮巧語還是不敢相信,怎麼一切都像作夢?

「慎然哥……」

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古慎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老婆,不要緊張,我在你身邊。」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微笑啊!」

微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呀!韓巧語感覺自己被設計了,而且這個膽敢設計她的人還是她認為的笨大呆。

她被笨大呆、大木頭給設計了,到底呆的是誰呀?

「慎然哥,我沒換衣服。」她就隨便穿了件T恤和七分褲耶!

「你本身就夠漂亮了。」

「我也沒化妝。」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人這麼多,每個人都這樣看著她,這種場面她原本是司空見慣的。但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關于她的婚姻大事呀!「你心機真重,自己穿得那麼帥,我卻只穿七分褲,我不管,我要回家啦!」

她轉頭就想跑。

咦!新娘子要落跑了?眾人的視線看向他們。

「韓巧語,恭喜你。」季芸芸擋住了她的去路,有些不甘心地道賀。

一見到她,韓巧語的「戰斗力」又來了。

「謝謝。」她揚起了甜蜜笑容。

「嗯!你的確越來越有自己的風格,和我嫂子都不一樣了。」季芸芸上下打量她,並揶揄著。

「慎然哥喜歡就好。」韓巧語反擊。

「是的,我喜歡。」古慎然走到她身邊補述。幸好沒讓她跑掉。

「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宴會,太隆重了,我承受不起。」想設計她?韓巧語才沒那麼容易屈服。

她話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落跑。

「巧語,巧語——」古慎然怎麼喊都沒用。

「呵呵!我那個小姨子太有個性了,慎然兄,你果然搞不定她。」季炫野涼涼地在旁揶揄。

旁邊的嬌妻韓花顏手肘往他胸前一撞,警告他別落井下石。

「哎喲!我又沒說錯。」季炫野故意大聲唉唉叫。

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古慎然身上,他還是一樣地沉穩,笑容依舊。「謝謝大家的關心,大家等著喝喜酒吧。」

卑說完,他自信地轉身而去。

他要怎麼做呢?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呀!

迸慎然一出飯店門口就追上了她。

他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巧語,你不喜歡我剛剛那樣做?」

「不喜歡。」韓巧語直接否定。

「可是我費了很多苦心。」

「可是我有種被設計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好,她還是習慣由她來設計人。

迸慎然頓了頓,突然靠她很近很近,說話時,他的唇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耳朵上了。「那如果我這樣做,是不是就達到你的要求了?」

「怎樣……唔!」

矮巧語話沒說完,她的唇立刻被封住了。

天旋地轉的甜蜜之吻,就像熱浪般朝她涌來——

他居然當街親吻她,而且還是這麼狂烈的熱吻。他的唇舌在她唇齒間撩動,挑逗著她所有的感官,撩撥她的情緒狂潮。

他的熱情讓她心跳加速,嬌喘不休,雙腿發軟,無法思考……

就在她沉入迷人的漩渦無法自拔,就快要不能呼吸時,他這才放開了她。

「超過十秒了。」古慎然笑笑地說。

「嗄?」他在說什麼?她的腦子還是無法運作。

這樣傻氣迷人的呆愣模樣,再加上被他「蹂躪」過的紅唇嬌艷欲滴,差點讓古慎然無法自持,當街再度拉著她擁吻。

「我愛你。」

「什麼?」

「韓巧語,我愛你,韓巧語,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他大聲地朝四周宣布,幾乎大街上所有的路人都听見了他的甜蜜宣言,回過頭來看著他們。

原本在飯店里的親朋好友們,也都紛紛趕來看熱鬧,其中還包括他們雙方的父母。

他們誰都沒想到原來古慎然沉穩老實的背後,居然也有這麼狂野浪漫的一面,實在讓人跌破眼鏡。

「慎然哥……」韓巧語的臉都紅了。

誰說他很呆?誰說他不夠大膽?那現在讓她羞紅臉的又是誰?

趁她臉紅得迷迷糊糊時,旁邊有備而來的親朋好友們,趕緊遞給古慎然一束紅艷的玫瑰。他捧著花,就這樣當街下跪求婚。

「巧語,嫁給我。」古慎然大喊。

矮巧語脹紅著臉,不知所措。

「巧語,嫁給我,讓我保護你一輩子。」

保護她一輩子!這句話真是令人心動。韓巧語含笑低著頭,思考著自己該怎麼回應。

「巧語,嫁給我吧!」古慎然不死心地繼續說。

一輩子就瘋狂這麼一次,什麼面子、里子他全豁出去了。

旁邊的親朋好友和路人看不下去,也幫忙吆喝。「巧語,嫁給他吧!」

矮巧語又驚又喜,臉蛋更紅,這才輕輕地點頭。

「好,我願意。」這是她期待已久的,而靦-又正直的他竟然願意配合,在大街上向她示愛。

矮巧語為了回報他,大方地接過了那束充滿濃濃愛意的玫瑰花,並將他由地上拉起來,踮起腳尖,回給他一個輕吻。

「慎然哥,我也愛你。」她在他耳邊甜蜜地輕輕說。

「巧語。」古慎然拿出了預備的戒指,套進她的手指,開心地擁抱她,就像擁有一個珍寶。

四周響起了熱烈無比的掌聲,大聲恭賀。尤其古母最開心了,韓家的女兒終于成了她的媳婦,這是她一生的願望呀!濃情蜜意的人兒互相看著對方,臉上也掛著同樣幸福的笑容。這是值得紀念的生日,浪漫而美麗。

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全書完

編注︰

關于韓家雙胞胎姊姊韓花顏與季炫野的故事,請看橘子說308《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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