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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可尋 第三章

作者︰張凝

小天使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媽咪,妳帶我去看看我未來的爹地嘛,好不好嘛?」她拉著于澄恩的手,不住地搖蔽央求。

別人看不見她,就只瞧見于澄恩的手很不自然地晃動,顯得十分怪異,而于澄恩壓根兒拿這小女娃沒辦法,完全甩不月兌她的纏糾。

「唉,妳別鬧了,這樣子我怎能工作?」

一個早上她已經打破了三個杯子,茶水也濺了自己一身,看起來真是狼狽,心情更是糟透了。

「媽咪,妳不要不高興嘛,妳不高興我心里也會很難受的。」小天使癟著小嘴,神情不安,直像個做錯事惹得媽媽不高興的小女生。

「妳這樣纏著我,已經大大妨礙到我的工作,我都快被妳氣炸了,怎麼還高興得起來?」于澄恩沒好氣地說。

為了避免人家把她當神經病,她必須克制自己別在大庭廣眾跟小天使說教,現在是刻意躲到廁所,才能這樣暢所欲言的教訓她。

噢她快抓狂了啦!

「媽咪,妳不要生氣。」小天使一副挨罵的可憐樣,囁嚅地說,「我會乖乖的听話,不再惹妳生氣,媽咪妳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意識到自己的疾言厲色把她嚇壞了,于澄恩嘆了口氣,用力拍著自己的臉頰,她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在跟一個小女娃生氣?

「不要!」小天使連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自虐的行為,「我不要媽咪痛痛!媽咪,我不乖妳打我,不要打妳自己!」

「妳……」于澄恩心里一陣激蕩,眼眶微微泛紅了。

這個小女娃,雖然淘氣了些,纏人了些,可也讓人疼到心坎里去啊!

抱住她軟軟小小的身子,于澄恩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這可愛貼心的小女娃激起了她天生的母性本能。

于澄恩的心變得柔軟,語氣充滿了母愛,「乖,妳先回去,媽咪現在要做事,妳在家里等我下班好不好?」

「媽咪!妳答應做我媽咪了!」小天使樂不可支,要不是廁所空間太小,她真的會手舞足蹈起來。

「噢?」于澄恩失笑,發覺自己剛才自稱「媽咪」了。老實說,如果她真是她的小阿,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小天使興奮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媽咪,我好高興哦!」

于澄心也感染了她的快樂,「那妳听媽咪的話,先回家里去好不好?」她伸手撥了撥小女娃黑緞般的長發,小小的動作自然地流露出疼惜之情。

「可是,我真的好想瞧瞧媽咪的心上人哦!」小天使撒嬌地央求著。

「不行」于澄恩紅了臉。

「媽咪,求求妳啦,只要遠遠瞄一眼就好了,好不好嘛?」

「妳這個纏人精?」于澄恩沒轍地嘆了口氣,「真是拿妳一點辦法也沒有」

***

于澄恩像個小偷一樣,鬼鬼祟祟地躲在牆角,小聲地低喃,「,妳看到了沒有?」

「那麼多人,到底是哪一個?」小天使不需要像于澄恩那樣躲躲藏藏,因為她是隱形的,一點也不怕別人看到她。

「唔,就最英俊、最威嚴、最有架式的那個!」這還用她說嗎?放眼看上,在營業部大廳,一群青年才俊的主管當中,氣度不凡而又高大俊毅的原振旭,永遠是最出眾耀眼的一個!

「妳是說——從剛才就一直板著臉訓斥部屬的那個歐吉桑啊?」

「什麼歐吉桑!原總才不過三十歲罷了」正值男人的黃金歲月耶!

「可是,他好凶,好嚴厲哦」小天使原本一臉的歡快雀躍,在那間全都消失了。

「他是公司總裁,當然要管下屬嘛!」于澄恩馬上就為他辯駁,目光如痴如醉地追隨著那俊拔的身影,他那不假辭色的俊容,認真而堅毅的神情,哦,真的是酷斃了

「如果他以後管教兒女時,也是這樣一副凶狀,那我豈不是很慘?」小天使的憂患意識非常強烈,為自己未來的處境感到憂心忡忡。

她可不要投胎到有個超級嚴厲又古板的男主人的家里,然後從小被管到大,一點自由都沒有,這個不準那個不許,不听話就用家法伺候,二十一歲之前不得談戀愛……

「妳想太多了啦!」于澄恩很不以為然,做父母的當然要管教子女呀,不然這個世界豈不是大亂了?

「媽咪,妳的眼光真的好奇怪哦」小天使嘟著嘴不悅地埋怨,「風趣幽默的大帥哥妳不要,偏愛這種看起來嚴肅又古板的男人?」

「妳……」于澄恩含羞帶嗔地斥道,「小阿子懂什麼」

「媽咪,拜托啦,妳也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嘛!」

「妳有意見?」

「畢竟,我以後是妳的女兒,我有權選擇一下自己的爹地,我覺得還是早上那個笑容可親的帥氣叔叔,比較適合當我爹地耶……」他看起來隨性不羈,跟小阿肯定能打成一片,那麼,她就會擁有一個充滿歡笑的童年!

「不可能!」于澄恩斬釘截鐵的一句。

除了她暗戀的原振旭,她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

小天使嘻皮笑臉地,「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嘛,何況,我可是天上人間無所不能的超級聰慧小天使,只要我一出馬……」包準帥叔叔馬上成為她的未來爹地!

「真的嗎?」于澄恩懷疑地瞅著大言不慚的小不點。

「當然正真的!」小天使正打算把自己了不起的本領一項一項細數出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于澄恩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給弄得目瞪口呆。

「妳真的那麼有本事,就令原總愛上我吧」讓原振旭愛上她,這可是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她最大的夢想,她對人生唯一的要求啊!

「媽咪!」小天使垮著小臉,怎麼她說了半天,她媽咪還是執迷不悟的喜歡那酷酷凶凶的歐吉桑啊?

「算了,當我沒說過。」她苦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像他那麼優秀出色的男人,怎會看得上平凡無奇的她呢?

她在公司待了半年,他卻根本不曉得她的存在!她只能像向日葵仰慕那遙不可及的太陽一樣,眼光依戀地追隨他的身影。

她的心中眼里塞滿了他,但他的世界並沒有她這個人存在!

當她和他終于「踫」了面,結果一點也不羅曼蒂克,反而是一場夢魘!

他竟狠心革她的職!

可見在他眼中,她什麼都不是,不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女人,甚至不是一個有資格待在他公司的員工!

唉,想起來就郁卒啊!

***

有一個下凡的小天使跟在身邊,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

短短的一天,于澄恩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怪胎。

她一個人關在廁所自言自語、她鬼鬼祟祟躲仕牆角不知在窺視什麼、她經常莫名其妙的皺眉又發笑,這些都瞞不了眾人雪亮的眼楮。

而且,她不小心打破的杯子,竟奇跡般的變得完好無缺,雖然她辯稱那是她新買回來同款式的杯子,可是,她一整逃詡待在公司里,如何分身去買東西?

憊有,更可怕的是,有人看見她呆立在茶水間,水槽里的髒杯子竟會自動清洗干凈,然後飛回櫥櫃里……

同事們一傳十,十傳百,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察覺到四周不尋常的氣氛,于澄恩坐立不安,一刻也待不下去,借口身體不舒服,請了病假提早回家。

必到家里,關上門,她終于可以不用再壓低聲量,盡情的對小天使訓話。

「挑咪,我只是想幫忙……」小天使委屈極了,幫媽咪把髒杯子洗好,把破杯子修好,這是她表達孝心的方式嘛!

「拜妳所賜,我快被人家當成女巫了啦!」于澄恩嚴肅地瞪著她,「從明天開始,不準妳再跟著我去公司了!」

「媽咪」看來她是弄巧成拙了。

「妳乖乖的給我待在家里,別再跟我出門!听到了沒有?」于澄恩大聲的再說一遍。

「听到了。」小天使伸伸舌頭,糟了,媽咪真的生氣了!

她十想惹媽咪不高興,但,她不跟著媽咪又不行,這可怎麼辦呢?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來設計媽咪懷孕啊,不跟緊點怎行?

于澄恩橫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懊喪知錯的樣子,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放緩了緊繃的語氣,「小美眉,妳乖乖听話,媽咪買雪糕給妳吃哦!」

「我不是小美眉啦,我是小天使」趁機轉移話題,是讓媽咪忘了繼繽生氣的好法了。

「好好好,我知道妳是小天使,那麼,妳有名字嗎?」

「名字?」小天使搖搖頭,「那不是要等到我出世後,爸媽才給我取的嗎?」

「對啦,是這樣沒錯。」可是,現在老是叫她小美眉也不是辦法。

「媽咪,妳是不是現在就想給我取名字了?」小天使一下就猜出她在轉什麼念頭。

「嗯……」取什麼名字好呢?

「媽咪,拜托妳哦,要幫我取蚌好听又美美的名了……」小天使仰起期待的小臉,笑語嫣然地要求著。

睨著她嫣然的笑臉,于澄恩靈光一閃,「小嫣嫣!對!妳就叫小嫣嫣好了,這個名字再適合妳不過了!」

小嫣嫣?蠻好听的嘛,小天使滿意地點頭燦笑。

于澄恩寵愛地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臉頰,「小嫣嫣,以後都要乖哦!」

小天使順勢賴在媽咪懷里,粉粉女敕女敕的雙臂勾住媽咪的脖子,嬌聲說道,「媽咪,我要做乖寶寶,我要做媽咪的乖寶寶」

「嗯!」于澄恩心里暖烘烘,眼眶也沒來由的一熱。

「媽咪,妳怎麼哭了?」小天使皺起小小的鼻子,柔軟的小手為媽媽拭去眼角那晶瑩的淚光。

「沒、沒有,媽咪是太高興了。」于澄恩含著淚笑了,她真的很幸運,上天派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天使給她。

「媽咪不生小嫣嫣的氣了?」小天使一臉討好的笑容。

「這次就算了,不過,妳不可以再跟媽咪去公司,那樣會帶給媽咪很大的困擾的,妳知道嗎?」于澄恩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

小天使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搖搖頭,表示明白了卻恕難從命。

「可是,媽咪,我沒有去妳的公司,要如何撮合媽咪和爹地在一起呢?」

「撮合……我們兩個?」于澄恩揚了揚眉。

「嗯!」小天使用力地點一下頭,「這就是我下凡的目的啊!只有成功撮合了媽咪爹地,小嫣嫣才會有機會降生到這個好好玩的花花世界嘛」

「呃,這個……」于澄恩清了下喉嚨,掩不住滿心的期望,「真的行嗎?我是指……我和原總的話,也可以嗎?」

小天使夸張地嘆了口大氣,「既然媽咪這麼喜歡人家,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雖然這個姓原的看起來挺嚴肅古板的,不過,說小定這種人最會疼老婆孩子哦!

賭了!

「那……」于澄恩心急地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愛上我?」

「這容易,用愛神邱比特的箭射中他就搞定了!」

「唔,小嫣嫣,媽咪愛死妳了!」于澄恩興奮地摟著她猛親,迫不及待地催促,「事不宜遲,妳快用邱比特的箭去射他一下,趕快!」

「可是我沒有邱比特的箭耶!」

「什麼!妳沒有?」于澄恩笑容一垮,說了這麼多,原來是白搭!

「媽咪,妳不要沮喪嘛,我會想辦法的!」小天使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聰敏的腦袋,隨即啊了一聲,「有了」

「有了?有辦法了?」于澄恩雙眼瞬間又亮了起來。

「媽咪,妳放心,我叫小惡魔來幫忙,一定會馬到功成!」說著,只見小天使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辭,接著水晶棒一揮,眼前出現一團白煙,煙霧中站立著打著呵欠的小惡魔。

「小天使,妳搞什麼嘛,妳找人都不看時辰的嗎?」他揉著惺忪睡眼,嘴里喃喃地抱怨著,「每次都在我好夢正酣的時候……」

「小惡魔,你再睡就快變成睡豬了啦!」小天使不放過損他的機會。

「好吧,這次又有什麼事了?」她都不找他玩,他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

「哇,小惡魔你好厲害哦,我都還沒說,你就知道我有事要拜托你。」求人幫忙之前,小天使毫不吝嗇地灌他一大碗迷湯。

「得了吧妳,沒事妳會找我?」有哪一次她主動找他不是為了「利用」他的?

「嘿,那我就直說好了,我想要小愛神的箭,小惡魔,你去幫我弄一枝來,好不好?」她是小天使,壞事不能做,只好叫別人出馬。

「妳要小愛神的箭干嘛?」

「這你別管,你快照我的話去做啦!」

「嘿!」小惡魔哼笑了聲,「小天使,妳確定要我去偷小愛神的箭?妳就不怕我偷到手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用它射穿妳的心,叫妳一輩子死心塌地的愛著我?」

「你說什麼!」小天使氣得直跺腳,這小惡魔好大的膽子,居然想反咬她一口。「算了!我不想叫你幫忙了,你趕快滾回去睡你的懶覺吧!拜拜!」

「我不走!」小惡魔雙臂環胸,神態倨傲,「憑什麼妳叫我來我就來,妳叫我走我就得走?我小惡魔可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

「你!」小天使用力推他,「你幫不上忙,就別死賴在這」

于澄恩啼笑皆非地看著這兩個斗氣冤家,她開始覺得,還是不要對他們寄望太高才好,免得失望更大。

突然一個嬌滴滴的嗓音插了進來,「你們在做什麼?」原來是小精靈也來湊熱鬧了。

「太好了!小精靈妳來了!」小天使滿心欣喜地轉向她,「妳身上有沒有百花勾魂丹?快給我」

「妳要那個做啥?」百花勾魂丹是精靈從花魂中提煉,可以迷惑人心、催動男女情愫的一種仙丹。

「當然是有用到才跟妳借,」小天使嘟著嘴,「我那未來的老爸啊,到現在都不甩我媽咪,這樣下去,我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投胎?」為了早日投胎,她決定無所不用其極的撮合他們兩個。

「原來如此。」小惡魔恍然點頭,害他剛才還以為小天使看上了哪個小子哩,又要小愛神的箭,又要百花勾魂丹的

「妳也不想我投不了胎吧?快借我吧!」小天使向小精靈伸長了手。

「呃,」小精靈露出為難又尷尬的神情,訥訥地說,「這個……百花勾魂丹……已經被我……用完了……」庫存沒有了,新的又來不及制造。

「什麼!」小天使怪叫。

「嘩!」小惡魔也嘖嘖稱奇,「小精靈,妳會不會太揮霍了點?」

小精靈紅著臉不作聲,唉,還不是為了這個小惡魔,為了讓他喜歡上她,她把自己辛辛苦苦提煉的仙丹,全都砸了下去,可,氣人的是,居然一點成效也沒有……

小天使和小惡魔面面相覷,兩個小腦袋瓜同時在想著辦法。

于澄恩不忍心見他們太傷腦筋,「小嫣嫣,算了,辦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強求了,媽咪也只是說說而已,緣分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不行!」小天使堅決地說,「這件事我辦不到誓不甘休!」

「對!」小惡魔和小精靈也粉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有我們在,凡事沒問題!」

于澄恩干笑了聲,老實說,她真的沒那麼樂觀

***

一整個晚上,那三個小娃嘰哩呱啦的討論不休,似乎在擬定什麼作戰計畫似的,斗志非常高昂,于澄恩則是什麼都不管,累得呼呼大睡。

翌日,一覺醒來,吃著小天使不知如何變出來的早餐,沐浴在幸福中的于澄恩卻因為小天使的一句話,從雲端直掉落地上。

「媽咪,我們要跟著妳去公司……!」

「不可以!」于澄恩氣急敗壞地說,「不可以,不可以!」

一個小天使已經害她在公司頻頻出狀況了,如果讓他們三個一起出現,公司不被搞得天翻地覆才怪!

「媽咪,我們是要撮合妳和爹地呀……」他們討論過了,只要三個聯手,定可以擺平那個原振旭!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于澄恩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

「不管妳說什麼,我們已經決定了的事,沒人可以阻攔我們。」小惡魔懶洋洋地說。

「你!」于澄恩氣得杏目圓睜,這些小表簡直騎到她頭上去了!

「媽咪,妳听我說,」小天使委婉地解釋,「我們是想潛伏在妳公司里,制造機會讓妳和爹地相處,那麼,妳就可以勾引他了。」

「什麼!妳、妳叫我去勾引他?咳……」太震驚了,于澄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梗著。

「妳放心,我們會教妳怎樣引誘他的。」小天使朝她眨眨眼,「這件事包在我們三個的身上!」

「首先,妳必須改變一下形象!」小精靈攤開手,噘起小嘴輕輕地將手心的一團藍光吹向她臉上。

頓時,于澄恩只覺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等她回過神來,一頭清湯掛面的直長發,已變成性感嫵媚的大波浪鬈發,未施脂粉的臉蛋已上了精致的彩妝,就連她身上略顯寬大的制服也變短變窄,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展露無遺。

「嘩!原來媽咪這麼漂亮!」小天使開心地拍手歡呼。

「真的嗎?」于澄恩連忙跑去照鏡子。

「男人啊,不但喜歡漂亮的女人,更喜歡聰穎又溫柔的女人。」小惡魔一副很懂的樣子,煞有介事地說,「妳要對他柔情似水,但是又不可以千依百順,偶爾要撒撒嬌,耍耍性子,這樣才會把他逗得心癢癢的……」

「天哪,這麼深奧!」于澄恩面露難色,心里已經在打退堂鼓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原總不可能會被我勾引的啦,我又不是什麼天仙大美人。」

「誰說妳不是天仙大美人?」小天使指著鏡中那個美麗的倩影,「媽咪,妳自己看,那不是天仙大美人是什麼?」

「可是……」那是法力的效果,不是原本的她啊!她對自己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安啦!有我們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三個小不點互使眼色,由不得于澄恩猶豫退縮,他們齊力將她推出門,朝公司出發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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