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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逆襲 第十章

作者︰伍臨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就在宣至澈處理公事告一個段落,拿起外套,正準備外出時,鮮少來他公司走動的父母忽然現身。

「爸,媽,怎麼會來?」他沒什麼特別情緒的問候。

「都不知道兒子長怎樣了,還能不來看看嗎?」宣母一臉哀怨。

「沒那麼夸張吧?」宣至澈淡笑了下,並沒有心情跟父母聊天,因為知道他們會把重點擺在哪里。

「兒子,我們先前跟你提過的,台南陳董的千金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要不要跟她訂個時間,見見面?」

瞧,那就是重點。

他的父母永遠不嫌累,一直在為他物色再婚人選。

與其說他們是在物色適合兒子的終身伴侶,倒不如說是在替他們兩老篩選看得上眼的媳婦對象。

不,他沒興趣,不論對方再美、再優秀,出身又有多高貴,他都不要,只想把女敕晴找回來。

但是他們不懂他,總以為他樂于跟女敕晴離婚,其實根本沒那回事。

「你說話呀!至澈,你都離婚那麼久了,是時候再找個好女人結婚了,我跟你媽媽等抱孫等得都快瘋了。」見兒子面色凝重,一語不發,宣父急得推他的肩頭一把。

「老實跟你們說吧!我找到女敕晴了。」對父母有些不耐煩,他干脆向他們坦白。

「你找到女敕晴?那……那又怎樣?」宣父和宣母震驚之余,擔心的情緒立時展現。

兒子該不會想吃回頭草吧?

他不至于會糊涂到把下堂妻找回來吧?

不要啊!兒子,天涯處處有芳草,你可千萬別回收那個女人,爸媽不喜歡呀!

「我要跟女敕晴復合。」先撇開丁士彥不談,與女敕晴復合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即使父母阻止,也打擊不了他的決心,如同他第一次將她娶進門一樣。

「跟女敕晴復合?不,兒子,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跟她復合?不準,我不準,我跟你爸都不準。」宣母激動得聲音都拔尖了。

「對,我們絕對不準。至澈,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孩,盡避把條件開出來,我跟你媽不會讓你失望,橫豎你就是不能跟女敕晴復合。」宣父更是積極的反對。

「偏偏我只想要女敕晴。」就算說他瘋了,他也不反對,反正他對女敕晴的渴望早已到達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們不喜歡女敕晴。」宣父的態度強硬。

「我知道,但是我愛她。」宣至澈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堅決的意念卻更從那平靜無波的告示里展露無遺。

「不行,我們不準你再跟女敕晴有任何牽扯,好不容易離婚了,你怎麼能走回頭路吃回頭草?不,兒子,別這樣對我們,拜托你千萬不要為了女敕晴而跟我們唱反調,我們會受不了的。」宣母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爸、媽,我就是愛女敕晴,我已經錯放她的手一次,這次絕對會想辦法重新牽緊她的手,不管你們怎麼反對,我都已經決定這麼做。」

「如果你真的愛她,當初又怎麼會答應跟她離婚?兒子,你早就不愛她了,不然你不會作出那樣的決定……」

「離完婚的當天,我就後悔了。」一反剛才的鎮定,宣至澈的情緒顯然被父母重重挑起,再也沉不住氣。

「後悔無濟于事,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就拿出闖事業的魄力與決心,將目光放遠,往前看,別再回頭,賀女敕晴有什麼了不起?她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她值得。」若是她不值得,這世上也無人能出其右了。

「你……」怎麼都講不听呢?

「爸、媽,再婚的事,我沒什麼可以跟你們討論的,我有事先出去了,你們自便。」宣至澈對父母鞠躬致意,拎著外套,匆忙離開。

「至澈!」

父母的喊叫自身後傳來,他充耳不聞。只管往前走。

別怪他仵逆不孝,他只是想把不小心弄丟的感情追回來。

「岳父大人,要出門啊?去哪里?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賀振提著大包小包急著出門,宣至澈故意擋在他的面前,露出陰險的笑容。

「不關你的事,滾開,好狗不擋路。」賀振照例見到他就沒好話,也沒好臉色。

 !前岳父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每次見到他都沒好話。

他當然不是不擋路的好狗,他是一匹壞狼,專門吃賀家女兒的大壞狼,行了吧!

「帶這麼多中藥補品,給誰啊?喲!還有嬰兒女乃粉、嬰兒尿布、嬰兒服、嬰兒鞋……是誰家女兒坐月子?」沾親帶故,明知故問,除了這樣,他目前別無高招。

「要你管!」

「喔……我知道了,好像是丁家媳婦坐月子,對不對?是說,岳父大人,丁家媳婦坐月子,關您什麼事?您還大老遠舟車勞頓的跑去看她?」

「你……」咦?這壞家伙一臉賊相,是知道了什麼?賀振戒備的瞪著他。

「爸。」宣至澈忽然大叫一聲。

「怎……怎樣?」冷不防被他簡短有力的聲響嚇到,賀振威風頓失,說話結巴。

「您當外公了耶!真是恭喜、恭喜啊!」

「你……你怎麼知道我當阿公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賀振身子一震,駭異至極。

「天大的好消息,我怎麼能不知道?我是女敕晴的前夫耶!她的動靜,我自然是萬分關注、樂意參與。爸,您真的很小氣,女敕晴再嫁時,不請我喝喜酒就算了,接下來孫子的滿月酒,您也不打算把我列在宴客名單內,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您說是嗎?」

俗話說,家賊難防,他固然不是賀家的內賊,但好歹知道這老家伙平時頂多在住家附近晃一晃,長年不出遠門,一出遠門必有大事,而目前這件讓他不辭辛苦奔波的大事,無疑就是他女兒在南部婆家坐月子。

「對,就不請你。」這壞家伙來亂的而已,他才不信他有什麼好作為。

「我紅包會包很大包喔!」宣至澈用手比畫出夸張的巨無霸紅包。

「哈,大包,有比這袋尿布還大包嗎?若是有,再來講;沒有,就閃一邊去。」賀振高舉手里提的一袋大包裝尿布,直覺拿這東西來嗆那壞家伙真是剛剛好。

「您說的喔!如果我包這麼大一個紅包,您就請我喝孫子的滿月酒?」宣至澈瞥了尿布一眼,心想,這還不簡單,小意思。

「嘿嘿,謝謝你的雞婆,免了,我們賀家才下希罕收你宣至澈一包大紅包。 ,還不滾?每次只會在那邊礙手礙腳又礙眼,天下第一超級無敵討人厭的就是你宣至澈,滾!」賀振趕著搭車,沒空理他,嫌棄的推開他,疾步往巷口走去。

不過他兩手提著大包小包,肩上還背個大行李袋,走得煞是辛苦,再加上身材肥胖,更是走沒幾步路就氣喘如牛、汗如雨下。

「爸,我送您去吧!我正好也要去。」宣至澈上前攔住賀振,沒問可否,即自動幫忙提東西,此舉引來前岳父強烈的怒意,眼見又要挨罵,他趕緊說明今天真正的來意,「爸,我是特地來接您去看女敕晴的。」

「什麼?你也要去?你知道女敕晴住哪里?」

「當然知道……爸,那天是我送女敕晴去醫院生小孩的,她都沒告訴你嗎?」他立功甚偉,女敕晴那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連半字都沒跟她老爸提,分明是刻意要將他邊緣化,甚至透明烏有化,實在太狠心了,他好生氣。

「沒有,她完全沒提到你……怎麼?那天真的是你送她去醫院生小孩的?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女敕晴不可能主動通知你她要生小孩呀!」沒道理躲了那麼久,她突然自己跑出來,大喊「我在這里」啊!

「說來話長,爸,我們路上聊,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巨細靡遺的跟您做個完整報告,您就會明白了。來,請上車。」宣至澈邊說邊打開車門,恭請前岳父大人入座。

賀振半信半疑,一個沒注意,就呆呆的被自己開口閉口罵著的壞家伙給拐上車了。

「哼!孽緣。」

听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賀振唯一的結論便是那簡短兩個字,然後明知路途遙遠,車上就兩個人,如果都不講話,實在尷尬得不得了,可是他寧願讓氣氛僵凝,寧願發呆、打盹或四處張望,硬是不屑再跟前女婿說上半句話。

「爸,您何必這樣呢?」快抵達丁家時,宣至澈終于忍無可忍的提出抗議。

「無言。」這次更絕,賀振直接奉送「無言」二字,好應景。

宣至澈咬牙暗咒,賀家父女倆的臭脾氣簡直一個樣!

「好啦!到了,您也別辛苦裝睡,準備下車了。」莫可奈何,他單手利落的將方向盤往左一轉,車子進入小徑。

一到丁家,車才停住,賀振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車,打開後車廂,拿起大包小包,連聲謝也懶得說,頭也不回的往丁家大門跑去。

「爸。」宣至澈沖下車,拔腿追上。

「你可以走了,丁家不歡迎你,我不歡迎你,女敕晴更不歡迎你。」賀振匆匆踩上大門前的階梯,為了阻止宣至澈跟上,特地回頭大聲趕人。

「好歹我是客人,而您是搭我的便車過來的,您好意思過河拆橋?」宣至澈比賀振更敏捷的往大門口一擋,擺明了前岳父若是硬要狠心將他驅離,他也不給他過。

「是你自告奮勇要送我來,我好心賣你面子,你倒厚臉皮討起人情了?哼,這果然是你這壞家伙會做的事,卑鄙。」賀振不滿的嗆聲。

「卑鄙也好,厚顏無恥也罷,總之,我要進去看女敕晴和小籠包。」宣至澈的手指已伸往門鈴,堅定態度猶如一道扎實的防土牆,連大海嘯都推不倒。

「喂,別按!」賀振急忙阻止。

「我偏要按。」宣至澈瞥他一眼,食指已壓在門鈴上頭。

「我有鑰匙,不要按門鈴,萬一吵醒小嬰兒就糟了。」賀振氣呼呼的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迅速從口袋里取出鑰匙。

「喔!您說得是。」傳說中小嬰兒都非常膽小,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狂哭,他是該謹慎些沒錯,不過……岳父居然有丁家鑰匙,這也太不尋常了。

眼眸微眯,他狐疑的盯著賀振那張驟然出現不自然表情的老臉。

「看我做什麼?」賀振冷冷的掃視。

「您來親家母的家,都自己拿鑰匙開門喔?這麼自由出入喔?」

「呃……好啦!老實跟你說。」拿緊迫盯人的前女婿沒轍,賀振躊躇半晌後,決定老實招供,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士彥的媽媽前天不小心跌斷右腿,現在在醫院里養傷,當然也沒辦法照料女敕晴坐月子,我這才趕來幫忙的。」

「那麼丁士彥呢?他母親不在家,他這做老公的照理也應該擔負起照顧女敕晴的責任,怎麼?他也不在家?」他知道丁士彥是搞建築工程的,一忙起來通常都昏天暗地,但也沒忙到連家都不回、妻小都不顧的地步吧?

他不禁回想起以前,自己不管加班或交際應酬到多晚,仍每天乖乖的回家睡在女敕晴的旁邊,從來沒有夜不歸營。

光是這點,便很容易分出優劣,他明顯勝過了士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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