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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未婚夫 第六章

作者︰葉霓

楚霏兒往揚眉堂直奔而去,才剛要進入西塾,卻遇見梁子易。

「天,我的小師妹,你怎麼變成淚人兒了?」梁子易一揚眉,便看見她後頭跟來的段野風。「原來是你惹哭了她?」

「你最近像是特別優閑,可以四處亂跑了?」段野風冷冷地說︰「不過你傷勢剛好些,還是多休息吧。」

「我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梁子易已決定揭穿他,「所以我來接替我本來的位置,你這個冒牌大師兄可以離開了。」

聞言,楚霏兒立即傻住,她望著段野風,又望向粱子易,不過她還是決定相信段野風。「你……你憑什麼胡說八道,大師兄就是大師兄,還有冒牌的嗎?」

「段野風,沒想到你居然連個小女子都欺騙,現在就由你來告訴她,誰才是真正的大師兄梁子易。」粱子易好整以暇地道。

「我從沒說過我是梁子易,也從不希罕這個名字。」

段野風這句話立刻在楚霏兒心底造成很大的沖擊。

「你……你說什麼?」她傻氣地問︰「那你……你到底是誰?」

「之前揚眉堂遭突擊時,除了師母之外,大師兄也受了重傷,為了不再讓揚眉派和揚眉堂所有弟子心中恐慌,師父特別隱瞞這件事,才指派我以大師兄之名來保護你們。」

段野風故作平靜的說完這個理由,可是楚霏兒想知道的卻不是這些。

她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帶她的人生都轉變了?

她的未婚夫原來是那個叛徒,而眼前這個叫段……段什麼的,到底又是誰?而她卻該死的愛上了本來與她毫無關系的男人!

「哈哈……听見沒,霏兒,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快過來我身邊。」梁子易朝她展開雙臂。

楚霏兒傻傻地望著他,又望向段野風,接著搖搖頭,「不……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不想听,不想再听你們任何一個人胡說八道!」

她拚命搖著腦袋,然後轉身奔入西塾。

段野風見了,瞪了梁子易一眼後便迅速追上去。

「霏兒!」一進入西塾,他立刻抓住她的手,「你听我說。」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此刻她極為激動,什麼都听不進去。

「我知道你恨我,那就恨吧,看你是要怎麼泄恨,我照單全收。」段野風直望著她的淚眸。

楚霏兒听了,忍不住舉手摑了他一個耳光,可是,當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地才驀然愣住,也慢慢清醒了。

「難怪你不愛我。」她無力地走進旁邊的涼亭中坐下。

段野風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望著她。

「誰會喜歡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是我,是我一听見你是梁子易,就立刻巴著你不放。」她難受的抽噎著。

「霏兒……」

「你不要說,讓我說。」楚霏兒吸了口氣後才又道︰「也難怪你曾問我,怎麼這麼確定是你,我還大言不慚的回答就是你,絕對……絕對沒錯。」

「錯就錯了,你該接受這個事實。」段野風也承認當時他是仇恨盈胸,才沒有堅決告訴她始末,可是現在他依然不後悔。

至少,他沒將她讓給梁子易那個惡人。

「你要我怎麼接受?我終究是要嫁給他……那個真正的梁子易。」父母訂下的婚約,哪能說改就改?

以前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接近他、愛上他,可是,如今當她心底有了人時,要她如何面對真正的未婚夫?

「那種男人你還要嫁?」段野風不悅地問。

「沒錯,他是不好,他是個叛徒,但你呢?既然知道我弄錯了,卻不跟我明說,還……還……我不相信你是沒有意圖的。」她氣惱的望著他。

「我的意圖?」他擰起雙眉,「為什麼這麼想?」

「我就是這麼想。因為喜歡你,所以我太了解你了,你做任何事都不會沒有原因的,既然不喜歡我,那一定另有目的。」楚霏兒咬著下唇,非常激動地說。

「你未免想太多了。」段野風舉步打算離開,

「你就老實告訴我。」楚霏兒立即擋住他。

听到她竟還是打算嫁給梁子易,段野風已經心煩意亂,這會兒她還窮追不舍地追問,一煩之下他也就口不擇言。

「好,真要我說我就說,因為我跟他之間的感情並不像一般師兄弟這麼和諧,我們之間只有仇、只有恨,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事實,只是想利用你進行報復,這樣你懂了吧?」

「什麼?報復!」楚霏兒的胸口驀地一抽。

「你想知道的不就是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段野風的目光留在她臉上好一會兒,這才煩躁的離開。

楚霏兒擰起眉,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上的肉已寸寸剝落了。

這時候,梁子易來到她身後,「你瞧,段野風真不是人,對吧?」

听見他的聲音,楚霏兒的身子驀地一繃。她旋身望著他,已什麼話都不想說。

「我現在心情很糟,你走吧。」

「霏兒,說真的,明明知道有你的存在,過去一直沒去看你,是我不對,因為我為了求藝,一直很……」

「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什麼部下想听!」她捂著耳朵,看見他那張臉,她想到的卻都是段野風。

真槽,如今她的身子和心全都被段野風奪去,她給夠再看粱子易一眼嗎?

況且,梁子易真的很讓她討厭。

「霏兒,那家伙只是一心想對付我罷了,你可以跟我一起,我們一起闖蕩屬于我們的未來。」梁子易熱切地道。

「闖蕩未來?」難道他指的是叛變的事?

「對,創造光明的未來。揚眉派掌門居然欺騙弟子,害你受到這樣的傷害,你根本不用留下,再說,段野風根本不愛你,你就站在我這邊,我們終究會成為夫妻呀!」他直想說服她。

「不要說了,那是你跟他之間的事,請你們自己去解決,不要凡事扯上我。」用力抹去淚水,她立刻將梁子易拋在身後。

梁子易喊了她兩聲,見她仍無意留步,只好作罷。

「好,楚霏兒,我就暫時讓你離開,反正你遲早會是我的。」

他隨即轉身下山去,偷偷與他心中真正的師父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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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霏兒向堂主江興請了三天假,但她並沒有返家,只是窩在堂里,哪兒都不去,誰也不理。

這樣的楚霏兒,讓許多同窗師姊妹們擔心極了。

段野風當然也不例外,但想找她深談總是被她拒于門外,幾次後,他也只好放棄了。

畢竟,要談也得等她心情轉好時。

雖然如此,他仍舊默默守候在她身邊,暗地注意著她的狀況。

本來不想打擾她,可是他發現她連飯都不好好吃,再這樣下去,他又怎能不管呢?

「去吃飯。」他主動找她說話。

「我不餓。」她蹲在池塘前,看著里頭游來游去的魚兒,心想為何她不能像它們這般開心自在?

「不餓也得吃。」段野風口氣強硬地道。

「你很煩耶,走開。」

「你好好想想,惱我是一回事,但吃飯又是一回事,快去吃吧。」他站在她身後,等著她起身。

「我並不惱你。」楚霏兒仍望著眼前的魚兒,「真的,我其實很慶幸自己認錯了人。」

「霏兒……」

「好了,你走吧,我只想靜一靜。」順手撿了根枯枝,她輕輕掃動著池水,看著它泛起一波波的漣漪。

看著水紋一圈圈的擴散,她的腦子似乎也泛起漣漪,讓她感到有些暈眩。

「你已經安靜了多久,現在是不是該恢復正常了?」這兩天她哪兒都不去,就窩在這兒,幾乎不吃不喝,她是想成仙嗎?

「我還有一天的時間,等結束後,我會恢復,請你走開……」楚霏兒搖搖頭,敲了敲更昏沉的腦袋。

「等到明天你就餓死了,」段野風已顧不了那麼多,上前將她拉起來,「你可以不理我,但是必須吃飯去。」

當段野風拉著她走了幾步後,卻發現她整個人直往下沉。

「你到底怎麼了?」段野風趕緊接住她。

楚霏兒的身子已經無力的軟下,倒在他懷里。

「這丫頭到底是多久沒吃東西了?」

他立刻將她抱回房間,並命人送來熱粥,一口口喂食。

幾匙熱粥入喉之後,楚霏兒漸漸張開了眼,看見他擔憂的表情,她只是別開臉,「我自己來就好了。」

「讓我喂你。」他依舊維持他慣有的霸氣,一口口將粥喂進她嘴里。

沒精力再與他抗辯,她只好將粥全喝下肚。

「這樣可以了吧?你就不用再盯著我了,去忙你的事吧。」

段野風放下碗,專注地望著她。「我沒事,因為我也請了一天假。」

「什麼?現在西塾的安危都得靠你維護,你還請什麼假?快去。」她真的很想問他,既然不喜歡她,又何苦管她吃不吃飯、請不請假?

「你可以為所欲為,我當然也可以。」段野風回到圓桌旁,為自己倒了杯水,仰首喝盡。「能不能說說看,你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一個原本俏皮可愛的小泵娘,現在變得這麼冷靜,這麼沉悶,他怎麼不擔心?更想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最想做的事嗎?」楚霏兒想了想,跟著轉身眯著眸子說︰「信不信?那就是再也不要見到你。」

「呵!」他搖搖頭,抿唇一笑。

「笑什麼?」

「沒什麼。之前愛我愛得那麼深的小女人,現在說不想見我,你說我會相信嗎?何況,你剛剛還說幸好誤認是我,難道是我記錯了?」他一雙魅惑的眼睥睨著她一臉怔仲的模樣。

「我不想听,」她看看周遭,「我怎麼忘了,這里是你的房間,該走的是我。」

但楚霏兒才起身,段野風便用力將她壓回床上。

「行,既然這麼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你還是好好躺著,不過,晚膳你還是得留在這里用,我會命人端來給你。」

「七……七葉花蕨,你一樣一葉也不留嗎?」她幽幽的眼神望向窗外。

「對,一葉也不留,」段野風眯起眸子,「還執意著那種東西嗎?」

她搖搖頭,心口泛著悶疼,「既然已經知道結果,就不再執意了。」

段野風望著她那副失落的模樣,「如果你需要我的負責,那麼……就隨你的意思好了。」

楚霏兒瞠大了眼。負責?他對她只是負責?

「段野風——」她受不了的大聲吼道。

「怎麼了?」看見她那雙淚眼,他很心疼,可是他從小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能靜默的站在她面前。

「別以為我真需要你的愛,除了你之外,也會有其他人愛我的,你不要太自大。」她用力抹去淚水。

「誰?你是指梁子易?」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誰教他是我的未婚夫呢?有了這樣的關系,那就夠了。」她立刻下床,然後顛簸的朝外頭直奔而去。

直到走了好一段距離,她才扶著樹干大哭出聲。這麼一哭,幾乎將她這兩天來封閉的心哭裂了,像是一波波浪潮在內心翻騰,亟欲擠破那道裂縫。

段野風,你為什麼要這麼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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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痛哭之後,這兩天楚霏兒已經可以正常的過日子了,只是師姊妹們見了她,總是不知道該安慰好還是假裝不知情得好。

畢竟梁子易已經親自來西塾向她們表明大師兄的身分,而對于段野風,她們已不知是該繼續崇拜,還是埋怨。

不過段野風行事依然故我,關于人們對他的看法,他完全無所謂。

這天,段野風與師父坐在亭子里商討大事,

「師父,看來對方人手不少,還有弟子在洛神山下看見許多行跡可疑的人。」

江興皺起眉,「沒想到這家伙真狡猾,故意傷了自己,以苦肉計得到我們信任,暗地里與外人里應外合。」

「幸好我們及早發現。」

「對方行跡這麼明顯,我們必須盡快將他們手到擒來,」

「只可惜我們還沒有他們加害揚盾派的直接證據,別說是官府衙門,連武林中人也不會插手此事,若一個不謹慎,還會被江湖上批評為魯莽行事。」

「唉,想不到這事還真復雜。」江興拍拍段野風的肩,想起他這陣子也不好過,「粱子易揭穿了你的身分,許多女弟子對你這位師兄不滿,師父都知道。」

他輕笑出聲,「我無所謂。」

「我知道你無所謂,但是你那位小師妹呢?」

「師父,現在該以揚眉派的安全為要。」對于楚霏兒,段野風自有他的想法,反正無論她怎麼想,她都是他的。

「好吧,那我就不過問了。」江興點點頭,之後兩人便繼續商討對策。

這時候,楚霏兒與珊如從遠處經過。

珊如指著他們待著的亭子,「瞧,師父和大師……不,是段師兄正在那兒商量事情呢。」

「那有什麼好看的?」楚霏兒望了他們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你真的要把他忘了呀?說句實話,這位段師兄也不是故意要騙我們,況且他的外貌長相都要比大師兄好看太多了。」

「好看也沒用,反正沒緣。」楚霏兒對她搖搖頭,「別把話題直繞在他身上,我們不是要去射箭場練射技,那快走吧。」

「好。」

當她們走了一段路,卻見梁子易朝她們走了過來。

「霏兒,好幾天不見了,听說前兩天你請了假,是去了哪兒?我都找不到你。」

楚霏兒帶著疏遠的笑,說︰「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找我做什麼?」

「別這樣,老是對我這麼冷淡,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呀。」梁子易走向她。

珊如在一旁待得好不自在,立即識趣地說︰「霏兒,我突然想到我好像有東西放在書齋,先回去拿了,射箭場下次再去了。」

「珊如……」楚霏兒想喊住她,卻見她溜得比飛的還快,「真是。」

「你想學射箭?」梁子易問道。

「對,昨天武術師父教我們射箭,我一直射不好。」她對自己的表現有些氣餒。

「射箭沒什麼困難,我教你,嗯?」梁子易不時找機會想向她獻殷勤。

「你要教我?真的?」楚霏兒開心地咧開嘴,甜甜的笑問,一反以往的淡漠。

「嗯,那走吧。」

「好。」

定了幾步後,粱子易問道︰「最近跟段野風怎麼樣了?」

「別跟我提他好不好?」楚霏兒瞪了他一眼,「他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現在我也想通了。」

「真的?你不喜歡他了?」梁子易眸子二兄。

「他又不可能喜歡我,我干嘛一相情願?」楚霏兒眯起眸子,「去射箭吧,那個人已經不在我心里了。」

「好,你可以把他想成箭靶,保證你心情大好。」

梁子易帶著她到射箭場,兩人開心的玩著。

見她像是真的將段野風放下,梁子易這才問︰「你覺得揚眉派怎麼樣?」

「不怎麼樣,居然找個冒牌大師兄來,還欺騙自己的弟子,簡直可惡,誰教它是長安最有名的學堂,否則我才不會繼續留下呢。」她氣得直抱怨,並猛朝箭靶亂射箭。

「有名的學堂垮了之後,就不再有名,所以我建議你離開得好,」梁于易懼著她的意思說下去。

「什麼?你不是揚眉派的大師兄,怎麼說這種話?」楚霏兒覺得他的膽子還真大,「你不怕我告訴堂主?」

「你會嗎?」梁子易得意地笑笑,「最近我偷偷觀察你和段野風,瞧你們一見面就一副把對方當陌生人的模樣,我早猜出你們之間的問題不小,」

「真是,你還偷偷觀察我。」楚霏兒撇嘴笑笑後又射了幾支箭。「對了,你說揚眉堂會垮是真的嗎?那我離開後要轉去哪間學堂好呢?」

「轉去哪兒都好,現在就等揚眉堂倒下了。」

「光是等就會倒?」她不解地問。

「不是,現在只要拿到揚眉派的鎮派之寶,他們便會一團混亂,這時就能乘虛而入。」他揚起一抹邪佞的笑。

「鎮派之寶?」她疑惑地皺起眉。

「對,就是揚眉派的武功秘笈,如果它丟了,揚眉派的根基就動搖了。」梁子易眯起狠戾的眼。

本以為他為救揚眉派而受重傷的情況下,師父不會防他,沒想到還是防他如防賊一般,藏書閣連一步都不能進入。

「喔?那你把它弄到手了嗎?」楚霏兒心虛一驚。

「師父最近對于藏書閣管制得非常嚴,除非經過他允許,任何人都下得進入,唉……」如今只欠這樁,就已萬事俱備了。

「這事我應該可以幫你。」楚霏兒仔細想了想,「這陣子我才進入過藏書閣呢。」

「真的?你有什麼辦法?」梁于易急急握住她的手,「如果你能辦到,那就太好了。」

「我只是說可以幫你,並不一定成喔。」她趕緊抽回手,轉過臉說︰「瞧你,都已經開心成這樣。」

「因為有你幫我,我們將來一定會成為最恩愛的夫妻,霏兒,」他興奮的說,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出她的不自在。

「我還年輕,誰要這麼早成親啊。」她嬌笑著道。

「我只是說說,也要等這次行動成功呀。」梁子易再次舉超她的手,「來,我再教你另一種射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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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楚霏兒獨自一人來到江興的安保居。

江興見她前來,感到十分意外,于是問︰「霏兒,今天怎麼會來這里?最近好些沒?其實應該向你們道歉的是我,我當初不該……」

「堂主,沒關系,我已經沒事了。」楚霏兒露出和以往一般開朗的笑容。

「那就好。」江興點點頭,「對了,你來找我是?」

「是這樣的,以前柳副堂主曾讓我去藏書閣拿一本書,她說對我們學習調氣很有幫助,現在我們都看完了,所以來問問那本書是該直接拿來給堂主,還是還給藏書閣?」

江興笑了笑,「既然是副堂主教你去取的,自然讓你拿過去,這就不用問我了。」

「因為我听說近來藏書閣看守得比以往嚴密,擔心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所以.....」

「喔,對,這個令牌你拿去,就可以自由進入藏書閣了。」他從抽屜中拿出一塊揚眉派的令牌。

「謝謝堂主,那弟子告退了。」

接過令牌後,楚霏兒便走出安保居,直接轉往藏書閣。

出示令牌後,她順利地走了進去,先將那本要歸還的書從袖袋中取出,放回原位,接著便在藏書閣里頭偷偷繞著。

揚眉派的武功秘笈到底放在哪兒?她心底這麼問著。

因為時間有限,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樣東西,但那既然是秘笈,應該不會放在可以隨意見到的地方,

于是她立即往擱在架上的錦盒內翻找,果不其然,它就藏在最底下那個不超眼的紅花盒內。

將秘笈藏在袖中,她若無其事一般的走出藏書閣,然後匆匆趕至堂後的柴房,做著一些事先已準備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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