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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愛狂男 第三章

作者︰衣沅

這天,徐苡縈接到新的工作指示,但她擔心母親的狀況,想在家多陪伴她並幫助她穩定情緒,萬般不得已的狀況下,她只得打電話到新公司請假。

「你好,我是「巨擘派遣人力」的徐苡縈——今天我——」

「嗯,你該在今天早上九點報到。不是嗎?」

卑筒那端傳來剛毅冷酷的男聲打斷她的話。

「是、是的。」徐苡縈被那樣冰冷的聲音嚇一跳,頭皮發麻之下,困難地吞了口口水緩緩道︰「我……我本來是該出門到貴公司報到的。但是……我母親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想,想說……」

「喔,你不想來了?」男人口氣嚴厲。「這樣不太好喔,如果你毀叫的話,我會找你的主管公司求償,一切按照合約規定。」

「不,請你听我說——」徐苡縈沒料到對方態度會這麼強硬,腦子敵糟糟,「我是想請一天假,明天再報到,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對方一口拒絕。「如果每一個短期契約員工都像你這樣愛來不來的,我公司還要不要做下去?」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真的家里有事……是我母親她……」徐苡縈著急的解釋著。

「對不起,我沒辦法考量員工的私人原因。」男子不給半點商量余地。

「今早你沒有報到的話,請「巨擘」準備違約賠償吧。」

「喂!喂!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啊?」徐苡縈忍不住發脾氣。「每個人都有不方便的時候,大家商量一下也不行?」實在太牽掛母親身體的情況,她的焦急讓情緒有些失控。

認真追究起來,她本該負起履行契約的責任,但面臨眼前的「非常時期」,她正期望對方能給予通融,誰知道才開口就踫個大釘子,怎不叫她更心慌意亂而大動肝火?

「別人行不行我不管,我的公司就是不行!這樣夠明白吧。」

「喀!」男人不客氣地掛掉電話。

「哇?哪有這種公司啊?可惡!」徐苡縈氣呼呼地罵道。

「去吧!去上班重要。別讓人家為難了——」徐母溫柔地拍拍女兒肩膀。

「真的,媽沒事的,你還是以公事為重,剛到新公司,別壞了你的形象。」

「媽?」徐苡縈十分為難地看著母親。「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會不會忘記吃藥啊?」

「傻女兒,哪有什麼不可以啊?」徐母溫柔堅定的笑著,神情已恢復正常。

「以前我也是這樣過的啊!你安心去工作,媽會照顧自己的。」

「真的嗎?」徐苡縈猶豫不已,深怕母親一個人想東想西,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

「你不要在家里窩著好不好?去漫畫店看點雜志,順便跟林媽媽還有那些太太們一起講講話,大家聊聊天,才不會一個人胡思亂想嘛。」.

「呵,她們的話題我接不上的啦!」徐母婉拒。「乖女兒,別擔心我,快點去上班,遲到太久不好喔!」

「唉……好吧,反正我說什麼你也听不進去。」徐苡縈無奈嘆氣。「我去準備一不出門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氣思。我沒事的,一個人看點書,听點音樂,時間很好打發的。」

「媽——別再听那張舊唱片吧。」提起音樂,徐苡縈不覺擔憂起來「既然听了不舒服,何必自找痛苦?下了班,我到唱片行幫你挑幾張老歌CD,現在沒有人听唱片了,CD音質比較好啦。」

「不用了,何必浪費錢。我喜歡的歌也不多,你不要亂買。」

「唉!懊啦,好啦!說什麼你都不肯接受。」徐苡縈有點生氣了。

「我得走了——再不走,真的要倒大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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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之星總裁辦公室

安頓好母親才出門,徐苡縈趕到「矽之星」時已整整遲到兩個小時。

「你好,我是巨擘公司新派遣的行政秘書——請問……」

來到位居這幢雄偉大樓的最高層,企業最高領導者的專屬辦公室,徐苡縈已經有挨刮的心理準備。

「進來吧!你已經遲到太久了!」回應她的正是電話里那個冰酷的聲音。

「對不起!我……我很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徐苡縈舉步艱難地走到偌大辦公室中間,對著坐在豪華座椅上,那位衣裝筆挺端正,始終低著頭的男人鞠躬。

「先坐下,我把重要事情交代給你。要記清楚——」

「喔——」徐苡縈誠惶誠恐地在他前面坐下,心想這位老板真難親近。

「第一,下午我要到新竹工廠去,所有電話都幫我詳細紀錄下來——」新老板果然半句廢話也沒有,條理分明地直接交代。「晚上,千萬記著——我要去參加一個公關宴會,新西裝要準時送到,千萬不能延誤。」「喔——我會記住。」徐苡縈掏出紙筆猛記,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咦——怎麼是你?!」

「啊?什麼?我在記啊。」她正專心紀錄著,發覺新老板突然停住了,很自然抬頭一望——這下子,她傻了!張大嘴,更睜大了眼楮,完全不可置信!

竟是他!單先生!

此刻端坐在她面前的,就是日前到村子里來尋親的那名英俊男人。

難怪了,徐苡縈覺得電話里的那個聲音很熟,但卻比真實的聲音更冰冷幾分。

「真的是你?天啊——怎麼會這樣?」徐苡縈驚訝得跌掉手上的紙筆。下世界好小喔——竟然這麼巧?」

「哈!沒想到新老板竟然是我?是嗎?你的訝異跟我一樣。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單若星打量她錯愕的臉,勾起深深的笑意。「呵呵……說真的,我也料想不到,臨時找來代班的秘書會是你。」

「不,不!憊有一點讓我更驚訝的——你?你真是「矽之星」的負責人?!」

這高大英俊的男人已出色得令人驚訝了,若他真的是這百億企業的大老板——

那……那簡直是遠在雲端的天之驕子嘛!

徐苡縈的心不禁縮了起來——除了訝異,驚喜、還有些失落

他若真是這般年輕、英俊、超級多金,那麼她和他根本是雲泥之隔遠在天邊的星星永遠只能遙望阿!唉……

「怎麼?看你好像很懷疑的樣子?呵,「矽之星」千真萬確是我一手創造,並且由我全力扶持壯大的企業。你可以上股市網站查,負責人就是我,如假包換。」

「喔。」黯下神色的徐苡縈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的成就非凡啦,只是你那麼年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啊……上百億的大公司,你好厲害喔!」

她俏麗的臉龐流露出崇拜的神情,那雙愛慕的眼光很自然地投射在他臉上。

「不必用那種眼光看我,再大的企業也是「人」創造出來的,我只是比別人努力而已。」他平靜卻自信十足對她說。

看多了愛慕的眼光,以前從來不以為意,但眼前這女孩不太一樣——嗯,有種熟悉且和善的親近感。

彬許,他在自己生長的村落遇見她,因為這個「緣起」,他對她特別投緣。

「單先生,我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說耶了’她看著他,微擰著黛眉沉吟。

「沒關系,你說說看……」

「我在想啊,倘若單家有你這樣出類拔萃的遠房親戚——怎可能隔了二十年都不聞不問?這不是很奇怪嗎?」

「呃……這個——我……」她的直接令他無法招架,單若星凝思了幾秒。

「其實,我也不很清楚……畢竟是上一輩的事,也許——老人家有他們的考量吧。」

「喔一一是哦!」徐苡縈看出他堅定的眼神中,閃著些許猶疑。

不知為什麼,她直覺這個人跟單家的關系應該不淺。

靶覺上,那種「積極」的情緒,絕對不是一個「不關痛癢」的遠房親友該有的反應……

「咳咳!小姐——回過神來,我們該談談關于工作吧。怎麼突然呆住了?你在想什麼?記住喔,在我公司上班,一定得專心才行。」單若星不想在工作中提起那件事,刻意轉移了話題。「還有,你要特別注意,我的要求很高,不容許員工犯下不該犯的錯。我一向對事不對人,錯了就要罰。」

「喔,沒問題!我會非常小心的,你有什麼要求盡避提,「小的」一定全力以赴。」徐苡縈吐吐舌頭,俏皮地鞠躬作揖。

「哈,很好。」單若星看她可愛的樣子,稍微把總裁的「架子」收斂一點,贊許地點頭。「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一般秘書的工作相信你應該很熟練了吧?」

「嗯,當然。」徐苡縈眼波澄亮,充滿自信回答道︰「擔任高階主管秘書,我很有經驗了——」

「好——既然你那麼有信心,不如現場來個小小的考試。」

單若星拿出一份繕打整齊的新聞稿件。「這是公司最新一季的獲利消息及營運簡介,請你發給相關的財經新聞單位,最遲後天一定要見報。你做得到嗎?」

「呵,沒問題,我一定會處理好。」徐苡縈接過第一個即時任務,對新主子報以自信盈盈的笑臉。

「很好,我喜歡自信的工作伙伴。」他笑著伸出手與她相握。「歡迎你加人「矽之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謝謝。我定將傾力以赴!往後還希望單總裁多多指教羅!」

她大方與他緊緊相握,這是她第一次對全新的工作環境充滿期待。

「我們一起加油!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看著她笑彎的嘴角和水漾的大眼楮,單若星再次感覺眼前這位親切純真的鄰家女孩十分得他的緣。

「當然!當然!倘若我的表現達不到你的要求,大可向我的主管公司「退貨索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總裁覺得「物超所值」的。」

「赫,你還真是語出驚人!這些推銷用語該不是你們公司教的吧?」

卑談得多了,單若星與她更加熱稔,他很自然地側過身子,暫時拿掉百億公司總裁的身段,以輕松的心情欣賞她促狹可愛的美麗模樣。

「月兌真的,通常我不太相信短期契約人員的工作能力,被你這麼一保證,我倒真的很想好好測試一下,看看你是否真的是「物超所值」?」

「呵……我可不怕喔,真材實料不怕考驗。」挺起胸膛,徐苡縈戲譫地一語雙關。

「哇——真叫人期待啊便單若星更進一步,居然大方地與她開起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哎呀,不能顧著開玩笑啦,我得把「物超所值」的功力好好表現才行。」

她俐落地將文件收拾妥當。「總裁大人,我先出去工作了,有事再叫我吧。」

「好好加油啊!」單若星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

「謝謝總裁。」她淺淺一鞠躬,退出總裁辦公室。

直到她離開了,單若星的目光始終還戀戀不舍,仿佛怎麼也看不厭。

懊特別的感覺啊!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奇妙!

投緣的人很快便可撤掉心中的藩籬,若是遇到話不投機的人,什麼方法也無法勉強湊合。

單若星知道她在自己心中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他很少對女孩子投下注意力,包括自稱是他女友的陳貴漪,也不曾擄獲他半點心神。難道——與徐苡縈的偶然相遇,一次又一次地,讓她深植自己腦海,這是父母冥冥之中的安排,或是一段注定好的美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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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漫畫店

徐苡縈在一堆漫畫書里挑挑揀揀老半天,卻沒有真正看進什麼。一向開朗的兩道秀眉此時微微蹩攏,不再晶亮的幽瞳清楚反映她內在糾結著重重心事……

「怎麼啦?看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媽媽沒有好一點嗎?」

終究是看著她長大的老鄰居,林媽媽一眼就看出徐苡縈努力隱藏的憂愁。

「唉,也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徐苡縈幽幽嘆了口氣。「她一直是那樣,安安靜靜不多說什麼……有時候講些讓人听不懂的話……醫生也看了,藥也吃了。」

「喔?听起來是怪怪的——」笑口常開的林媽媽也不住嘆息搖頭。

「其實啊,太認份也不是好事……她從年輕就這樣,心里有委屈都閃著,什麼也不講一一都幾十年了,不生病才奇怪哩!」

「啊?委屈?我媽有什麼不能說的委屈?她曾對你說過嗎?」徐苡縈不解又訝異的眼神質疑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天大的事情藏在心里幾十年?」

「……思,沒事啦!」林媽媽眼神閃過一抹慌張,很快以微笑掩飾。

「哈,是我自己亂猜的啦一一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失去丈夫,心里沒有安全感是一定的嘛,更何況,你爸爸一向是疼老婆出名的。或許,她還在喪夫的悲痛里,需要一點時間好好平復。」

「哎……或許吧!我爸一向很呵護媽媽的,她依賴慣了。」徐苡縈想起父親,心里難免一酸。「我媽平常又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心事當然沒處說——」

「是啊是啊!你真的該多勸勸她……多跟鄰居走動,有人講講話也好。」

「已經講過幾百遍了……她不肯嘛,寧願到隔壁廢墟去種花打掃,也不肯跟其他鄰居打交道,真拿她沒辦法——」

「她還是常去——去「那里」?」林媽媽的表情復雜難解。「哎……那種地方不要常去嘛——陰森森的,沒病也要搞出病了。」

「呵……不會吧?林媽媽你太迷信了啦!」徐苡縈一向不信怪力亂神的。

「那里」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這幾年經我媽巧手細心整理,根本不像大火燒過的廢屋,有空你去看看,當所有的花都盛開,整體的感覺還蠻溫暖的呢!」

「溫暖?哎喲?!快別嚇死我啦!那是你沒經歷過大火的恐懼。」林媽媽十分不以為然,低聲道︰「恐怖哪!畢竟,總是枉死了幾條人命…-不干淨喔!」

「你想太多啦,二十年都過去了。」徐苡縈不懂村子里老一輩的媽媽們總愛把事情搞得神秘復雜。

「二十年?真快啊……對了!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林媽媽神秘兮兮把她拉到一旁。「我听說——最近有人來找單家?是真的嗎?听說,是個年輕的男人?他長什麼樣子?」

‘哇?一口氣這麼多問題,我從何答起?」徐苡縈輕皺起眉頭,笑看著好奇心十足的林媽媽。「呵……該不是又想幫誰作媒吧?你管人家長什麼樣子……」

「唉,別胡扯了!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林媽媽神色有點緊繃。「身分?他說是單家的遠親啊。而且巧的是,他現在是我的老板呢!」

提到那個不小心撞進她生活里的超優質男人,徐苡縈心里蕩著某種說不出口的甜酸滋味。

那日夕陽余暉下的奇妙偶遇,他的翩翩風度。英挺卓越的外表,剛毅沉穩的性格都深深吸引了她。不知不覺中,徐苡縈不曾被人闖進的心田自此種下情苗,她毫無疑問地愛慕著各方面條件都出色的單若星,一提起他便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他是做什麼的?差不多幾歲?你知道嗎?」林媽媽繼續查問道。

「人家可是一家上市電子公司的總裁,今年才一二十出頭吧,長得好高好帥呢!

反正是那種女生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啦……」

說到這里,徐苡縈的臉上滿是崇拜,隨即閃過一絲黯然——想到他位高權重,年輕多金就算了,還長得那麼帥俊挺拔,對照自己的平凡,現實差距根本是難以跨越的鴻溝,她的心隱隱有點酸、有點失落……

「縈縈,你該不是喜歡人家吧?」林媽媽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

「我從來就沒見過你談起哪個男人會興高采烈,還笑得這麼甜滋滋的。」

「哪。哪有啦!」徐苡縈冷不防被說中了心事,羞紅了臉,氣嘟嘟地跺腳。

「明明就是你先間起我這個人耶!我當然把所有知道的都說給你听啊。」

「唉,林媽媽我又不是沒年輕過……」林媽媽意有所指膘了她一眼。

「真的啦!我只是有一天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他,踫巧而已

于是,她毫無保留地將她與單若星相識的經過一五一十告知林媽媽,順便加進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啊,單家很有福報啦,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難得一表八千里的遠親這麼熱心追查陳年懸案……他說過,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

「他?你是說……那個單家的親戚?他在追查二十年前的事?」林媽媽突然肅起笑臉。「沒必要吧?追出來對他有什麼好處?你去告訴他——不要查了!讓村子里的人平靜過日子——去告訴他,愈查只會把事情弄得愈糟……」

從沒見過直腸子的林媽媽對一件事情反應這麼激烈,徐苡縈不禁傻住——

「到底是怎麼了……每次講起單家,你們大人反應都好怪

「沒有啦!哪有怪?」林媽媽堆起親切的笑臉。「哎呀,我們老一輩的人觀念保守嘛,都二十年過去了,何必打擾安息的靈魂?大家在這里生活久了,日子安穩平靜慣了,突然一個外人闖進來挖東挖西,總是不好啦!」

「是嗎?」觸及童年記憶,徐苡縈潛意識深處的疑問全浮起來了。「小時候我一問,爸媽就說小阿子不僅不要亂問。現在,我都長大了……你們還是這樣?」

「縈縈,你最乖最懂事——單家的事別再亂想了。去告訴你老板——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偉大的目的,不要再追下去……記得喔,一定要轉告他——」

「呵……林媽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人家是大老板,怎麼可能我說什麼他就听啊?」徐苡縈微笑搖頭。「這任務太難了啦!」

在「矽之星」工作的這些日子,能與單若星獨處的機會其實是不多的,工作上徐苡縈多半以電話跟他連系,談論的內容也以公事為主——

她可想不出來,做為一個小小秘書,能拿出什麼立場餅問老板的私事?

拔況,她明明就在他的辦公室外工作,也經常不見他的蹤影

唉,想起他「公事化」地與她保持距離,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真枉費她身為單若星的辦公室秘書,竟然三天兩頭看不見他,要說心里沒有失落遺憾,那絕對是騙人的……

徐苡縈明知道職場上必須公私分明,不該對頂頭上司存有超乎禮儀的綺想,可是隱隱洶涌的感情分明存在著您了盡量壓抑埋藏心底,完全無計可消除啊!

「……總之,你盡量啦!」林媽媽嘆了口氣,低頭整理新進的書刊雜志。

「好啦——有機會我會提,听不听我可沒把握。」徐苡縈只得隨便敷衍過去。

「這本——最新期的雜志……先帶回去看吧!」林媽媽慣例把新書、新到雜志都留給她,一面叮嚀道︰「記得看完趕快拿回來啊

「哇!封面話題人物——單、若、星……真的是他耶!」徐苡縈興奮地拿起雜志仔細端詳。「沒想到他本人帥,照起相來還真有明星架勢呢!」

「誰啊?什麼明星?」林媽媽好奇抬起頭,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雜志。

「就是他嘛!單家的遠親,我現任的老板——你看你看……是不是很帥?」

「他?他……他是誰?你說他叫什麼?」驚惶駭異的林媽媽幾乎嚇跌了老花眼鏡。「天啊!見鬼了……」

「什麼見鬼?人家生龍活虎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徐苡縈再度把雜志端到林媽媽面前解釋。「就是他!單若星——就是他要追查二十年前的那場無名大火……」

「……天!怎麼有這種事?怎麼會?造孽喔……」林媽媽扶正眼鏡,看著雜志上英姿煥發的單若星,一遍又一遍低喃著同樣的話語。

從林媽媽訝然的眼神,徐菌素不由得生起懷疑——單若星真如他當初所說,是受長輩之托來代查陳年舊案的嗎?

為什麼林媽媽看了照片像見了鬼似地驚慌?徐苡縈的心中浮著不安……一陣一陣不祥的預感敲擊她的心——

自他出現那天,仿佛為這與世無爭的寧靜小村,帶進一股騷動的神秘詭譎,表面上一切安然無恙,卻不知哪一天會掀起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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