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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來了! 第一章

作者︰元蓉

莊子欣坐在客廳里,目不轉楮地看著精彩的連續劇。

「小欣,我買了兩箱泡面放在櫃子里,你記著不要每天吃。」

「好,我知道了。」

「還有,我幫你買了一個新的鬧鐘。」

「謝謝哥。」她眼楮仍盯著電視。

「另外,你要記得去繳水電費。」

「好,我知道……繳水電費?」她困惑地看向哥哥,這才發現他手提著背包,「哥,你又要去參加研究會了是不是?」

莊子欣十歲那年父母去世之後,便由大自己八歲的哥哥照顧長大,十二年來兄妹倆相依為命。

莊子亮從小就很會讀書,是個名副其實的書呆子,現在是一所大學里的副教授。

他常常出門去參加研究會,因此看他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莊子欣應該一點也不感到驚訝才對。

只是,他不但替她儲存消夜,還買了個新鬧鐘給她,甚至要她記得繳水電費。難道他這一趟研究要在外面住上好幾個月?

「哥,你這次是要參加什麼研究會,要去很久嗎?」

「我不是要去參加研究會。」

「那你是要去旅行嘍!」這更怪,放假一向都只待在家里看書的哥哥,什麼時候開竅了,居然想去旅行。

莊子亮神情有些異樣、急促,「我也不是要去旅行,但我必須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學校那邊我已經請了長假,有可能一個月,甚至半年都不會回來。」

看到哥哥一臉緊張,不但學校不去了,甚至連她這個他最愛的妹妹都丟下,她擔憂地走向他。

「哥,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兄妹倆的日子一向過得很平凡,他這突來的跑路行為,讓莊子欣相當的驚訝與困惑。

「時間來不及了,哥以後再打電話給你,你不用擔心。只是我離開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哥,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能放心讓你離開。」他愈不說清楚,她愈想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扮哥個性內斂,本身又潔身自愛,平時除了照顧她這個妹妹以外,就是看書了,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會跑路的原因是什麼。

而且他走得這麼急,可見事情一定很大條。

莊子亮明白妹妹的個性,只好說了,「我愛上了我的學生。」

「啊?!」書呆子哥哥談戀愛了,而且還是跟自己的學生。師生戀,有點勁爆耶!他的女性朋友一向少之又少的。

「不過是愛上自己的學生,且對方也滿十八歲了吧!事情應該沒有嚴重到要跑路的地步。」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佩】-】她……」莊子亮有口難言,「總之,我一定得帶她離開。」

「你喜歡的那個女學生叫佩】-】?」

「嗯,她叫盧佩】-】。」

「怎麼,是學校反對你們交往,還是她的家人反對,所以你們才要離開?」照這情形看來,不是落跑,而是私奔。沒想到哥哥居然也會做出私奔這麼浪漫的事來。

「這件事很復雜,我一時也無法說清楚,只能說,我要拯救她離開痛苦的深淵,如果她再繼續留在台北,會被折騰得很慘的。」他愛佩】-】,不忍再繼續看她痛苦下去。

莊子欣也听得很混亂,「哥,事情有嚴重到你們非離開不可嗎?」

「對。」

「那你們要去哪里?」

「目前還沒有決定,不過你放心,等我們安定下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哦,那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只在電視上看到的情節,突然發生在身邊,莊子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對了,我離開之後若有人上門來找我,你就推說不認識我,你只是房客,懂嗎?」

扮哥不但要帶女友私奔,連她也得要隱姓埋名,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

看著他匆忙離開,整件事就好像電視劇一樣——兩個相愛的人因為不能在一起因此選擇私奔,那結局呢?

希望是好的,因為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了。

她祝福他!

在莊子亮離開的第三天,果真有人找上門了。

莊子欣打開大門,只見兩個穿著西裝,長得高又好看的年輕男子,一個長發一個短發。短發男子一張黝黑帥氣的瞼,很有男子氣概;而長發男子則長相俊俏,白皙的肌膚可說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好。

「我們是來找莊子亮的。」短發的男人語氣急躁。

「一域,對可愛的小姐不要這麼凶嘛!」長發男子露出一抹溫柔迷人的淺笑,「可愛的小姐,晚安,請問這里是莊子亮先生的家嗎?」

她怔著一雙杏眸,他們是來找哥哥的?

雖然哥哥出門前交代她要隱姓埋名,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再者,跟這兩個男人又有什麼關系?

扮哥離開三天了,這三天來她每逃詡很擔心他,而且他明明說好了要打電話給她,可是卻沒有。

那天哥哥說得含糊,讓她干著急不已,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個人,一定和哥哥私奔有關系。或許她可以從這些人身上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始終覺得事情很怪,只不過是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再加上哥哥人品好,又是大學教授,就算女方家人反對,有必要私奔嗎?

事情一定沒有那麼單純。

「這里是莊子亮的家沒錯,可是我哥哥在三天前已經離開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莊子欣回答完之後,就見兩個男子往後退了一步。

「潮哥,是這里沒錯。」

潮哥?隨即映入她困愕瞳眸里的,是一個戴著墨鏡,比前面兩個男人還要高出半個頭來,體型也更高大挺拔的男人。

因為他戴著墨鏡的關系,所以她看不見他的眼神,但從他不苟言笑、神情威嚴樣子,她直覺這個人來者不善,而且……他看起來好像是黑道大哥。

扮哥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可怕的人呢?

不對,應該不是哥哥,他生活很規律的,不可能會惹到他們……難道,他們跟盧佩】-】有關系?「你們找我哥哥有什麼事?」

短發的李一域再度開口,「廢話不要那麼多,潮哥是虎幫的幫主,所以你最好趕快說出莊子亮去了哪里。」

雹幫幫主!莊子欣晶亮瞳眸瞬間瞠大——他們真的是黑道的人。

她讓這個答案給嚇得差點腿軟站不住。一雙精靈眸子緊張的在他們身上望來望去的。她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報警?

似乎看出她的緊張,長發的王濰微笑地說︰「小姐,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們只想知道莊子亮去了哪里?」

她看看他們兩人,再望了眼表情冷厲的潮哥,覺得他看起來真的很可怕。

只是,為什麼會有黑道大哥要找哥哥呢?

「你們找我哥哥做什麼?他是一個大好人。」

「哼!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壞人了。」李一域不悅地瞪著她。

「我沒那麼說啦,是你們自己要對號入座的。」黑道不就是壞人。

「你這個女人……」

「一域,不能對可愛的小姐動粗啦!」

「可是這女人從剛剛就一直很∴隆!

「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難怪你會交不到女朋友。」

「濰,你說什麼?」

莊子欣听著他們倆一來一往的對話,感覺好像要吵起來似的,短發男子氣得臉色漲紅,而長發男子像是一點也不在乎,還笑得很開心。

「你們兩個別玩了,直接問重點,我要知道莊子亮去了哪里?」

始終沉默的潮哥終于開口了,渾厚威嚴的嗓音叫她對他更害怕幾分了。

但怕歸怕,她一點也不願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因為父母去世的早,小的時候為了不讓同輩的小阿欺負她,她早學會了不能對敵人展露出懼色。

「是,潮哥。」王濰雖收起笑容,但語氣還是一貫柔和地問︰「莊小姐,方便的話,我們可以進去談嗎?」

客廳里,莊子欣戰戰兢兢的。

經過介紹,她知道短發的叫李一域,長發的叫王濰,而他們口中的潮哥,叫做高潮。

斑潮?一個黑幫老大的名字叫高潮。

名字听起來不但一點也不威嚴,還很好笑咧!只是她現在不敢笑出來,而且也笑不出來。

她那個一向奉公守法,是個好良民、好先生、好男人的哥哥,居然拐走了黑道大哥的未婚妻,而且人家三天後就要結婚了。

扮哥是吃了雄心還是豹膽呀,居然帶走黑道大哥的未婚妻。他想自殺也不必干出這種蠢事。

敝不得那晚要連夜落跑了!

莊子欣很想說是他們搞錯了,只是不論是她哥哥的名字、所任職的大學以及佩】-】這個名字,卻都完全一樣。

扮哥一向只看書,不愛看電視劇,也很少看電影,他一定不知道惹上黑道的人,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慘喔!

只是哥哥離開了,現在黑道找上門,那要怎麼辦?

報警!

不,是哥哥拐走人家未婚妻的,警察就算要抓也一定先抓他。

她的思緒亂成一團,雖然王濰看起來很溫柔,但那個叫李一域的,像是很沒有耐性似的,從剛剛就一直逼問她哥哥去哪里。

而那個拿下墨鏡的潮哥,一雙黑眸雖然看來犀利,但卻沒有她想像中的凶惡,而且兩道端正濃眉,讓他看來英挺威嚴、氣勢凌人。

蚌地,她暗罵自己是白痴,居然稱贊起黑道大哥了,她老哥都快要被他大卸八塊了。

斑潮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站在一旁的莊子欣,就見她一雙精靈大眼不停的轉呀轉的,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靈活漂亮的大眼楮。

而且她不但有雙靈活靈現的大眼,俏麗可愛的小瞼,表情更是豐富,緊張、驚訝、困愕、煩惱、不知所措,還有就像現在,一個人碎念著。

她干嗎這麼多情緒,他只不過是來問她哥哥去了哪里?

盧佩】-】是幫內大老堅叔的女兒,堅叔在兩年前主動向他提起,女兒滿二十歲時便嫁給他。

他並不愛盧佩】-】,事實上他和她也只有在堅叔刻意安排下見過兩次面,不過那兩次的相處氣氛都不好,因為兩個人都沒話聊。

不過就算他不愛盧佩】-】,他也沒有反對這門婚事,因為結婚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找個名正言順的女人替他生下子嗣,所以娶誰都可以,更何況堅叔是幫內受人尊敬的大老之一。

另外一點,母親喜歡看起來端莊賢慧的女孩,盧佩】-】就具有那樣的特質。

現在,盧佩】-】被莊子亮帶走,造成他很大的困擾,也是他今天找上門的原因。

上個月母親因心髒病發住進醫院,一度讓醫生發出病危通知,她唯一的心願就是早日見他結婚生子。

雖然母親現在病情穩定下來,但他還是決定馬上結婚。

因此原訂明年的婚禮,因他母親生病的關系而提早舉行,不料在婚禮前夕,新娘卻落跑了。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找一個看起來溫柔賢淑、出身良好的女人,因為那樣的女孩大都見了他就害怕。

再說要找到佩】-】的原因是,他不想害一個無辜的人喪命。

雖然他跟堅叔說了,這事交給他處理,可是以堅叔的脾氣,不太可能。

斑潮銳利的黑眸盯著莊子欣,表情威凜。「你哥哥將佩】-】帶去哪里了?」

他讓人調查了,帶走佩】-】的是她大學里的副教授莊子亮,而莊子亮一向很疼愛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那麼他一定會跟他妹妹聯絡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去了哪里?」面對高潮可怕的瞪視,她只感到背脊微微泛涼。他看起來好生氣、表情好駭人。

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哥哥在這里,下場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扮哥一定不知道盧佩】-】的未婚夫是黑道大哥,而且還是個可怕的黑道大哥……忽地晶眸一瞠,不,他知道,因為他那天說了,要拯救佩】-】離開痛苦的深淵。

的確,嫁給一個這麼可怕的男人,不痛苦才怪!

那盧佩】-】為什麼要逃婚?

莊子欣想到的是,一個欠黑道大哥錢的父親,逼不得已只好將貌美如花的女兒嫁給黑幫老大當夫人。

那哥哥跟盧佩】-】不就成為受害者了?

一想到哥哥也是被逼得走上這條死路,她的內心霎時涌起了許多勇氣。

見她不肯說實話,李一域捺不住性子。「姓莊的妹妹,你最好老實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去了哪里。不過,雖然我哥哥帶走潮哥的未婚妻是不對,可那也不能完全怪罪到我哥哥的身上,你們也有錯啊!也不想想都什麼年代了,居然因為人家的父親欠你們錢,你們就逼貌美如花的女孩嫁給你們老大,就算你們是黑道,也不可以如此不講道理,今天如果不是我哥哥帶走佩】-】,我想她還是一定會逃婚的。」

莊子欣說了一大串,高潮只是眉心皺了下,沒有說話,倒是王濰已經笑倒在一旁,而李一域氣得臉色鐵青。

「你這個女人,從剛剛就一直很羅唆,現在則是胡說八道。」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事實。」莊子欣鼓起勇氣的看著高潮,「潮哥,就算你再怎麼喜歡佩】-】,可是她不喜歡你,將來就算你們結婚了,那也未必會幸福。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可以這樣強迫。」

她哥哥只是個很平凡的書生,不會動力動槍的,和他們相比,簡直是小蝦米對大鯨魚,以卵擊石!因此她希望將事情的責任給撇開,至少讓哥哥不會有危險。

「哈哈哈。」王濰因她豐富的想像力而笑得闔不攏嘴。

「還說你不是在胡說八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佩】-】小姐是誰?」

「我知道,你們想逼她成為黑幫老大的老婆嘛。」

「你……」當李一域氣得想要開口罵人,遭高潮阻止。

「一域,好了,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哥哥去哪了。」高潮站起身,高大的身軀走向大門,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莊子欣讓他探幽的黑眸盯得神情緊繃、渾身僵硬。

他在看什麼?不會想要將她殺人滅口吧!

「你剛剛說的全都錯了,一來,佩】-】她父親沒有欠我錢,我也沒有強迫她嫁給我,婚事是她父親兩年前主動提出的。二來,我並不喜歡她,會和她提早結婚只是為了要個女人替我生個孩子。」

看到高潮走出去的背影,他只是要跟她說這些話?那表情干嗎那麼可怕咧!全口她嚇出一身冷汗。

走在最後的王濰,遞了張名片給她。

「莊小姐,若你知道你哥哥在哪里,記得要馬上告訴我們,不然你哥哥會有生命的危險喔。」

「嗯,听起來莊大哥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那還用說,我看搞不好黑道已經對莊大哥發出追殺令。」

「可能還有一筆不小的懸賞金。」

「台灣就這麼小,莊大哥一定逃不過黑道追殺令。」

「我也是這麼想。」

「亭玉,玲瓏,你們兩個不要把事情說得這麼可怕好不好。」莊子欣很想扁人。

王濰最後那句她哥哥將會有生命危險,讓她嚇得立刻找兩個好友——巫亭玉和周玲瓏,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三個人一起討論這事,或許會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只是,她們兩人分析的結果,讓她的心情更不安了。

她當然知道和黑道作對的下場敗慘,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希望可以補救,甚至不讓悲劇發生。

「子欣,不是我們故意把事情說得這麼可怕,但這是事實。」巫亭玉也為莊子亮擔心。

懊友說得一點也沒錯,莊子欣真希望這是一場夢,「你們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總不能眼睜睜看我哥哥被人追殺吧!」

這種事又無法找警察,因為她連哥哥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警察又怎能保護得了他。

「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叫莊大哥趕快把人家的未婚妻送回來。」

「亭玉,你這說了不等于白說,他都已經把人帶走,惹火了黑幫老大,就算送回來,人家老大就會原諒他嗎?」周玲瓏認為事情已經不容易解決了。

「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巫亭玉認同玲瓏的說法。

三個人又是一陣無言。

蚌地,周玲瓏開口了,「子欣,我想到一個辦法,不過不知道行不行?」

「是什麼辦法你快說。」只要他們不要追殺哥哥,不管那辦法行不行,她都會盡量去嘗試的。

「我的辦法是,既然那個潮哥只是想娶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替他生孩子,他對落跑的未婚妻並沒有愛,那麼我們就替他介紹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給他,一個換一個,或許他就不會追殺莊大哥了。」「玲瓏,你這辦法不行啦!我們哪有辦法在三天內找個年輕貌美,但又心甘情願嫁給黑幫老大的。」那樣的女孩想嫁入的應該是豪門而不是黑幫。「再說,就算用買的,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而且對方是黑幫老大耶,恐怕連大陸妹都不想嫁他。」

「所以我剛剛不是說了,不知道行不行的嘛。」她們又不認識什麼黑道人物,可以替她們從中談判,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辦法。

「或許可以。」

莊子欣的話,讓兩個好友驚訝的同時看向她。「子欣,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就由我代替佩】-】嫁給潮哥好了。」

「啊?!」周玲瓏和巫亭玉同時震驚地張大嘴巴。

「你要嫁給那個黑幫老大?!」

「對。」莊子欣認真的點頭。

「子欣,你別這麼沖動。」

「對呀,或許我們還可以再想出其他的法子來。」她們可不能讓好友去做那種自我毀滅的事情。「但已經沒有時間了,再拖下去只會讓我哥哥的處境更危險。」

就如同她們說的,虎幫的人很可能已經去追殺哥哥了,那麼有可能差個一小時,甚至一刻鐘,哥哥已經被對方找到,然後……

她無法再想像下去了,總之,她一定要救哥哥。

「一直以來都是哥哥在照顧我,別說為了我們莊家有後,我就算為了報答他這些年來的恩情,說什麼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殺死。」

「子欣,你就算是為了報答莊大哥,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幸福,而且如果莊大哥知道你為了他而嫁給黑幫老大,我想他一定會很難過的。」雖然這有可能讓虎幫的人不追殺莊大哥,但巫亭玉覺得這個辦法真是下下之策。

「那就不要讓我哥哥知道。」哥哥難得這麼深愛一個女人,她應該幫助他得到幸福才對。過去十二年來,她在他的呵護下,一直過得很幸福。

看見子欣說得好認真,周玲瓏頓時後悔剛剛不該提出那樣的方法。子欣若真的那麼做,她這一生的幸福不就毀了。

「子欣,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一個頭禿肚肥、滿口檳榔,身上可能還刺龍刺虎的丑男人嗎?」巫亭玉想像中的黑幫大哥就是這個樣子。

「亭玉,高潮看起來一點也不老,也沒有禿頭,事實上他算是長得還不錯,而且穿著挺氣派的。」不過表情有點冷厲就是了。

「好,就算他長得不丑好了,你忘了他叫高潮嗎?光听這個名字,我大概可以想像你嫁給他之後,在床上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一定是整個晚上都處于高潮。」巫亭玉試圖打消好友的蠢念頭。「子欣,亭玉說得沒錯,你想莊大哥為何說要拯救他女友月兌離痛苦深淵,搞不好就是因為那個叫高潮的黑道大哥索需無度。」

她們現在說的,莊子欣當然也明白,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會咬牙硬撐的,畢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解除高潮對她哥哥發出的追殺令。

這十二年來,都是哥哥為她做盡一切的事,現在,她只不過回報給他而已,希望他將來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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