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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第七章

作者︰彤琤

貶和御念風相約見面,並非無事見面話家常,而是為了商量舉辦追思會的事。

御澄雲一直覺得該為雙親辦場追思會,那不光是為了彌補由自己未能趕上喪禮的遺憾,而是她相信,因為時間不對的關系,跟她有同樣遺憾的人必定不少。

懊比病中的御長夫、也好比那些遠在美國的朋友們,為了減少這份遺憾,她覺得舉辦一場追思會是必要的。

在與霍靳溝通過後,她立即跟御念風提起這事,後者大力贊成,因此忙碌的日子開始了,一個負責找場所、布置會場,另一個則通知美國那邊的友人,雙方配合,希望能趕在御長夫出院時舉辦這場追思會。

這當中,最悶的人莫過于御宛芸,每個人都有事忙,就她一個人被晾著無所事事,沒兩天,她已經無聊到不行,也因此當她的好友趁著假期,從美國飛來探望她時,她的開心可想而見。

「曉玫!曉玫!你真的來啦!」抱著好友,御宛芸又叫又跳。

「我再不趕快來,寄放在我這里的禮物恐怕就帶不來了。」指向一旁特大號的行李,打扮時髦火辣的徐曉玫夸張的嘆了口氣。

「禮物?」御宛芸覺得新奇。「這麼客氣?來看我還帶禮物?」

「小姐,我來看你,還需要帶什麼禮物嗎?搞清楚狀況,是那些男子寄放在我這里的情人節禮物,他們知道我要來找你,喬治、麥克、保羅、丹尼……」她細數起幾個愛慕御宛芸的男孩子,最後又是夸張一嘆。「這些人啊,一知道我要來,就忙著把他們的情人節禮物拿來,我還想我哪時這麼搶手了?原來只是寄放在我這里,要我轉交給你,如果不是我走得快,恐怕還不止這些。」

「情人節禮物?真奇怪,我人都離開了,他們還沒對我死心嗎?」嘴上是這樣說,但御宛芸絕對是暗自得意的,那是少女的自信與驕傲。

「你啊你,也真是狠心的,說走就走,明知那些男孩子對你是死心塌地,也不交代一聲;結果你走了,他們天天跑來煩我,問我為什麼,真是受不了!」徐曉玫笑睨她。「我看你怎麼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我就把哥哥賣給你,當作賠償,這樣夠不夠啊?」御宛芸擠眉弄眼,捉弄之意溢于言表。

「那也得他肯讓你賣才行。」徐曉玫不以為意,她喜歡御念風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巴不得御宛芸多想辦法幫忙湊成對,哪會介意這一點點的玩笑話語。

「別說了,快到我房間,讓我看看他們都送了些什麼。」御宛芸迫不及待。

「對了,你哥呢?!」兩人合力搬行李回房的時候,徐曉玫忍不住問。

「他啊,躲在書房里忙,除了讀書外,因為要幫爸媽舉辦一場追思會,他正設法聯絡美國那邊爸媽的朋友。」她說。

「你爸媽的事,我真的覺得很遺憾。」提起這事,徐曉玫同情的看著她。

想起雙親,御宛芸紅了眼眶,可是她強扯出一抹笑,揮開那陣悲傷的情緒。

「別提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因為難受,她不願再去回想這些。

「那你那個被當成男孩子養的姊姊呢?」徐曉玫好奇,自從她听御宛芸提過這件家族秘辛後,她對御澄雲這號人物一直很感興趣。

「她啊,她現在都住朋友那邊,上回跟哥哥談了辦追思會的事後就沒再看見她了,害我也看不到霍靳。」她嘟嚷。

「霍靳?」徐曉玫何等人物,當然听出她提到這人名時,語氣中的不尋常。

「就我那姊姊的朋友,很優的一個男孩子喔。」御宛芸笑得眼都眯了。

「哦?」

「嘻,我告訴你,他啊……」

***

不知怎地,正在閱讀的霍靳突地興起一陣寒意。

空調壞了嗎?

他直覺看向空調顯示器,上頭顯示設定好的溫度並沒有任何異常,二十四度,舒爽宜人的溫度。

可能是一時錯覺吧!他這樣告訴自己,視線瞟向另一頭坐在地毯上、埋首茶幾畫設計圖的人。

綁者因為專心而沒察覺到他的注意,就見她不知突地想到了什麼,抓起電話就撥……「喂,是我,御澄雲,關于那個海芋與白薔薇的比例問題,我覺得……」

瀕靳旁听著她與專司會場布置的人員溝通關于花卉用量及擺放上的問題,當然她還提出了新的意見,明白的指示對方,說明她想要呈現的效果。

瀕靳不止旁听,他看得相當專注,那目光……可以說是享受,他正享受著他所看見的畫面。

她掛上電話後,便發現了他的注視。

「怎麼了?」她低頭看了下自己,以為哪里有問題。

「我喜歡這樣看著你。」他語出突然。

辦霞瞬間染上她雪白嬌顏,她不好意思地嗔了他一眼。

「你在胡說什麼啊!!」她說,似乎是責備,但實則富含了女性的嬌羞。

其實不止她,他也覺得尷尬,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方才他月兌口而出的那句話太過暖昧、太過露骨……完全不像他個人風格的露骨,感覺起來很奇怪。

輕咳一聲,他力圖鎮定的更正。「我是說,我喜歡看你處理事情的模樣。」

「什麼意思?」他的說法引起了她的興趣。

「我不會形容,就覺得你專注認真的模樣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光彩,讓人看起來很舒服。」霍靳坦言。

他真的很喜歡看她有條不紊處理事情時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在高中時期,她擔任學生會長,他就擔任執行長,幫她管理預算——最初並非自願,因為那不是什麼好玩的工作,可是他卻老實的接下了執行長的工作——以前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自己想幫她減輕工作,所以才接下了執行長的職位。

可是現在靜下心再想一想,說起來,除了想幫她之外,也是因為他喜歡跟她一起做事,喜歡一人獨享她處理事情時的神采……「不是有個廣告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他突然想到這一句。

「我看你是太無聊了。」她當他開玩笑、沒放在心上。「其實你大可不必陪著我,這些聯絡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若有事,或是閑著沒事也該出去走一走,沒必要陪著我悶在家里,只能看那些書打發時間。」

「有問題嗎?我倒覺得滿好的。」霍靳才是沒把她的話听進心里。

「你可以出去走走啊,看是要去找郡還是去月童那邊晃一晃。」她提起這兩個他們高中時期結交的朋友,感情雖不似他們對待彼此那般,可交情也非比尋常。

「不用了。我陪你,這樣就很好了。」他回絕,橫豎天生就不是什麼愛熱鬧的人。

「你啊,越來越像個小老頭了。」她笑道。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直言不諱,聳聳肩後,繼續看他的書。

她微微笑,又要埋首于原先的工作,但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她竟無法像方才那樣專心,甚至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

她悄悄的看著他,正思索著該怎麼開口時……「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霍靳突然開口,視線正對上她猶豫的眼神。

她倉皇的避開四目交接,態度惹人懷疑。

「怎麼了?」他直覺間。

「沒什麼。你要拿什麼給我?」她試圖帶開話題,但想想又不對。

他要拿東西給她,難道他也一樣,暗地在注意這個特別的日子嗎?

「呃……其實我也有東西要給你。」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他先行坦白下,她還是想辦法讓自己開口說了。

「哦?」正要去拿東西的霍靳有些意外。

「你等等,我去拿給你。」她一溜煙的跑回房間上會兒後,雙手放在背後,神秘兮兮的走了出來。

瀕靳的動作快她一步,已經在客廳里等她。

「給你。」他拿了一張名片給她。「這是我跟四姊打听來的,據說是個很優秀的樂師,我相信追思會上一定用得著,你拿去。」

啊!名片……他要給她的,竟然是一張名片……御澄雲的表情有點僵硬,雙手背在身後,遲遲沒伸出接過他要遞交過來的名片。

「怎麼了?」霍靳覺得奇怪。「你背後藏了什麼?」

她脹紅了臉,有種自作多情的難堪。

「是要給我的東西嗎?是什麼?」他好奇,理所當然的要她拿出來。

已經說了是要給他的東西,她這時沒理由不交出來,雖難堪也只能忍住尷尬,用慢動作緩緩交出手中的東西。

「生日快樂。」她扯出最自然的笑容,想要硬拗。

攤放在她掌心處的,是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她暗自慶幸當初回絕專櫃小姐的好意,沒采用那個印有大大紅心的包裝紙,而是采用深藍色緞帶綁了個最基本的十字形,維持它高雅的外形模樣。

不過就算沒那大大的紅心昭告,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要他打開盒子,里面放的小卡也會露餡……「真是的,都這麼熟了,還送什麼禮物。」霍靳很驚訝,沒想到她會為他準備禮物,也是到這時候才理解,為何前兩日她堅持上百貨公司一趟,當中硬是消失了半個多小時讓他擔足了心,原來那時她是為他挑禮物去了。

「是什麼東西?」理智上覺得不需要,但那種收到禮物的心情還是挺令人高興的,霍靳伸手想拿禮物。

她直覺地縮回手,他一臉訝異。

「我幫你拆好了。」她力圖鎮定地說道,解釋她的行為,同時企圖攬下拆禮物的工作,暗自奢望著奇跡出現,讓她能夠逮住那萬分之一的機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天換日,將那張小卡弄走。

「你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因為她的提議實在是不合情也不合理。

哪有送禮給人,然後又攬下拆禮物的工作的?

「開玩笑,我跟你開玩笑的,送你的禮物,當然是得讓你親手折才有意義。」蒙混不過去,她乾笑,有些僵硬的交出手中的小禮盒。

當著她的面,他解開藍色緞帶,打開了盒子——

靶內是一個很漂亮的項鏈墜子,名家打造的樣式,雖是銀質卻價值不菲,尤其那個主題叫做「心」的墜子上還巧妙的瓖了數顆碎鑽,價值更是可觀。

不過它添加碎鑽的真正價值不在于此,而是那幾顆小鑽石讓整個作品呈現一種畫龍點楮的效果,為此墜飾添增無限光彩,搭配附贈的黑色皮鏈,整體表現出來的感覺既有型又有格調,就像霍靳給人的感覺一樣,她一眼就看上這條項鏈,覺得再適合不過,當場二話不說就買下了。

這一刻,她暗暗希望這個禮物能發揮作用,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可偏命運弄人,事情並沒能如她的願。

雖然,在看見那墜飾時,他的表情明顯一呆——讓人很不解的一呆,也不曉得是懾于項鏈的美還是怎地——不過重點當然不在這,重點是在他那短暫的一呆後,他最終的注意力仍是略過盒內嵌在紅絲絨內的銀飾瓖鑽項鏈,直接集中于夾在上層紙盒內的小卡上。

你的生日,我們第一個度過的情人節。

生日快樂,情人節快樂!

澄雲用不著他念出來,她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從她耳根子染上一層淡淡粉紅的情況來看,不難想像她此刻羞窘的程度。

真糗,只有她一個人在意這個屬于情人的節日,顯得她俗氣又無聊,她就知道,她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在卡片上這樣寫的……她後悔萬分,窘得不敢看他。

「情人節……」他低喃,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這字眼一樣。

萬分不自在的她,低著頭要求道︰「好了,你什麼都別說,我已經夠糗了,別讓我感覺更糟。」

他沉默了好一下,最後開口道︰「跟我過情人節,感覺這麼糟嗎?」他問,語氣是很受傷害的那一種。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抬頭想解釋的她頓住,因為他手上拿著另一個包裝盒,相似于她剛剛送的那一個,可是這一個打的是紅色的緞帶。

她楞住,視線從禮盒移到他的眼,想看清他的意圖。

「我以為你會想跟我過節的。」他說,看起來有些困擾,也有些許的受傷。

「我、我以為你不想過節的。」她月兌口而出,指出他既沒征兆也沒表示。

「我只是在想該怎麼開始,那不表示我不想過節。」他無辜。

「……」兩人相對無語,看著對方,忽地一陣尷尬,最後不自在的各自別開目光,不敢再看向彼此。

懊半天後,她突破自己心結,清了清喉嚨,壓下心中的別扭感,問︰「那現在怎麼辦?」

「這給你。」他也清了清喉嚨,然後將攤放在掌心的禮盒呈到她面前。

「謝謝。」不自在的道了謝,她取餅禮物。

再次相對默默無語,兩人同樣僵硬,自然又是一陣不自在的沈默……「你不拆嗎?」等了好一會兒,這次換霍靳先開口。

「喔,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她听話的開始拆禮物。

打開盒子的一剎那,她倒抽一口氣。

「心」!是她送給他的「心」,是同款、同式樣,卻多了一分柔軟優雅的女用墜飾,跟她送給他的那個墜飾是一對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猛地抬起頭看他,滿是不可置信的面容有訝異、驚喜,還有更多更多因為這巧合而起的感動,多到無法言喻……「我知道,我剛剛也嚇到了。」他嘟嚷,完全明白她的心情。

「你、你什麼時候買的?」取出項鏈,她放在掌、心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在百貨公司的那天,我不是藉口取車,要你直接在大門等我,不用陪我到地下室去?」他說。

她想起來了,在她堅持不要他陪伴、自行挑好禮物之後,消失半小時的她主動跟他聯絡說可以離開了,結果他說要自己去取車,要她到大門等他就好,當時她等了好一會兒,還納悶他取蚌車怎麼這麼久,一度還以為他的車被偷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取車只是藉口,他是利用空檔為她挑選禮物。

只是……只是怎麼會這麼剛好,他們竟買下同款、同樣式,恰懊是一對的墜飾作為對方的禮物,將這個「心」又湊成了一對。

「我幫你戴上。」霍靳提議,語氣有點不自然——沒辦法,生平第一次跟人學過情人節,他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她一樣的不自在,因為面對感情,她跟他一樣是生手,即使思想再如何成熟,面對他們還不熟悉的情感,仍顯得笨拙。

不自在但順從地由他戴上項鏈,等大功告成時,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理所當然的也擔任起幫他戴上項鏈的工作。

雙臂交握于他的頸後,在扣上皮鏈的扣環時,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挑選上這個墜飾的另一個用心。

除了美觀漂亮又合適,會特地選上這一款取名為「心」的墜飾,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知道這項鏈有什麼涵義嗎?」雙手猶交握在他頸後,她低聲問。

「當然。」他粗啞的「嗯」了一聲,嚴峻剛毅的面容上有更多的不自在。

听他這一說,她臉兒紅紅,視線集中在兩個墜飾所交織出的輝映中,不敢看向其他?

他也沒好到哪里去,一臉僵硬,以不自在的視線看向她,也不敢想像這時要是視線對上會怎樣,只敢看向一邊,動也不動宛如化石。

當真是心有靈犀,臉皮薄、又身為感情生手的兩人,無獨有偶的正為同樣的用意而大感不好意思——

把心相贈,我心伴你心。

哎呀,真肉麻,好、好丟臉喔!

***

是一陣不識相的門鈴聲解救了兩人呈膠著狀態的尷尬。

「我看是誰。」御澄雲逃也似的跑去接對講機。

瀕靳暗自喘了一口氣,用力抹了把臉,紆解臉上肌肉的僵硬感。

「宛芸?」對講機的顯示器上出現的人讓她意想不到。

「澄雲姊,我帶朋友來看你了,方便嗎?」顯示器中的御宛芸笑眯眯的。

人都來了,還有說不方便的余地嗎?

御澄雲通知警衛放行後,對著對講機,一臉若有所思。

一度膠著的尷尬感在這片刻間化去,重新整理好、心情的霍靳察覺她的不對勁。

「怎麼了?」

「宛芸來了。」

「她來干麼?」他問出她、心里正在想的。

「我正在想。」她苦笑。「她說帶朋友來看我。」

「看你?」這下換霍靳一臉若有所思。

「等下就知道她的用意了。」放棄浪費精神,她決定靜觀其變。

他同意,拿起書安靜的坐到最角落去,等著看御宛芸攜伴登門造訪的用意。

門鈴聲在不久後響起,御宛芸帶著徐曉玫出現在大門外,一臉過度熱切的燦笑,心中正大力贊賞著好友的絕妙好計。

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霍靳跟著御澄雲不回祖宅,那她大小姐親自登門造訪,不就能看見他了嗎?

哇哈哈哈……「澄雲姊,這是我朋友,徐曉玫。」壓抑心中得意的笑,御宛芸為兩人介紹。

「澄雲姊你好,我是宛芸的朋友。」徐曉玫有禮貌的打招呼。

「進來坐。」帶著合宜的微笑,御澄雲招呼她們入內。

哇,你姊姊好漂亮,超有氣質。背著御澄雲,徐曉玫朝御宛芸擠眉弄眼。

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御宛芸不予置評,倒是在看見客廳一隅的霍靳時,年輕的臉龐再次亮了起來。

「霍靳。」她叫喚,語氣中有著過度的喜悅。

「啊!這是澄雲姊以前的樣子嗎?」徐曉玫也驚呼出聲,目光落在擺飾櫃中的一幀照片上。

相框中的照片是兩年前拍的,里頭有兩個人,一個是屋主霍靳、另一個是扮演「御風行」時期的御澄雲,背景是在烹飪教室內。

當時新聞社的人為了校慶特刊要采訪當任的學生會長,于是在烹飪教室中逮住兩人,采訪後硬是為他們留下這幀跋照,事後還加洗了兩張給兩人,因為照的不錯,霍靳收下後就放進相框擺在裝飾櫃上當擺飾。

徐曉玫以純然欣賞的眼光仔細看著照片中的兩人,里頭的霍靳跟現在沒什麼變化,酷酷的樣子,屬于性格小子那一型,因為不是她喜歡的型,就算知道出色她也不會特別注意。

倒是里頭的御澄雲,雖然唇紅齒白顯得秀氣,可完全看不出現在女性化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是俊逸斯文、優雅貴氣,這種白淨書生型的模樣,正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型男孩子,看得她目不轉楮……「哇,好帥,不論是男是女,澄雲姊都好迷人。」徐曉玫毫不掩飾的贊嘆出聲,她對這種型的男孩子最沒抵抗力,也因此長年暗戀著御念風——御念風就是這一類書生型的男孩子。

「呃……」御澄雲詢問地看向御宛芸。

「曉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我們家的事都告訴她了。」御宛芸解釋,語氣中有著不自覺的挑□意味。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做出拉上拉鏈的動作,徐曉玫保證,但有要求。

「這張照片可不可以加洗一張給我?」

雖然不熟,但美男人人共賞,無法擁有人,擁有照片也一樣,擺在家里三不五時看一看,心情也愉快。

「我也要一張。」御宛芸亦不甘示弱的開口,不過注意的焦點不同,她當然是為了照片里頭的霍靳。

「抱歉,這張照片我們也沒有底片。」覺得兩個小女生有點莫名其妙,御澄雲委婉的回絕了請求。

「是這樣的啊!」徐曉玫一臉惋惜。

「你們來找澄雲,有事嗎?」覺得無聊的牽扯太多,霍靳忍不住出聲詢問,想在最快的速度內終止這場沒頭沒腦的探訪,他已經沒有耐性再容忍這種言不及義的無聊對話了。

「也沒什麼事啦,只是澄雲姊跟哥哥都在忙,我沒幫上忙有點不好意思,來看看澄雲姊這邊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御宛芸說出早想好的籍口。

「幫忙?」御澄雲險些嗆咳出聲。

「你想幫忙?」霍靳唇畔勾起一抹看來太過和氣的笑容。

沒有任何的警覺,御宛芸點頭如搗蒜。

「很抱歉,聯絡接洽的事澄雲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目前沒有什麼事能讓你幫忙。」霍靳仍是笑,但眼中不見笑意。「還有其他的事嗎?」

被他幾句話給打回票,還沒能想出其他留下的藉口,御宛芸只能搖頭。

「很好。」突地合上手中的書,霍靳站起身來,宣布道。「既然沒其他的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要出門過情人節了。」

因為他的直接,御澄雲心底申吟出聲,毫不意外地看見御宛芸張大眼、一副受驚嚇的表情。糟啊糟,該不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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