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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奪你愛 第十章

作者︰雯子

夏菉言辭職的消息在「微精」引起不小的震撼,畢竟她是業務部的一員大將,大部分業務都是由她主導,業務經理白思絲只是個掛名領薪水的「米蟲」罷了;她這麼一走,業務部便要群龍無首。

為此,總經理還特地親自挽留夏菉言,只是夏菉言去意甚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總經理開出來的優渥條件。

結果公司里有八卦消息說她不甘心屈于白思絲下頭,即將跳槽到「微精」的敵對公司,擔任更高的職務。

必于這樣的流言,夏菉言一笑置之,也不多作解釋。

接下來的日子,她忙著交接,忙著處理一些未完成的Alex,很忙很忙,忙到幾乎快忘了聶綮巽這個人的存在。

他消失快一個月了……夏菉言相信自己離開了「微精」、離開了台灣後,很快就會把他忘記……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挪進,夏菉言開始打包行李,也訂了機票,一切似乎都已經就緒。

沒想到就在她離開的前一個禮拜,「微精」發生了一件超出所有員工想像的大事,就像突然發生了大地震般,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人事部依據總公司「越氏集團」的裁決而發布的人事命令就張貼在公司的大廳公布欄,員工都聚集在公布欄前議論紛紛。

畢竟總經理被撤換可是一件大事,而且是即日生效——總公司作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太突然了點?

不僅是總經理被撤換,連同一票因為總經理的關系而進入「微精」的「米蟲」也統統慘遭革職。

有人被撤職,當然也就有一些即日升官的幸運兒。

在軟體設計部一向表現良好的小吳終于補上了聶綮巽留下來的經理空缺。

至于業務行銷部的經理則是由——

夏菉言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個已經遞出辭呈、一個禮拜後就要離開的人竟然升了職,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總公司的人事部門不可能沒有收到她的辭呈,因為「微精」這邊早在她遞辭呈的一個禮拜內就發布了她離職的人事命令。

只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混亂,「微精」群龍無首,沒有新任的總經理,人事命令公布目前「微精」將由總公司,也就是「越氏集團」的總經理兼管,將來有並入「越氏集團」的可能。

那她要找誰去說這一團混亂?「越氏集團」的總經理嗎?日理萬機的他大概沒空理會她這即將離職的員工吧……

夏菉言一臉無奈的走進辦公室,對于同事好奇的詢問她是否不離開了,她也僅能笑而不答。

她才剛踏進自己的辦公室,小妹就跟著沖了進來。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宣布,「越氏集團」的總經理親臨「微精」視察,並且指名要見夏菉言。

夏菉言皺起眉頭。

事情的發展有點超乎意外,一切看起來似乎很合理,但又頗怪異——

但她沒空想太多。既然總經理來了,她正好趁這機會表明自己沒資格擔任業務部經理,她也沒這意願。

來到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夏菉言禮貌的敲了敲門,隔著厚重的門板傳來一聲模糊的「請進」。

這聲音似乎很熟悉,但「越氏集團」總經理這種大人物應該不是她這種平凡小員工會認識的……

夏菉言推門而入,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對著她的頎長身影。

「你終于來了……」對方轉過身來,最先說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聶綮巽?」夏菉言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驟然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男人。

他不太一樣了,原本的長發成了干淨俐落的短發,身上穿的不再是休閑的襯衫牛仔褲,而是名牌的手工西裝。

「是的,是我。」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說話,向來自負驕傲的聶綮巽看起來有著一絲絲的緊張。

「你是‘越氏集團’的總經理?」夏菉言不確定的又問。

「嗯。」聶綮巽點點頭,不知道夏菉言會如何消化這個消息。

她看起來還好,並沒有太大的訝異,只是一臉的狐疑。

「我記得‘越氏集團’的新任總經理是越老總裁的孫子,但你姓聶……」

「總裁是我外公,我母親是越家的獨生女,也就是現任的‘越氏’董事長。」

听完聶綮巽顯赫的家世背景,夏菉言只是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只是瞅著聶綮巽,眸中寫著他人讀不出來的思緒。

其實她並不意外。跟他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里,她就常想,以他的優越跟自信,怎麼會甘心屈于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

相較之下,「越氏集團」的總經理這個頭街才是適合他的。

不過他的身分對她已經不重要,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今天她是以即將離職的員工身分來見「越氏集團」的總經理。

見夏菉言一直刻意保持距離不說話,聶綮巽試探性的問,「菉言,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夏菉言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

「不,我不生氣。」事實上,她沒生過他的氣,她只是……傷心欲絕罷了。

況且,她該氣什麼呢?

氣他在朋友面前說的那些話?氣他答不出娶她的這個問題?還是氣他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太好了。」聶綮巽似乎松了一口氣,往前走向夏菉言。

怎知夏菉言卻是往後挪了一步,依舊保持兩人間的安全距離。

「我今天來是要跟‘總經理’提出不適任的說明,而不是來跟‘總經理’談私事的……話說回來,我怎敢跟‘總經理’生氣呢?」夏菉言很客氣也很刻意保持距離的說。

連續三句「總經理」更為兩人畫出明顯的界線。

听了夏菉言的話,聶綮巽很懊惱的爬梳過頭發。

他可以面對一大群虎視眈眈的商場敵人,在談笑間指揮用兵,對夏菉言卻是手足無措,只差沒有啞口無言。

「你不用叫我總經理,還是跟以前一樣喚我綮巽就可以了。」聶綮巽再度試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總經理,關于經理一職,我想您還是另尋他人吧。畢竟再一個禮拜我便離職了,于情于理,我都不是適合的人選。」

夏菉言跟他雞同鴨講,每一句話都兜在公事上。

「菉言,我知道你已經提出辭呈了,但升你職便是希望你留在‘微精’。你一直希望在工作上有更大的發揮,這是個機會啊。」

「很抱歉,總經理,我還是無法接受你的‘施舍’。不管你取不取消人事命令,一個禮拜後我還是會走人。」

夏菉言把話說重了,因為聶綮巽的話听起來就像是「施舍」,是對過去兩人關系的補償。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跟補償,她只需要離開「微精」,離開台灣,永遠的忘掉他……

聶綮巽對無法和夏菉言溝通感到很氣餒,暗自一嘆。

「菉言,我可以解釋的。」他今天是來和解的。離開一個多月,他心頭一直牽掛著她……

「總經理,你不需要解釋的。我以為那一晚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而你的消失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夏菉言認為,始終不敢對他們這段感情負責任的他當然只有逃之夭夭,然後他現在換了個尊貴的身分出現,以「經理」一職作為對她的補償。

她夏菉言是有骨氣的女人,愛情或許可以傷她一時,但絕對不會傷她一世——她會忘記他的,她向自己保證。

雖然說乍見到他,她的心還是會無法釋懷的隱隱作痛……

「那一晚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是因為太突然了,我一時沒有心理準備。我也不是故意突然消失,因為我外公在當晚心髒病發,我臨危授命提早接下‘越氏’總經理一職。」聶綮巽看著夏菉言,期盼她能接受他的解釋。

有那麼短暫的片刻,夏菉言真的心動了,也心軟了。

但她隨即想起,自己已上過一次這樣的當。只因為他舌粲蓮花的解釋,她便害自己掉入萬丈深淵中……

他在她面前是如此的說法,但在他人面前呢?卻把她看得那般不堪。

彬許他只是想再說服她當他床上的伴侶,而她若再答應、再相信他的話,她肯定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夏菉言苦笑道︰「承蒙總經理看得起。以你的身價,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相信只要你勾一勾手,就會有成群的女人願意上你的床……你就饒過我這個過時的伴吧。」她不會再掉入他的陷阱了。

「你不是伴!」聶綮巽激動的反駁。「我承認,一開始我只想帶你上床,但後來不是,真的不是。」

那一晚她傷心欲絕的離開後,他便後悔了。

心不停的泛著痛,也不停的提醒著他一個已確定、但他始終對自己否認的事實——他是愛著她的。

要不是那一晚外公突然發病,他被母親緊急召回家,之後的一個多月便過著緊湊忙碌的日子。

有太多事情等著他處理,外公的病情已被多事的記者報導出來,為了穩定「越氏」的股價,他拼了所有精力工作。

懊不容易,集團的情況在上個禮拜算是穩定下來了,甚至比之前更有發展力跟潛力。但也因為如此,他的外公跟母親更不肯讓他再到外頭過逍遙的日子了。

沒有逍遙的日子無所謂,反正打從他成年開始,便以接下「越氏」為自己的責任。

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掛在心頭,無法遺忘,也無法面對。

直到他意外看到夏菉言辭職的消息,他的心才真正的勇敢起來。

只是似乎太遲了……

夏菉言已經在他們之間築起了一道隱形的高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突破不了。

若離開他、忘記他是她的希望,為了她好,他願意從此離她遠遠的……

「好吧。」忍著心痛,聶綮巽做了最後的決定。

他以總經理的身分下了命令,「我會要人事部取消人事命令,經理缺將由別人補上,你就在下禮拜正式離職吧。」

說完,他不再看她,揮揮手要她離開。

他急轉的態度讓夏菉言呆愣了一會兒。

是啊,既然他說服不了她,當然是急著將她逐出「微精」了……

沒有任何遲疑,夏菉言奔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她不允許自己的心發痛,不允許自己傷心的淚留下,不允許自己再想他……

只是,為何心還是一陣陣抽痛,淚水還是無法控制的奔流,腦海里都是他的面容跟身影……

之後,夏菉言宛如行尸走肉的過了一個禮拜。

之前好不容易調適過來的心情在見到他後徹底崩潰。

為什麼他還要出現呢?還對她說那樣的話……當時她真的就要心軟了,他的表情是如此真誠……

噢,不,別再想了!

夏菉言對自己的腦袋瓜喊停。

若聶綮巽是真心的,為何在那天之後就不再有消息?由此可見,他只是隨口提提,試探她罷了。

而她堅決的態度讓他知道不可能說服她,于是他便轉過身再去找下一個女人……

明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為何她的心卻始終放不下?

夏菉言不僅一次懊惱的譴責自己,她得到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為何她對他還是如此的留戀……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夏菉言收拾著要帶走的物件,今天是她在「微精」的最後一天。

現在已是下班時間,大伙都走了——他們在Pub訂了位,說要替她送別。

敗巧的,那間Pub正是她跟聶綮巽開始跟結束的地方……

同事的好意她不便拒絕,她要他們先過去,自己則留在辦公室慢慢收拾這里曾經有過的回憶……

她會把所有美好的回憶統統帶走,留下跟聶綮巽的那一段過去。

叩叩!

禮貌性的敲門聲讓夏菉言從回憶中清醒,一個大男孩捧著一大束粉色玫瑰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前。

「請問是夏菉言小姐嗎?」大男孩問。

「我就是。」

「你好,我是‘愛戀一世’花店的工讀生,有人送了九十九玫瑰給你,麻煩你簽收。」

有人送花給她?還是意義非凡的九十九朵粉紅玫瑰……

夏菉言第一個念頭便是業務部那一票愛鬧的同事,他們一定是聯合起來,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開心的收下玫瑰花,感觸萬分。她還真舍不得這一群曾經一起奮斗打拼的好同事……

看一看時間,差不到該出發了。

在熄掉辦公室的燈之前,她留戀的再看了一眼——

沒有說再見,她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夏菉言帶著玫瑰走進Pub——既然是他們送的驚喜,她當然得帶到現場,好好謝謝他們。

只是今晚aaa的氣氛似乎怪怪的,沒有熟悉的爵士鋼琴音樂,也沒有人聲……

怎麼可能?!就算Pub再怎麼安靜,也不可能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吧?

而且當她走過回廊踏進Pub後,Pub的燈光倏地全熄了。

夏菉言驚嚇的輕呼,想旋身離開——

就在她轉身前,天花板上一盞探照燈忽地照向Pub中央的三角鋼琴。

爸琴前坐了一個男人……

神奇似乎從那一刻開始蔓延——

男人彈著鋼琴,開始唱歌……

Everybreathyoutake

Everymoveyoumake

Everybondyoubreak,everystepyoutake

Iˋllbewatchingyou

Everysingleday

Everywordyousay

Everygameyouplay,everynightyoustay

Iˋllbewatchingyou

Oh,canˋtyousee

Youbelongtome

Howmypoorheartacheswitheverystepyoutake

Everymoveyoumake,everyvowyoubreak

Everysmileyoufake,everyclaimyoustake

Iˋllbewatchingyou……

夏菉言捧著花立在原地,怔忡的听著聶綮巽唱完整首歌……

她知道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aaa的中央並沒有鋼琴,他卻神通廣大的搬來了一架,就只為唱歌給她听。

而她那一大票原本要幫她送別的同事大概也被他收買了。或是連她手上的玫瑰……

沒有屬名的粉紅玫瑰,還是九十九朵……那是送給愛人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個男人就是有辦法讓她已碎的心再次跳動。

彬許是因為她還是愛著他……

聶綮巽唱完了情歌,坐在鋼琴前,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瞅著她不放。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

彷佛過了半個世紀之久,聶綮巽才緩緩的走到她面前。

「對不起……」他一開口便是出乎意料的道歉。「我還是無法放你走,請原諒我……」

夏菉言呆住了,只剩下心怦怦的跳著。

他接過她手上的玫瑰擱在一旁的桌上,然後溫柔的執起她的柔荑——

「用這種方法留下你或許有點卑鄙,但我真的無法忍受你離開……」聶綮巽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粉紅心形的鑽戒。

「你願意嗎?」他輕問。

這個時候夏菉言再也忍不住淚水了。

她緩緩的搖頭。

當聶綮巽看到她搖頭時,一顆滿是期待的心頓時應聲而碎……

這個結局是他可以料想到的。

夏菉言接著開口——

「我一向很堅強的,但你總是讓我哭……」她有些著惱。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哭了。」聶綮巽趕緊說。

「我不要再當你的床上伴侶。」夏菉言又說。

「你當然不是床上伴侶——要不這樣好了,換我當你的床上伴侶,供你使喚。」為了挽回夏菉言的心,聶綮巽是豁出去了。

誰教她是這世上唯一讓他心動的女人……

「可是你是不婚主義者……」說到最後,夏菉言的嘴角已經微翹起來。

「不,遇到你我認栽了。」徹徹底底的投降。

「可是……」夏菉言還是不肯放過他。

「嗯?」

「你有一句話從來不曾對我說過……」

聶綮巽是何等聰明的男人,他深情款款的開了口,「我愛你。」語氣很是堅定。

夏菉言幸福的笑了。

「我要你娶我,你願意嗎?」她再度問出曾經問過他的問題。

而這一回,聶綮巽沒有任何遲疑,「我願意!一百個一萬個願意!」

「那你還等什麼?快幫我戴上戒指吧。」夏菉言提醒似乎非常緊張的他。

聶綮巽聞言,趕緊照辦。

戴上了戒指,夏菉言歡喜的投入他的懷抱。

聶綮巽終于叮以順暢的呼吸了。直到前一秒鐘,他還以為自己會因為心碎而死亡……

他抱起夏菉言,開心又幸福的鬼吼鬼叫,還抱著她直轉圈。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一句他曾經不敢開口的承諾,現在他確定自己會一輩子做到——

注︰文中歌曲為「EveryBreathYouTake」By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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