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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 第七章

作者︰襲玦

裴子洛回頭,只見一名長發披散的女人,以一雙充滿血絲的眼楮憤怒地瞪著他們。

「拜托,看一下現在幾點了好不好?要吵也挑個時間好嗎?」女人撥著頭發,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可當她看到半醉的慕棠糖時,眉尖輕微挑起。

「不好意思,吵到-了。」裴子洛朝她點頭微笑,俊龐揚著歉意。

見他態度好,女人也收斂脾氣,目光深思地在他身上溜了會,再緩緩移到他懷里的慕棠糖身上。「她喝醉了?」

「哆啦A夢,人家要哆啦A夢啦!」慕棠糖嘟著嘴,扯著裴子洛的手拚命耍賴。

裴子洛微微苦笑,還得好聲好氣的哄她︰「糖糖乖,先給我鑰匙,等我打開門再找哆啦A夢給。」

「不要!」嘟嘴,慕棠糖拒絕他的安撫。「我唱歌給你听好不好?」眨巴著大眼,她呵呵笑問,不等他回應,便又徑自唱起來。

「別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銀,阮的性命不值錢……」

「糖糖!」裴子洛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轉頭道歉。「對不起,她喝得很醉……」

女人搔著凌亂的長發,忍受著魔音灌耳,慢條斯理的走到他們面前,蹲子在門旁的盆栽下模索,不一會,她立即起身。

「喏,鑰匙。」她將手上的鑰匙丟給他。「這女人發起酒瘋來沒人受得了,你真有種,竟敢讓她喝酒。」她佩服地看了裴子洛一眼。

裴子洛只能回以苦笑。他若知道她醉起來會是這樣子,拚死也不會讓她踫一滴酒。

「-怎麼知道鑰匙放在盆栽下?」裴子洛看了盆栽一眼,若不是親眼看見,他還真不信竟會有人把自家鑰匙放在盆栽下面。

「因為我是她的鄰居兼麻吉,而且,誰叫你懷里女人的記性差,常忘了帶鑰匙就出門,久了,就干脆把備份鑰匙放在盆栽下面,以防萬一。」女人輕聳肩,懶洋洋地打個呵欠。

「耶,小舞,-還沒睡喔?」這時才發現到女人的存在,慕棠糖笑嘻嘻地揮手打招呼。

「就算睡了,也早被-吵醒了。」方小舞沒好氣地撇著嘴角,「先生,麻煩你快把她帶進去,省得她酒瘋發得更嚴重,吵人安寧。」

裴子洛一手鶴拍教女乃塹鬧亓浚另一手則將門打開,「真的不好意思,還有,謝謝-的鑰匙。」他回頭朝方小舞點頭道謝,抱著懷里的醉人兒進屋,也將吵鬧鎖進屋里。

敝復安靜,方小舞輕吁口氣,伸個懶腰,也轉身走回家門,關上門前,她同情地看了對面的大門一眼。

可憐,慕棠糖這女人發起酒瘋來可不好照顧,她開始同情那男人了。

一關上門,懷里的人兒也突然安靜下來,靜得讓裴子洛覺得一陣怪異。

難道睡著了嗎?

他低下頭,開口輕喚︰「糖糖?」

「唔。」慕棠糖低頭,難受地輕應一聲。

「想睡了嗎?」他緊摟著她的腰,怕她突然睡著,會整個人跌在地上。

慕棠糖搖頭,雙手-住嘴,聲音悶悶地從掌心發出。「想吐,嘔--」說著,她干嘔。

「等等,忍著。」听到她想吐,裴子洛一陣緊張,急忙橫跑起她,兩眼迅速尋找浴室,快步沖進,將她放在馬桶前。

「嘔--」一看到馬桶,慕棠糖立即將臉埋進,難聞的酸臭味頓時溢滿整個空間。

「糖糖,好了嗎?」裴子洛擰吧毛巾,蹲在她身旁,不在乎難聞的味道,俊龐滿是關心。

慕棠糖慢慢搖頭,仍不停干嘔,「嗚,好難受。」她頭好暈,整個人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氣。

「誰叫-要喝酒。」按下沖水開關,裴子洛沒好氣地輕斥,可幫她擦臉的手卻好溫柔。「活該。」他瞪她一眼,卻也心疼她吐得蒼白的臉。

「人家又沒有喝酒。」她的口氣好委屈,「人家都這麼難過了,你還這麼凶,」說著,她的眼眶紅了一圈。

「我哪有凶。」見她紅了眼,他的口氣也軟了。

「你明明凶我。」嘟起小嘴,她的表情好不可憐。「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愛宴會里的那些漂亮妹妹。」想到他在宴會里被包圍還笑的那麼開心,小臉立即溢出濃濃的酸味。

見她喝醉了還不忘吃醋,裴子洛忍不住笑了。「-喔,小醋壇子。」伸手輕捏她的小鼻子。

慕棠糖抽抽微紅的鼻子,小手揪著他的衣服,醉得迷蒙的大眼水汪汪地看著他。

「-,你愛不愛我?」

「很愛很愛。」輕笑,她撒嬌問愛的模樣可愛得令他好想一口吃下去。

「有多愛?」眨眼,她繼續嬌聲問。

「那-愛不愛我?」他反問。

「很愛。」想也不想,她立即回答。

「有多愛?」他繼續問。

「你愛我十分,我就愛你九分。」側頭想了想,她說出這個答案。

「不公平,為什麼少一分?」揚眉,他不平。

「因為你永遠都要比我多愛一分,才證明你疼我、愛我呀!」揚起菱子鄔,她笑得嬌憨。

裴子洛愣了一下。「-這賴皮鬼。」連喝醉也這麼伶牙俐齒。

「嘻。」窩進他懷里,她輕輕摩蹭。「也只有你讓我要賴。」打個呵欠,她困了。

見她累得閉上眼,裴子洛輕搖她。「糖糖,洗完澡再睡,好不好?」她身上還殘留著異味,不能就這麼睡著。

「不好。」蹭著他的胸膛,她慵懶拒絕。

「糖糖乖,我放熱水讓-洗澡,洗完再睡,這樣比較舒服,好不好?」輕拍她的臉,他好聲輕哄。

「唔。」慕棠糖不悅地睜開眼,小嘴噘起。「你好吵喔。」不讓她好好睡,壞人!

「呵。」見她鬧脾氣,裴子洛忍不住輕笑,「乖,我幫-放熱水。」將她抱起,讓她坐在浴白旁,他彎身放熱水。

慕棠糖懶懶地靠在牆上,大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心里漲滿濃濃的甜,她雖然昏沉沉的,可是他的溫柔她全感受到了,心也跟著沉醉了。

「怎麼了?」轉頭見她直盯著他瞧,裴子洛微微疑惑。「又想吐了嗎?」

「沒有。」慕棠糖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好好,我好感動。」深深地,她笑了。

「傻瓜。」他傾身輕啄她的唇,「不對-好,要對誰好?」大手輕揉她的頭,指尖喜歡她發絲柔軟的觸感。

「嘻。」他的寵溺讓她呵呵笑了。

「水放好了,快洗澡,我待會幫-吹頭發,再睡覺。」輕吻她的額一記,他起身步出浴室。

看到他將門關上,慕棠糖又打個呵欠,看著猶冒著熱氣的水,雖然好懶,卻還是听話的月兌下衣服,泡個熱水澡。

這是他的溫柔,她舍不得浪費。

走出浴室的裴子洛抬眼環視著小套房,一點也不意外所注視到的雜亂。

粉色床單被堆在床的一角,上頭還有睡過的痕跡,書籍雜志亂擺,小沙發還擺著幾個抱枕,電視前放著未收好的光盤……四處都有她的痕跡,就連空氣似乎也飄著屬于她的甜甜香味。

參觀了一會,他從櫃子里找到吹風機和干淨的浴巾,倒是喝醉的小醋壇子遲遲未出來。

不會睡在浴室里了吧?

才想著,浴室門正巧打開,小人兒揉著愛困的眼楮緩緩步出。

嬌小的身子穿著寬大的紅色睡衣,將她本就粉女敕的肌膚襯托得更明顯,衣服長度只到大腿,露出一雙勻稱白皙的小腿。卷發因濕氣而服貼,發尾猶滾著水珠,圓潤的臉頰因熱氣而呵出兩抹紅暈,像顆熟透的隻果,令人想咬一口,整體看來,既純真卻又異常性感。

這種情形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由得,他看傻了。

「我要睡覺。」沒有察覺到他的凝視,慕棠糖揉著眼,轉身往柔軟的大床走去,躺上床,她抱住枕頭,身子微卷曲,衣-因她的動作往上拉,露出雪白大腿。

裴子洛覺得身體在發熱,喉結忍不住賓動,視線移不開她,想要她的在心里蠢動。

深吸口氣,他抑住心里的渴望,拚命告訴自己不能乘人之危,他沒有那種佔喝醉酒的女人便宜的習慣,以前沒有,現在更不能有……即使他很想!

閉上眼,他拚命將不該有的想法從腦中掃去,好一會,才睜開眼,朝大床走過去。

「糖糖,把頭發吹干再睡。」要命,一走近,立即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味,是剛沐浴完的清新氣味,還有衣-下若隱若現的春光,一一挑戰他的理智。

再度吸口氣,他的聲音變得干啞。「糖糖,先醒醒。」他伸手搖她,一看到濕淋的發已把枕頭弄得半濕,他立即皺眉。

「唔。」被吵醒,慕棠糖不高興地睜眼。「干嘛啦!」好吵!吧嘛不讓她好好睡覺。

「乖,先把頭發弄干,好不好?」見她發怒,裴子洛揚起安撫的笑容,拉起她的身子,也順手抓起被子蓋住她的腿。

見他好聲好氣,慕棠糖再怎麼不悅也只能嘟起嘴,乖乖坐起身,讓他拿浴巾幫她擦頭發。

「你好像老媽子喔,碎碎念,管好多。」

「誰叫-是我的寶貝,讓我想不管-都不行。」他的語氣滿是寵溺,卻也覺得哭笑不得,這可是他第一次幫女人擦頭、吹發,她卻這麼不捧場,還滿嘴嘀咕,而他i听著她的嘟嚷,卻不以為意,反而滿心甘願。

看來他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對她的喜歡一天比一天濃,一時的好奇竟演變成現今的愛戀,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慕棠糖愛困地眨著眼皮,他溫柔的手勁弄得她更想睡,瞌睡蟲不停的召喚她的靈魂。

「還沒好嗎?」她快躺下去了。

「再等一會兒。」打開吹風機,他輕撥她的發,柔軟的烏絲在指尖滑動,美好的觸感騷動他的手指,淡淡的馨香隨著發絲撥動彌漫他鼻間。

「唔。」慕棠糖輕哼一聲,-起眼享受他的寵愛,嘴角不覺輕揚,他的溫柔佔滿她的心房,對他的愛一天比一天深,就好像愛他是很自然的事。

寧靜的氣氛蔓延,除了吹風機發出的聲響,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品嘗安靜卻甜蜜的感覺,直到她的頭發已干,裴子洛才出聲打破沉靜。

「好了,-可以睡了。」關掉吹風機,他低頭看她,卻發現她早已把眼閉上,似乎早睡著了。

裴子洛忍不住搖頭笑了,輕手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他轉身要把手上的吹風機和浴巾放好。

「你要去哪?」一雙小手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慕棠糖輕蹭著他的背,嬌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不是睡了?」裴子洛愣了下,轉頭看她。「我把吹風機和浴巾放好就要回家了。」

「不要。」慕棠糖嘟起小嘴,撒嬌地要求,「陪我睡,」

「糖糖?」裴子洛揚眉,她的意思該不會是……

「我的床很大,可以分一半給你。」她笑得很甜,純真大眼沒有任何一絲異念。

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裴子洛苦笑,卻不認為她的邀請他可以承受。「不行,我不能陪-睡。」他可不認為自己真能君子的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什麼都不做。

「為什麼?」慕棠糖不悅地擰起眉,「不管,你就是要陪我。」緊抱著他的腰,小臉不停摩蹭,就是要耍賴。

「糖糖……」淡淡的香味不停騷動他的嗅覺,而她的摩蹭更讓他感受到她的柔軟,他勉強抑住絆里的申吟,卻控制不住骯里漸燃的火焰。

「糖糖,別鬧了。」他用力推開她,深吸口氣,毅然起身,決定快點離開,再繼續耗下去,他可不敢保證他真能控制住自己。

「嗚。」可惜身後傳來的嗚咽卻瓦解了他的理智,他咬牙,掙扎了好一會,卻在哭泣聲漸大時宣布投降。

「好,我留下,-別哭了。」無奈地,他轉身看著坐在床上哭泣的人兒。

「嘻。」听到他不走,慕棠糖開心地抬起頭,干淨的粉頰不見一絲淚痕。

「-……」上當了。

不讓他說話,慕棠糖快速移到床旁,小手輕拍著床。「喏,你睡這邊。」眨著大眼,她以期待的眼神看他。

她的眼神讓他拒絕不了,無奈的,只得乖乖躺上床。「好,-快睡吧。」躺到她身旁,裴子洛趕緊哄她睡,打算趁她睡著再離開。

可慕棠糖卻不如他所願,她皺眉瞪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懂他干嘛要躺那麼遠。

覷了他一眼,撇撇唇角,她自動靠近他,將整個身子窩進他懷里,滿足地聞著他身上的氣味,古龍水和淡淡的煙草味融合成屬于他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

「糖糖!」沒料到她會靠近,裴子洛嚇了跳,急忙想阻止。

「別吵!我要睡覺!」不許他拒絕,小手摟住他的腰,在他懷里輕輕移動,欲找個舒服的位置。

這妮子當他是柳下惠是不是?柔軟的身子隔著衣服蹭著他的,鼻間淨是誘人的香甜氣息,他要不沖動就不叫男人!

裴子洛低吼一聲,決定不當君子了。抬起她的臉,他低頭惡狠狠地吻住她,身子一壓,將她固守在身下。

微睜開眼,慕棠糖輕扭著身子,她被吻得喘不過氣,小骯似乎有一把火在燒,啃食她的意志。

裴子洛抬頭看著她難耐的表情,那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漂亮紼紅,嬌艷如玫瑰,令人極欲采擷。

他伸手輕觸柔女敕的臉頰,指尖緩緩移到微啟的唇瓣,微粗糙的指月復摩著軟如綿的唇,然後逐漸往下深去,注視的眸光轉為深濃。

「糖糖……」忍不住地,他想看身下的人兒待會被欲火掌控的表情,那一定很美……

誰知,才沒一會兒,他看到的卻是一張甜睡的臉龐。

他一愣。「糖糖?」他輕喚,卻末得到任何回應。

不會吧?「糖糖?」

被喚的人兒努努嘴,依然沉浸在夢鄉。

裴子洛頓時心寒了,她真的睡著了……

低頭看著未消的,他忍不住發出哀鳴。這妮子是生來折磨他的嗎?竟然在這時候睡著……

「洛,我好喜歡你……」揚起笑,她說著夢話。

「我好討厭。」裴子洛瞪她一眼,未紆解的弄得他好痛,可始作倆者卻徑自睡得香甜。

「慕棠糖,-這該死的魔女!」裴子洛恨恨嘀咕,卻又拿她沒轍,末了也只能苦笑以對。

唉,看來他是注定在她手里慘敗了。

清晨,天方亮。

慕棠糖滿足地抱著枕頭,臉頰輕輕摩蹭,覺得今天的抱枕軟軟的,溫溫的,還有彈性,好抱極了。

不過……為什麼抱枕會有彈性呢?

她不解地攏起眉尖,疑惑地張開困倦的眼,卻發現自己的抱枕怪怪的。

眨著眼,她伸手輕觸,戳一戳。這……是胸膛吧,而且……沒有穿衣服……

細眉皺得更緊了,緩緩揚起眸,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俊臉的主人睡得很熟,而且那張臉是她所熟悉的。

慕棠糖呆了下,低頭看了兩人一眼,非常確定兩人身上除了被子外,沒有多余的衣物,而且她還窩在他懷里,親密得無一絲空隙。

這個夢……還真特別。

閉上眼,她的心跳得好快。怎麼會作這種夢?而且還好真實,真實得讓她懷疑這真的是夢嗎?

慕棠糖想了好一會,愈來愈覺得不對勁,如果真是夢,那怎麼懷里的觸感這麼真實……

遲疑了下,她再度睜開眼,溫暖的胸膛仍然存在,她深吸口氣,緩緩將眸子往上移,卻不意與一雙墨眸直直對上。

「醒了?」裴子洛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剛睡醒的聲音略帶沙啞,卻又別有一股性感。

慕棠糖倒抽口氣,所有的睡意都被嚇跑了,她再怎麼呆滯也清楚明白這絕對不是夢!

「你、我、我、你……」她開口,卻說不出話來,俏臉漲得通紅,她的心髒快停了。

「放心,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裴子洛翻身壓住她,故意裝出凶狠的表情。「因為-在緊要關頭的時候睡著了。」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恨恨咬牙。

「啊?」慕棠糖怔了怔,他的話讓她住,一時反應不過來。

「所以,可憐的我只得沖到浴室狂沖冷水澡,直到早上三、四點才睡著。」這也是他沒穿衣服的原因。

「呃、呃。」慕棠糖咬著唇瓣,可以想象他那時的狼狽樣。「噗。」忍不住,她噗哧笑了。

「-還敢笑!」這沒良心的小魔女。

「哈哈!」他的凶狠表情嚇不了她,看了他一眼,她笑的更大聲。

「不準笑!」低頭,他用力封住她的唇,也讓她的笑聲消失。

「唔。」明白眼前這男人使性子了,慕棠糖不禁覺得好笑,卻也識相地回吻他。

她的回應讓黑眸泛起淺笑。濕熱的舌尖輕繪著她的唇,品嘗著柔軟的觸感,牙齒在柔軟的唇瓣輕輕一咬,在她驚喘抗議時將舌尖探入,挑逗地滑過貝齒,在與她的舌相觸時,兩人不禁微顫,隨即熱烈的交纏在一起,兩人的呼吸隨著吻漸漸轉深,空氣也漸漸化為火熱。

「別,停一下。」不同于以往的吻讓慕棠糖緊張起來,她急忙推開他,卻控制不住急促的喘息。

「不要。」不讓她拒絕,裴子洛吮住她的唇,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聲音因而更顯低沉。「我要把昨晚未完的部分完成。」揚起邪魅笑容,他密實地含住她的小嘴,不準她再抗議……

再次醒來,感覺不到那副溫暖的胸膛,慕棠糖轉頭尋找,卻看到枕頭上放著一張紙條,她拿起一看--

寶貝,公司有事,我先回去處理,-好好休息,晚上l起用餐,OK?

愛-的老公

PS︰老婆-嘗起來真好吃,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愛吃甜點了。

「誰是你老婆呀!」慕棠糖朝紙條皺鼻,卻止不住上揚的唇角。「大!」將紙攤平在床上,她看著紙上的字跡,甜蜜的滋味在心里-酵,漲滿整個胸口。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突然,一個聲音自慕棠糖身後發出。

「哇!」慕棠糖嚇得差點跳起來。「好痛!」才一扯動身子,痛楚立即蔓延全身,她像個老媽子又立即趴回床上。

「方小舞,-是背後靈呀!走路都沒聲的。」她沒好氣地瞪向罪魁禍首。

「我有按門鈴呀,是-自己在思春沒听到,所以我就自己開門。」方小舞一臉無辜。

「什麼思春,沒禮貌。」慕棠糖白她一眼。

「-剛剛笑那麼甜,不是思春是什麼?」方小舞笑得很曖昧。「嘖嘖,看來做的很激烈嘛!連空氣聞起來都不一樣。」

慕棠糖臉一紅。「吼!-說話都不懂得修飾耶!」這女人,真沒氣質。

「事實干嘛怕人說。」方小舞走上前,賊賊地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哇!-家男人種的草莓好大。」

慕棠糖趕緊將被子往上拉,惱羞成怒地瞪著她。「方小舞!-夠了沒?」

「不夠。」她笑的很欠揍,「昨天-喝醉,我就在想會不會醉酒失身,嘖嘖,還真被我猜對了。」

「我才沒醉酒失身哩!」慕棠糖慢慢坐起身,拿起地上的紅色睡衣,往身上一套。

「不然哩?」方小舞揚眉。

慕棠糖瞄她一眼。「是早上才失身的。」她小聲說著,一張臉漲得通紅。

「耶?」雖然小聲,不過方小舞還是听得一清二楚。「換句話說,是-清醒的時候-?」

「嗯。」慕棠糖輕輕點頭,臉上的表情既羞澀又甜蜜。

「哇!」方小舞張大小嘴,嘖嘖稱奇。「沒想到他這麼君子喔,沒乘人之危耶!」難得難得。

「去-的,嘴張那麼大要死喔。」慕棠糖笑著白她一眼。

「欽,那再問一下,感覺如何?」眨著大眼,方小舞一臉好奇。「第一次會不會很痛?」

「痛死了!」慕棠糖重重點頭,想到那時的痛楚,她心有余悸。

「是喔,那-有沒有喊一蝶一蝶亞美蝶?」忍住笑意,她繼續追問。

「什麼東西?」一蝶一蝶亞美蝶?

「好痛、好痛,不要啦!」方小舞故意裝出很嗲的聲音,

「方小舞!-夠了喔!」慕棠糖又窘又怒,氣得拿枕頭丟她。「-這!去死啦!」

「哈哈!」方小舞捧月復大笑,靈活地閃過丟來的枕頭。「好好,不開玩笑了。」她舉起手投降。

「現在言歸正傳。」收起笑容,方小舞正經地看著她。「他知道「那件事」了嗎?」

「沒,」慕棠糖搖頭,向來開朗的臉也變得凝重。「他還不知道。」

「我就知道。」方小舞翻個白眼。「-不打算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打算讓他知道。」慕棠糖咬牙,小臉浮上一抹堅定。

「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方小舞並不苟同。「而且-別忘了-們萬能事務所的宗旨,是要斷絕客人所有煩惱的源頭。」

「有、有丫!侵入京嚴集團計算機系統的駭客消失了呀!」慕棠糖振振有辭地反駁,卻又帶著一絲心虛不安。「不、不管啦!反、反正我不會讓他發現的。」她怕當他知道後,她會失去他。

「算了!隨-,-覺得好就好。」方小舞翻個白眼,即使不以為然,不過她知道糖糖的個性,她決定了便不會再改變,所以說也沒用。

「放心,我會處理的很好的。」慕棠糖微微一笑,卻止不住眉間的隱憂。

「那,祝-幸運。」聳肩,方小舞笑著祝福。

「嗯。」慕棠糖點頭,也在心里下了決定。

這個秘密,她絕不會讓他知道的。

「嘿、嘿!-在發什麼呆?」裴子介用力揮手。

慕棠糖回神,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干嘛啦!」她用力拍開眼前的手。

裴子介模著發疼的手,表情滿是無辜。「我才想問-干嘛在大門口發呆,-來找老大的喔?」

「嗯,跟他一起吃晚餐。」梢早,裴子洛打電話給她,要她先到公司找他,兩人再一起去用餐,只是一到京嚴集團門口,她不禁又想起下午和小舞的對話,整個人就失神了。

「那干嘛在這發呆?怎麼不進去找老大?」裴子介狐疑地瞄她一眼,覺得她似乎有點怪怪的。

「關你屁事,問這麼多要死喔!」慕棠糖瞪他一眼,率先走進門。

裴子介被凶得莫名其妙,卻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跟在後頭。「關心一下咩,對了,糖糖,-的防護程序還真有效,那名駭客還真的沒再出現了。」

「當然。」慕棠糖得意地睨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程序是誰寫的,」伸手,她按下電梯鈕。

「是是,小的甘拜下風。」裴子介頻頻點頭,也跟著走進電梯。「糖糖,-要不要來京嚴集團工作?」

「不要。」想也不想,她立即拒絕。

「為什麼?-有這實力,若是擔心待遇問題……」

「跟這沒關系。」慕棠糖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單純沒興趣罷了,而且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喜歡目前這種生活。」

「好吧。」看她一臉堅持裴子介也不好再勉強,可卻止不住臉上的失望。

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慕棠糖不禁覺得好笑,「好啦,以後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行了吧?」

「好,這可是-說的喔!」听到她的話,裴子介開心的眼楮都發亮了。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慕棠糖笑著抬起頭,卻在看到眼前相擁吻的男女時,臉上的笑容一僵。

女人,很眼熟,而男人,正是今早與她纏綿許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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