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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妞裝可憐 第十章

作者︰夏娃

嗶嗶!嗶嗶!

凌晨三點多,感應器突然乍響,連續幾日來他未睡沉過,擔心的就是她半夜落跑。

他打開電腦,盯著電腦螢幕上的追蹤器,尋找定位點。他打開通訊系統,接通保安室。

「主子。」

「白雪公主起床了,開工了。」

「是,已經盯上了……不過這條路線不在規畫內,走的方向很詭異。」

白無辰扯起眉頭,他也看出怪異……這屋內有密道?

「老米,你盯著,我去看看。」

「是……主、主子!」

白無辰正要轉身離開,他回過頭來,「什麼事?」

「訊號……訊號消失了!」

「消失?」他沖回螢幕前,瞪著剛才還閃爍移動的定位點已經不見——

「不可能!老米,馬上找,馬上去找!」

「是!」

不久,直升機升空,島上喧鬧一片,黑夜頓成了白晝,全島的人都被吵醒了。

全部的人都在,唯獨,那個懷孕三個月的孕婦,平空消失了。

三個鐘頭後,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照著白無辰慘白的臉色和他猶難以置信的神情,緩緩窺視到他打從內心升起的懼怕和恐慌——

她來自一個他到死也到不了的時代!

她……懷著他的孩子——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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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不對,是二十六年前,她去那里了。」貝媽,終于把她一個人背負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也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

白無辰瞪著她,良久、良久……似乎,告訴他再多千奇百怪、光怪陸離的詭事,告訴他其實全世界都是外星人,只有他一個人正常,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他沉下臉,緊握著手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既然早知道,為什麼不提早說!」

「我有說啊,我老早就告訴過你,主人把這座島送給幫助白鳳家族渡過難關的恩人,同時也告訴你,現在這座島的主人是依人,我這算‘明示’了,你當時就應該要猜到白鳳家族的恩人是依人了。」貝媽瞥他一眼,那眼里多了抹「輕視」的味道。要用腦袋嘛。

「二十六年前!鳳梅破她根本還沒出生,是哪個思路清晰的‘人’會猜得到!」他切齒地磨牙,狠狠瞪住她。鬼猜得到!

貝媽眨了眨眼,略有同感地點點頭,「你這麼說也對,以常理來說是如此。不過後來你也知道她來自過去,那麼這時候就應該要有舉一反三的智慧,當下就該算出我報給你的明牌,加以防範了。結果你自以為靠著追蹤器孫悟空就翻不出如來佛掌心,一天到晚追著依人調情,所以……後果還是請老爺自負。」

「廢話少說!梅兒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我記得了,你說三個月恩人失蹤——我還得等三個月才能見到梅兒?」三個月,她的肚子就大起來了,該死的!他無法忍受一天看不到她的日子!他氣憤地瞪住她,「明明能阻止,你為什麼不肯說!」

她迎上他惱火的目光,還是冷靜的分析給他听,「有些事由不得人,這叫逃訕。她不走這一趟,白鳳家族沒有貴人,就沒有這座島後來的安定平靜,我不可能再待在島上,那就無法救到才十三歲的她,沒有她帶回去那封遺書,你不可能成為白鳳家族的主人,你和依人……如果她不走這一趟,你們根本就不會有開始,更別提現在和未來了。」

說得,他終于安靜下來。

即使他依然擔憂她懷有身孕的身子,他依然放不下對她的掛懷和思念,他依然想過如果可以早知道他還是會阻止——起碼,他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

如今再多的懊惱都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唯一可以稍感安慰的是……她不是回到孕育她的時代。

「三個月……這三個月,她都做些什麼?她會平安無事吧?」他明知道如果她有個萬一,貝媽也不可能默不做聲,安然坐在那兒,但要他完全不問,一顆心懸掛在不安的弦上,他做不到。

「不用擔心,她帶了你給她的梅子去,後來害喜的狀況也少了,這三個月她過得很好,好到連記性都變好,不該想的也都想起來了。」說到這,貝媽嘆了口氣。

「你是說,她一回來就能想起所有的事!我的梅兒會回來?」他黏人又熱情的妻子,等三個月後……

看見他眸中的閃亮,仿佛終于有一件值得安慰的事。她實在很不想潑他冷水,但又不得不說,別事後又說她這個……貝媽沒提醒他。

「你的梅兒會不會回來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很肯定你和我們都要為過去誆騙她的惡行付出代價……」貝媽突然打起冷顫來,「我說兒……女婿,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未來要有什麼事,你是男人大丈夫,好心點,就一肩扛下吧。」

白無辰也拉下臉來了。她的性子不像是愛計較的人,但似乎也不會太輕易原諒他……

「唉,又是孤兒,又是前夫,又是不幸的童年,又是婚姻家暴,又再嫁,又差點毀了一個前途光明似錦的大音樂家,這一串像粽子似的謊言,不知道依人想起來以後,要怎麼重新定位她的丈夫……女婿,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你再想一套說詞了吧?依人的腦袋可不像‘你的梅兒’那麼純真坦直又好騙。很多話呢,她都藏在心里不習慣說的,她即使不高興,也不會告訴你該怎麼去哄她……傷腦筋了吧?」

「……很值得挑戰。」哄騙他可愛的妻子心里很甜,有個聰明的妻子日子不會無聊,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的梅兒。

貝媽看著他,松了口氣,也算安慰了。她揚起嘴角……奇怪,好像有哪里,是她忽略的……有嗎?

「是說……」菲莉在一旁听了好久了,直到這一對母子終于安靜下來,才讓她有了插嘴的機會——

「你們怎麼能確定是三個月後……依人姐不是回到過去呢?」

白無辰莫名地背脊發涼,他猛瞪住貝媽——她既然主張讓她回去,那就表示她有把握吧?

只見,貝媽的臉色這才開始慘白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忘了這件事……接下來就是未來的事,未來在哪兒?在哪兒?……依人……我的孫子……老天!依人會回來吧?」

白無辰整顆心沉沉沉,沉到谷底里去……開始了三個月行尸定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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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他站在那間她消失的房間,幾乎每逃詡待在這里,等待再等待,距離她該回來的日子,經過一個月了……

她現在,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人,到底在哪里?

老米時刻都派人盯緊螢幕,只要她還戴著他送給她的耳環,只要她一回來,他能立刻知道的。

就算她拔下耳環,回到這個世界卻不肯回來,他們結婚的照片也已經傳遍全世界,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認得她了,尤其她又有身孕,不可能輕易藏起自己……

他還寧願她真的只是把自己藏起來,一個人在世界上的某一處,等著他去找她。

他一點都不願意去想,她可能已經和那個叫紫鴛的女人見面——她不可以對他這麼殘忍!

「琴聲!我想到了,依人在消失之前,說她听到琴聲!她听到有人在彈琴,然後到琴房里去——對!她就是消失在琴房的!」貝媽忽然沖進來。

他轉頭瞪著她——

她往後一退,眼神避開了他。幾個月來也該看慣了,不過一向給人高貴干淨斯文的好印象的男人,突然像習慣了邋遢和臭味似的,還真令人不敢恭維……好啦,一切都她的錯,她沒考慮到「未來」,是她的錯。

「你告訴我,現在你記憶里面,梅兒她是三個月消失在那間琴房,還是四個月?」

「啊?……好像三個月。」

「現在已經四個月了!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從二十六年前的時空中消失,不見了!」琴聲,她真的听見琴聲就會回來,也早該回來了。這段日子,他有哪一天不曾彈琴給她,盼望她能听得見……她並沒有听見!

听他激動的大吼,貝媽只是稍微掩鼻……他真的該把自己弄干淨,不然萬一依人臨時回來看見他這副模樣……唔,依人是個軟心腸,說不定不會形象破滅,反而大受感動。那還是讓他繼續維持好了。

「這個……我是想,反正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也都發生了,誰規定二十六年前的三個月,就一定等于現在的三個月?……也許,時間長短的計算方式會有那麼點不同?或者,度過不同時空也許需要時間?」總之,她絕對不會說依人是回到「鳳梅破」的年代去了。

他又沉默了,雙手一一撫模過房間里的一桌一椅,這個曾經有她的房間。不管她在哪里,只要她一天不在他身邊……再多臆測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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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她都要生了。

每天看著肚子逐漸隆起,她就無法不去想到他……她伸手,模著耳垂上的耳環。

嗅……現在才發現?

幫你戴上去好幾天了,你都沒感覺嗎?

喜歡嗎?

懊漂亮,我好喜歡。謝謝你,老公。

喜歡就戴著吧。

嗯,我不拿下來了。

嘴角勾起了懷念的笑……但熱淚一下子模糊了眼。那是不屬于她的甜蜜,也不是她能擁有的幸福……不是她的。

你是音樂家,卻變成商人……對不起。

梅兒……其實我正有好消息告訴你。醫生跟我說,我的乎有復原的機會,也許過幾個月就可以重新彈琴了。

嘴角撇下了,眉頭糾結。他騙她的可也不少,不管他現在如何,都是他的報應……不,她不希望他有任何報應。他忘了她,忘了她就能快樂……

最近,她總覺得心很不安,好像……那里發生了什麼事似的?她常作噩夢,夢見他衣衫襤褸,不修邊幅,一個人呆呆站在她房里等待她……

她忽然抬起頭,四處張望。

「破兒,你在找什麼?」

「我……我听到琴聲……」

「不用找了。那種琴聲只有你一個人听得到。你該很明白才是,那個聲音,在你心里。」

「紫鴛……」

「你要回去嗎?」

「我……不能回去。」

紫鴛看著她,淺淺一笑。

「破兒,我記得問你好幾次,但你的回答愈來愈猶豫。從你絕不回去,你不可能回去,到現在,你不能回去。你其實很想回去,想見他吧?」

「……我只會害了他。」

「可是破兒,你再不回去,就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她猛抬頭,緊張地抓住紫鴛的手,「他發生什麼事了?他果然出事了嗎?紫鴛……」

「害怕了?」她笑望著她,像看穿了她。

「你……別嚇我。」她放開了手,別開臉。

「破兒,我是認真的。但不是他出了事,是我……我這次讓你回來,是因為我太想念你,也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因為再不讓你回來,我們姐妹永遠也見不到面了。」她緩緩嘆了口氣,既不舍,又無奈。本來想隱瞞她,但她也是過來人,當初舍不下丈夫,現在又如何能留住她?

「紫鴛姐?」

「破兒,自從我生下孩子後,我的能力愈來愈弱,因為如此,才讓你跑錯時空。不久,我的能力即將消失了。破兒,你真的肯定你,和你們的孩子,要留在這里?」溫婉的聲音,懷著期待也忐忑。但看見她白了一張臉,她就知道留不住了……唉!

「紫鴛……」

「我明白,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破兒,你的能力也許會像我一樣,等你生下孩子以後,漸漸消失,那麼,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但我們的母親,直到過世之前,能力都還在。」

「……那倒是。但你心里已經想要回去,不是嗎?」

她無語。

紫鴛嘆息,眼淚落了下來,兩手抱住妹妹。

「紫鴛姐……看見你現在很好,我真的放心了。」

「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

「鴛兒!你在哪?」惱怒的男人的聲音。

「他在找你。」

「他最近老是擔心,我跟你一起消失。」她迷人地笑了,眼里又迅速蒙上淚霧,「這次,真的……永別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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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嗶!

「訊號!有訊號了!」

「在哪?」

「就在島上!」

「太好了,所有人員跟我來!」正在島上巡守的老米興奮地帶著一群人往前沖,一邊用無線電和安全室人員聯系,「報告位置!」

「距離位置——前方五十公尺!報告,右轉一百公尺!左轉三十公尺!左轉二十公尺!前方有階梯,上!左轉十公尺!右轉三公尺——目標!」

砰!

門一打開……

這是哪?

米長官,這里……好像是主屋二樓。

到了嗎?到了嗎,有找到嗎?

綁面塞了一群人,全擠了上來——

「咦,原來主子的房間長這樣啊?這是起居室?」

鳳梅破站在沙發前,捧著肚子,手拿著熱毛巾,回過頭對一群人張大嘴巴,瞪大了眼……

「夫人,歡迎回來。」老米靦腆一笑,眼角瞄到沙發上睡著或者醉倒那個「變了樣」的主子,很有禮貌地幫他們把門給關上——

「該死的!全部給我退!留守安全室的是哪個笨蛋!」

「報告……剛剛好像是貝媽的聲音。」

老米的咆哮,一下子全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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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削瘦了,滿臉胡碴,一頭亂發,全身酒氣和味道,整個人變得……她差點認不出來。

她擰吧毛巾,一次次幫他擦臉,擦身。也拿刮胡刀,把一臉胡子刮干淨。

懊不容易,才重新有了「白無辰」的輪廓,俊美,白淨清爽的模樣……還差了一點。

她嘆息,有點困難地撐著後腰,捧著肚子緩緩站起來。跪得太久了……要把他「清理」干淨,對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孕婦來說,果然是高難度。

為什麼家里這麼多人,卻放任他變成這樣?

她嘆了口氣,「還好我有回來,不然你……」她再次嘆氣,眼眶濕熱了起來,「你真傻。」

她看著他,看見他緊閉的雙眸有些抖動,還有些浸濕的痕跡,她心髒猛一跳……

「你……醒了?」

「梅兒,真的是你的聲音嗎?」他開口,聲音嘶啞難听,像是許久沒說過話,更像是喉嚨滾燙著熱流。

她不語,熱淚滾落,滴在他臉上……

他像是被燙著一般,猛地張開眼楮,跳了起來||

他望著她,表情有些空茫,有些恍惚,有些失落……

「我還在做夢?我在夢里見你這模樣……肚子就像這麼大……頭發這麼長……我果然還在做夢。」

她在他爬起來時,忽忙把視線轉開了。

他一怔,忽然眯起了眼,伸手緩緩握住她兩只手臂……

「但是在夢里,你總是看著我,你的焦距從來沒有對準過,但你是那麼努力看著我,想看清楚我……不是夢,我不是在做夢,是你回來了……梅兒,是你回來了對不對?」他哽咽的聲音抖動著難以置信的興奮和害怕再次希望落空的恐懼。

她伸手,有些猶豫和擔心,但一聞到他渾身的味道,頓時一股熱流燒灼了喉嚨,她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口,埋進他懷里哭泣!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你可以把我忘了啊!」

「梅兒……梅兒……」他望著空了的兩只手,懷里有一雙手把他緊緊的鎖抱,她突起的肚子擠壓著他……他低低的啜泣了起來,兩手緊緊的抱住了她。「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再也不見到你和孩子了!」

「……我回來了。」

當空的烈日,安靜的空間,只有兩人緊緊相依,埋首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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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梳洗干淨了,換了一件白色短衫,休閑長褲,找回了他的翩翩風采,高貴迷人。

她握著他更為縴瘦的手指,嘴角勾著復雜的笑意。又能握到他的手,听到他親手彈奏的樂音,但……

他緊鎖著房門,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他們夫妻,一個人霸佔著她,始終把她抱在懷里,嗅著她甜美的味道,撫模著她的肚子。

一整個下午都過去了,夕陽余暉轉暗、轉沉了,他還是不松手。

「我……不會走。你不累嗎?」好像抱著她,他就心滿意足了似的。她的臉一定很紅了。

「不累。在你肯看我,面對我之前,我都不放開你了。」他像是宣誓,堅持的說.

她全身一僵,心狠狠的扯痛,「你這是為難我。」

「梅兒,只要你一天不肯面對我,你的心有畏懼,我就無法安心,深怕你哪一天又離我而去。」

「……我不會了。」

他俯身湊近她的唇,一次一次吻著她,已經吻到她的唇微腫了,他還是忍不住想吻她,觸模她……

他捧起她的臉,瞅著她緊閉的雙眸,「張開眼,看著我。」

「……不行。」

「你要我們兩個都走不出這個房間,你要看我不敢合眼守著你嗎?」

「……你不怕嗎?」她猶豫,也知道僵持下去不是辦法,他是說到做到的。

「我只怕你的心、你的人逃避我。」他捧著她的臉,凝視她美麗的臉兒,忍不住又吻遍了這張臉,直到……

她終于張開眼——

他屏息凝視她……

她黑亮澄澈的眼楮帶著濕意,充滿悲傷和痛苦,和一股極力對抗自身能力的堅毅和善良,對上了他。

擁有操縱人心的能力並非她所願,因此而不能愛人才迫使她必須用孤寂冷淡的性格,壓抑她活潑熱情的真性情,只為了維持心如止水,她極力避免和人有過深的接觸。

雖然她用盡了全身力量制住自己的能力,她無可自拔深愛他的心,還是讓她的眼神綻放光芒。

他感覺到她的恐懼和不安,但震撼他更深的是她的眼神流放出來的魔光,頃刻間他的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擺蕩,造成一股熱流在體內到處流竄,他的腦波 啪作響,搖曳出一種心甘情願為她所俘虜的姿態——

她似乎也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正逐漸侵略他的神智了,白著臉掉開目光!

他卻不讓她移開,寧願咬牙承受,也不願這雙美麗的眼楮不再看他一眼,他不信他堅強的意志和愛她的決心會輸給她!

「看著我!」他捧住她的臉,強迫她迷魅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深吸口氣,深邃炯黑的眼光車牢盯住她的眼楮,「我愛你,我不信我愛你的決心會那麼輕易被你摧毀!不許你逃避,你看著我,好好用心看,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會輸給你!」

一眶熱淚不停的流,她一眨眼,短暫清晰的視線就和他執著的深情相交,那麼快又淚盈滿眶,模糊了眼,她忍不住又一眨,看見他不曾移開的目光始終堅定的凝視自己……

兩個人對視了好久、好久,她膽戰心驚,用滿眶淚阻擋對他的影響,一再、一再,忍不住看他一眼又一眼……

時間,過了好久。

她的心,逐漸平靜,眼淚終于不再流,一眨眼,清晰的焦距里映著他俊逸的臉龐,堅定得近乎固執的眼神,那眼神里,滿載著兩人共有的回憶,共同培養的感情,有她和他的愛……

梅兒,怎麼你的身子都是涼的,這樣不冷了吧?

哦……原來你這麼不喜歡我踫你?

我……我沒有不喜歡……我、我已經愛上你了!

……我等好久了。

我愛你……梅破,鳳梅破,我愛你,你听到了嗎?

梅破,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說你願意……你鳳梅破願意成為白無辰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

我願意……

「……我鳳梅破願意成為白無辰的妻子,和你共度一生。」眼里的魔光,在一陣濃情蜜意的嬉鬧聲里,逐漸屈服,隱去。「我愛你……老公。」

他的嘴邊化開了喜悅的笑意,把她整個人緊緊抱住,他的梅兒總算回來了!

「梅兒,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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