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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歪傳 第八章

作者︰慕楓

三更半夜,習非離躺在床上許久,卻始終無法進入夢鄉。

案親大人對無悔十分滿意,希望他能盡早舉行婚禮,把無悔娶進門,他也那麼希望,只是──無悔的父母親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他突然覺得自己十分渺小,而且力量薄弱,以前所學的一切全都派不上用場,如果無悔的父親堅決反對的話,他該怎麼辦?

房里一片漆黑,習非離茫然的睜大眼楮瞪很著天花板,他很怕失去無悔,真的很怕,他有很深很深的無力感,到底他該乍心麼做才能將無悔留在他的身邊?

扒地,有人輕輕的打開他的房門模黑進來。

是誰?!習非離瞪大眼楮,眨也不眨,他借著自窗戶外透射進來的微弱月光,隱隱約約瞧清來者的身材--是無悔!但這麼晚了,她來這做什麼?

習非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靜待下文了。

只聞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過後,鬼無悔掀起棉被的一角爬上床,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她那雙眸子像是兩簇火焰般耀眼,而這也使習非離更加確定了。

表無悔偎近習非離溫暖結實的身軀,頓時,習非離僵住了,他觸手的是光滑如絲緞般的肌膚,他的腦海中闖人一個念頭──無悔沒穿衣服?!

他立即伸手按下電燈開關,室內陡地亮了起來。

「無悔,妳怎麼了?」地上散落著她的衣服,她果然是一絲不掛……一想到這里,他便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我想……和你在一起。」鬼無悔垂下長而翹的睫毛掩去那閃著一絲耀眼紅光的眸子。

不安的感覺逐漸在她的心中擴散開來,傳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享,她不知道什ど時候會被逼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她想和他有進一步的關系,那麼在未來沒有他的日子里,至少她還擁有回憶。

習非離輕輕的往旁邊挪移了一下,讓彼此之間留一點空隙。

見他移開,她又偎近他。

因無法忍受靠她那麼近,卻不能踫她,于是習非離再度挪了挪。

表無悔仍不死心的又移了過去。

這是什麼?!連鎖反應嗎?!「無悔,我們──啊!」在說話的同時,習非離又是往旁邊挪,不過,這一挪卻令他摔到冷冰冰的地板上去了。「哎喲──」

「嘻……」鬼無悔見狀掩子邙笑。

唔!好痛。習非離自地上爬了起來,苦笑道︰「無悔,我們不能也不可以在此刻有進一步的關系。」

「為什ど?」她不明白。難道他不喜歡她了?

習非離緩緩走到窗前,伸手打開窗戶,讓微涼的風冷卻胸腔中那股騷動不安的。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克制住自己!天知道此刻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渴望解放!可是──不行,面對耶麼大的誘惑,卻要他什ど也不能做,不啻是至極的酷刑。

「妳先把衣服穿上。」他努力使腦海中一片空白,不去想象她賽雪的肌膚和窈窕的身材。

「我不要。」鬼無悔一口回絕了他的提議。

習非離在心中衰嚎了一聲,她這根本就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嘛!

「無悔,妳該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他的聲音出奇的沙啞。

「好嘛!懊嘛!」鬼無悔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了床,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

什麼嘛!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耶!而他居然……居然不要?!這太氣人了!

穿戴整齊後,鬼無悔氣呼呼的背對著習豐離坐在床沿。

習非離繞過床在她的身邊坐定。

她悶哼了一聲,別開臉拒絕看他。

「無侮,妳听我說,」他攬著鬼無悔的肩,要讓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表無悔重重的哼了一聲,硬是不肯靠向他的肩膀。

習非離啞然失笑,這大概是她無言的抗議吧!

「我不希望傷害妳,所以我不能那麼做。」習非離柔聲道,「況且我必須得到妳父王的認可才行,讓他相信我有能力給妳幸福。」

這恐怕不是件易事。鬼無悔低垂著頭,無言以對。她可以自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他的心意,也明白他的柔情,只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妳還生我的氣嗎?」

她搖搖頭。

「真的?」習非離睨著她泛著憂慮的俏瞼。

「嗯!」兒無悔用力的點點頭,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

習非離撫著她柔順烏黑的長發,輕聲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妳父王?」事情就這ど僵著也不是辦法,為了無悔,他什麼事都肯做。

表無悔的臉色一黯,到時候就是分離的時刻了。「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我希望你能把我忘記,另外找個適合你的女人共度一生。」

「妳怎ど可以說這種話,難道妳打算放棄了?」習非離生氣的質問,但是,夾雜在怒氣中更多的是恐懼,她說出了他心底深處最害怕的事。

「我不想放棄,只是……算了,就當我什ど都沒說吧!」

習非離緊緊的擁住她,深怕一個不留神她就會像泡沬 樣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我們不會分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是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鬼無悔聆听著地穩定的心跳聲,喃喃的道。

習非離緊抿著唇,他對無悔所生長的地方──魔谷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位于何處,該怎ど前往?

老天,他從未感覺如此無助過,可惡!可惡!習非離握緊拳頭倏地又放開,如此重復了數次。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他希望地們能听到他的祈──他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無悔,真的願意。

「時間不早了,妳也該回房去睡覺了,我可不希望明天看到一只黑眼圈的貓熊哦!」習非離笑笑,試圖驅走令人端不過氣來的沉重心情。

她起身走向門口,回頭道︰「晚安,明天見。」

「晚安。」

☆☆☆

一推開門,鬼無悔立即發現不對勁,只可惜已經太遲了。

「殿下,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兩名裝扮相同的侍衛恭敬的道。

就算她能夠預知,可是她能逃到哪兒去呢?嘆了口氣,鬼無悔索性走進房內,反手掩上門。

「你們等我做什麼?」其實她早已心里有數了,只是沒有料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

「王派我們來接殿下回谷。」

「如果我不呢?」她狀似不經意的道。

其實她正在心中衡量著勝算有多大,以狄斯的能力而言,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樣一來父王鐵定會親自出馬,到時他們還是逃不掉,而既然結果不變,她又何必害狄斯惹禍上身呢?

「請殿下不要為難屬下。」

狄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鬼無悔右後方,等候她下命令。

「好,我跟你們回去。」鬼無悔恨是艱難的把話說完,她的心卻直往下沉。

這一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再到人界來?還有和習大哥再見的機會嗎?

「但是,在回去之前,我得去跟朋友道刖,你們等我一下。」她不想不告而別。

就這樣,狄斯和那兩名侍衛就在客廳等著。

表無悔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習非離的臥室。

「怎麼啦?」習非離挑高眉毛。

抿了抿唇,靜默了半晌,鬼無悔才神色凝重的開口︰「我……我要走了。」

聞言,習非離自床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來到她的跟前,「妳說什麼?!」

「我要回去了。」

必去?!她要走了?!習非離震驚的扣住她的手腕,「妳要回鬼谷了嗎?!為什麼這麼急?!」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父王派侍衛來接我了,我不得不走。」話一開了頭,接下來就容易出口多了。

習非離四下檢巡了一番,沒瞧見半個人影。

她看穿了他的意圖,淡道︰「狄斯和侍衛都在外頭等著。」心中有股無法言喻的悲傷。

「那我呢?」

表無悔低垂著頭,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成形,接著一滴一滴的落下。

而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漫無邊際的恐慌朝習非離席卷而來,令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我不許妳走。」他緊捉住她不放。

她也不想走啊!可是她已別無選擇了。

「這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鬼無悔咬著屆搖頭,致使滾落下來的淚珠四處飛濺。

習非離心中的恐懼更甚,難道他真的無法阻止嗎?他們的緣分就到此結束了嗎?不可以,我不同意!他的心在吶喊。

表無悔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怔怔的望著他,而淚,掉得更凶了。

「放手吧!」她痛苦的低語。

「不──」習非離的箝制又更緊了一些,「不論到哪裹,我們都必須在一起。」

她的淚一滴一滴的滑落,掉在他的手背上,灼燙著他的皮膚,也將他的心燒灼得千瘡百孔。

淚水模糊了鬼無悔的視線,使她看不清習非離臉上的表情。

「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面的。」她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

有緣沒緣誰知道?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是,他卻清楚的體認到一個事實──如果此刻他放開她的手,也許他們就沒有再相見的一天了,所以他說什ど也不能放開手。

「殿下,我們該走了。」臥室的門被打開來,原本守在外面的三個人魚貫走進。

習非離抬眼看向他們,「我能不能也和你們一起到魔谷去?」

他和無悔是花了很多時間才在一起的,要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她離去,他做不到。

「不行,我們不能帶你去。」

「為什ど?」

「沒有王的命令,你是不能到魔谷去的。」另一名侍衛面無表情的陳述。

「他們說得沒錯,況且去了魔谷以後,你也許就不能回來了。」說完,鬼無悔又補充了一點︰「你還有父親和弟弟妹妹,你不能冒這個險。」他抓得她的手很痛,但卻仍比不上她的心痛。

習非離猶豫了,他具的能放下父親不管嗎?

「我們走吧!」鬼無悔沉痛的道。早走晚走,她都是得離開的。

「是。」

「妳不可以走──」習非離狂亂的大吼,卻還是阻止不了她的離去,他就這ど眼睜睜的看著她自他的手中一點一點的淡釋,直至完全消失不見,而他卻什ど也不能做。

他留不住她的這個殘酷的事實今他痛徹心扉,幾乎承受不住。

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是多麼殘酷的事。

魔谷,在哪里?習非離茫然的環視房子的四周,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無悔和狄斯存在過的證據,一切都恢復到他尚未遇到他們之前的樣子,但是,他的記憶還在,他仍真真實實的記得無悔的舉手投足和一顰一笑,是的,他沒忘。

而命運既然安排她進人他的生命,為什ど又要殘忍的把她帶走呢?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這對他而言極不公平,為什麼他就得毫無選擇余地的接受這一切?

「無悔,我要妳回來。」他沉痛的將臉理人雙手中,在心中問著︰他能向誰求助呢?

然而回答他的仍是只有一室的孤寂。

在這漆黑幽暗的深夜里,習非離終于失去了鬼無悔。

「無悔──」他抬起頭來嘶聲吶喊,而淚,終于還是滑落,這應驗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表無悔回到魔谷已經四、五天了,自從在第一天與鬼見愁發生爭執被囚禁在她的寢宮內不得外出以來,她始終像個沒事人一般,沒有傷心欲絕,更沒有怨天尤人,任誰也看不出她的心事。

她經常坐在窗戶邊,望著外頭漂亮怡人的風景,一坐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殿下,王後來看妳了。」

表無悔聞言緩緩起身,「母後,妳不用老是來看我,我沒事的。」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罷連晴看了鬼無悔的笑容,心中隱隱作疼,她倒寧願無悔把悲傷表現出來。

「無悔,妳不要這樣子,我知道妳很傷心,妳可以哭個痛快啊!」

「母後,我真的很好。」鬼無悔的心正在淌血,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哭。

「妳……」赫連晴面露擔憂,卻是無言以對。

「別擔心我。」鬼無悔輕輕柔柔的一笑,眼中不自覺的流瀉出深沉的落寞。

罷運晴的心猛地揪緊,無悔整個人就像朵花一樣,正一點一滴的凋謝,她必須設法阻止。

無悔此刻的眼神早已失去在人界時所散發出來的光彩。

「無懼呢?」她回來了這麼多天,一直都沒看見他的蹤跡。

「他……」

在赫連晴還來不及回答之前,一個冷冷的嗓音自角落傳出———「你找我?」鬼無懼碩長勁瘦的身子斜倚著牆,眼神眺望著遠處的某一點,沒有人知道他何時出現的。

「你還是這ど我行我素?」鬼無悔失笑。

表無懼將視線調了回來,落在鬼無悔身上,「我該叫妳大哥還是親愛的姊姊?」他仍是不改他一貫嘲弄的語氣。

「你認為呢?」她反問。

表無懼冷冷的俊臉上浮現一抹饒富興味的笑容,「母後,親愛的姊姊借我一會兒。」

「無懼,你父王他……」赫連晴話還未說完,鬼無懼已經帶著鬼無悔消失了。

而被鬼無懼帶走的鬼無悔則是一臉莫名,此時她只能住人擺布,因為她的魔法仍未恢復。

等他們來到外頭後,鬼無悔忍不住的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表無懼聳了聳肩,就在草坪上坐了下來。「我們什ど地方也不去,坐吧!」

「喂!你難道不知道我被禁足了嗎。」鬼無悔莫可奈何的在他的身邊坐下。

「那又如何?」鬼無懼吊兒郎當的睨了她一眼。

「有什ど話就說吧!」

他盯了她半晌,最後道︰「我真的很難相信一直順從的妳會做出這ど駭人的舉動來,不過事實就擺在我的眼前,也由不得我不信,嗯!嗯!勇氣可嘉。」

他這算是稱贊嗎?鬼無悔苦笑著。

「我那未來的姊夫是個什ど樣的人?」鬼無懼又恢復他那一貫的淡漠。

「那都已經不重要了。」父王那1天的震怒她、水遠也忘不了,她不認為自己和非離還有相見的一天。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只要非離他能過得好就足夠了。

「是嗎?」鬼無懼半信半疑的「妳真的能把他完全摒出腦海嗎?」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並不打算把習非離忘記,更何況就算她想忘記,也不見得做得到。

表無懼瞥了她一眼,又道︰「既使妳不能和他共度一生,妳還是選擇當個女人,而不考慮變回男人統治魔谷?」

表無悔不假思索的點頭「你比我更適合當魔谷的統治者。」

他頗不以為然的瞄了瞄,「妳難道沒听過「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嗎?」

「是沒有,你要解釋給我听嗎?」鬼無悔的唇角有抹小小的笑意綻放開來,而這是她自回魔谷以來,首度露出由衷的笑容。

「自己所不願意的,不要將之加諾在別人身上。」鬼無懼果真一本正經的解釋。

「那就對啦!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表無懼詫異的挑起一道眉毛,他是不是誤人她的陷阱之中了?唉,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看來妳不止性別變了,就建個性也改變了不少。」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渾厚低沉的嗓音可以輕易的撼動不少女性的心弦。

「或許吧!」這種改變是好的,她是該為自己而活了,不再像個傀儡。

究無懼沉吟了半晌,才道︰「難道妳其的願意就這樣放棄一切?」

她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不然,我還能怎ど辦呢?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輕嘆了口氣,她不能不考慮非離的安危問題。

這倒也是。鬼無懼點點頭,接著狀似不在意的道︰「但是,沒有了妳的生活,他快樂得起來嗎?」

她一直極力避免去想及那個合她心痛的問題,而這會無懼卻將其提起。

深吸了一口氣,鬼無悔試著若無其事的回答︰「快不快樂不重要,至少他還能活著。」失去寶貴的生命,再多的快樂也毫無用處。

是嗎?活著?鬼無懼不予置評,冷然的提議︰「要不要我幫妳恢復魔法?」

敝復魔法?!她震驚的望向身旁的鬼無懼,「你……」

「不要一臉痴呆的望著我,給我一句話就好了,要?還是不要?」

「你難道不怕被責罰?」

「妳不用替我擔心,答案呢?」真不干脆!表無懼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耐煩。

敝復魔法她就可以藉由鏡子溜到人界去看習非離而不被父王發現──這個念頭的確非常誘人,但是一旦東窗事發之後,豈不是會害了無懼嗎?

「這不太好吧?」

表無懼朝天翻了翻白眼,真夠婆婆媽媽的了,等她作出決定,說不定他的胡子已經長得可以打結了,他可是很少這麼好心的耶!

表無懼不再多費層舌,索性直接解除她身上的禁制,「我已經幫妳解除禁制了,使不使用魔法就看妳自己了。」

「謝謝。」她還能說什ど呢?

「不客氣。」鬼無懼往後一仰,躺在草坪上,優閑至極的開口︰「父王恐怕不會放過他。」

她悚然一驚,「為什麼?!我都已經回魔谷來了,父王沒有理由不放過他,更何況他還是我和狄斯的救命恩人耶,我們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父王認為只要他不存在這個世上,妳的心就不會再對塵世有任何牽掛,也就可以回復原來的樣子接任魔王之位。」鬼無懼語調平平的陳述事實,「而且父王也已經取得掌管凡人生死的冥王的同意了。」

「同意什ど?」

「冥王同意提早結束習非離今世的生命,」他又道。「父王也許下承諾會在習非離的來生對他有所補償。」

補償?!有什ど東西可以補償失去的人生?!沒有,生命是無價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鬼無悔的眼底燃起一簇充滿斗志的火焰。

習非離對她而言就是一切,她絕對會竭盡所能的來保護他。

一絲贊賞的神色自鬼無懼俊美的臉上一閃而逝,她是完全不同于以前了,而當了她二十多年的手足的自己,當然更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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