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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網愛人 第六章

作者︰穆憐

亦敏坐在庭院中,呆望著院中的花草,從早上送了耿紹杰後,她就這麼呆坐在院中,彷佛世間的一切與她無關了。

「亦敏。」耿老女乃女乃在耿紹蓮的陪同下也來到了院。

「女乃女乃——」亦敏回過神,朝著耿老女乃女乃展露-迷人的微笑。

雹紹蓮扶著女乃女乃在亦敏身邊坐下,自己則立在女乃女乃的身旁,「嫂——你是不是在難過。」她怯怯的開口問。

亦敏搖搖頭,「我難過什麼呢?我正值新婚,應該比一般人快樂、高興才對,怎麼會難過呢?」她說著說著又不自覺的掉下淚,她趕緊用手背拭去淚珠,忙不迭的說,「看看我,居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亦敏……」她這模樣耿老女乃女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女乃女乃,我沒事,我只是需要……適度的發泄罷了!」亦敏找個笨拙的台階下。

「亦敏,你……你和紹杰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在過去的一個禮拜,應該去度蜜月的他們將美好的時光全耗在家里,而紹杰避亦敏避得太過明顯,明眼人一看,也會猜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我對他說……我愛他!」亦敏的眼中綻放著堅毅、無懼,自從她說出這真心的剖白後,她覺得輕松好多,雖然耿紹杰擺明拒她于門外,甚至跟她分房睡,只是為了避開她,可是她覺得一切已無憾了,至少她的心意已經傳遞給耿紹杰知道了,他接不接受、正不正視她的感情都已經無所謂了。

雹老女乃女乃和耿紹蓮莫不感到驚訝,「亦敏……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可是你真的……真的讓我太驚訝了,我還以為……以為你不會說出來……」

「我已經把我的底牌都亮出來了,現在我已經沒有籌碼了……」亦敏哀戚的說。

「你的籌碼就是你的深情,你的愛,難道你還沒發覺到你的表白對紹杰已經產生了一些影響嗎?」耿老女乃女乃不禁喜上眉梢。

「有嗎?」亦敏搞不清楚耿老女乃女乃喜從何來。從耿紹杰的冷言冷語、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孔上,她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雹老女乃女乃滿是自信的點頭,握緊了亦敏的一雙手,「我看得出紹杰在動搖了,不然他為什麼會對你不理不睬?這證明他介意,如果他不介意,他也不用每每見到你就先避為快。」

「女乃女乃說得對!」耿紹蓮亦有同感。

「真的嗎?」亦敏傻愣愣的自問,她真的已經動搖了耿紹杰的鐵石心腸嗎?

「亦敏,我絕不會看錯的,你深情不悔的摯愛對紹杰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沖擊,我相信他會為了你而變。」耿老女乃女乃拍拍亦敏的手,鼓勵著她。

「女乃女乃……」耿老女乃女乃的一番話教亦敏懸在半空的心踏實不少,在她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如……真的能將耿紹杰改變,教他不再無視于她的付出她的愛,如果注定這場真愛之戰會讓她傷痕累累,她豁出去了!誰教她要愛上這個只會傷害她的男人呢?書香。書香

在陽明山下一家小而明亮的咖啡廳里,亦敏和-側面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端坐于靠窗的位子,由窗夕去,可清楚看清窗外一切的來往車輛及些許步行白人。

「你今天特地把我找出來有什麼企圖?」亦敏端起咖啡,笑問坐在對面與她生得同樣面容的女子。

「你……你真的結婚了?」亦晶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而她最不敢相信的是——她的姊姊居然嫁給了耿紹杰,「鴻鷹」集團的總裁耶!天啊!她居然有了一個總裁姊夫,教她如何相信?

怎麼?報紙你沒看?我記得我們結婚的消息在各大報都是頭條,即使你在高雄也應該會看報紙的吧?「亦敏輕啜了一口咖啡道。

亦晶雙手捂著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我怎麼一點你已出嫁的真實感都沒有?」

亦敏放下咖啡,取笑道︰「原來你這麼愛我,這一點倒是令我驚訝。」

亦晶一點與她談天說笑的心情也沒有,反倒滿臉愁容,「這下糟了,老媽一定會把‘結婚’這頂大帽子硬扣在我頭上,完蛋了啦!」

亦敏咯咯笑出聲,害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竟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亦晶煩惱,原來說穿了還是怕結婚。「亦晶,你少杞人憂天了行不行?」

「什麼杞人憂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媽的個性……完蛋了!這下鐵慘死了!」她搔著腦袋,希望能讓她想出避禍的辦法。

放輕松點,結婚又不是上斷頭台,瞧你緊張成那憚……「

「什麼要事?」這令亦敏感到好奇。

「高彥儒回來了!」亦晶神秘兮兮的宣告。

「哦?」亦敏的反應只是微微的挑高了眉。

「喂!你的反應不會熱烈點啊。這樣學長看了心會很難過的。」對于亦敏的反應,亦晶又有意見要發表,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我愛紹杰的心意今生今世是不會改了……」一提起耿紹杰,亦敏的心中全滿了對他的思慕之情,他去馬來西亞近一個星期了,不知他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可一絲絲的思念。

「嘔——」听了亦敏的真心話,亦晶反倒是雞皮瘩掉滿地。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相信我的話?」亦敏緊眉頭,大有不與她善罷甘休之勢。

亦晶才沒傻得跟愛情瘋子起沖突,那無疑是在玩嘛!「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我可能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她作賊心虛的垂下眼瞼,不敢抬眼亦敏。

「這是什麼大消息嗎?你和愛不是一向最會出賣我的嗎?」亦敏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似你一年到頭都被我和愛出賣似的。」

「這點你能承認,也證明了你尚有悔過之心,我原諒你的無知。」亦敏才不會再讓自己處于劣勢,任人宰割。

「敏,你……」亦晶第一次初嘗敗果,不過她想想,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真的,晶,你沒有比較得你心的追求者嗎?你也該好好想想未來了。」

「你也知道我對男人沒啥好感,尤其是自己一古腦兒貼上來的人更是厭惡之至。」說到這兒,亦晶還不忘做了個對那些男人感到嘔心至極的動作……亦敏無奈的搖頭,看來能抓住亦晶的心的人沒幾個,盼她結婚更是無望了。

「不過……」亦晶神秘的笑了笑,「我最近遇到了個男人……」說到這兒她開心的喀喀笑起來,「我決定纏上他了,誰教他敢視我如蛇蠍,我就讓他嘗嘗被蛇蠍女纏上的滋味!」她一說完便自己笑出聲,看得亦敏莫名其妙的,心中同時為那個不幸的男人獻上真誠的祝福,希望他不會落于亦晶的魔掌之中。

「啊!」亦晶像是發現什麼似的驚叫一聲,然後且了聲量對著亦敏說︰「我是真的出賣你,請你務必要諒我的無心之過,我真的是好意,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亦敏還來不及消化她的胡言亂語,就眼睜睜的看著亦晶抓著皮包從她面前一溜煙的趕緊「落跑」了,再個眨眼,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相貌清朗,頗有書卷勺男人。

「好久不見了!」男人主動向她問候。

「好……好久不見了!」整個情況讓亦敏還反應刁來,只能傻愣愣的回應一句。

男人在剛才亦晶坐的位子坐下,直盯著亦敏看「五年的時間好像讓你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了。」他心稱贊道。

亦敏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亦晶這次的好意還真令,她頭大,她都已經結婚了,怎麼可以再和以前的初戀情人單獨相會呢?如果給別人看到……尤其她現在的名氣簡直可比擬美國第一夫人,如果給記者抓到了,那她就死定了!

「高大哥,我今天……有點事,我們改天再聊了!」她慌亂的抓起皮包,想盡快遠離高彥儒,卻被高彥儒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讓她掙月兌不得。

這暖昧不清的一幕正巧讓甫返回國門的耿紹杰撞個正著,他無法置信的在寓店窗前幾步距離的地方,將一幕完完整整的收入眼底。

「該死!」他辱罵一聲,想也沒想的沖進咖啡廳。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無法壓抑迅速蔓延全身的怒氣。

亦敏和高彥儒都被他突然的出現嚇得傻眼,也將這幕暖昧的畫面停格。

雹紹杰大步向前,將高彥儒的手狠狠的拉開,然後毫不客氣的抓起亦敏的縴縴細手,轉身就走。

「對不起……」亦敏因為耿紹杰的魯莽向高彥儒道歉,但听在耿紹杰的耳里卻不是這麼回事。

枉費他……不!應該是他不該這麼笨、這麼傻!不該被她的真情告白和楚楚可憐的模樣給唬住!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大號笨蛋,明明知道女人不可信,愛情更是謊言,而他……而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動了他冰封巳久的心。

他雖然人在馬來西亞,可是腦海、眼底、夢里卻無時無刻出現亦敏傷心落淚對著他說我愛你時的情況,搞得他心緒不寧,心湖大亂,失去了往日的冷漠無情、冷靜理智的判斷能力,在匆匆結束工作後,他居然想趕快回到台灣,只是為了想見她一面……

天知道他差點犯了多大的錯?如果不是他在返家途中瞄見丁她的身影,無法控制自己意念的教司機停車,想下車探個明白,結果剛巧讓他撞見那氣煞人的一幕,最不可原諒的是——亦敏,她居然……居然跟他抱歉,這于是她順從他說的,乖乖上車。

一路上的沉默是可以料想得到的,不同的心事。

雹紹杰不斷地在懊惱、埋怨自己,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她,甚至心上還牽掛著她,這一點不像他,他是不是哪里吃錯藥了?竟然會笨得為一個女牽腸掛肚的,現在他不會再重蹈覆轍,屈服在她的淚之下。

亦敏不斷地在腦海里思索耿紹杰的火氣從何而來?想了想,發覺到一個可能性,他該不會是為了她與高儒會面一事在生氣吧?既然會生氣,那……是不是代表對她開始有一點點在乎了?想到這兒,她的唇邊不自覺浮現出一朵花般的笑靨。耿紹杰正好忿忿地轉過臉,上了她花般的笑靨,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迷失自己般沉浸在亦敏甜甜的笑意中。

亦敏的心緒全掛于耿紹杰對她在乎的一事上面,只見她痴痴傻傻的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忽然感受到一股灼人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她從冥想中初醒,轉臉循著視線來源看去,卻讓她望進一潭深邃的黑眸之中。

雹紹杰像是想說些什麼,只見他的唇喃喃著,卻不見他吐露出只宇片語,倏地絕情別過頭,打散了這一瞬間美好的時光,也打斷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感交流。

亦敏也不生氣,她為自己的付出得到些許的收獲而欣喜著,或許她真的可以改變他,而她所付出的愛也將不會只是個神話了,她低頭暗忖著。

「下車!」回到家耿紹杰率先下車,仍不改惡聲惡氣的命令著亦敏。

亦敏猶豫了一會兒,看見了耿紹杰臉上的不耐,她拿著隨身的皮包緩緩的下車。

雹紹杰不客氣的抓著她的手腕,信步走進耿家大門,路上無視于耿老女乃女乃及耿紹蓮投射過來的奇異眼光,強拉著亦敏上樓。

「女乃女乃……」耿紹蓮第一次看見他大哥這麼憤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雹老女乃女乃拍拍她的手,要她別擔心,「我第一次見到紹杰發脾氣,這是個好現象。」她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喜悅的希望。

書香。書香

雹紹杰一把將亦敏推進房門,劈頭就問︰「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妹妹的學長。」亦敏覺得關于這點她需要解釋清楚,以免引起耿紹杰不必要的誤會。

「有這麼單純嗎?」耿紹杰眯起眼打量著她,想從身上找出一點謊官的破綻。

「事實如此!」亦敏抬頭挺胸,迎著他的審視。

「哼!」耿紹杰冷哼一聲,擺明了不相信,「才結婚,你就等不及想去會情人了,你們女人就是這麼……

「住口!我沒必要被你說得這麼難听,我說的都是真的!」亦敏鐵青著臉,瞪著勃然大怒的耿紹杰。

雹紹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他冷冷的說。

亦敏拚命的想掙月兌他的掌握,可是愈是拚命反抗耿紹杰就愈抓愈緊,兩人的距離也愈貼近。

「啊……痛……」亦敏緊咬住下唇,不讓手腕上來的疼痛給打敗。

雹紹杰無意識的將手放松,卻沒有放開她手腕的心思,「難道你能否認那家伙不是你的老情人嗎?」一想到那惹人非議的一幕,他胸口的怒火就愈燒愈烈,快把他整個人給吞噬了。

亦敏仍是咬著下唇,不能反駁他的指責;高彥儒曾是她的情人,可是兩人的關系到高彥儒出國留學便宣告結束,這已經是多年前的往事了,而且自高彥儒出國後,他和他也再無往來,這次意外的會面全是亦晶一手導演的,怎麼知道會被耿紹杰擅個正著。

「那已經是多年前的往事了。」她幽幽的道,又急急忙忙的解釋︰「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一心一意牽掛的人是你,你才是我所愛的人……」

「住口!」耿紹杰近乎咆哮的對著她吼,「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可以嘴里說愛我,卻趁著我不在跑去會舊情人,你以為我會笨得相信你的謊言嗎?」

面對耿紹杰厲聲的宇宇指控,亦敏張著嘴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只能頻頻搖頭來反駁他的指證,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掉落。

「不準哭!」一見到她的眼淚,耿紹杰的心也開始動搖了,「你們女人就只知道哭,除了哭還是哭!」他別過臉不去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不允許自巳再為她動心動情。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住口!」耿紹杰忍無可忍的用唇攫住她兩片奴玫瑰誘人的櫻唇……

亦敏張著眼迎視耿紹杰的那雙危險眸子,正燃燒著兩簇怒火及幾近毀滅她的之火,她發覺自己的心為他而顫動、瘋狂……

雹紹杰突然推開她,靠近她的臉龐,用手來回撫模她光滑的肌膚,「我會讓你知道你的身分……」

在亦敏還不及反應,他一把將她抱起,緩緩走向正中央的雙人床,低下頭吻住了只屬于他的紅唇,不容她抗拒的狂熱需求,充滿懲罰性的品嘗她舌間吐露的芬芳,毫不溫柔的糾纏、吞噬,挑逗著她的心……

亦敏完全迷失在他布下的網中,她迷亂的攀住他的頸項,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激情涌進她的體內,讓她幾乎癱瘓在他堅實的懷中,兩人雙雙倒向床……

良久,耿紹杰才放開她稍作喘息,充滿的雙眸望進她如夢如幻的雙目,挑起了他體內欲奔放而出的熱情及佔有的渴望,「我要你清清楚楚知道你的身分,你是只屬于我耿紹杰的……」

他抓住亦敏的雙手,舉高過頭,將她壓倒在床上,「你別想再去給我會舊情人……」

這句話如冷水般的澆熄亦敏所有的意亂情迷,她發現耿紹杰對她只是采取報復、懲罰的行動,對她並無一點愛戀之意;她在他身下掙扎、反抗,想月兌離他的掌控,卻不知此舉更撩高丁雹紹杰的火苗。

雹紹杰不為所動的抓住她抗拒的雙手,再度狂暴的攫取她的紅唇,然後沿著她粉女敕的耳畔、雪白的頸項逐一侵略,在他的狂亂激情中,亦敏再度迷失了自己,控制不住的發出歡愉之聲,像是在鼓勵耿紹杰進一步的行動,他粗魯的扯下她的衣裳,往她胸前的春光襲去……

雹紹杰和亦敏雙雙墜入對方的意亂迷情之中,在此刻,他們的眼中第一次擁有了彼此……

書香。書香

激情過後,耿紹杰毫不留戀的披起外衣離開房間,亦敏緊閉的雙眼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的決堤泛濫,她翻身將自己埋于枕被間,無聲無息的痛聲嗚咽。,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總要一次又一次刺傷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為什麼她又心甘情願的讓他左右︰她的情緒、她的悲、她的一切?‘

難道愛上他就注定了她要受盡一切的傷害嗎?她對他還有多少的情感可以任他傷害殆盡?為什麼她要愛得如此辛苦?如此多災多難。而耿紹杰又到底有沒有將她放在心里?,

這場愛情之戰的演變已經愈趨白熱化了,她付出的、愛是否真能得到回報呢?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書香。書香

雹紹杰獨自坐在書房中,呆怔的直盯著天花板看。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居然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奔騰,放任自己徜徉在情海當中;天啊;他怎麼會犯了這種錯誤。為什麼他變得好像已不像他自己了?

「叩!叩!」一陣平穩的敲門聲響起。

「是誰?」他此刻煩躁得很。

「我是……紹蓮……」耿紹蓮吞吞吐吐的報出名字。

雹紹杰大吐一口煩躁之氣後,才道︰「進來!」

雹紹蓮怯怯的步進書房,立在門邊看著耿紹杰的背影說道︰「大哥,女乃女乃說開飯了,要我來叫你下樓吃飯。」

雹紹杰猶疑了一會兒,「亦……我是說你大嫂,她……她有下樓吃飯嗎?」他的聲調極不自然,明明已經決定不再關心她、理睬她,可是卻……

雹紹蓮不知耿紹杰為何有此一問,不過她還是照實詞答︰「大嫂她說人不舒服,所以不吃了。」

「是嗎?」

「大哥,你……你和大嫂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嫂她……她好像在哭耶!」她溫吞的吐出她發現的事。

雹紹杰的雙拳不由得的緊握,心上又劃過一道傷痕。他重重的捶了大腿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一听見她在哭的消息,他全身都緊繃起來,腦海浮現她淚眼漣漣的可憐樣。

「可惡!」他低咒一聲。

雹紹蓮嚇得連退幾步,盡避她只瞧見耿紹杰的背影,可是由他那聲低咒,她可以知道他現在臉上的表情及內心的掙扎。

「大哥,你喜歡大嫂吧?」

雹紹蓮無心的一句話讓耿紹杰恍如被閃電擊中般的無法思考。

「大哥?」她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方向走去。

「哈!炳!炳——」突地,從耿紹杰口中爆出一連串的笑聲,教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傻愣愣的盯著他看。

「大哥,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嗎?」此時她才發覺耿紹杰的衣衫凌亂,而她也不覺得自己有說了笑話可以逗笑他。

「紹蓮,我覺得你說的是天大的笑話,我是不可能喜歡她的!」耿紹杰說得斬釘截鐵,一副不容人置疑洋。

「是真的嗎?」她天真的輕輕問。

雹紹蓮這麼一問,教耿紹杰心湖大亂,思緒難平,他說的是真心話嗎?他不禁也捫心自問。

「大哥,你……你是不是很恨我……生我的那個女人?」她知道今天耿紹杰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她母親一手造成的。

雹紹杰猛然一震,「紹蓮,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提起她?」他別過臉不去看她,只因他害怕臉上誠實表露出的實情會帶給她傷害。

「我也不想提起她,可是我看你好像為了大嫂在心煩,而讓你心煩的主因好像是……生我的那個女人……」一說完,她垂下頭不去看耿紹杰。

「別胡說!我根本沒有在為誰心煩。」耿紹杰連忙否認。

「可是我看你……」

「紹蓮,你哪時變得這麼多話了。」他不得不硬起聲,讓她知難而退。

一見到耿紹杰擺出那張讓人卻步的冷面,耿紹蓮也覺得自己太失禮了,「對……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麼了?對不起!」她忙不迭的道歉,然後飛也似的從他眼前跑寓。

雹紹杰更是苦惱的重重的捶了大腿好幾下,「我不是故意的……」他滿心的愧疚,他不是故意要對紹蓮那麼狠心無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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